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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懸案

  陽光照耀在橫江村的大地上,萬物都在茁壯成長,江水汩汩流淌,鳥歡快的歌唱著。此時已是中午,正是三江客棧辦理客人入住和退房的高峰期,店裏人員都忙得不可開交。杜恒經過一的疲勞奔波,昨晚睡得特別的深沉,現在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洗漱完畢,踱步出房間,看見店二正在忙碌,插不進話去詢問關於一縷香姑娘的消息,就悶悶的走出橫江街來。


  昨晚深夜到來,並沒有留意橫江街,今才發現街道不寬,但房子建的很整齊,人流如織,十分興旺熱鬧。杜恒出客棧往左邊走了五六十步,發現有家早餐店,裝潢的十分的考究高檔,門外的餐牌上寫著是橫江村本地特色的早餐,一時想起自己沒吃早餐,對橫江本地的特色食物也感興趣,轉過身移步進去。


  店裏整整齊齊擺放了三四十張四方桌,吃早餐的客人挺多,幾乎已經沒有空餘的座位。店二已經滿臉堆笑迎了上來,嘴裏抹蜜,熱情的招呼杜恒到靠近掌櫃收銀台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十分不好,往來結賬的人,吵嚷得很,視線也開闊,根本沒什麽隱私,吵雜的環境也辦法與別人溝通交流。如果是平時和朋友來吃飯,杜恒絕對不會選擇這個地方。今一個人,而且是要對橫江村的食物嚐鮮,因而也就將就一下了。店二看杜恒是外地人,特地介紹,這玉米粥是精選曬幹的老玉米,去皮磨成精細的粉末,煮成的,特別養胃;芋頭酸苗是拿芋頭的苗醃製成酸食,就著玉米粥吃特別爽口。


  坐下後,杜恒特地點了兩碗本地的玉米粥,芋頭酸苗。


  沒過多久,店二便把早餐端了過來。杜恒嚐了一口玉米粥,果然入口絲滑,味道清甜,配上芋頭酸苗,美味無窮。正待饕餮一餐,噗通一聲,一個江湖賣唱打扮的年輕姑娘撞倒在桌上,兩碗玉米粥嘩啦啦潑灑一桌一地。旁邊突然閃出兩個大漢,一個滿臉虯髯,一身橫肉,滿麵怒相,另一個臉如黑鍋,一條疤痕從左邊耳朵斜斜拉到鼻子附近,十分凶惡醜陋。兩人一左一右,拉住那年輕姑娘,從桌上拖拽起來,朝著那姑娘粉戀啪啪啪就是一陣密如擊鼓的扇大耳刮子,嘴裏聒噪,潑聲浪嗓,無法無的著粗話:“浪蹄子,賤貨,我看你這回還往哪跑。還跑,還跑……”姑娘被打的滿臉紅腫,不停啼哭,一個勁的求饒。旁邊早已經沒有人顧得上吃早餐,怕事的遠遠跑開躲藏了,膽壯的都紛紛跑過來圍著看熱鬧。杜恒原本被撞已經一腔怒火,看到平生最討厭欺淩弱寡的事情,更是按捺不住要發作,抓起一雙筷子,向兩個大漢隨手扔了過去,他這一甩手,沒有使用內力,隻是想引起兩個大漢的注意。


  “是你扔的筷子嗎?”刀疤大漢脾氣火爆,看到一個十五六歲乳臭未幹的夥子在眾目睽睽下朝他扔筷子,麵子擱不下,早在心中燒起一腔怒火,朝杜恒走過來,一隻手啪的重重打在桌子上。


  杜恒一動不動,麵不改色端坐在凳子上,渾然沒有半點懼怕,看到刀疤大漢手掌打在桌子上,隻有蠻勁,沒有一點內力,桌子雖然拍的響,卻沒有一點破損,料想兩人毫無功夫,不是江湖中人,隻是兩個街頭混混或者黑社會打手。心裏也顧不得鍾師叔經常教導的闖蕩江湖要和氣為貴,萬事忍讓,一心尋思要教訓教訓這兩個惡人。冷笑道:“你潑灑了我的早餐了。”


  刀疤大漢看到這子一動不動,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安然坐在凳子上,自己麵子已經掛不住。向前伸手就抓住杜恒的衣領。惡狠狠的:“老子就要潑灑你的早餐,老子還要連你也潑灑到大街上去。”他使勁用力,本要把杜恒一把提起,扔到街上的。卻發現提不起這子。心下已經有點慌,又暗暗加大了力氣還是提不動。額頭已經毛出汗來,心裏想著,可是遇到咄咄怪事了,這子難不通使了什麽妖法。


  杜恒笑了笑,一隻腳提起來,曲搭在凳子上,悠然從容的問刀疤大漢:“怎麽?沒吃早餐力氣不夠提不起來嗎?”


  刀疤大漢平時欺負人慣了,原是不把跟前這個子放在眼裏的。在眾人麵前,怎麽也不能失了麵子。又被杜恒一句話嘲諷,早激怒起來,把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抓住了衣領,雙手使出全部力氣,奈何杜恒依然如同有千斤重,巋然不動安坐著,根本提不起來。他脾氣躁起來,嘴裏大聲罵了一聲“他媽的,老子一拳打你成肉泥。”右手騰出來,使盡全力往杜恒胸口重重一擊。哢嚓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響亮。

  滿麵虯髯的大漢此時還在拉拽這姑娘,看著刀疤大漢要打杜恒,他得意的笑著對圍觀的眾人道:“向來隻有我們三哭門的人欺負別人,哪裏有別人對我們粗聲大氣的份。我兄弟這一拳可是要這子肋骨盡斷,一命嗚呼的。”


  刀疤大漢也要附和道:“正是……”他這句話還沒完,手上的疼痛鑽心的傳來,那隻右手已經齊齊的垂了下去,耷拉著,提不起來。臉色已經由得意慢慢的僵化,變成土色,然後一臉扭曲的痛苦狀。嘴裏開始“哎呦,哎呦”的呻吟。這才意識自己的手被震斷了。他不懂功夫,不知道杜恒內力深厚,他這一拳打來,就如同打在硬石頭上,杜恒自然如同石頭,巋然不動,毫發無傷,自己卻倒了大黴,賠上了一隻手。


  杜恒笑對刀疤大漢道:“怎麽?話急了,閃了舌頭了?”


  刀疤大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臉上表情痛苦萬狀,左手從杜恒衣領上放了下拉,護著自己右胳膊。弓著腰想要往回走。


  杜恒喝道:“站住!”


  刀疤大漢如聽到佛旨綸音木頭般立刻定在了原地。


  杜恒又道:“這事情似乎還沒結束吧,你就想開溜了?放下那姑娘,你們滾出這裏。”


  刀疤大漢痛苦扭曲的臉上僵止了一下,又恢複了痛苦的表情,嘴上蠕蠕,卻沒有出聲來。


  滿臉虯髯的大漢看到刀疤大漢不再話,隻呻吟不止,內心已經狐疑,焦躁起來,拉著姑娘湊過來。接腔道:“我們三哭門隻抓人,不放人。這蹄子是三哭門的人,豈能憑你一個子要就……”杜恒聽到虯髯大漢還是如此猖狂,心裏火大,快速伸出左手朝向他的臉揮舞了幾下耳光,又迅速的收回。虯髯大漢後麵的一個話還沒完,臉上啪啪啪連挨了四下重重的耳光,打的耳朵嗡嗡響,臉上辣辣的疼,卻沒看清楚是誰打的。圍觀的人雖然是旁觀者,但杜恒出手太快,也沒看清楚這耳光是如何扇的。看到虯髯當眾出醜,一臉囧相都捧腹大笑起來。虯髯大漢本要暴跳如雷,一時又摸不清眼前這子虛實,隻好按兵不動。


  杜恒把自己左手在麵前不停的慢慢翻轉,細細的端詳,慢條斯理的問虯髯大漢:“現在,你還要不要人?”


  虯髯大漢此時才知道對方武功了得,剛才那一巴掌,是他打的。又看了一眼刀疤大漢,發現他的右手已經莫名其妙的斷了,心裏不由得生起振振寒意,懼怕不已。心裏盤算,自己和刀疤大漢隻是三哭門的人,掌門自然會為了維護三哭門的麵子來找這子,到時候秋後算賬,自要報這今日之仇,現在不如先把人給他,總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當下鬆開了姑娘。嘴裏依然囂張道:“蹄子,你今走運,你逃得了今,逃不了明。走著瞧。”完,走過去扶著刀疤大漢一步一挪,走出了早餐店。眾人也一哄而散。


  姑娘從魔抓中得救,立即跪倒在杜恒麵前,磕頭不已,道:“感謝少俠救命之恩。”


  杜恒連忙把她扶起,讓她坐在凳子上,又詢問她姓名,緣何被三哭門的人抓。


  姑娘窸窸窣窣,眼中清淚吧嗒吧嗒的順著臉頰流下來,哭道:“女子姓何,名嬌嬌。本是河北保定人,與老父親賣唱為生,來到橫江街已經三年多,平時就在這橫江街上的各家酒樓裏竄場賣唱,換取微薄收入度日。三前,這裏來了一個三哭門,看我們是外地人,無依無靠,就一拳把老父親打死了,要抓我去妓院為娼,我半路逃了出來,這幾一直躲躲閃閃,逃避三哭門的人。這橫江村本是遠離官府僻遠之地,有冤無處訴。”


  杜恒不聽則已,一聽是草菅人命,逼良為娼的事,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豈有此理。我剛才若知道這兩爪牙如此禽獸不如,我一拳結果他們。”看著姑娘哭的傷感,內心柔腸百轉,換了一副溫和的麵容道:“我叫杜恒,你放心,三哭門,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早則兩三,遲則一個月,我必鏟除這個一方禍害。哎,你一個姑娘家,出門闖蕩也很不容易,以後可不能再落在三哭門手上了,你有什麽打算呢?”

  何嬌嬌一臉迷茫,她唯一一個親人已經去世,保定也沒有親戚了,去哪裏都是孤身一人。杜恒如此一問,她對未來更是不知何去何從。張口要答,又不出話來。


  杜恒年輕氣盛,剛才俠義心激發,過了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隱,此時才發現留了一個何嬌嬌成了自己的負擔。此程是為師祖尋找一縷香姑娘的墨寶而來,可不能因為其他事情分散時間精力。杜恒頓感為難,沉吟半響不語。


  這時三碗熱騰騰的玉米粥端了上來,兩碗放在杜恒麵前,一碗放在何嬌嬌麵前。另外還配了兩碟芋頭酸苗。杜恒回神一看,卻是一個身材高挑,麵色姣好,笑容甜美的女子。未等杜恒開口,那女子已笑口先開道:“客官,我是本店的老板娘,這早餐是見你剛才見義勇為,免費請你吃的。請慢用,謝謝光顧本店。”罷,又是回眸一個眼神,對杜恒莞爾一笑。


  杜恒怔了一下,忙還禮答謝:“感謝老板娘盛情,生受了。”


  老板娘從旁邊挪了一張凳子,坐在了杜恒對麵,問道:“少俠是哪裏人士?因何到橫江來呢?”


  杜恒回答道:“我是箕山人,來這裏是為了求一幅一縷香姑娘的書法真跡。”


  老板娘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道:“少俠是攜帶了萬金家財而來嗎?還是有什麽人脈呢?恕我直言,現在已經一字難求了。”


  杜恒道:“我手中也沒帶多少錢,初到此地更是人生地不熟,談不上人脈,原本想上門求一縷香姑娘當麵親筆書寫墨寶的。”


  老板娘笑道:“少俠難道沒聽嗎?一縷香姑娘的住處一心樓已經焚毀,一縷香姑娘也是生死未卜,傳聞一縷香姑娘在那場大火中已經香消玉損,芳魂歸了。也正因為這個緣故,沒有新的一縷香墨寶出現,市場上把一縷香姑娘的真跡價格已經抬高到三萬金以上了。依然可遇不可求。”


  杜恒心裏一沉,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道:“那可如何是好,我本想千裏到此,求一幅一縷香墨寶回去給師祖做生日壽禮的。難道要空手而回嗎?”


  老板娘也察覺到了杜恒臉色變化,不忍心讓他過度灰心,便不把話得太直白,臉上堆笑道:“少俠一片孝心,但願佑孝心人。”


  杜恒也聽出了老板娘欲言又止,有所不忍言,也就不再追問其他,心裏盤算這想去一心樓遺址看看。便向老板娘問道:“不知這一心樓在哪裏呢?我想去看看。”


  老板娘道:“出門左拐,直走到江邊,有一座雙孔石橋,走過橋沿河邊再走七八十步,過了土丘便是。那裏比較偏僻,如今已經燒成為一片瓦礫。”


  杜恒吃過早餐,了聲打擾,便告辭老板娘,與何嬌嬌一起回到三江客棧,另外給何嬌嬌開了一間房。看著還是太陽當空,遠不到黑時候,心裏就想著即刻前往一心樓探個究竟。又怕三哭門的人來找何嬌嬌麻煩,不放心何嬌嬌一個人在客棧裏。總算路程不遠,就帶了她一同去。


  果然走過雙孔橋不遠過了土丘就看到了一片廢墟。斷壁殘垣,沒有燒燼的橫梁,推倒的磚頭,碎瓦片,亂七八糟落在地上。從現場可以推測,當初這裏整個一心樓應該有一兩畝地左右,現在還看得到花園,假山,池塘的輪廓。杜恒急切的走進了廢墟中,雖然是日中時分,現場還是有些淒涼,何嬌嬌緊跟著杜恒後麵,現場陰森森的氣氛讓她有些緊張害怕。杜恒站在其中,心裏感歎,一縷香姑娘一幅字可以售的萬金,居住的地方竟然這麽狹。他想象了一下這個才女的個性,應該是樸素自然,不慕虛榮,喜愛簡單的女子。可是她不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麽,以至於一夜之間成為了廢墟,他閉上眼睛,想象是一場無意之間走水失火釀成的悲劇;或者是強盜慕名前來,殺人後把這裏洗劫一空,將現場付之一炬;又或者是仇家找上門來,來個滅門之災……他想一個假設,隨後又自己自我推翻;畢竟他看來,一縷香姑娘這麽漂亮多才多藝,不至於如此薄命,命喪於偶然失火的火災;他也想象不到,世上有哪個強盜會如此殘忍,能對一個美麗絕倫而又才華橫溢的女子下毒手;更想不到一個如此善良美麗的女孩子會招致什麽仇家。現場的一切隻能讓他感到困惑,焦慮。

  “啊~”何嬌嬌一聲尖叫,仿佛是受到了驚嚇,條件反射緊緊抱住杜恒,把他從沉思中驚醒。


  “人頭骨,死人……”何嬌嬌恐懼的叫喊,身體簌簌發抖。兩腳不停的踢腳下的東西。杜恒在地上撿起一根細的殘斷屋梁,在何嬌嬌剛才站的位置不停把上麵的碎瓦,磚頭等撥到旁邊。赫然顯現的是一具燒焦的人骨,仔細一看,身上肋骨上又深深的刀傷,顯然就是致命的傷痕;杜恒內心一陣劇痛,他真心不希望這具人骨就是那個曾經才華橫溢,美貌出眾的俏女子一縷香。緩過神來,一看,這副骨架高大,骨骼粗壯,顯然是男子的骨頭,心下才稍微平緩。現場一一摸索了一遍,陸續發現了三四具人骨,都是身上骨頭又明顯的砍傷痕跡。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線索。


  杜恒自言自語道:“這裏顯然是發生了一場可怕的打鬥。”


  何嬌嬌此時情緒已經慢慢的平和下來,接了杜恒的話道:“這裏發生了火災,這麽出名的人物消失了,官府怎麽沒有來查案呢?這就不了了之了?”


  杜恒猛被點醒,朗聲道:“對呢,難道官府真的對這樁慘案置若罔聞嗎?還是這裏地處偏僻,沒人去報案?”環顧了一下四周,再無其他可以求取的證據和答案。杜恒決定回到客棧,詢問當地人肯定知道一些關於此事的線索。


  三江客棧的店二看到杜恒和何嬌嬌回來,熱情的打招呼,那擠得幾乎讓臉變形的笑容,那溫度燙人的聲音,真讓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此時正是清閑時間,杜恒看見店二不忙,便邀店二坐在櫃台旁邊轉為客人休息的休息區的倚子上閑談起來。三言兩語便把話題轉到了一縷香姑娘有關的話題上麵。


  “一縷香姑娘的住處被燒成了瓦礫,當時沒有人去救火嗎?”杜恒關切的問


  店二歎息了一聲,臉上充滿了遺憾的表情,道:“當時發生火災是在深夜的,一縷香姑娘的房子單獨在那裏,遠離街道和村落,等到大家發現著火時,四麵八方的村名提著水桶趕過去,哪裏還來得及救火,早燒的七七八八了。”


  杜恒心中回想了一下一心樓的位置,確實偏僻,周圍也沒個鄰居。看來救火確實是不可能的,隨即又問道:“失火了,人有沒有救出來呢?”


  店二又是一聲歎息,道:“哪裏能救得出來呢,火勢這麽大,什麽都化為飛灰了。”


  “那人沒了,官府沒有來追查原因嗎?”


  “官府倒是派了兩次人員來查案,每次都是兩個人。”店二忽然聲音壓低了下來,警惕的看了一下旁邊沒有其他人,側著身子靠近杜恒低聲道:“聽這前後過來的這四個捕快,回去當晚上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縣太爺好像也收到恐嚇。這事情就不了了之,成了無頭公案了。”


  杜恒聽了一臉的愕然,心內砰砰直跳,隱隱約約感覺似乎是一個陰謀。本還想繼續追問,店二知道這個話題敏感,自己失言,早已經借口有事要忙,站起來走了。杜恒再三挽留,店二隻是忽然變了一個人,忽而顧左右而言他,忽的又三緘其口。杜恒無奈,隻好作罷。


  第二早上,杜恒和何嬌嬌又踱步去昨那家早餐店吃早餐。一來是想再次品嚐一下橫江村的特色早餐,二來是要順便找個機會跟老板娘了解一下關於一縷香姑娘事情的消息。


  何嬌嬌剛出三江客棧門口沒多遠就興奮的對杜恒道:“今老板娘的生意真好,一大早就那麽多人排起長隊買早餐了。”

  杜恒用手指戳了一下何嬌嬌額頭,道:“你倒會瞎扯,怎麽見的今要排長隊買早餐。”


  何嬌嬌嘟起嘴巴,手往早餐店方向指著道:“哪有瞎扯,你看,那不是一大群人站在店門口嗎?”


  店門口確實早密密麻麻圍了一大群人,不時的有桌子凳子從店裏扔出來,外麵的人群急忙閃到一邊,躲避飛來的桌椅。店裏麵同時傳來一陣陣刀劍碰撞鐺鐺作響的聲音。杜恒何嬌嬌兩人老遠都聽得到。


  兩人快速跑了過去,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掰開一條路,勉強擠了進去,剛進店門,就看見昨的老板娘手裏拿著一把長劍,身手敏捷,和一個拿著兩把雙刀的男子惡鬥,地上已經躺著七八個受傷的男子,遍地都是血跡,昨的那個店二正拿著繩子來把地上受傷的人一一綁縛起來。杜恒和何嬌嬌一臉驚訝,沒想到昨溫言款款,舉止嫻靜的老板娘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功夫高手。兩人還在詫異中沒回過神時,隻聽得啪的一聲重響,那拿著雙刀的漢子已經重重摔在地上,掙紮不起來。


  杜恒鼓掌,啪啪作響,同何嬌嬌走進店來,朝著老板娘笑道:“想不到老板娘不僅年輕貌美,還功夫一流,武力超群。杜恒真是大開眼界。”


  老板娘剛才還是一臉勇猛,看到杜恒進店裏來,已經換上一副嬌笑的俏臉道:“你拳腳功夫了得,這嘴上誇人的功夫也是一流了,油嘴滑舌的。進來坐吧,今除了你們兩個,估計不會有其他客人敢進店了。”轉過臉來,對店二道:“二,進去端三碗玉米粥和兩碟芋頭酸苗來。”


  早餐很快端了上來,老板娘讓杜恒二人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道:“今你們兩人是貴客,這一餐我請你們。”


  杜恒笑了笑,道:“你看著我們兩個人吃,我們怎麽好意思呢。我看你今力戰八個惡人肯定也餓了,索性把你的早餐也端上來,大家吃吧。”


  未等老板娘開口,何嬌嬌已經催著店二把老板娘的早餐端上來。店二內心暗暗感到奇怪,昨這個姑娘還是個任人欺淩的弱勢群體,今怎麽脾氣大改,反客為主,指使起我來了。眼角餘光看了一下老板娘臉色,竟是默許同意的,隻好放下手中的活去把早餐端了上來。


  杜恒三人用過早餐,就閑談了起來。


  店二已經把地上的八人都捆綁了起來。


  “這八個是什麽人呢,怎麽敢到老板娘的地盤撒野來了?”杜恒問道。


  老板娘冷笑道:“還能是誰呢,就是昨三哭門的。今早來找你,看你不在店裏,竟然要找我的麻煩,阻礙我做生意,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杜恒臉上露出歉意,道:“給老板娘添麻煩了,不過,老板娘身手高超,再來二十個三哭門的人來,量他們也被打的趴在地上,三哭門的人估計就真的要哭個三次四次十次八次了。”


  一句話逗得老板娘和何嬌嬌捧腹大笑。


  何嬌嬌頓了一下笑聲,強忍著不笑,道:“老板娘,這恒哥,可真是給根杆子就往上爬,他給你惹了麻煩,微微一句就輕描淡寫帶過了,還涎皮賴臉的誇人的話。”


  杜恒微笑不語,靜靜的看著何嬌嬌和老板娘,他本是個青春少年,還有些調皮的孩子氣,也不敢覺得害臊。


  老板娘對何嬌嬌倒是刮目相看起來,道:“想不到昨姑娘還是被人追趕窘迫不已,今卻落落大方的起玩笑來了。有大家閨秀嫻靜得體的氣質。”


  一句話的何嬌嬌滿臉羞紅起來。蠕蠕道:“多虧了恒哥和老板娘昨救命之恩。”她是江湖賣唱多時,言語大方,於人情世故手到擒來,感激杜恒之時,也不忘記帶上老板娘。。


  杜恒正要借機轉個話題,問及一縷香姑娘的事情,這時,一個風度翩翩的漢子走門外走了進來。


  老板娘頓時臉上如春花綻放,柔聲的道:“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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