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主教的實力
鍾塔頂層,殘暴主教跨立在大鍾前,他臉上還殘留著鮮血,那雙虎視眈眈額的眼睛,緊盯著前方柏裏曼三人。“我不知道你們來這有什麽目的,不過到此為止了。”他邁著穩健的步伐,緩緩朝著他們走去,似乎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趁著對方還沒展開攻擊,“聽好,計劃是這樣的……”柏裏曼壓低聲音,“他的實力恐怕超出我們的想象,我們不求戰勝他,隻求拖住他就好了,隻要找機會安裝超聲波裝置,敲響大鍾再破壞就夠了。”
奧卡點點頭表示讚同,但他的目光一直警惕著緩緩走來的殘暴主教。
“你拿住。”希爾薇走到柏裏曼身邊,把裝著超聲波裝置的小盒子交給他,“我們會拖住他。”
“好,開始行動!”柏裏曼把超聲波裝置收進褲子口袋,與奧卡同時衝向殘暴主教。
奧卡先一步跑在前頭,手杖的尖端直戳殘暴主教的眼睛。
殘暴主教冷峻的眼中多出了一份輕蔑,隻見他的身形眨眼間消失,讓奧卡的攻擊去了個空,當他再次現身時已在奧卡的側麵。
對方的動作快得柏裏曼都沒弄清發生了什麽,隻見前方的奧卡倒飛出五米遠,背部狠狠撞擊在石欄上。
柏裏曼沒有停下腳步,直徑朝著大鍾衝去他手裏握著伸縮刺劍,謹防不測。
一陣風襲來,先前還在十米外的殘暴主教,不知怎麽就出現在他麵前,一個拳頭迅速在眼前放大,胸口醒生生挨了一拳,倒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柏裏曼倒在地上,他感到被擊中的胸腔往體內壓縮,如同被重錘敲擊,疼痛難忍,令他一時間渾身動彈不得。
希爾薇在最後方舉著左輪槍,她看到殘暴主教的身影不斷地往前閃爍,快得她來不及瞄準,對方那張冷峻的臉,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砰!”
希爾薇開出一槍,不過在這之前已經被殘暴主教移開了槍口,藍色的意念光束從他耳邊擦過。
“嘭!”殘暴主教的拳頭如同子彈迅速,使出一記腹擊,拳風將希爾薇的外套給震蕩!
腹部是氣息的匯聚之處,殘暴主教的腹擊將希爾薇體內的氣一拳打散,左輪槍從她手裏滑落,自身也倒了下來,捂著肚子呼吸困難。
“你們就這點本事?”殘暴主教從希爾薇身前走開,質問著倒在地上的三人。
奧卡扶著石欄站了起來,此刻的他一改先前的散漫,雙眼變得認真起來。
柏裏曼雙手撐住地麵,也緩緩站起,他沒有朝著敵人前進,而是跑向了前方的大鍾。
望著柏裏曼的背影,殘暴主教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身後地板上傳來一串的腳步聲,柏裏曼意識到殘暴主教就在自己身後,他果斷地往前一條,同時扭身揮動著手裏的伸縮刺劍。
“啪。”殘暴主教抬手抓住了抽來的伸縮刺劍,“反應很快,不過你該怎麽躲下這一擊?”他抬起另一隻手,抓緊拳頭朝著上方的柏裏曼揮拳。
一條長長的鏈刃纏住了殘暴主教揮拳的手臂,鏈刃拉緊,他無法發出打出這一拳。
柏裏曼武器也沒來得及從對方手裏抽出,他鬆開刺劍,翻滾落地,頭也沒回地衝向大鍾。
殘暴主教緩緩回頭,看到了奧卡進拉著鏈刃鞭,限製住自己的行動。鏈刃鞭拉得越緊,纏得也很緊,漸漸地殘暴主教的手臂被勒出了鮮血,染紅了潔白的手袖。
換做一般人恐怕就要疼得嗷嗷直叫了,可他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浸透鮮血的手袖,正往下滴血著。
奧卡發現,對方不僅不覺得疼,似乎鮮血的出現反而讓他更興奮了,接下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殘暴主教空著的另一隻手搭在了鏈刃上,“叮!”他猛地一拉,鏈刃斷了!
像是拔河的繩子斷了,奧卡重心不穩,往後倒退了幾步,眼中滿是驚訝,他怎麽也想不到鏈鞭居然會被對方扯斷。
殘暴主教把纏在手上的斷鏈刃解了下來,目光移到奔向大鍾的柏裏曼背影上,他一剁腳,在堅硬的地板踏出一個坑,碎石飛濺間,他的身形爆飛而出,眨眼就快摸到柏裏曼的後衣領了。
“嘭!”柏裏曼被他一張拍到地上,手裏的伸縮刺劍“當啷”一聲掉落一旁。
“既然你想到大鍾那裏,我就幫你一把。”殘暴主教強壯的手臂抓著柏裏曼的後衣領把他拎了起來,像是拎小雞一樣,把他整個人朝著大鍾扔去!
柏裏曼如同一個人體撞杆,狠狠地撞到了堅硬大鍾上。
“咚——”大鍾前後搖曳著,它發出的鍾聲震耳欲聾,擴散到每個維倫的角落。
離大鍾有著一定距離的奧卡這一刻感到頭疼欲裂,他捂著腦袋蹲了下來,仿佛整個腦子都隨著鍾聲而一起震蕩。鍾聲那麽遠都能影響到奧卡,更別說大鍾下的柏裏曼了。
“啊——”柏裏曼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先前撞擊到大鍾時,渾身骨頭都快散架,而這巨大的鍾聲,似乎滲進他的體內,讓每一個細胞都在隨著鍾聲顫抖。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就連超聲波裝置的木盒落在地上,也沒能注意到。
狩獵的鍾聲響了,潛伏在陰暗的瘋子們受到了召喚,拿著武器衝上街頭廝殺著。這次不再規定的時間內響起的鍾聲,給了外出的獵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知為何,這鍾聲並沒有影響到殘暴主教,也許作為敲鍾人的他,早已習慣了。他走到倒下的柏裏曼身邊,彎下腰用沾血的手拾起超聲波裝置木盒,放在眼前端詳著,“這是什麽東西?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嗎?”
柏裏曼顫抖地手撐住地麵,費勁地站起來,鍾聲對他造成的不良影響,正逐漸減弱,“這是……世上最珍貴的……東西,是……維倫的最後希望。”他虛弱地說著時,鮮血從腦門上留下。
“讓我猜猜……你們想用這把大鍾炸了?”殘暴主教帶著譏諷地語調問。
“炸掉大鍾隻是其中之一……我們……要做的事和你們神教一樣……隻是方法不同,我們無法……認同你們慘無人道的做法。”柏裏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腿快沒力氣撐住身體了,時不時顫抖著,但他卻猛地衝向殘暴主教,想要把超聲波裝置奪回來。
殘暴主教小退一步,柏裏曼撲了個空跌到在地,他額頭上滿是血,和汗水夾雜在一起,恐怕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我不知道這是幹嘛用的,但它一定對你們很重要,既然如此……”殘暴主教把超聲波木盒扔出石欄外!
“不——”柏裏曼猛地站起來,卻又摔回地上。
超聲波木盒從鍾塔頂部往下墜,如此高的距離,它一定會摔得粉碎!
這一切……
這一切都白費了嗎?
柏裏曼疲憊的雙眼,此時被絕望給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