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患難才知道誰最好
監獄。
時然帶著很多齊衡喜歡吃的食物來看他。
自從王穎芝和陳家姐弟鬧那一場,監獄里對齊衡的看管也沒那麼嚴了。
副總統這兩天上下奔走,總統也發了話,命令這件事要重新調查。
所以對齊衡的看管也松很多,齊夫人,時然都陸續來看他。
齊衡雖然是重刑犯,但並沒有吃苦,監舍里生活設施很全,甚至比他在基層的宿舍還要好。
「你居然胖了?」
時然打量著四周環境,不像是探監,倒像是串門。
齊衡微笑:「是啊,我在這裡好吃好喝不知道有多舒服,就是不能上網,不能和外面的親人交流這點不好,一個人躺在床上總是容易想一個人。」
時然歪著頭,問:「想誰呀?」
齊衡:「想我媽。」
時然:……
她以為他會說想自己,結果卻是想媽媽,好吧,這話也沒毛病,但就是不太舒服。
「哼!」
她扭頭轉過身,傲嬌。
齊衡:「你不高興了啊?」
「沒有,我很高興,高興的很呢。」
齊衡:「你是高興我很快就得到自由了是嗎?爸爸上午讓媽媽送信進來,說這幾天我就能出去。」
他站在時然面前,目光火辣辣的盯著她不錯眼珠的看,熱的仿若要把時然烤化:「其實我剛才說謊了,想母親是擔心,想你才是真正的想念。」
差點和死神擦肩而過,齊衡想開了。
有些話,能當面說出來就不要等,免的等所謂的時機成熟,實際上就沒有機會了。
她臉色有點紅,面孔感覺很熱。
於是低下頭不接話,把手裡拎著的袋子放在齊衡面前:「給你的,不喜歡我帶回去。」
「喜歡,都是我的。」
他霸道的把食品袋子緊緊抱在懷裡,緊張的樣子就好像真會有人和他搶一樣。
「你至於?」時然瞪他一眼。
他理直氣壯:「至於啊,你好不容易才來看我,送的東西還想拿回去?門都沒有。」
「哼!我就不應該來!」時然來之前,準備了一肚子話,結果都沒用上,見面就鬥嘴。
齊衡:「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都已經在監獄里,準備被槍斃的人了,你還不應該來看看我?」他裝可憐。
時然:「你死不了,禍害一千年呢。」
齊衡:「我知道。」
她問:「你怎麼知道?」
齊衡道:「很簡單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
時然:……
她長相像媽媽,但性格像父親,不太擅長說甜言蜜語,對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是很習慣。
「不是我救的你。」
「我知道,是王穎芝嘛,但她也是你帶到l國來的,還有這段時間你陪著我媽,為我的事情東奔西走,我都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衡:「我怎麼知道的你別管,反正我就是知道,然然,對不起。」
他真誠道歉:「那段時間我沒理你,不是真的生你氣,更不是誤會你,而是我對前途很迷茫,我怕不能給你好的未來……」
時然打斷他:「你這話說的可笑,我未來就一定要靠男人打拚嗎?為什麼我自己不能成為大樹,讓男人靠?」
齊衡微笑:「那怎麼能行?女人是水男人是山,男人天生就是要承擔責任給女人依靠,你見過有兩棵大樹緊密挨在一起長的嗎?承擔責任的人只有一個,而這個人必定要是男人。」
「哼!謬論,歪理邪說,我爸爸媽媽就都是大樹,他們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很幸福啊。」時然不屑。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倆人都要爭論不休,但沒有一次能爭論出長短。
爭論到最後,倆人笑嘻嘻分吃一包薯片,話題就算是結束了。
求同存異嘛,時然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在後來會對她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影響。
從那天開始,時然每天都要去監獄里報到,打卡,去看齊衡。
過分的是,她甚至把作業都帶進去了,給齊衡補作業,他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實在是太多了。
本來學習成績已經不相上下的倆人,因為齊副總統前段時間的變故,齊衡學習成績一落千丈,補很不容易,但也要一點點進步才行。
終於,齊衡迎來改判。
因為證據不足,陳家女傭瑪麗更有作案嫌疑,所以齊衡無罪釋放。
在兒子沉冤得雪的這天,齊夫人身體奇迹般的好了,雖然還有點虛弱,但在家裡忙碌半天,也沒顯得勞累。
看著一個月沒見,在監獄里卻養的白白胖胖的兒子,齊夫人認為這都是時然的功勞!
她督促兒子立刻回a國,趕緊離開l國,越遠越好。
等捉到朱家兄弟,再讓兒子回來。
他並不想走,父親需要幫手,妹妹年幼,母親大病初癒,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應該現在遠走他鄉,但母親堅持,他只能聽話。
q國。
原始森林裡一處很小的部落。
「天啊!這是什麼鬼地方?我不要住在這裡,我們走吧,去大都市,去繁華的大城市……」陳夫人嫌棄的東瞅瞅西看看,然後拉著兒子的手央求。
「慶瑞,你把我也帶走行不行?我不想留在這裡。」
母子倆從陳家匆匆逃跑,她以為可以去外面享盡榮華富,結果卻是來了這麼一個地方。
什麼破地方,草長的比人高,連住的地方都是茅草房!
茅草房哎,門是草帘子,住的床就是木板,參差不齊,上面鋪的也是茅草。
她的床還多了一床床單,至於別人的就是鋪茅草蓋茅草。
這種環境她連做夢都沒想到,更是一分鐘都不願意呆在這裡,只想馬上走。
「媽,您搞清楚我們現在是逃難,不是度假,不可能事事如意,想要不被發現就必須要蟄伏。」
「你以前也住過這樣的環境?」
陳夫人雖然嬌氣,但也是個母親,她見兒子眉頭都不皺一下,突然想到他是不是也在這種環境下生活過?
「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比這還要艱苦。」
朱慶瑞給母親講他曾經生活的地方,其實有故意誇大的成分,他是故意的。
故意說的誇張些,悲慘些,好讓母親能夠安靜點,老老實實的留下來。
結果,母親抱著他就開始哭,從中午一直哭到晚上,哭的兩眼紅腫,哭的朱慶瑞腦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