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的歌伎2

  「姐姐這個味道真的很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但是很謝謝你！」

  芷告訴少年不用客氣，因為那本來就是我和燁昨天晚上吃的剩菜。當然，有點酸味的話可能就會很危險了。

  「你你.……你不用客氣啊，多吃點哈，這個地方真是好地方啊！哈哈哈.……」

  「嗯？環境不錯，可這到底是哪裡呢？不會是用來拐賣我的交易場所吧。」

  派出所……額不對，芷的眼球足足轉了五圈，頭頂冒著青煙。

  「總之是姐姐工作的地方了，弟弟不要多想。你現在還沒有工作，這種累死人的事情與你無緣的。」

  雖然很想裝一下大人，但是芷本身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十九歲幼稚女生，而且手上的遊戲機根本不能離手，這樣的人根本無法在弟弟面前裝好人啊。

  「沒關係的姐姐，我可以養活我自己，我會唱歌，樂器也會一點。還有身高一米四五，身體結實，可以干輕體力活，目前在成長，請期待我.……」

  「不用說那麼多，明明只是個小孩子，所以說……誒？誒誒誒？你會唱歌嗎？你難道是吟遊詩人什麼的嗎？」

  「只是歌伎啦，而且在酒台我根本不會受到關注，能碰到的也就只有老阿姨什麼的，像姐姐這樣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呢。」

  ochi……

  這句話成為了芷心中的陰影。

  「那你，各種各種……可惡，算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嗯……我沒有名字。生下來的時候就沒有名字，我沒見過我的父母，從小在酒台長大，只有花雅姐對我特別好，給我買衣服，把客人給的小費偷偷給我……她死了以後酒台就不要我了，我只拿著花雅姨的琵琶到處走。可是那個琵琶.……也被我弄丟了啊.……哇哇哇.……姐姐大笨蛋.……」

  啊這.……

  芷想著自己小時候是不是也會這樣和父母撒嬌。

  「哎呀，不哭不哭，乖乖……」

  芷撫摸著少年的頭，心臟跳動不止，怎麼辦，就快要犯罪了……

  「啊啊.……啊！名字什麼的，你沒有不是嗎弟弟，那好吧沒辦法了，就讓我來賜予你第一個名字吧。你這麼愛哭，就叫你淚好了。怎麼樣？這個名字？」

  「淚？」

  「嗯，眼淚的淚，三點水的那個，啊你識不識字啊。」

  淚點了點頭，而且看上去，他似乎不討厭這個名字。

  「謝謝.……像雨後泥濘的香氣的姐……不對，春天下雪后融化的.……我到底該怎麼感謝姐姐啊.……哇哇哇.……」

  【沒關係抱一抱就……】，芷停止了她可怕的思想。

  「啊呀你怎麼這麼愛哭啊，真是的！沒關係的……」

  【啪！】

  重物掉落的聲音，芷看向門口，原來是燁帶回的藍果掉到了地上。

  一個封閉的房間，一個正值青春的少女正在安撫一個比她小很多的幼童。幼童似乎被提了什麼無禮的要求，可是不敢反抗，只好一直委屈地流淚。

  「喂，我和燁就出去半天，你就這麼不安分嗎？」

  我憤怒地向芷吼道。

  「等等，你們.……你們聽……」

  「小芷呀，我給你帶回藍果了，記得洗洗吃哦。還有，我覺得.……有些犯法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做了吧，對不對啊樨……」

  芷下意識地挽住我的手臂，我感覺到她的抖動，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芷過.……

  ********

  「所以說，你在逛街的時候撿了一個人？」

  我質問芷，芷重重的點頭，露出她平常死魚臉上，難得一見的可愛相。我瞪著芷看了三秒鐘后，才發覺燁的頭髮已經炸起了，用無比冰冷的眼神看著我。她真是太愛吃醋了.……

  「好的我懂了。我們去了地方局，路過時看到失蹤人口又新增了幾百人，你看看這裡有沒有這個孩子吧。」

  「我想淚一定不在檔案上。」

  淚突然插話到。

  「淚是酒台出身，那裡位於CODE-31，是一個完全無法組織的企業。那裡的人基本不會被立在檔案上.……」

  CODE-31，我和我的同事們聽了，為之一震。那個地方曾經發生重大襲警事件，是一個徹底的無法地帶。諷刺的是，CODE-X-——高層指揮中心，也是赤與空所工作的地方，就在CODE——29的天空上。而CODE-30至35皆是被不明組織控制的無法地帶，公安局無法介入。

  「淚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按理說那裡已經被封鎖了，有警戒線的。」

  芷焦急的問道。

  「半夜的貨車上，淚把自己變成貨物了.……大概……總之醒來后一直在走，然後被姐姐撿到了。啊……我的斗笠丟了……」

  雖然是一個說話很奇怪的孩子，但看上去精神還沒有受到太多污染。

  「小芷，這個孩子.……我挺喜歡的，要不留下來當弟弟吧.……」

  燁，你剛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仔細一看，淚這個孩子確實有清秀的樣貌，飄逸，靈動，甚至說妖艷也不為過。仔細看來，他雖然是個男孩子，卻有很多類似少女的元素，氣質，舉止……無論如何，當他成長，絕對可以成為俊美絕倫的男子。

  「不要，我還是喜歡姐姐。」

  淚跑到芷的懷中，用恐懼的眼神看著燁。生物第一次看到的人類，會被生物不由自主地標記成『父母』或者『親人』，顯然我和燁被淚警覺了。

  我覺得還是先阻止一下淚比較好，因為芷已經要窒息了。於是我用手指了指淚身後，無比陶醉的芷。當然，我看著燁的時候，發現她眼睛居然有紅圈。

  「樨，樨君，爸爸……和媽媽，也會像淚一樣討厭我嗎？你呢……嗚嗚嗚.……」

  事情變得好麻煩啊……我安撫著燁的頭，還要叫芷老實一點.……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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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這個孩子先交給照顧，我和燁會盡量查這個孩子的資料的！」

  我挽著燁的手，與芷和淚揮手告別。

  芷和淚，走在回家的路上。

  「淚，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淚搖搖頭。

  「那，你想做什麼嗎？」

  淚還是搖搖頭。芷陷入了永無止境的深思。

  「只要！」

  淚突然大聲的說。

  「只要姐姐.……不要像花雅姐一樣，不管我，獨自一人離開世界就好了……」

  芷看了看難得認真的淚，芷不知為何，露出了心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