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屋中事
就在莫空和楚原在停車場碰到“柳巷碰瓷王”劉良的時候，一直在楚原屋子的楊大爺，楊海，正在無聊的翻動著倆人臨走時，楚原給他找的幾份報紙。
可這幾份《人民日報》翻來覆去，快被翻爛了，還不見兩人回來！雖然自己已經在這個屋子裏飄蕩好幾了，但是，被高人莫空和之後被自己嚇壞了楚原打破自己已經習慣打的寂靜之後，居然受不了這才幾個時的獨居了。
正在楊海發出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哀怨的時候，他突然在房間內聽到隔壁自己家中傳出了自己老伴的聲音。
雖然這是一幢老舊的筒子樓，但是，如果平日裏正常的音量，隔壁是肯定聽不到。
楊海想，自己老伴從年輕的時候就是周邊出了名的好脾氣，就算自己這輩子惹她生了無數的氣，但也隻是會和他冷戰，從未發生過爭吵。更別，他已經離開人世好多！
會是誰呢？
他怎麽也想不出誰會在這個時間點，還是在自己的家中，惹老伴這麽生氣！
雖然已經不用呼吸的他還是習慣性的呼了幾口氣，暫時壓住了自己慌亂的心情，貼住牆，細細的聽著。
“你這老不死的！還不快點把老頭的錢拿出來！”楊大爺聽著這聲粗狂和熟悉的聲音，辯出這聲音出自自己的兒子楊煌，接著又聽到。
“去！和誰話呢！那是咱媽！”一聲調門較高的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道，“不過啊媽，你還是把我爹的存折拿出來吧，今不是他發退休金的日子麽！”
大兒子也在家裏！
這可糟了！這兩個兒子，應該是討債鬼！時候就不學無術，每啃食這自己倆人，原先，可能是自己在他們兒時管的他們比較嚴格，讓他們從骨子裏對自己產生了恐懼感，還能管製住他麽！
現在？哼！看來，他倆是知道我已經去世，覺得我不能教育他們了，在問他娘吸血呢！
“滾！你們兩個畜生啊！我當時要是知道你們是這個樣子！生你們幹嘛啊！”楊海聽到隔壁又傳來了老伴發出哭腔的聲音，緊了緊自己的拳頭。
緊接著傳來“啪！”的一聲和幾聲碗碟摔碎的聲音！。
“給臉不要臉!哥！直接搶不到得了！費這事幹嘛！”楊煌的粗狂聲音再次傳來。緊接著，應該得逞的二人摔門而出。
楊海已經顧不上去思考這兩個畜生和自己屍體被藏是什麽關係，因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兩個畜生真的會對親生母親動手！他再也沒法聽下去了！
“你們不是人啊！”楊海不斷的用雙手握拳衝著那層不斷禁製砸去！用手指頭撓！用腳踹！到最後！他甚至拿自己的頭撞門般的撞去！
此時此刻，他想要去秀琴身邊，希望能陪陪她！都老伴，老伴，老來伴，可是死去的我，也想陪著你啊！
但楊海剛剛成怨靈！連三魂七魄都無法湊齊的他，別砸破禁製了！連砸了這麽多下，禁製仍紋絲不動！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不過，禁製反饋的傷害，可不是楊大爺能承受的起的！不停砸禁製的楊海身上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淡，直至到自己的氣力被抽幹，癱倒在了一旁，他已經看不到自己的手了！
他快要消散了！可惜，還是沒有能和過去一樣，在你哭的時候，給你遞一張衛生紙！訓你一句“別哭了！”
還好，這次不用在照到我在你麵前又“死”一遍。
在他意識消失前，他好像看到一個西瓜頭的人影衝到了自己身邊……
楚原不知道剛進家門的莫空為什麽會突然甩開正推著輪椅的自己，衝向他的房間。
她看著正在跪在地上的莫空，一手從什麽都沒有的地上托起什麽的樣子，默默從自己包裏拿出之前莫空給他的那把塑料叉子！
“啊~”楚原一手捂住了嘴，右手指著莫空懷裏抱著的接近透明的楊大爺，問道：“楊大爺這是？”
莫空一手托著楊大爺打的頭，另一隻手握他玻璃狀的手腕，道，“他的魂力竭盡了！咱們再晚幾分鍾回來，他就真的魂飛魄散，如來佛也救不了！”
“魂力？那是什麽？”楚原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安的問道。
“鬼的魂力和活人的生命力一樣！一旦消失殆盡，不管哪個結論都是，完了！”莫空簡單的道，“楊大爺去世時，年齡本就大，魂力就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他想要強行突破這個禁製，前往隔壁！”莫空皺了皺眉，想不通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楚原就像家屬問醫生，“這個病是什麽？”一樣，得到答案的她，不管聽不聽得懂，看著莫空了如指掌的模樣，心裏有了些底氣！
莫空沒有繼續理會她，一是不願與她解釋太多與之無關的問題，二是他現在正在將自己魂力傳給楊海，顧不得分心。
見醫生，不，是莫空並沒有回答自己，而且莫空和楊大爺相連接手腕處發出陣陣讓人感到溫暖、安心的白光，知道莫空正努力的挽救楊大爺，也就自覺地閉上了嘴，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大概過了一個時左右，楚原從廚房端著一碗紅糖水回來的時候，看到被莫空攥著手腕的楊大爺，已經從之間即將消失的透明狀，恢複到了接近原來的樣子，但暫時沒有蘇醒的跡象。
而西瓜頭的莫空臉色猶如自己第一次見鬼一般慘白，當然莫空肯定不是被嚇得，但是楚原知道，莫空為了救治楊大爺，一點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她向莫空投來崇拜和讚許的眼神！講手中的紅糖水放到一旁，用湯匙舀了一匙，遞到莫空嘴邊。
但莫空並沒有喝，無力的問道：“這是？”
楚原又吹了吹湯匙裏的水，答道：“紅糖水！給你補補氣血！”
額，我怎麽不知道紅糖水能補充魂力？我又不是輸血給他，莫空這樣想到，但也沒有這樣出口，他是單身千年的鋼鐵直男，但不是弱智啊。
“怎麽樣？能堅持住麽？要不你教我，我來接替你？”楚原心的詢問道。
莫空用力抬了抬眼皮，看著一旁的楚原，“不用，已經差不多了！”，完便放開了楊海的手腕，托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腿，爬上床，便昏了過去……
第二，十點多鍾，莫空在一陣噩夢中蘇醒了過來，滿身是汗的他，喘了兩口氣，準備起身。
卻看道伏在自己石膏上，那散亂的短發，正坐著美夢，流著口水的楚原，莫空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他輕輕搖了搖頭，準備推醒楚原時，楚原的頭便從他的腿上一歪，從被子上滑了下去。
“咚”的一聲，楚原的頭磕在了地板上。
“啊呀~”睡覺不老實的楚原，被摔醒了。
她看著床上比他醒的還早的莫空，擦了擦她臉上的口水，有些尷尬的看著，麵色已經恢複正常的莫空，問道：“那個，我剛過來，你信不？”
莫空，看著眼前這個不坦誠的警官，用手指了指她的嘴，示意她的口紅剛剛被她擦口水是一並擦花了！！
楚原看著手上擦下的口紅，麵露囧色，明白了莫空看出了她的蹩腳的謊言，匆匆忙忙的準備逃離去。
卻被莫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