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士喜酒,和尚戒酒
「好好好,我和瑩兒都聽你的。」
老爺子笑呵呵的接過護身符,一張給了沐婉瑩,一張裝進自己懷中。
「瑩兒,還不快謝謝小羽?」
沐婉瑩俏臉一紅,極其生硬謝道:
「謝,謝謝!」
經過今天這事,她對秦羽的態度也是有所改觀,不像之前那般排斥。
畢竟當年怪病發作的情形,她可是歷歷在目,想想都讓人心驚。
秦羽終於明白,為何他每次看到對方時,都有種不順眼的感覺。
尤其膚色,過於白凈,顯得很不正常。
原來都是陰寒症和煞氣長期侵擾著她,能正常才怪。
「不客氣!」
秦羽訕訕一笑,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著:謝個屁,道爺我只想儘快處理完你家的事情,回到八龍村找我的王寡婦去。
也不知道,等她恢復健康后,能不能比得上王寡婦?
他此時的想法,若是被沐婉瑩或者禪城的那些紈絝子弟知道,恐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他淹死。
這土鱉是啥眼光,一點審美意識都沒有。
居然將這等美人跟一個寡婦相提並論。
真是土的掉渣。
「老爺子,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如今,屍蛛和裹屍布已經焚燒,但長期以來聚集在沐家的陰煞之氣遲遲沒有消散。
秦羽隱約感覺到,此處還有古怪,決定今夜子時再來探個究竟。
沐守之連忙喊道:「小羽,要不吃完午飯了再走?」
「不了,下次再吃也不遲……」
秦羽揮了揮手臂,便朝著沐家大門走去。
維也納大酒店,中餐廳,一個豪華的包廂里。
只有秦羽、孫德勝、張二虎三人。
此時,已經過了飯點,但三人桌前擺滿了山珍海味。
這都是孫德勝特意給秦羽安排的小灶。
「道爺,這些餐食,可還滿意?」
「還行,要是再有一瓶白酒就更好了。」
秦羽大大咧咧的說道,一點也拘謹,更不客氣。
孫德勝和張二虎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一個想法。
這人是道士,不是和尚,道士喜酒,和尚戒酒。
兩人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哎!我們真糊塗,居然把酒的事給忘了,道爺稍等,我這就讓人去拿。」
秦羽笑而不語。
所謂無酒不成席,這等美食麵前,不喝兩盅,自己都對不起自己。
沒一會,一名服務員抱著一瓶茅台酒走了過來。
「孫總,現在打開嗎?」
「打開,滿上!」
秦羽瞥了眼服務員手中的白酒,心中暗喜。
他雖然沒喝過這種酒,但「茅台」二字還是認識的。
據村長介紹,這可是國宴用酒,都是大幾千,上萬塊的存在。
僅僅一瓶的價格,就能讓他和青龍觀主喝上一整年的高粱酒。
一杯酒下肚,秦羽徹底來了精神。
「咳咳……有個事我跟你兩說一下。」
「什麼事?」趙德勝和張二虎異口同聲的問道。
秦羽從兜里掏出一個皺皺巴巴,髒兮兮的紙包,遞給張二虎。
「這是我給準備的葯,每天一次,每次一勺,配合三七粉空腹服用,一連七天,你的病症自會消散。」
「真的?」張二虎喜出望外,高興得合不攏嘴。
秦羽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瞧你那傻樣,我還能騙你不成?」
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香味細膩,酯香柔雅協調,醬香悠長,杯中香氣經久不變,空杯留香經久不散。
暗道:這果然是大幾千的酒,跟那五塊錢一斤的高粱酒就是不一樣。
孫德勝眼見自己的好友拿到良藥,他的心中有些焦急。
連忙問道:「道爺,道爺,我,我的……」
「你的病並非藥石能解,晚上我去你家一趟,定能解你之惑。」秦羽說道。
張二虎得的是胃潰瘍,食欲不振,消化不良,胃裡泛酸,時不時還有絞痛之感,而他給的葯正是屍蛛和荔枝木的煙灰。
再配上三七粉,會有良好的作用和效果。
屍蛛性寒,甚至還有邪性,但它的藥用價值極高,尤其跟荔枝木這種陽性十足的藥材混合在一起,能發揮出最大的藥用價值。
而孫德勝的癥狀是氣色不佳,白天犯困,晚上難眠,子夜時分還經常盜虛汗,甚至還做些奇奇怪怪的夢。
這分明就是邪氣干擾的癥狀。
秦羽早就看出了這些問題,只要他陪對方家中走上一趟,將邪氣祛除,重新布置一下風水方位,病症自然清除。
「好,有道爺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孫德勝端起酒杯,恭敬的說道:「道爺,我敬你一杯。」
咣!
兩杯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道悅耳的聲響。
秦羽越喝越來勁,可謂是來者不拒。
隨著一杯杯酒水下肚,他的言語也多了起來。
「我要跟你們說的另一件事,就是以後不要叫我道爺了,有人的時候可以稱呼我為秦先生,沒人的時候叫我小羽就行。」
自從沐守之稱呼他為小羽之後,他就倍感親切,無比心安。
漸漸的,他喜歡上了這個稱呼,尤其年長的人這麼稱呼他,能讓他忘卻自己是孤兒的身份。
孫德勝和張二虎相視一眼,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這短短十幾個小時沒見,這人難道轉性了?
不論如何,這對他們而言,就是好事。
訕訕一笑,「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有人時稱呼您秦先生,私底下稱呼您小羽。」
「不客氣,不客氣,來來來,我們喝酒!」
正事辦完,秦羽還惦記桌上的茅台酒,拉著兩人暢飲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孫德勝和張二虎兩人也是看出了秦羽嗜酒的愛好。
兩瓶白酒,幾乎都讓秦羽一人喝了,他兩並沒有喝多少。
尤其張二虎,因為胃潰瘍的原因,更是滴酒未沾。
孫德勝旁敲側擊的問道:「小羽,你覺得這酒怎麼樣?」
秦羽微微一愣,不禁的看了兩人一眼,此話何意?
是嫌棄自己貪杯了,還是嫉妒他的酒量太好了?
管他呢,老子喝的高興就是。
於是,故作深沉的說道:「這酒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