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本候問話,膽敢插嘴
老道士真如同殿靈所說，緩了一會兒，就好了。
老道士起身後，看著王重陽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王重陽不解，這是怎麽回事，剛剛還一副道骨仙風，現在就感覺像個街頭的老瘋子般。
“你怎麽了？”王重陽輕聲問道。向前一步，打算扶起老道士。
“別過來。”老道士連忙出聲止住王重陽的腳步。猶豫了片刻，老道士掙紮著爬到卓子前，拿起筆紙，龍飛鳳舞，疾書而下。
片刻，他將寫出的東西，扔給王重陽，喊道“侯爺，您要的東西都在上麵。若有不解之處，三月後可以來找我，定當知無不言。”
王重陽聞言，拿起地上的紙，微微皺眉。剛要說些什麽，但是老道士對他直接揮手打斷。
見老道士下了逐客令，王重陽也不好繼續賴在這裏，微微躬身，轉身就離開了齋房。
王重陽走後，老道士這才癱軟在地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回想到先前的種種，老道士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
下山的路上，王重陽看著手中的紙，輕輕念著上麵的字，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雌龍背淵，封神榜出。仙庭隕，武庭立。祖龍鎮天地，武王平八荒。三才定基業，四象保太平，五行禦乾坤。方外有圓，天外有天，腳下大地非人族獨尊！切記，切記。”
王重陽首先注意到“雌龍”兩個字眼。
““雌”不就是女人的意思麽！那這雌龍就是女皇帝的意思？可這背淵，又是什麽意思呢？”
想不通，王重陽又看下麵“雌龍背淵，封神榜出。”
想了想，王重陽將兩句話連在一起理解。
“雌龍背對著深淵，這時候封神榜就會出現！不對，這個“背”也有可能是“背扶著深淵”但是又不對啊，那個深淵能被背起啊？”
王重陽抓耳撈腮，就是悟不透這字裏行間的意思。
“仙庭隕，武庭立。”
“又是仙武！”又一次看到仙和武兩個字，王重陽越加不解了。“仙和武有什麽關係？”
從華夏的神話體係中，仙道一直是正統位置。而武道之是仙道的半生物。雖然有武道通神的說法，但是，武道終究是弱於仙道的。
但是，自從那個神秘女人找到他後，一切出現在他眼前的信息無不在說著“仙道不如武道”。可這又怎麽可能呢？
“就算是武道通神，也不見得能幹過修仙的呀？再說又不是每個人都是千戶大人啊？”
還是想不通，在往下。王重陽就更迷糊了。
“祖龍鎮天地。”
““祖龍”，華夏世界被後世稱為祖龍的就始皇帝嬴政。這是因為他一統七國，統一了整個華夏。但是，這個世界的話。”咬著指頭想了想。突然王重陽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要一統天下後，剩下的那個皇帝就是祖龍了？”
想了想，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
再看，聯想到上麵的雌龍，大概的指出來，天下共主是個女人。再聯係道林若的話，這條雌龍就在秦國，那麽有很大的概率，這條雌龍就是秦茯涵。
“可秦國沒有深淵啊？難道要到天山和昆侖山去？等等，不會封神榜就在天山或者昆侖山中吧？”
王重陽突然抬頭。天山和昆侖山都是華夏出了名的神秘異常。而且，傳聞昆侖山就是天地支柱不周山的一截山體。
“看來，要帶著秦茯涵去一趟昆侖山了。有了封神榜，我的就完成一半了。”
管他武道仙道，先完成任務再說。
想通了這一點，王重陽突然心情就好起來了。再往下看，王重陽還是一眼迷茫。
“武王平八荒。”
“武王”秦國武將最高的封號就是他的“武侯”名頭。這意思難道是他要升職了？
想了想，王重陽微微點頭“王可比候好聽多了！”
至於後麵的，王重陽又看不懂了。
“三才定基業，四象保太平，五行禦乾坤。”
“三才，四象，五行這不是卦象麽？”
王重陽看了看，突然發現了“三四五。三公九卿？”
想想也是，三才對應三公。四象，五行對應九卿。但是為什麽要把他們說開呢？
再看下麵，“方外有圓，天外有天，腳下大地非人族獨尊！切記，切記。”這幾句話，更像是警告的話。
“不是人族獨尊，這意思難道人族之外還有其它種族不成？但是，為什麽沒有任何文獻記載呢？”
不解，不解，還是不解。現在的王重陽腦袋裏麵就是一堆漿糊，滿腦子問題。
眼看著就要到家了，王重陽將紙別在腰間，向著龍泉山莊走去。
剛過龍溪，突然一狂風迎麵而來，王重陽被吹的眼睛都不敢睜開。
片刻，狂風停息，王重陽吐了一口和著沙子的吐沫。“奇怪了，哪來的妖風？”嘀咕一句，繼續向著龍泉山莊走去。
剛進門，王重陽發現展昭正一臉焦急的在龍泉山莊內亂轉。
王重陽不解，向正在來回渡步的展昭喊道“展護衛，你怎麽在這裏，包大人呢？”
展昭看見王重陽出現，大出了一氣。
“侯爺，您可算來了。趕緊跟我去京城，大小姐惹事了！”
王重陽聞言，兩眼大瞪。心裏一陣哀嚎。王月瑤可是出了名的暴躁。她從不闖禍，但是一旦闖禍，那一定驚天動地。
“走，詳情路上說。”王重陽哪敢耽擱，王月瑤一旦發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兩人騎上龍泉山莊的馬匹，狂奔向京城。
路上展昭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重陽。
王重陽聽後，心裏一陣氣結。
事情原來是王月瑤真當他去了青樓，帶著紅玉去青樓去找他。結果，她們兩個女孩子逛青樓，自然被青樓中的嫖客調戲。
結果，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激怒了王月瑤，這才讓王月瑤動了手。起先王月瑤沒有下殺手，之事揍了一頓那人。但是，那青樓中偏偏有個癡情女子跳出來，對王月瑤一陣謾罵。不知道為什麽，那女人用那句話徹底將王月瑤徹底激怒，這才下了簽殺手。
“那你們為什麽不出手？”王重陽微怒，他不相信展昭阻止不了他姐姐。
“在下本來是要阻止的，但是，太尉府的管事出手幹預，這才讓大小姐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展昭無奈啊，他也想阻止，但是真的做不到啊。
王重陽聞言，眼中寒光一陣陣的閃過。
“姚繼勇，你我之間算是徹底結下死仇了！”
之前，王重陽對姚繼勇，也就是不對付而已，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是，這次他居然敢設計他姐姐，那就是和他不死不休的意思了。
來到京城，在展昭的帶領下，王重陽很快就來到了事發地點。
隻見，在一座朱紅高樓前，站滿了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對樓內指指點點。
“閃開。”
展昭一聲斷喝，人群自動分開，放王重陽兩人進去。
王重陽來到門口，便飛身下馬，直奔向樓內。
青樓內，此時站著三邦人。
一幫人是站在青樓一麵的姚磊等人。另一邊是王月瑤和紅玉。而在兩派中間，是廷尉包拯的中立派。
王重陽進來後，先是看了一眼姚磊。後者也毫不視弱的回視回去。
王重陽心裏一陣無奈，不知道這傻逼，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懶得理會姚磊，王重陽來到王月瑤身邊。
王月瑤看到王重陽來了後，情緒這才穩定下來。
“怎麽回事？”王重陽看著一臉血跡的王月瑤，輕歎一聲，柔聲問道。
王月瑤兩手交叉在一起，低著頭，扭捏著躲避著王重陽的問題。
王重陽見此，也知道問王月瑤是問不出來的。轉頭看著眼神有點躲閃的紅玉。
“紅玉姐，那你說說吧！”
紅玉聞言，肩膀微微一抖，腦袋微微底下。偷看了一眼王月瑤，又看了一眼王重陽，最終低著頭道“是他們先招惹我們的。起先，我都說來是來找人的，也出示了武侯府腰牌，但是知道我們的身份後，他們居然，居然說我和小姐是…是沒人要的爛貨，來他們這裏是來找男人的。”
“我們說不過他們，我們就動手了。”
最後一句是王月瑤說的。王重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整個京城都知道青樓是幹什麽的。你們兩地女人來這裏，誰會往正道上想啊？”
這時對麵的老鴇突然插嘴。尖酸的嗓音，聽著都讓王重陽火冒三丈。
“本候問話，你算什麽東西，膽敢插嘴！”
王重陽此言一出，整的青樓內溫度突然極速下降。
“來人，掌嘴！”
王重陽話音剛落，隻見樓外閃過一道劍光。老鴇兩眼暴起，在其眼前，一身白衣的李白，以極快的速度揮動手臂。
“住手！”
這時，姚磊身邊，一個老者一個閃身，橫擋在李白與老鴇之間。然而，老者還未站住腳，門外又閃進一道青影。
浩然劍氣，直灌向老者頭頂。出場就出殺招，老者豈敢怠慢，腳步錯動，人如鬼魅，在原地留下一連串殘影，便已經閃出兩步遠。
“啪”。
老者剛閃過，樓內立馬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這一聲，像是扇到所有人心頭般。四周一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