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事了
楚原見到兩人開著工具車緩緩離開後，才捂住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呼了兩口氣，擦了擦剛剛驚出的冷汗。
心中已經不知道把那個打電話來的“張大炮”罵了千百遍了，要不是她機智過人、臨危不懼，在手機鈴聲響起的同時，機智的發現她前方大概10米左右，有一處與她身前躲藏的土堆相似的地方，但要比她身前的要略高一些。
她將手機以貼地的方式迅速滑向了那個土堆。
因為角度原因，那正在努力“工作”的二人也斷然不會發現自己的動作，如果他們不過來巡視的話，就一定不會暴露自己。
事實也證實了這點，那草根出身的倆人確實沒有想到要巡視周邊的意思。
大概三十秒左右，楚原看著倆人駕駛的工具車的車尾燈消失之後，才將手中的手槍，重新別到了腰間，站了起來。
這才想到自己的手機，心疼道：“我新買的手機啊！我的證據啊！就白白送給你們了雙殺了！你們一定別賣啊！過兩我一定把你們抓回來！”，完還衝著兩人遠去的方向，伸出了拳頭，比劃了比劃！
在又一輪對“張大炮”的咒罵後，心情略微舒服點的楚原這才跑道剛剛兩人埋屍的地點，因為手機已經被二人帶走，沒法進行精確的定位。隻好從周邊撿了些碎石塊，簡單的擺了一個不規則的圖案，做了個記號。
又對著那個剛剛被填埋的方向，深深舉了三個躬。
這才原路返回，她在路口遇左右環視了一圈，在確定工具車已經離開後，便快速竄到自己的QQ車中，驅車向市裏趕去。
但她沒有徑直回家，而是在這個地方不遠處的西銘山腳下，找到一家名為“福鑫便利”的店，用老板的電話，撥通了記憶中“張大炮的”的電話。
生怕自己記錯號的楚原開始還非常客氣的心翼翼的問道：“喂？你好，是張隊嗎？”
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正是張隊長那沉穩的聲音，道：“嗯，我是，你是哪位？”
楚原這才放心，恢複自己原本的聲線，道：“張隊，我是楚，楚原啊！”
“你剛剛那麽客氣我還是你是哪位了！這個態度就對了！我剛剛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啊？找你有事啊！”
“出了些事情，我手機暫時不在我身上，這事一句兩句不清……”因為便利店還有老板等一係列無關人員，楚原並沒有把話透，然後又對電話道：“張隊，你趕快帶人來西銘山腳下的“福鑫便利”來找我吧！這裏有重大發現？”
電話那頭張隊疑惑的問道：“發現？什麽發現？你手上也沒有其他任務啊，大晚上你跑那裏幹什麽！”不過也許是對屬下的信任，還不等楚原向他解釋，電話那頭接著道：“好的，我派人過去，你等一會吧！”
楚原感受到了張隊語調間的那份沉重，弱弱的道：“張隊，你不帶隊過來麽？”
張隊停頓了一會，：“你一會帶領他們辦完你這邊的事情，趕緊回家，你家這邊出事了！”
楚原一聽“家中出事了”這幾個字，心中有些著急的道：“出事了？是莫空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麽？那要不……”
張隊又道：“不是你家，莫空那子也沒事，出事的是你家隔壁……那老人……自殺了！”
楚原驚呆了，更加不敢相信，顫顫巍巍的道：“不……不會吧……九點左右她兒子剛剛從他那個屋裏出來……怎麽才這一陣子……”，完便癱軟的坐在了地下，直到電話掛斷，在便利店老板的攙扶下，雙眼濕紅的楚原才被踉踉蹌蹌的扶起身來。
大約0分鍾後，此時便利店牆上的鍾表也的時針也指向了11的位置，在店老板不斷的哈欠聲中，門外傳來了越來越近的警車鳴笛的聲音。
田誌在接到張隊的命令後，迅速帶了三個同事直接從隊裏趕到楚原指定的地方。
楚原也不向平常那樣，和田誌笑笑的那副模樣，隻是一臉嚴肅的跟隨來的四個人上了警車，向剛剛的埋屍點走去。
在車上，田誌看著楚原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楚原，你到底有什麽發現？”
但是不管三人怎麽詢問，楚原隻是明了地方和要去挖屍體的事情，便一路低著頭，不多一句話。
直到吃驚的眾人到了地點，在一係列叫法醫和痕檢的電話過後，直到淩晨兩點左右，才整理好現場和收集好周邊資料，各自散場。
田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楚原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藏屍的？”
不同於以往活潑的樣子，此時沒有表情的楚原在看了一眼滿是好奇的田誌後，才緩緩答道：“這具屍體就是我鄰居楊大爺，我是跟著他兩個兒子，才發現他們把老人偷偷埋在了這裏。”
“你鄰居？聽張隊你家隔壁發生了自殺案件，不會是……”田誌皺了皺眉，道。
楚原再也忍不住了，扶著田誌的肩膀，帶動低下的頭顫抖了起來，有些哽咽的道：“是的，李婆婆和楊大爺時夫妻……剛剛隊長和我這件事的時候我也驚呆了，剛剛出門我還聽到他兩個兒子和她打招呼出門，我才跟了過來！我怎麽也沒想到，才這一會人就……”
她繼續問道：“剛剛隊長是現場條件，初步判斷是自殺，就這麽一會，到底是報的案呢？”
田誌答道：“我也是直接從隊裏被隊長叫過來幫你的，具體什麽情況我比你知道的多不到哪去，還是趕緊回去問問吧！，你的車……”
楚原擺了擺手，直接走到了警車內，道：“我現在沒有心情開車，就先放這吧，等今的事情過後，我再回來開吧。”
同樣的路程，在警燈開路的作用下，僅僅花費了一半的時間便趕回了楚原的住所。
因為整個筒子樓仍在停電中，院內三輛警車開著警燈，將樓體照成紅與藍交相輝映的藝術品般。
筒子樓內部，原本狹且幽暗的樓道，已經在警察的設立下，安裝了五台高瓦數的應急燈，道路中的雜物也被清理了不少。
其中，不少被鳴笛聲吵醒的住戶，有披著大衣的，有穿著睡衣睡褲的，甚至還有穿著背心褲衩的，都紛紛走到樓梯口被警察用警戒線隔離的地方，不斷用手機或者手電向裏照去。
一位睡眼惺忪的光頭男，穿著卡通連體睡衣，搖搖晃晃的向人群問去：“這是出什麽事了？”
“嘿，朱哥，你這夠時髦啊，還不知道呢！李老太剛剛死在家裏了”人群中一個大波浪頭的中年女人回複道。
姓朱的男子摸著自己機關槍般的腦袋，驚訝的：“死了？我下午還見她來，怎麽這麽突然？”
“我七八點的時候，還聽到他兒子過來看她，九點多才走，你看，才這麽一會……”
“你聽錯了吧！他兩個兒子一直都不孝順，還過來看她，估計是沒錢了吧”
“俺也聽見了！確實他兩個兒子來過！”
“不對啊，楊大爺呢？”
“從警察過來到現在，就沒有見過，不知道去哪了！”
“那他兩個兒子呢！”。
樓道裏漸漸圍滿了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猜想著這件事情。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