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才女嫁渣男

  蘇菲雅現在想想跟牛小斌的婚姻，悔得腸子都要清了，那個時候她太草率了。


  當年蘇菲雅從一個師範學院畢業分配到一個學校當了老師，當年的蘇菲雅沒有談過什麽正經的戀愛，但大學期間心中卻暗戀過一個高大英俊、風度翩翩的校友，最終當她表白時卻遭到了拒絕，這個對她來說打擊挺大，幾年都沒有緩過來。到了工作崗位後，一直都有人給介紹對象，同校的一個男老師還追過她，但她都沒有看上。她的一個親戚給她介紹了一個銀行的職員，蘇菲雅也跟他相處過，那個時候電話不方便，她的單位也隻有兩部電話，家裏根本沒有。聯絡隻能靠打單位的電話。而每當他好長時間才能跟那個銀行的男職員約一次的時候，一看到那個男的眼鏡後麵深陷的眼神就會有一種恐懼感，而每次看見他的短腿邁上台階時，心裏就會莫名的難過。後來又介紹了一個地稅局的公務員，蘇菲雅看見他就想笑，他長得小鼻子小嘴小眼睛，小胳膊小腿小腦袋，皮膚白的要出水，一想起他，蘇菲雅就想起豆芽菜這個詞，而且馬上就會笑出來。有一天下午，蘇菲雅從班級上課後回到辦公室，對桌的黑瘦黑瘦且悶的讓人感到窒息的男老師送過來一張紙條後羞愧的走開了，蘇菲雅打開以後一看，上麵是一道選擇題：“今天晚上請你看電影。A去、B不去、C讓我想一想”蘇菲雅把紙團揉碎仍進紙簍裏，心想：“真逗，讓我做選擇題，我才不選呢”。至此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那男老師一看見蘇菲雅就會很不自然，而蘇菲雅就像從沒發生過任何事情，看見他會主動打招呼，卻從不提及此事。


  時間就這樣流逝，蘇菲雅每天忙碌卻在夜晚偷偷的流淚，心想為什麽愛我的人都慘不忍睹，我愛的人對我視而不見。蘇菲雅個頭不高，但長得確非常精致，而且骨子裏帶著一知識女性的美，可是她還可以說長得也頗為性感，結婚後牛小斌跟她說就喜歡她的胸，夏天時候穿薄衣服，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她字寫得漂亮，文章寫得好，歌唱的好，會打排球、乒乓球，被同學們稱為才女。可是為啥沒有遇到一個像樣的男人呢？

  這個時候牛小斌出現了，牛小斌是轉業兵分到蘇菲雅一個學校。牛小斌當時是個帥小夥，而且不是西裝革履，就是幹淨利落的夾克，還每天夾著一個公文包，很是像樣，當時在90年代，BB機很前衛，他腰裏掛著一個。後來又開著一台紅色夏利車來上班。不但形象上過得去，而且特別會來事。一次五四蘇菲雅和牛小斌都帶學生去掃墓，一路上牛小斌的眼睛不斷的瞟蘇菲雅，蘇菲雅也回應了他幾個眼神，後來倆個人就開始談上了戀愛了。剛剛開始，牛小斌的母親就出場了，一眼相中了蘇菲雅，就開始催婚，蘇菲雅被牛小斌一家的真誠和熱情打動了，於是回家就找到戶口本跟著牛小斌去民政局領了證。婚禮辦得很排場，新房子也布置得很像樣。牛小斌當時對蘇菲雅那個膩呀，好大一張床每天早上醒來，蘇菲雅都被擠到了一邊，婆婆一家人對能娶到蘇菲雅都非常滿意，到現在蘇菲雅對這個都記憶尤新，想起來這一點她才想起來為啥她當時會跟了牛小斌。從開始談戀愛到結婚算算也就一百天，典型的閃婚。


  好日子過的不長，牛小斌就開始暴露出了本性，貪玩，愚昧，自私，懶惰，不靠譜，無知……

  工資拿到手後，牛小斌能三天花沒，不管那27天，常常會玩起來晚上很晚才回家，每天晚上都是婆婆他的BB機催著回家。他會拿走一百塊錢，回來就輸沒了。那個時候的一百塊很值錢的，蘇菲雅一個月的工資才500多塊呀。他還會跟親戚家的小表弟因為一句玩笑大打出手，打進醫院。更有甚者他會出去喝酒，回到家就沒完沒了的墨跡。看電視蘇菲雅愛看有思想性的電視劇，政論片，時政新聞，而牛小斌就看那些武打片，有的甚至拍得都爛的不行，他也看。一個夏天的上午，太陽剛剛起來，溫暖又清涼，紅地毯被陽光照得鮮紅鮮紅的，空氣清新，蘇菲雅特別愜意，一台新科家庭影院（那個時候整個城市裏也就三兩台）裏放著鄧麗君悠揚甜蜜的歌曲，“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麽樣？是否也有愛情甜如蜜.……”這個時候牛小斌走了進來，蘇菲雅抬起臉湊到這牛小斌跟前說：“如果沒有遇見你……是否也有愛情甜如蜜”，蘇菲雅覺得牛小斌應該地下頭來，深情款款的看著蘇菲雅，最好再來一個吻，然後柔聲低語道：“如果沒有遇見你，哪有愛情甜如蜜……”


  “操！誰他媽的都一樣，跟誰睡覺不是睡！”美妙噶然停止，牛小斌道。原來跟蘇菲雅說話的膩膩的有些發賤的聲音全然被帶著髒話的粗聲粗氣給替代了。有一次他們因為一件小事，爭執起來，牛小斌居然問候了蘇菲雅的媽。氣的蘇菲雅把盛著一滿盆的水洗臉盆仍在了地上，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架。牛小斌根本不示弱，一下子把蘇菲雅拽過來，把胳膊被在了她的身後，把蘇菲雅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更主要的是，從前對她一向甜哥蜜姐的牛小斌居然敢罵她還對她動了硬。然後他走了，蘇菲雅的胳膊一會就不疼了，但這個勁她過不來。那個時候他們的小女兒已經三個月了，女兒雖然還很小，但能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皮膚白的透亮，這個像牛小斌，鼻眼像蘇菲雅，特別可愛。蘇菲雅想想這結婚一年多的日子過得，怎麽就不那麽舒服呢，而且今天這事實在讓她心裏過不去，所以想想，她不能就這麽拉倒，一定得出口氣，於是她寫一張紙條，告訴牛小斌要好好照顧好女兒，她要離開這個家。正在這時候，公公來到家裏來看孩子，蘇菲雅讓公公給看著孩子，就走了。於是就跑到了張麗萍的單位，醫院。正巧那天張麗萍值亱班。蘇菲雅說她想離婚，可是張麗萍說你的小女兒那麽小離婚了孩子怎麽辦？一下子蘇菲雅無言以對了。在張麗萍的醫院裏跟她值了一個夜班。在外邊逛夠了的牛小斌回到家裏一直沒看見蘇菲雅，又發現了那張紙條，就開始找，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沒找到，正在被他的爸媽罵得狗血噴頭的時候，蘇菲雅自己回來了。蘇菲雅回來後一眼看見的是小女兒，餓的嗷嗷叫，因為從出生都吃母乳，根本不吃奶粉，所以這一天根本沒怎麽吃奶，眼淚一對一雙的掉，小臉哭得通紅。


  至此蘇菲雅和牛小斌的吵鬧日常生活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