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殺妖

  在給五入殮的那，村裏來了許多官差，他們頭戴冠羽，麵帶黑罩，身披黑甲。一位官差向前一步問道“誰是村長？”。村長忙向前回答，那位官差向側後移步，帶頭之人映入眼簾，他將麵具摘下，露出了真容。此人五十有餘，看著穩重堅毅，可謂老當益壯。對村長道“我是大禹國神都捉妖司的付德倫，近期有蛇妖作怪，正奉命緝拿，現巡視至此，不知貴村何人去世，又因何事？”。村長一聽是捉妖司如遇貴人，一把拉住付德倫到“將軍，您來的正好！實不相瞞，我們村裏剛剛一位少年正是被蛇妖所殺！我們也正在下葬”。付德倫一聽立馬詢問蛇妖的事情，村長看了一眼我，對付德倫“這個孩子自幼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妖魔鬼怪”著指了指我。“這次蛇妖殺人，他當時就在現場”。付德倫扭頭看向我，徑直走到我身邊，低頭看著我道“你有眼？”，我點了點頭，付德倫繼續到“蛇妖幾隻？在何地？可否帶我去看？”我點了點頭回道“一隻，就在村後的河裏”，付德倫便起身拉著我讓我帶路，我父親這時攔住了去路，對付德倫“我兒年幼，被蛇妖殺害的少年也是我兒最要好的朋友，我不想再讓孩子回憶傷痛之事，其中細節我兒也都與我聽了，還是讓我帶你去吧”。付德倫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並跟同行的人，不必跟來，以免打草驚蛇。


  晚飯的時候，父親回來與母親到此事，我在旁聽的認真，付德倫已經在村裏駐紮，並且肯定蛇妖得手後還會再次出現，他們買下村裏的幾隻雞鴨和羊在水邊做誘餌，準備引出蛇妖，就地正法。聽父親，蛇妖在別村也有殺戮，身上已有四條人命，當地報官後，捉妖司便派人前去緝拿。幾日前尋得蹤跡後就有一戰，但不曾想此妖有些戰力，首次派出的幾個捉妖師不敵蛇妖，因此付將軍才親子出馬。付將軍，蛇妖雖然戰力了得，但心智不高，並無狡詐之心，若在一個地方償得甜頭，便會繼續在此地出沒。直到遇到阻力才會離開，之前蛇妖在同一個地方連殺四人，遇到捉妖師後才轉移了地方，所以蛇妖定會再次出現。


  付德倫叮囑村民盡量不要出門，而蛇妖曾與捉妖師交過手，怕被認出不出會現，又命打頭陣的捉妖師們也卸下輕甲著便裝潛伏起來，剩餘人等便隱藏在村裏，待蛇妖出現後再去圍剿。就在第二的晚上，水麵有了動靜，隱約看到對岸的石縫中有東西潛入水中。因為是晚上，所以看的不太清楚，隻見水麵有微波蕩漾，一個黑影露出水麵又潛入水裏，此時蛇妖已然出動。水波從河水中間緩慢的拉起波紋直到岸邊，到了岸邊又停止了動靜。放置的誘餌離水麵有一定的距離，所以蛇妖如果要吃到晚餐，還要上岸遊走一段距離，而此時蛇妖也是十分謹慎，在確保了岸上沒有其他動靜便大膽的上了岸。它貼著地麵輕聲的走到離誘餌七八米的距離，身體後縮準備進攻了。而此時作為誘餌的雞鴨和羊也大概意識到了危險開始躁動，但被拴在地上卻不能移動。時遲那時快，隻眨眼的功夫，蛇妖瞬間彈出身體直撲體型最大的羊。羊被蛇妖直接撲倒，慘叫一聲就沒有了動靜。而此時潛伏在周圍的捉妖師早已用弓弩對準了蛇妖，嗖嗖嗖，三支帶繩弩箭直刺蛇妖，蛇妖瞬間被刺受到驚嚇，丟下獵物便往河裏跑去。剛走沒幾步，弩箭末端的捉妖師趕忙收繩，拉住了蛇妖，此時潛伏著的捉妖師瞬間點燃火把，圍住蛇妖並封住了去路。蛇妖左右扭頭查看敵情，嘴裏的舌信吐出半米多長，表現的甚是不安。

  突然一張大網從而降，直接套住了蛇妖，蛇妖情急之下從背部鱗片位置抽出兩隻三戟叉向上揮砍，大網被破開，又將身上弩箭砍斷，又要往水裏跑。但此時捉妖師們早已圍住了去路，頓時與攔路的捉妖師打鬥起來！蛇妖手握雙叉，尾巴也不停的進行攻擊，有一個稍有不慎的捉妖師瞬間被蛇尾抽中倒地不起。付德倫衝向前去，從腰間掏出繩鞭直接抽了過去，抽在蛇妖身上發出嗞嗞的聲音。付德倫再次揮鞭打向蛇妖，蛇妖雙手舉叉快擋，因鞭子質軟，後段回旋纏住了蛇妖脖頸，付德倫見狀拉緊繩鞭，將蛇妖的雙手和脖子纏繞在了一起。此時，蛇妖身後的捉妖師立馬揮刀向前，趁機背後終結蛇妖，不料蛇妖擺動蛇尾又將幾人擊倒在地。蛇妖掙脫不掉付德倫的繩鞭，胸膛一挺吐出了毒液，付德倫身經百戰，對蛇妖早有準備，左手托起身後披風擋了下來，再一看那披風竟被腐蝕爛掉，付德倫一手甩掉披風，怕毒液再沾染身上。而付德倫身旁的幾個捉妖師卻遭了殃，被毒液噴到了臉上，倒地捂臉痛喊掙紮。蛇妖趁機向後一躍掙脫了繩鞭，付德倫再次上前，與蛇妖纏鬥在了一起，幾次揮鞭都被蛇妖躲過，幾個回合下來，付德倫隻抽打了幾下蛇妖。來也怪，蛇妖背上鱗片如護甲般堅硬，普通刀劍很難對其造成傷害，但付德倫手裏的繩鞭卻也是厲害，抽打在蛇妖身上便將鱗片打破，它的皮膚也破裂流血。。


  此時蛇妖雖然全身有多處傷口，但仍然強悍，戰力不減多少。付德倫大喊道“降妖鎖網！”，眾捉妖師從腰間拿出繩索，兩端各站一人，交錯穿插，又將蛇妖困於之中。蛇妖見狀向上躍起打算逃離繩網，捉妖師們飛出刀劍斷了蛇妖去路。此時幾人又同時發力，收緊繩索，便直接拴緊了蛇妖，人多力量大，蛇妖使勁掙脫不掉，已被控製，付德倫見機飛出劍刃直刺沒有鱗片保護的蛇妖胸膛，接著又一鞭子鎖住蛇妖頸部，一個飛步跳起，從蛇妖胸前抽出劍刃，轉身騎在蛇妖背上，自上而下直接斬首蛇妖，動作銜接緊密，一氣嗬成，絲毫不給蛇妖反應的機會。如今蛇妖身首異處，腦袋雖被砍下，可蛇頭仍然吐出半米長的舌信好像仍不罷休，蛇身蠕動翻扭，好一會才停下來死透了。付德倫掏出一張紙符擲於蛇身，瞬間起火將蛇妖焚燒。付德倫望著焚燒的蛇妖長舒一口氣。總算擊殺了蛇妖。五，你的大仇得報，請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事畢之後，付德倫讓捉妖師清掃了戰場，將戰死的將士用白布裹好與蛇妖所用的三戟叉一同放入馬車，命人先行送回。剩餘的雞鴨誘餌又歸還了村民，付德倫處理完事情後與村長交談了幾句便徑直來到了我家。父親準備了茶水，付德倫看著我對父親“我看兒資聰慧，又自帶眼，何不物盡其用，用其所長，讓他做更有意義的事呢？”父親道“付將軍的意思是，做捉妖師？”付德倫點頭“沒錯”。母親在旁一聽，搶先不答應“捉妖師太過危險，剛才與蛇妖一戰，也是折損了數名捉妖師”。付將軍笑道“我看此子是捉妖師的可塑之才，將來必定能成為一等捉妖大師，屆時尋常妖魔並不能近身。而且做了捉妖師俸祿豐厚，一生吃喝不愁，而且入京為朝廷效力，也算是光宗耀祖。至於危險，如果答應做了捉妖師，在我有生之年我自會保他無生命之憂的”。罷看了我一眼，又道“此子與我兒年齡相仿，實不相瞞，我兒早已離開人世多年，當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很有眼緣，甚是親近，如果跟我，我一定會待我兒一樣去待他，從培養，將來畢成為棟梁之材”。母親依然不答應，而且表現的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付德倫無奈，便從腰間掏出管狀物對父親道“此為衝雷，發射信號之用，我在周邊還要巡視幾日，如果兒有興趣，你們同意，可衝拉響，我看到信號便會出現”，完便起身離開了。母親待付德倫走後，便一把搶過衝雷扔了出去，本是要扔出門外的，但準度不夠碰到門邊，彈落在了門角。母親嘴裏念叨“什麽保我兒無性命之憂，做了捉妖師，還不得和妖精打交道，我才不會讓我兒拿命開玩笑！”完望向父親責怪道“你去，把那玩意兒扔的遠遠的”。罷端起麵盆出去了。父親隻是看了我一眼聳聳肩，做出無奈的表情，起身拿起衝雷放在了牆角桌櫃上，等父母各自忙起，我趕忙跑過去把衝雷拿起端詳了起來，我好奇這玩意，之前聽過火藥也放過爆竹竄猴，這衝雷還是頭一次聽。心裏話，我對捉妖師什麽的完全沒有什麽興趣，和妖精打交道，完全和現在的生活不能比，如今乃大禹盛世，百姓基本都是安居樂業，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與其跟妖魔拚刀劍，還不如像現在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活的自在。但是事情總是不隨人願，萬萬沒想到的是，幾後還是拉響了衝雷，而拉響之人，卻是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