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公會的行動
獵人公會。
“咚咚咚”有人敲響了門,柏裏曼前去開門。
“在忙嗎?”門外的巴勒大叔看到房間裏坐滿了人。
“不忙不忙,進來坐吧。”柏裏曼朝著身後伸出手,示意對方進屋。
“我就不必了。”巴勒大叔擺擺手,隨後指向屋內的奧卡,“獵人公會馬上要展開會議,我來叫你們倆來開會。”
“我?”柏裏曼指著自己,“怎麽連我也有份?”
“目前公會裏和救贖神教接觸過最多的就是你,此次會議與神教有關。”巴勒大叔神色凝重地道。
“我明白了。”
柏裏曼與奧卡走出屋內,與巴勒大叔一同來到第三層的會議室。
巴勒大叔敲敲會議室的門,也沒等有沒有人回應,直接打開門。
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人,他們都是身穿一身風衣的獵人,有兩個是熟麵孔——坐在會議室正中央的托莫執事,還有他身邊穿著緋紅獵人服的考官貝妮。
“大師。”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朝著巴勒大叔行脫帽禮。
“坐下吧。”巴勒大叔直徑走到執事托莫身邊坐下,“這位是奧卡,我相信大家都見過,我主要介紹的是這位。”他對著柏裏曼伸出手,“柏裏曼先生,他多次與救贖神教戰鬥,也許能夠讓我們找到往後的戰略。”
“多多指教。”柏裏曼對著大家脫帽行禮,隨後坐在奧卡相鄰的位置上。
“人都到齊了,那麽我們就開會吧。”發言的是執事托莫,他是這次會議的主持。
“前不久,維倫發生了一次異變,短短幾分鍾內,三場狩獵的鍾聲都響起了,這讓我們犧牲了十幾位獵人,有誰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會議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我懷疑是神教搞的鬼。”有位獵人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也這麽認為。”巴勒大叔點點頭,“掌管鍾塔的是救贖神教,他們隨時能讓狩獵開始或者結束。”
“主要是弄明白神教的目的,他們這麽做一定有什麽原因。”執事托莫看向柏裏曼,“柏裏曼先生,你有什麽看法嗎?”
“也許和空間裂縫有關係。”柏裏曼若有所思地道。
“請繼續說。”
“神教需要更多的意念力量來達成目標,所以他們在維倫打出了空間裂縫,讓更多的異鄉人進來。獵人公會裏的人變多了,大家都有發現吧?這是最好的證明。”
在場的所有獵人都發現了這個變化,開始低下頭議論起來。
托莫執事捏著嘴邊卷翹的胡須,“神教需要更多的意念力量幹什麽?”
柏裏曼把從殘暴主教那獲得的情報分享了出來。
“你是說神教是要消滅所有的怪物與瘋子?”托莫執事挑起半邊眉毛,仿佛在聽到柏裏曼在闡述著母豬上樹的事實。
其他人紛紛錯愕,對柏裏曼的話半信半疑。
柏裏曼毫不猶疑地點點頭。
“救贖神教能夠相信嗎?”巴勒大叔反問大家,“一旦他們獲得了這份力量,就能決定你我的生死,難道我們要把自己的命交給救贖神教嗎?”
“大師說的對。”托莫執事臉色凝重,“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他們獲得這份力量。”
“可我們該如何與神教抗衡?”發言的是貝妮考官,“他們的人數在我們之上,還有四位實力深不可測的主教,我們恐怕不是對手。”
“我們可以增加人數。”柏裏曼說。
“我們的獵人也就那麽多了,那來的那麽多人?況且能夠成為獵人的人,十人中大概隻有一個。”貝妮考官說。
“要是上百人呢?幾百人你能培養出多少獵人?”柏裏曼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
“按照考核通過比例,一百人能培養出十個左右。可哪來的那麽多人?”
“空間裂縫。”柏裏曼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這個空間裂縫將是我們扳倒神教的機會,接下來一大批異鄉人來到維倫,神教現在要把新來的人變成怪物,以此為養分培養他們的新神。如果我們把人搶過來培養成獵人,不僅會讓他們的計劃失敗,而且還會增加我們的實力。”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執事托莫轉頭看向巴勒大叔,“大師,你怎麽看。”
“我還怎麽看?”巴勒大叔笑了,“就這麽幹!救贖神教在維倫當老大已經太久了,是時候換我們獵人公會了。”
“那麽我們就要決定與神教抗衡了,其他人有沒有意見?”托莫執事把目光掃過眾人,並沒有人反對。
“那就這麽決定了。”執事托莫開始分配任務,“大師,麻煩您打造足夠的武器。考官請做好準備,人手不夠就增加人手。”他看向柏裏曼,“柏裏曼先生,與神教搶人的主要工作,就交給你了。”
“不不不。”柏裏曼連忙擺擺手拒絕,“我不行,我有重要的任務去完成,這事比扳倒神教要更重要。”
執事托莫也不強求,他把目光移到奧卡身上,隻見奧卡寫了一行字,“我需要和柏裏曼先生一起完成那項任務。”
最後搶人的工作,交給了一位資深的老獵人負責。
會議結束。
走回房間的路上,柏裏曼問:“這次會議怎麽沒見獵人公會的會長呢?”
奧卡寫著:“我們的會長原本是莊園的主人,可惜他已經去世了,現在由執事托莫代理,也是大家公認的新會長。”
“原來如此。”
柏裏曼與奧卡回到了房間,發現希爾薇與姐妹花已經做好了準備——希爾薇二郎腿躺在沙發上擦拭著左輪槍,姐姐妮拉在為妹妹朵拉梳頭發,她們的隨身物品都裝好在床上的背包裏了。
背上鋸齒大劍,伸縮刺劍放在風衣的口袋裏,最後柏裏曼戴上相機,“我們出發吧!目標是殘暴鍾塔!”
……
深淵鍾塔的頂層露台上,聽著優雅的小提琴曲,雷教授站在欄杆前背著手,了望著陰暗的維倫城。
一道人影從他身後的黑暗中浮現,朝著他單膝跪地行禮,“主教,柏裏曼一夥人已經離開獵人公會開始活動了。”
一直流暢舒緩的琴聲在這一刻忽然走音了,但很快找回了調接上了。
“你的任務結束了,完成很好。”雷教授背對著他說。
“能得到主教的讚賞,是我的榮幸。”
“退下吧。”
雷教授轉過身,臉上掛著他那若有若無的微笑,“孩子,你的琴聲有點急躁,可不像平常的你。”他抬頭看著坐在大鍾上拉琴的倩影。
琴聲停下了,但那人沒有說話。
“是時候了。”雷教授說,“是時候派你出場了。”
“你要我做什麽?”從大鍾上傳來的聲音如同機械般冰冷。
“你任務也是監視著柏裏曼。”
“好。”那道倩影從大鍾上跳了下來,提著小提琴的她,漸漸走向電梯口。
“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雷教授推了推眼鏡,眼鏡之後的那深邃眼睛,仿佛正窺視著對方的內心。
她前進的步伐一頓,“我記得,我不會和他相見的。”她說完就走進了電梯口。
“嗬嗬嗬。”雷教授笑著轉身繼續了望維倫,“人在說謊時,身體是會出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