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殺雞不儆猴,試試刀快不快
齊夫人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話說的厲害,但該管還是得管。
時莜萱接到齊夫人邀請,邀請她一起逛街。
本來她不想去,但這些天被女兒纏磨的沒辦法,正好出去散散心,於是就答應了。
倆人見面后,說是逛街沒走兩步齊夫人就張羅累了,要休息,卻不肯隨便找個地方坐。
而是要拉她去兩條街外的咖啡廳喝咖啡,歇腳。
齊夫人是不擅長掩藏情緒的人,從見面時莜萱就覺得她不對勁,目光遮遮掩掩,還總想討好她的樣子。
她站住,並不往前走了,開門見山道:「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說,不用非要去那麼正式的地方。」
齊夫人見瞞不下去,也就說了實話:「是我表哥想見你,又怕約你不出來,所以才讓我謊稱逛街給你約出來,你別生氣啊。」
時莜萱生氣。
她耷拉下臉:「不見。以後別什麼香的臭的都往我這拉,艾麗莎都因為你表哥的原因被趕出去了,他還想怎麼樣?沒完了是不是?」
艾麗莎是男人假扮的事情,只有時莜萱和朱一文知道,她雖然喜歡齊夫人爽利的性格,但這種事情也不會和她說。
關係沒有好到那個地步。
「不是這件事……我問你,萱然綢緞是你開的不?」
時莜萱現在懂了,原來是這件事。
「走吧,我跟你去見你表哥。」
到咖啡廳,焦恩宇已經等的很焦急了,左顧右盼。
見表妹帶朱夫人過來,高興的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抓著時莜萱的手一個勁哀求:「朱夫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而是上次的事情我已經在電視上道歉了呀,您就放過我們行不行?」
這還在外面呢,咖啡廳里人不少,他就這麼大膽抓著自己手是鬧哪樣?
萬一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時莜萱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鬆手,有話好好說。」
「朱夫人您答應我,放過焦家我就鬆手!」焦恩宇居然耍上無賴了。
齊夫人氣的不行,表哥現在居然這樣無賴,這是丟她的臉。
她上前使勁一腳——細長的高跟跺在表哥大腳趾的位置,焦恩宇吃痛,條件反射般鬆開手,時莜萱轉身就走。
「哎,朱夫人您別走呀……」他急的不行,現在後悔剛才那麼做了。
他剛才是故意的,不只為噁心時莜萱,更想讓她知道,焦家不是你想對付就能對付,我們也會反擊,也不是好欺負的。
但他卻沒想到表妹突然蹦出來,還沒噁心夠就讓她跑了。
……
老闆辦公室。
盛翰鈺和王勇坐在監控前,給剛才的事情全都盡收眼底。
王勇氣的要立刻讓人廢了他:「這小子是活膩歪了,誰的女人都敢碰……不行,最少我也得給他兩隻只爪子剁下來。」
王勇說到做到,立刻就去吩咐人做這件事。
盛翰鈺覺得剁手太殘忍了,於是叮囑:「別讓兄弟們手上沾血,剛才他是用右手握的,只挑斷右手手筋就行了。」
「也行,就按哥說的做。」
時莜萱走出大門,臉氣的鐵青。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她準備給焦家點厲害嘗嘗,那個綢緞公司確實不是她開的,但不代表她還有別的方法讓焦家破產!
齊夫人追出來也不道歉,只丟下一句話:「以前是我眼瞎心也瞎,以後他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你想怎麼樣做都不過分,我都不管。」
說完齊夫人氣哼哼的走了,她比時莜萱還生氣。
時莜萱見她這樣,自己滿肚子氣卻是消了一半,理直氣壯道:「人是你約的,現在你想一甩手就走?不行,你得請我吃飯,還有咖啡我還沒喝著呢。」
「請請請,我請!」
齊夫人一沓聲答應著,倆人重新找了餐館吃飯聊天。
時莜萱一是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二是也要給那件事說明白了。
吃飯的過程中她告訴齊夫人,萱然綢緞公司雖然名字是她和女兒的名字,但跟朱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焦家的人以後她一個都不見,請齊夫人轉達。
剛才的事情,齊夫人都是親眼看見的,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飯後,倆人誰都沒有繼續逛街的心思,就準備分開各自回家。
這時候,齊夫人接到一個電話,聽完臉色大驚,匆匆和時莜萱告辭走了!
時莜萱是在第二天,看了報紙上的新聞才知道焦恩宇手筋被挑的事情。
新聞剛出來不久,朱一文就回來了。
回來后沒用說話,只對時莜萱使個眼色,她就會意跟他到書房,關上門,朱一文問:「這件事……」
「那個人做的。」
他點點頭:「萱然綢緞公司也是他的,他這是殺雞儆猴呢。」
時莜萱搖搖頭:「不是,他那個人你不了解,他從來不會用殺雞儆猴這一套,殺雞隻是試刀,沒別的意思。」
時莜萱確實了解盛翰鈺,他就是那麼想的。
而且「試刀」很成功!
焦家就要堅持不住了,已經在新聞上發出轉讓公司的消息。
焦恩宇是焦家獨子,這次是被人挑斷手筋,下次再有點什麼老倆口承受不住。
寧可生意不要,兒子也的要。
朱一文還是淡淡的笑,眼神卻比平時凝重不少。
盛翰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給焦家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甚至退出l國絲綢市場,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人的實力。
這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強。
時莜萱坐在沙發上拿著報紙發獃,朱一文突然道:「夫人,你對絲綢感不感興趣?」
「你想幹嘛?」
朱一文想讓時莜萱接手焦家綢緞公司,和盛翰鈺分庭抗禮。
她像是不認識似的盯著朱一文:「你有病吧?我躲他都來不及,接手綢緞公司還能躲的開嗎?」
「躲不開就不躲嘛,盛翰鈺對焦家能下狠手,對你也能下狠手?你就在公司掛個名就行,剩下什麼都不用你做,我去做。」
於是時莜萱明白了,明白朱一文想要幹什麼。
他是要利用自己和盛翰鈺斗,有自己在前面,盛翰鈺就會投鼠忌器,所以他穩贏不輸!
她心裡突然很不舒服。
雖然說商人重利是天性,但這也太顯薄涼。
倆人雖然只是表面上是夫妻,但也是合作夥伴,也能算是生死與共過的朋友啊。
在一個屋檐下畢竟也生活了五年,現在為了賺錢他竟然毫不猶豫就給她推出去,只為利益,絲毫都不考慮對方感受。
「我想離開l國。」她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