第5章 旗袍女
他一愣,往門口看去的時候,一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一邊鼓掌,一邊往他走來。在那男人的身手,跟著幾名同樣拿著手槍的彪形大漢,一看這出場,定然不是一般人。楊萍見到這人的時候臉色一變,趕緊站好,畢恭畢敬的看著那男人,“老板。”
“老板。”
頓時,原先在屋裏的所有人都站好向來者鞠了個躬,喊了一聲老板。魯貴的臉色沉了下去,不為所動,把玩著手中的大鎖,看著西裝男並沒有臉色絲毫不變。
他輕咦一聲,走到楊萍麵前的時候停了幾秒,突然反手一巴掌抽到楊萍臉上,“你就這樣對待我們的客人的嗎?”
“不是您……”
“多話!”
又是一巴掌抽上去,楊萍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西裝男哈哈一笑,看向魯貴,“年輕人果然好魄力,不愧為鎖王。不過,這照片上的人,你認識吧?”
西裝男一揮手,跟在後麵的一名大漢接過他手裏的照片,遞給了魯貴。一看見這照片,魯貴再一次愣住了,照片上三個人,站在中間的分明就是自己時候,左邊站著的就是自己父親,右邊卻是一個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眼看去,魯貴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西裝男沒有話,等魯貴抬起頭看他的時候,已經有人給他搬來一把椅子,他翹著腿靠在椅子上,一手夾著一支雪茄,楊萍坐在他的腿上,輕錘著他的胸膛。魯貴看到這一幕,緊緊握了握拳頭。
“這是你的女人。”西裝男手指輕輕勾起楊萍的下巴,輕輕拍著她的臉,“照片上的是你的家人,你一定很好奇右邊那女人是誰吧?我告訴你,她就是你的媽媽?怎麽?很驚喜是吧?你媽媽正在國外等你,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替我們開一把鎖,你不僅能見到你的媽媽,你還能得到你的女人,用不盡的錢。對了,最重要的是,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的老爹?隻要你跟我合作,一切都好。你好好考慮下吧。”
西裝男完,一把推開楊萍。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魯貴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扶楊萍,走出一步之後還是停了下來。西裝男輕笑一聲,轉身就要出去。魯貴卻愣住了,囔囔道不可能。
別人一直都自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孩子,記憶中更是沒有母親的影子。這會兒突然自己有個母親。可更讓他雙手顫抖的是他父親,西裝男一到他父親,那手術室裏重重垂下的手,那熟悉的麵容再次出現在魯貴的腦海裏,忍不住仰大吼,西裝男腳步一停,魯貴卻大吼著衝了上去,“你他媽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我爸,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魯貴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父親的死就是他的逆鱗,一經觸犯就一發不可收拾。隻是他衝上去的時候,迎接他的是無數的拳頭,西裝男一直沒有轉身,直到魯貴被無數支槍指著腦袋,他也隻是輕輕一笑,又要離開。
“等等。讓我幫你,可以。不過好了,一,我要你把所有跟我父親有關的事兒告訴我。二,我的身世我都要知道。三,把這家夥交給我。”
魯貴咬著牙道,冷冷的看向糊泥的大漢,愣是看的那家夥一哆嗦,趕緊跪地求饒。魯貴就是這樣,快意恩仇。聽完魯貴的條件,西裝男轉過身摘下墨鏡,露出濃密的眉毛,“好,爽快人。楊萍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
罷,他轉身走了出去。魯貴冷笑著,掂著手中的鎖走到那糊泥大漢的麵前,那會兒還神氣的不得了的大漢,這會兒雙手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
西裝男剛一走出廠房,就聽見裏頭傳來的一聲慘叫,停住了腳步,勾手往車裏招了招,隻見車裏走出一穿著旗袍的女人。
“這個人不好惹,以後交給你了,給我盯緊了。切記,不要被他發現。否則……”西裝男衝旗袍女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她嬌軀一震,頭深深垂下,輕輕嗯了一聲。
西裝男滿意一笑,鑽進車裏,消失在了夜色中。旗袍女看了一眼照片上的魯貴,快步繞過廠房,身影也在這夜色裏越來越暗。
糊泥男牙磕掉了好幾顆,嘴裏全是血,儼然沒了那會兒的威風。楊萍一直看著魯貴,幾次想要阻止,一想到老板都發了話,也是不好什麽,隻是看著魯貴的眼神都變了,這個相處了一年多的男人第一次讓她生出一股懼意。
魯貴冷哼一聲,看著地上滿臉是血的糊泥男,手一抖,沾滿血的鎖擲到糊泥男腦袋旁邊,驚的他身子一哆嗦。見魯貴並沒有對他下死手,算是舒了一口氣,這會兒也是一身的冷汗,隻感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記好了,我魯貴,不是好欺負的。”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楊萍,直到楊萍低下頭去不再看他,這才拍了拍手,“我現在要回去,動身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老板沒過讓你走……”楊萍抬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魯貴,讓他眼眸略微暗淡,又立馬恢複了堅定。也不管楊萍怎麽,邁開步子就往外走。
魯貴不是傻子,那把鎖在自己大腿上的鎖很不一般,現在能弄到這把鎖的人定然不簡單。那神秘的老板,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但能夠費這樣大的功夫引自己入套,足以明要讓他做的這件事的重要性,在當今,他魯貴打不開的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打開。這點他還是有十足的自信,就這幾點,至少在幫老板做這事之前,沒有人敢動他。
楊萍一直看著魯貴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垂下的手顫抖了許久,“你們幾個,悄悄跟著他,不要讓他發現,有什麽情況隨時跟我報告。”
幾名大漢悄悄跟著魯貴出去之後,楊萍才顛顛巍巍的掏出一張和她和魯貴的照片,苦笑著撕成碎片,若是這會兒還有人在廠房裏,定然不會相信這出了名的冰女人會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