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突然,一股陰風吹過,熊熊燃燒的紙火好像活了一樣,瞬間就有一人之高。
無數紙屑和灰燼猛然飄起,在高空中不斷盤旋。
老人身前的三根香和兩根蠟燭眨眼間便燃燒殆盡。
這可把他嚇了一大跳。
「靠,好頓頓的怎麼會這樣?難道見鬼了?」
接著,老人止住哭聲,好似恍然大悟一般。
「這?難道我兒顯靈了?」
然後,連忙點上三根香,神神叨叨的哭訴了起來。
「兒啊,你是不是聽到了我說的話,你是不是捨不得丟下我?」
「兒啊,你告訴我,是誰害了你,你的屍體去了那裡?就算我拼了自己的這條老命,也要給你討個公道回來……」
老人哭訴的一幕,正好引起了秦羽的注意。
在外人眼中這種現象過於離奇,只能用天氣異常,風速太大,導致香和蠟燭的燃燒速度加快。
但在秦羽眼中,此時有一位三十歲左右男子與老人面對面而立。
男子身著白衣,身體成透明狀,就跟投影出來的一樣。
正在貪婪的允吸著香火。
秦羽慢悠悠的來到老人身前,故意問道:
「老伯,我聽你言語,是在祭祀你兒子嗎?」
老人回頭看了眼秦羽,渾濁的雙眸中說不出的悲傷,蒼老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如刀刻斧鑿一般。
「我,我,我兒死的好冤啊,啊啊啊……」
老人雙唇打顫,更咽的說道,雙眸中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鬆弛的臉頰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秦羽瞥了眼對面的透明人影,撿起地上的白酒往地上灑出一道弧線,安慰道:
「老伯,能跟我說說你兒子的死因嗎?」
老人擦了一把臉上的淚花,再次嘆了口氣,說道:
「五天前,我兒在城北的一處建築工地打工,不知為何,一顆鐵定從天而降,刺穿了他的腦袋,當場死亡。」
「事後,工地負責人讓我去認領屍體,並承諾給我們做出六十萬的人命補償。」
「可就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屍體突然消失,工地負責人拒不賠償,我多次上門索要,每次都被轟打一頓,然後趕出工地,你說說我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大字不識一個,上那伸冤去?」
可能是秦羽面善的原因,也可能是秦羽對死者敬了一杯酒的緣故。
老人聲淚俱下,將這幾天的委屈和無助悉數道出。
秦羽自然聽出了老人話里的無奈,追問道:
「那你沒報警嗎?」
「報了,但有什麼用?丟的是一具死屍,又不是活人,警察上哪去找?」
「我說的不是屍體,我說的是你的賠償。」
「哼,賠償?他們官商相互,怎麼可能會把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放在眼裡。」老人滿臉無奈的說道。
這些時日以來,他確實報了警,而警察對屍體的處理結果是不了了之。
用他們的話說,一具死屍不知從何找起。
如果被人丟棄在什麼山溝溝里或者碎屍焚毀,那無異於大海撈針。
工地負責人更加不要臉,承諾的六十萬賠償更是直接矢口否認,屍體都丟了,還賠償個屁。
甚至說出更過分的話,『死者未死,肯定被老頭藏起來,故意以假死的方式騙取六十萬的補償款。『
最可氣的,警察居然和工地負責人同流合污,也是以這個理由搪塞老人。
秦羽聽后,他就氣不打一出來。
「媽的,這幫混蛋,在他們眼中人命就這麼廉價,百姓就這麼好欺嗎?」
「老伯,我在警察局認識一個朋友,明天上午你來穆天子山莊找我,我幫你伸冤。」
「什麼?」
老人頓時愣住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
接著,連忙將臉上的淚痕擦乾,喜出望外的說道:
「小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可,可我聽說,那家工地屬於葉氏集團,他們董事長可是葉天來,厲害著呢,你那位朋友能行嗎?」
老人不由得擔心起來,這段時間他也調查了好多信息,對葉天來和葉氏集團也是一知半解。
甚至讓他清晰的認識到,沒有後台的人,什麼都幹不了。
沒有人脈,那就沒有所謂的關係。
即使頂著豬頭,也找不到廟門。
秦羽啞然失笑,沒想到居然是葉家的工地。
「放心吧,其他的不敢保證,但幫你要回賠償款還是可以的。」
他有信心,只要自己開口,葉天來肯定會答應賠償。
畢竟在醫藥博覽會上,他替對方挽救了十條生命,不然,即使有蚊子幫忙,也無法將他從警察局撈出。
這個人情,他葉天來必須得還。
老人一臉熱忱的盯著極其自信秦羽,本想還詢問些什麼,結果,卻被對方打斷了。
「老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記得來穆天子山莊找我,我叫秦羽,住在三十六號別墅。」
「好,好的!」
老人被這句話嚇到了,目瞪口呆的盯著秦羽。
剛開始,他認為秦羽住在穆天子山莊附近,沒想到人家居然住在三十六號別墅。
那可是禪城有名的富人區,即使他這樣的老人都對穆天子山莊早有耳聞。
這就不得不讓他心驚了。
他萬萬沒想到,隨便遇到的一位路人居然是穆天子山莊的富豪。
頓時,信心倍增。
秦羽搖頭一笑,「老伯,別傻愣著了,趕緊回家啊。」
「好,好的,我這就回家,明天早上來找您。」
老人連忙將地上的祭祀物品收起,對秦羽的稱呼也變成了「您」!
可見其心理的變化。
等老人離開后,空蕩的十字路口只剩下秦羽一人。
夜色正濃,微風徐徐,道路兩邊儘是祭祀過後的灰燼,無數紙沫隨風飄搖,吹向遠方。
秦羽從兜里掏出一根廉價的香煙,對著空氣說道:
「想來一根嗎?」
唰!
透明人影瞬間色變,不由得四下望去,心中犯起了嘀咕。
「不可能啊,他怎麼可能看的到我?錯覺,這絕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