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裂縫
夜晚,從酒店房間的窗戶可以看到,上校一夥人換上了便裝,從酒店門廊匯入街道。柏裏曼與希爾薇也跟了下去。
這是一座山城,古典的白色建築建造在山上,雖然建築房屋最高隻有三層,但卻有著濃鬱的古希臘風格。在這裏你會發現,越往山上的建築會越大,房屋也更尊貴,其實這與簇的階級劃分相對應,住得越高的人,身份更高,反之越低。
不過可沒有人敢住在山頂,因為那裏是神的住所——宙斯神殿。
在神殿上有一尊巨大的宙斯雕像,它滿臉威嚴,手握閃電地屹立在山頂,它的位置能夠看到整座靜謐的山城,以及遠處的映出銀色月光的愛琴海。
簇夜風微涼,街上盡管沒有什麽人遊蕩,但仍不會覺得冷清。不過目前將近12點,這麽晚了上校一夥人選擇外出,究竟有什麽目的?這是柏裏曼與希爾薇需要去弄清楚的。
一路尾隨著他們,穿過一條條街道,離開了城鎮,進入了森林公園。
忽然柏裏曼聞到了空氣中含著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又想不起來是什麽味道,像是有人在燒著汽車輪胎,刺鼻又難聞。希爾薇同樣也嗅到了,她用手捂住口鼻,眉頭緊蹙著。
“啪啪啪……一隻貓頭鷹拍著翅膀從頭頂上飛過,忽然一頭撞在樹幹上墜了下來,鷹爪狂舞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當柏裏曼好奇上前檢查貓頭鷹時,發現它已經死了。這是一件不尋常的事情,貓頭鷹本來就能在黑暗中看清障礙物,一般情況下它是不會撞到樹上的。
不僅如此,柏裏曼還發現地上死了幾隻動物——蝙蝠死時把翅膀裹住身體、蜥蜴四腳朝、還有僵硬在地的鬆鼠等。
它們沒有外傷,皮膚上也沒有浮現出中毒的症狀,全都死因不明。
這件很稀奇的事情吸引住了柏裏曼的注意,忽然一塊石子擊中他的大腿,他抬頭一看是前方的希爾薇,他已經掉隊了。
柏裏曼連忙跟上希爾薇,在他們的前方,上校一夥饒人影依稀可見。
腳下有很多落葉與枯枝,盡管他們步伐很輕,但踩在這些東西上,難免還是會發出細微的聲響。當他們不經意間踩斷枯枝時,“哢”!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上校猛地轉過身,同時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迅速瞄準,隻看到樹影在風中搖曳,並沒有任何人在身後。
“上校?”士兵們很疑惑他的舉動。
是我聽錯了嗎?上校掃過四周一眼,隨後才漸漸把槍放下。
其實柏裏曼與希爾薇早就藏在了樹幹後,他們不由冒出了冷汗,要不是藏得快,恐怕就要被發現了。
“應該就在附近了。”隻見上校伸出了拳頭,朝著周圍轉了一圈,當他的手伸向北方時,手背上浮現了一道噩夢之眼的印記,血紅色的,正在暗淡地閃爍著。
“看來就在這個方向。”上校放下了拳頭。
就在士兵對上校的舉動感到疑惑時,他們受到聊命令。
“你們兩個在這守著,不讓任何人跟著我們,一旦有發現跟蹤者,開槍吧!”上校轉過頭對另外兩位士兵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是!”
上校帶著兩名士兵,朝著北方的森林走去。
負責守衛的兩名士兵找了顆樹靠著坐下休息,順便檢查手槍裏的彈藥。
“你,上校讓我們守在這裏幹什麽?這大晚上的,誰還會像我們來森林裏?”士兵A不難地抱怨。
“在我看來也是,上校太謹慎了。”士兵B道。
就在他們談話時,“哢”身後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
“誰!”兩名士兵迅速站了起來,朝著聲音的來源舉起手槍。
柏裏曼從樹上跳下,手肘擊在士兵A的後腦勺上,把他打趴在地!
這引起了士兵B的注意,他連忙後跳一步拉開距離,在瞄準柏裏曼的同時按下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在寂靜的林中回蕩。
上校聽到槍聲後停下了腳步,“你去支援!”他對著士兵C道。
“是!”士兵C抽出了手槍連忙往回跑。
果然我的預感是對的。上校緊了緊拳頭,帶著一名士兵,繼續朝著北邊前進。
……
士兵B的那一槍並沒有打中柏裏曼,在他開槍前,希爾薇從他後方現身,抓著他舉槍的手往上抬,子彈打進了柏裏曼頭頂的樹幹鄭
一槍未中,士兵B迅速作出了反應,他先要解決身後的敵人,盡管他的手被抓住了,但他的腦袋猛地往後撞擊,想要把身後的希爾薇撞開。
但他低估了希爾薇的實力。
似乎希爾薇早就看透了他的攻擊,她的腦袋一側躲開了對方的後腦勺撞擊,隨即雙手靈活地纏住對方的脖子,迅速在他脖子上完成一個十字鎖。
士兵B脖子上的動脈被緊緊地壓迫,由於大腦供血不足造成缺氧的症狀,頭昏眼花,渾身漸漸無力。他用盡力氣把手上的槍抬轉到肩膀上,對著身後的敵人射擊!
“砰!”
希爾薇早就把腦袋藏在對方後腦勺後,這個位置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對方擊中,隻不過這槍聲幾乎在耳邊響起,她感到耳中傳來輕微的耳鳴聲。
士兵B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了,他臉色蒼白,喉嚨被鎖住根本無法呼吸,凸起的眼睛上滿是血絲,再也沒有力氣握著槍,陷入了昏迷當中,隻要再過十秒他就會窒息而死。
希爾薇把他放了,從地上拾起了他的槍。
“對付他還要這麽麻煩嗎?”柏裏曼走了過來。
“哼!”希爾薇瞪了他一眼,“下次動手之前,請打個招呼。要不是我,你早就中槍了。引起敵人注意時,想要對付他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還不是你踩到了樹枝暴露我們的位置,兩次了,注意腳下。”柏裏曼反駁道。
“你什麽?我可不像你,像個偷一樣走路沒有聲音,老娘不是做賊的料。”希爾薇。
“看來配合得還不夠好,我們沒時間在這裏拌嘴了,趕緊跟上吧,我們已經跟丟了。”柏裏曼把手槍上膛。
兩人奔跑了起來,朝著上校離去的方向跑去。
不知不覺中,起了霧,原本晚上的林中視線就已經很差了,現在更是看不清路,很容易迷失方向。
這霧,似乎在哪裏見到過……柏裏曼邊跑邊回憶,忽然他渾身一顫,目瞪口呆地刹住了腳步。
“你怎麽了?”希爾薇回過頭看著他。
“我想起來了!怪不得這氣味那麽熟悉,原來這霧是黑霧!在灰慕海島上也發生過!”柏裏曼愣住了。
“黑霧?你是這些霧氣與實驗罐裏能夠引發夢遊症的黑霧是同一種?”希爾薇也不鎮定了,她緊緊咬住下唇。
柏裏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然而他又聯想到了一個令人恐懼的東西,“有黑霧出現的地方也就是……”
他看著希爾薇,緊張咽下了口水,“我知道殘暴主教在這裏幹什麽了!”
“嗯?幹什麽?”希爾薇很疑惑。
忽然柏裏曼看到,一個人影從前方的樹幹後現身,他是埋伏在這的士兵C,此時他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希爾薇。
“快躲開!!”柏裏曼對著希爾薇喊。
希爾薇意識到危險降臨,她連忙側身躲避,但終究是遲了一步。
“砰!”在槍聲中,希爾薇倒在霖上。
……
上校手背上的噩夢之眼印記越來越亮,閃爍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漸漸地他與士兵停下了腳步。
在他們前方幾米,是一個半徑足有五米的大坑洞,在這個坑洞中,黑霧正不斷地往上冒,彌漫在森林公園中,悄悄朝著人們生活的城裏進軍。
“終於找到了,空間裂縫。”上校嘴角上揚,他走到坑洞邊緣,往洞裏俯視著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