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帝王之道
房間中，王重陽將李元芳和展昭的功法細細看完後，便運轉真氣。
然而，一個周運行完畢，結果衍周書根本沒有絲毫反應。更沒有接納融合的跡象。
“可惡，連上乘階功法都不算道功法！”王重陽十分煩悶。
玄黃世界，將所有功法分成下乘武學，上乘武學。
下乘武學隻能強身健體，無法鍛煉出真氣。上乘武學能修煉出真氣。而上乘武學又分為地人三階。
而李元芳二人的武學都是上乘階武學。這兩部武學隻要不是生殘廢，都能有所成就。
然而，這兩部功法，衍周書居然連看都沒看一眼。
王重陽跟泄氣了的皮球般，躺在床上，長歎一聲。
半晌，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商鞅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
“武侯，秦國上下難道就沒個有遠見的嗎？要是真沒有，那恕在下告辭！”
王重陽從床上翻起來，不解的看著如此火大的商鞅。連忙出聲安慰道白“先生何出此言啊。這兩您不是和九公主合作的很好麽？”
商鞅聽到秦茯涵這個名字，火氣一下子更盛了。
“別跟我提她。”商鞅幾乎跳腳般的罵道“鼠目寸光，毫無遠慮的婦人。不伺候了。”
著強顏就要轉身離開，王重陽急忙上前攔住。
“先生，到底出什麽事了？生這麽大的火！”王重陽拉著商鞅，問道。
門外的李元芳和展昭二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做什麽。
這時狄仁傑二人也很了上來，見到李元芳二人傻傻的現在那裏，連忙示意二人閃開。
“狄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李元芳一臉疑惑。
狄仁傑與包拯二人，對視一眼，笑道“無事，就是先生個公主有些別扭。咱們就當看戲就成。”
“對，看著就行，別問太多。”
看著兩位曾經的一朝大員，居然露出如此市井之勢，著實讓李元芳和展昭錯愕。
另一邊，商鞅將事情的來龍去沒，一一於王重陽。完賭氣般的看了一眼，秦茯涵的住處，甩袖而去。
王重陽無奈一歎，他沒想到秦茯涵對於孝道這般看重。
“女孩子就是麻煩！”王重陽嘟嚷一聲。而後氣呼呼的往秦茯涵走去。
一邊的狄仁傑和包拯見此，連忙跟了上去。
來到秦茯涵的的房間，王重陽抬手剛要敲門，結果房門突然從裏麵打開。
秦茯涵一臉茫然的看著王重陽。不明白對方為什麽來她這裏。
“你出來。”王重陽黑著臉，對秦茯涵道。
而後，自己向一旁的涼亭走去。
不明所以的秦茯涵，歎了一聲，跟了上去。
涼亭裏，王重陽和秦茯涵對坐。
“秦國變法，就一定要在原有的基礎上，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如果不行，這套已經固化的製度，遲早會成為秦國病變的源頭。”王重陽算是苦口婆心的勸道。
秦茯涵聞言，算是知道了。原來王重陽來這裏是當商鞅的客的。
“不可能！”秦茯涵堅決的搖搖頭“我不會在這件事上退讓！”
王重陽抿了抿嘴，秦茯涵的孝道執念太深了。
“公主，你有沒有想過。秦國現在的病根在什麽地方？”王重陽突然問道。
“侯爺，不管你怎樣勸，我都不會改變心意。”秦茯涵偏過頭，將目光移向他處。
王重陽“你重孝道，這沒有任何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若是秦國在陛下和你手中衰落，你覺得你對的起你秦國曆代先王以及哪些為秦國流血犧牲的人嗎？”
“秦國現在，內政糜爛，朝官昏暈，製度固化。豪門氏族把持朝政，寒門學子報國無門，真個秦國低迷頹廢，難道這就是列位先王想要的秦國嗎？”
“試想一下，如果，秦國諸位先王知道你們因為固守孝道，而將秦國崛起的良機錯失。他們還會接受這份孝道嗎？”
王重陽一番連問之下，秦茯涵漸漸陷入沉默。
涼亭中，氣氛微微有些凝固。
兩人沉默半晌，最終秦茯涵抬起頭，看著王重陽歎息道“我知道了。變法之事，我在與父皇商量一下。畢竟，一旦變法，這份不孝的罵名，主要還是由我父皇擔著。”
王重陽點了點頭，想了想道“不管陛下支持與否，事後給先生道個歉。別拿你的身份去壓人家。人家的年齡比秦國都長，見過的驚豔之人，比你一輩子都見得多。和他們話時，要注意分寸，客氣一點。”
王重陽完，搖搖頭便走會房間。本就因為衍周書的原因，心情十分不舒服，沒想到又遇上了這檔子事。
走了兩步，王重陽又走了回來。
“先去和先生商量一下廷尉之事。廷尉掌管司法，你不是要為秦國整頓綱律麽。先生早已經有了一套改革思路，你好好問問，盡快將狄老和包公二人舉薦上位。”
交代完畢，王重陽這才離開。
涼亭中，秦茯涵久久不語。她現在很矛盾，她一味的倚仗武侯府的勢力，不知道對不對。
“王氏，武侯。”秦茯涵輕聲念叨著兩個名詞，心中不斷浮現出一個個念頭。
傍晚，秦茯涵來到宮中。自從入住武侯府，她這是第一次和回宮參加晚宴。
秦代陽看著麵無表情的秦茯涵，皺了皺眉頭。每次這丫頭進宮與他用宴，那次不是喜笑顏開。今是怎麽了？
“九，你今是怎麽了？”秦代陽試探的問道。
秦茯涵放下手中的碗筷，沉默半晌。抬頭直視秦代陽，道“父皇，兒臣有事詢問。”
秦代陽示意其繼續。
“父皇，兒臣看的出您是有意在扶持武侯府。武侯府王氏軍功累累，其在軍中的威信比秦氏還高，難道您就不怕，王氏功高震主嗎？”秦茯涵皺眉道。
聽了秦茯涵的問題，秦代陽先是一愣，而後啞然一笑。
搖了搖頭，秦代陽看著秦茯涵輕聲道“九啊，你這個問題，其實當年我也問過你爺爺。你知道你爺爺怎麽的麽？”
秦茯涵搖搖頭，認真的聆聽著秦代陽的敘述。
“六百年前，秦國與大梁交戰。秦國戰敗。這一敗秦國丟掉了大半國土，連王都鹹陽也拱手相讓。奇恥大辱啊。”
“唉，其實當年那場仗，秦皇室已經損失殆盡，嫡係血脈更是斷絕。是王氏先祖，帶領著關外秦人抵擋住大梁的兵鋒。在那時王氏就已經聲望高過秦氏，但他們沒有趁機幹政，而是，舉族遷出現在的鹹陽城，用整個王氏，堵在了隴西。幾百年來，王氏一族，為秦國，為秦氏流了無數血。秦氏還不上了，秦國也還不上了。”
秦代陽站起來，來到身後的桌案前。在下麵摸索一陣，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鐵盒子。
鐵盒子鏽跡斑斑，品相也很是普通。可是，秦代陽卻視若珍寶。
“這是當年王氏給老祖宗的血書。拿去看看吧，看完你就會知道，為什麽我秦氏曆代為什麽這般信任王氏了。”
接過鐵盒子，秦茯涵再次陷入沉默。
“好了，現在你找我的正事吧！”秦代陽再次拿起碗筷，笑道。
秦茯涵聞言，想了想道“父皇，武侯推舉上來的商鞅，您見過吧？”
“嗯嗯，很有膽略。”秦代陽點點頭，疑惑的看著秦茯涵。
“此人向推翻現有的秦製，進行變法。但是，您也知道，一道變法，不管成功與否，您在後世史書中，定要戴上一頂不孝的帽子。”秦茯涵完，有些擔心的看著秦代陽。
“啊？完了？”秦代陽疑惑道。
“額…是的。”
“嗨，丫頭。秦國講孝道，但不是你這麽個講法。”秦代陽指了指秦茯涵，無語道“秦國之孝。乃是尊長兄，善家老。而不是儒術中的那些教條。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秦氏曆代皇帝那個不是人了？是個人他就會犯錯，有錯就要改。作為後輩，不能因為是老祖宗定下的，我們就一定不能改變。錯了，就要改變，不管是誰立下的規矩，這是秦國祖訓！”
“丫頭，你現在要自己學會判斷對錯，學會如何聽取下麵人的建議。”秦代陽停頓片刻，又道“君王，不是神。不可能什麽事都知道，所以，君王需要臣。一個君王身邊圍繞著無數人才時，這個君王才能成為子！”
秦茯涵沉思半晌，道“帝王術？”
秦代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帝王術是一種心術，在中原各國廣為流傳。白了，帝王術就是一種陰謀詭計而已，道而已。朕所的是皇帝之道。”
“所謂“皇帝之道”，是一個帝王要走什麽樣的道路，他想要成為什麽樣的帝王。這便是帝王之道。”。
“帝王之道”
秦茯涵口中聲念叨著，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在秦茯涵麵前，似乎有一扇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