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世子的全能兔!
月落日升,初晨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別院卧室,涼風徐徐吹拂床榻上熟睡北堂墨,惹得北堂墨縮了縮脖子往身旁蒼穹懷裡鑽去,挪動間亂髮撩動臉頰痒痒的,促使北堂墨抬手撈了撈臉頰,不滿的嘟囔了聲,末了勾唇夢囈了聲「兔子」嘟著嘴將臉更深的埋進蒼穹懷中。
早已醒來的多時的蒼穹低眸看著懷中的北堂墨,有些許頭疼的蹙了蹙眉,正所謂一天之計在於晨,他本欲叫醒北堂墨晨練的心思在觸及到北堂墨睡夢間安穩乖巧的模樣時化為眼底不自知的寵溺,抬眸看了眼天色竟伸手輕覆上北堂墨雙眸,替北堂墨擋住擾夢的陽光。
臨近午時,安靜的房間內北堂墨從沉睡中悠悠醒來,睜開眼便見蒼穹替自己遮擋陽光的手掌,透過手指縫隙蒼穹那張入夢的俊顏呈現在北堂墨眼瞼,蕩漾北堂墨暗藏內心的情愫喚醒心跳,噗通作響間北堂墨下意識將手摁上心臟。
「那個.……」
「醒了就起來」
「呃……」
北堂墨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昨晚兒她好像泡著澡就直接在池中睡了過去,看眼下這個情況應該是蒼穹把自己抱到床上,否則此刻她應該淹到地府報到去了。
見蒼穹翻身而起,北堂墨也跟著坐起身來,抬頭對上蒼穹低頭而來的目光,四目相對間北堂墨不好意思的撈了撈頭道。
「昨晚謝謝啊」
「下次.……」
「不會有下次了!」
聞得蒼穹提醒,北堂墨忙擺了擺頭朝蒼穹揚起滿臉笑容,其實自打知道蒼穹就是兔子后北堂墨一點兒也不反感跟蒼穹同榻合衣而眠,反而因著醒來能看到蒼穹感到安心。
有時候人的情感真的好奇怪,有的人第一眼心生厭惡,而有的人一眼萬年,思緒沉溺致使北堂墨望著蒼穹不由得看痴了過去,一臉呆萌惹得蒼穹挑眉斂眸,笑意邪然。
「起床洗漱,用膳習武」
刺破幻想的聲音落入北堂墨耳中,驚得北堂墨猛然回神一臉花痴變成了一臉苦逼,撇了撇嘴看著下床而去的蒼穹背影,見蒼穹順手帶上面具,不過片刻再見門外端著衣物飾品踏進房間的成排侍女,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蠕動下來。
「靈主安,世子安」
「恩」
「安!」
北堂墨朝侍女開心的揮了揮手,回眸就對上蒼穹冷眸,心下一驚僵停了手中動作,正不解時便見蒼穹從侍女奉上的端盤中拿起裙袍朝自己走了過來,北堂墨愣了愣神抬頭望向走到自己面前的蒼穹,又低頭看了眼蒼穹手中的暗夜魅紫裙袍,扣了扣額角,遲疑道。
「你……你這是準備幫我穿衣服?」
蒼穹迎著北堂墨眸中的不可置信,未作回應將手中裙袍一件一件認真給北堂墨穿上,末了替北堂墨扣上腰帶,取下原裙袍上的荷包給北堂墨認真理弄好方才退了一步,這一退倒是讓北堂墨回了神,恍然想起山洞中的怪異,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所以當年咱倆的衣服是你穿的?」
「.……」
「怪不得如此嫻熟,我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蒼穹抬眸深看了眼北堂墨,轉頭望向梳妝台。
「去」
「好」
北堂墨震驚於蒼穹默認轉言,但也沒忘蒼穹言語間的指令,麻溜的小跑到銅鏡前,抬頭看了眼隨後而來的蒼穹,正準備說話就被蒼穹擺正了腦袋,北堂墨看著銅鏡中映射出蒼穹拿起玉梳給自己輕挽雲鬢的溫柔,心暖如萬里朝陽洋溢滿臉傻笑。 ……
嘿嘿嘿嘿嘿嘿 ……
我怕是這輩子的狗屎運都集中大爆發了吧? ……
如此無可挑剔的兔寶貝! ……
干架強、做飯香、穿衣快、挽發棒一樣不納! ……
妥妥十項全能,關鍵是還長得如此養眼,真是多虧了自己十年前英明救兔!
越想越得意的北堂墨咯咯直笑,笑得屋內幾名侍女一臉茫然,唯有蒼穹神態平靜,他就是不想也能猜到北堂墨腦中的沾沾自喜,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像極了當年,蒼穹抬手取過玉簪輕輕別上北堂墨的髮髻,低頭看向銅鏡中的北堂墨。
「好了」
「恩!」
北堂墨重重的點了下頭,抬頭望向蒼穹,激動得中英混雜連聲再道:「漂亮!好看!perfect!簡直veryverygoodgood!」
「.……」
「兔子arereallysomething!」 ……
啪噠
突如其來的實物墜地聲打斷了北堂墨聲情並茂的吹捧,引得北堂墨揚眉偏頭望向蒼穹身後,見掉落端盤的侍女面上顯而易見的渾噩懵逼,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回眸看向蒼穹,揚起嘴角露出八顆牙齒的尷尬笑容。
「我……我是誇你……你很厲害……」
蒼穹低眸看了眼朝自己豎起兩個大拇指的北堂墨,起身並未責怪出錯的侍女,侍女見此忙端上衣袍為蒼穹穿衣梳洗,瞧得北堂墨蹙眉撇嘴間下定決心也要好好學習穿衣,畢竟具備自知之明乃人之根本。
雖說昨夜蒼穹給了她時間,但並不代表給予的縱容等於無期限,越被重視越要謹慎,這即是考驗感情也是利弊權衡,古語云居安思危才能思則有備從而達到有備無患。
既然她現在還無法下定決心與蒼穹統一戰線,最起碼也要為了自己心中所求跟兔子達成得失平衡,有來有往才能抱緊兔子大腿,否則天枰過度傾斜遲早完蛋。
北堂墨沉思間咬手指的小動作落入蒼穹眼中,蒼穹蹙了蹙眉就著侍女穿戴完成的同時輕哼提醒。
「用膳」
「yessir!」
北堂墨一站而起趕忙跟到蒼穹身後,抬頭見蒼穹瞟了眼自己,耳邊落下一聲不重不輕卻極具殺傷力的警示。
「再咬三十圈」
「啊?!」
「四十」
「別啊!兔子……我.……」
「五十」
蒼穹低頭看向北堂墨,冷眸銳光容不得北堂墨絲毫反駁,視線交織間北堂墨下意識呡了呡唇,那感覺就像她要再敢反駁一句,蒼穹下刻將直接從兩位飆升到三位,唬得北堂墨雙臂一彎兩拳一握放到頰邊上下擺動,一雙眸子瞪得圓圓像極了一隻活脫脫的兔子人精,蠢萌十足的討好蒼穹道。
「好叻!兔子說多少就多少,兔子說上山抓鳥,我絕不下河摸魚,兔子說東邊拔蘿蔔,我絕不西邊偷冬瓜……」
北堂墨偷瞄著蒼穹的目光變化,尋得蒼穹見到自己裝兔子時一閃而過的笑意,乘勝追擊道:「就是這五十是不是狠了點?就算是強化練習也得伺機而行對吧?俗話說物極必反,若是太過豈不是適得其反?你說..對.……對吧……」
蒼穹看著北堂墨不停眨動的雙眸,再見其一臉呆萌賣乖就差沒直接抱住自己撒嬌求饒的神態,面上忍俊不禁連眸中寒意也在不自知間被暖陽替代化為令北堂墨痴迷的柔情,蒼穹斂眸思索一番,念及北堂墨現階段的進度,輕聲啟齒。
「四十」
「我……」
「若再生異,一百」
「不敢不敢!」
北堂墨連連擺手,還不忘拍了拍胸脯道:「保證每日按質按量完成任務!兔.……靈主大人放心!」
說完北堂墨見蒼穹轉身繼續往前走,垂手間大大的鬆了口氣,琢磨著自個廢了大半天功夫好不容易才讓蒼穹降下的十圈,再到從每日十圈漲到的四十圈。
雖說明面上看確實漲了,可轉念想來人要懂得見好就收適可而止,否則四十圈變一百圈,那才真的會要了她的命!跟命比起來,眼下這個答案還是足夠讓她感恩放過了。
一路緩行綠蔭迴廊的兩人一前一後朝膳堂走去,未進膳房已聞其香,勾引著北堂墨肚子咕嘟作響,連蒼穹在前的壓迫感都被降到了最低值,再聞得屋內熟悉的聲音傳來,北堂墨一個箭步直接繞過蒼穹跨進屋內,一進屋北堂墨就被眼前頸脖打上石膏的帝梓瀟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哎喲!卧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哥們你這造型屌炸了啊!哈哈哈哈.……」
「你……你.……嘶嘶嘶.……」
「別激動別亂動,保持帥氣姿勢讓我好好看看.……噗.……哈哈哈哈哈.……」
帝梓瀟被北堂墨仰頭叉腰笑得一臉黑如鍋底,激動間險些又閃了脖子,正欲起身跟北堂墨理論就見北堂墨身後蒼穹緩緩走來,連忙緊呡雙唇閉了口,乖乖坐到椅子上。
北堂墨一見帝梓瀟神情大變,背脊一涼寒意上腦僵化了臉頰笑容,北堂墨遲緩的抬頭仰面朝上看向正低眸看著自己的蒼穹,憋在口中沒笑出聲的音漲紅了臉頰變成了兩陣尬笑。
「呵……呵呵……」
尋得蒼穹不為所動,北堂墨趕忙垂下頭顱,灰溜溜的縮進了屋內坐倒帝梓瀟身邊的空椅上。
一坐下北堂墨趁著喝茶間隙又看了眼正瞪著自己的帝梓瀟,再見帝梓瀟頸脖處的石膏襯上那張被自己笑得生無可戀的俊臉,完美觸發北堂墨低能的笑點,致使北堂墨一口茶水直接噴上了帝梓瀟的臉。
「噗嗤.……咳咳咳咳咳.……」
帝梓瀟被北堂墨毫無保留的噴了一臉實在,氣得猛提了幾口氣都沒緩過勁兒來,最後痛得白眼直翻渾身發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放到他二哥身上。
偏生他一向秉承食不語寢不言的二哥居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直讓帝梓瀟疼痛難耐的同時心裡絕望哀嚎,自己究竟是造了什麼孽,遇見個親生不如的大型雙標現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