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閑暇時光
飛機剛落下,柏裏曼與希爾薇從機場租了一輛黑色吉普車,駕車來到事先訂好的酒店,柏裏曼的房間在607,希爾薇在隔壁608。
多爾給的地址是在一個港口上,這是一個收貨地址。為了引收貨人賽羅夫出現,柏裏曼把汽車尾氣偽裝成黑霧裝進實驗罐,把它寄到了港口。
物流信息顯示,大概明就會到貨,而他們提前一來到收貨地址。
這家酒店是離港口最近的一家,下個樓走幾百米就到了。從房間裏的大窗戶可以看到一望無際蔚藍的海,鹹濕的海風從窗戶吹進,浮動著潔白的窗簾,陽光在海麵上波光粼粼,常常能看到船隻出港的畫麵。
在這難得的景色下,他想起了另一片海域,當他乘船歸來時,曾有一個女孩在人群中拿著尋人啟事尋找著他,隻是那個女孩已經不在了。
福爾摩斯,你在哪?
柏裏曼坐在窗邊的平台上抽著煙,望著這片大海。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
他在煙灰缸上掐滅了煙走了過去,透過貓眼看到了門外的希爾薇,隨後把門打開。
“出去走走吧?去看看港口的收貨點。”希爾薇穿著一件吊帶背心,腿上是一條破洞短牛仔褲,腳下是一雙人字拖,腳趾塗著紅色指甲油。
“等我換好裝,先進來吧。”柏裏曼把她領進房內,自己到臥室裏換上了沙灘褲與拖鞋,還有一件白色T恤。
下了酒店就是海邊,在沙灘上行走難免會弄髒腳,這也是他們換上短褲與拖鞋的原因。
他們走到了港口,不少大型郵船停靠在這,他們寄出的貨物,就是通過海運來到這裏,存在一家快遞公司的倉庫裏。
首先他們在快遞公司的取貨處踩點,隻要等待明名叫賽羅夫的人取走他們的貨物之後,在一舉將他拿下便可。
但他們不知道誰是賽羅夫,也不能確定自己的貨物是哪一件,畢竟所有的包裝都是一個紙箱,上麵印著快遞公司的標誌。
想要知道誰是賽羅夫,不過這很簡單,希爾薇在實驗罐裏裝上了GPS,隻是一個指甲蓋那麽大的裝置,有著汽車尾氣的掩蓋,沒人看得到GPS裝置在實驗罐裏。
有了GPS,自然就能知道取走貨物的是哪一位了。
當然還有更簡單的方法,直接讓當地的警局協助調查賽羅夫,他的地址,手機號輕鬆就能獲得。不過這前提下是當地的警局協助才行,畢竟是跨國調查,是需要一份來自外交的上級文件的,連希爾薇的上司局長都無法輕易弄到手。所以隻能用這種麻煩的辦法進校
當晚,柏裏曼躺在沙灘上,燈塔在港口上照著,這座陌生的城市回歸靜謐,耳畔隻有浪潮聲,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不知什麽時候,希爾薇走了過來,“我從窗戶上看到你躺在這裏很久了。”她。
“我睡不著。”柏裏曼,他雙手枕著頭。
希爾薇在他身邊躺了下來,先在自己嘴上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然後把它插柏裏曼嘴上,隨後自己也點了一根。
他們看著夜空的星辰,吹著涼爽的海風,誰也沒有話。
“你也睡不著嗎?”久久之後,柏裏曼問。
“睡著就到了維倫。”希爾薇,“我更想待在這裏。”
“你還是一直要抓住羅森嗎?”
“你不也是一直想讓她回來嗎?”
他們都笑了。
希爾薇翻過身,麵向柏裏曼,她的頭發從臉頰上滑落,遮住眼睛,“有時候我很迷茫。”她用手指將頭發撥到耳後。
“為什麽?”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我想要的,抓住羅森對我而言,似乎不那麽重要了。”
柏裏曼也朝她翻過身,她的呼吸打到了他的臉上,是種淡淡的煙草味,她明明是在看著他,卻似乎又看不見他,那份一貫的桀驁蕩然無存,這位蠻橫的女警長,居然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麵。
“那你想要的是什麽?”柏裏曼問。
“我也不知道。”希爾薇的手指在他們兩張臉之間的沙子上不停地亂畫。
“實際上,我也欠你一句道歉。”柏裏曼歎了一口氣,“要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會被迫進入維倫。”
“得了吧你。”希爾薇的神色恢複了以往的高傲,她站了起來走回了酒店。
過了一會她又回來了,輕輕踢了一下躺在沙灘上的柏裏曼。
“幹啥?”柏裏曼緩緩坐了起來。
“跟我喝幾口吧。”她手裏拿著一瓶威士忌,拔出軟木塞,直接對著瓶嘴喝了起來,隨後把酒遞給柏裏曼。
“你也太剛了吧,喝烈酒都不用杯子,這又不是啤酒。”柏裏曼接過酒,隻酌了一口。
“喂!”希爾薇輕推了他一把,“喝大口一點,別像個娘們一樣。”
“你以為我不敢?”柏裏曼咕嚕咕嚕就喝了兩口威士忌,他感覺喉嚨快要著火一樣,連忙把酒遞給希爾薇。
“這才像話。”希爾薇笑了,她接過酒又喝了一口。
“怎麽想到要喝酒?”柏裏曼問。
“以前睡不著的時候,喝點酒能助眠。”
“別忘了明還要幹正事,萬一在維倫醒不來……”
“沒事。”希爾薇拿起了柏裏曼的手,把一塊手表戴在他手腕上。
“這有什麽用?”
“你看好。”她調著鬧鍾,調到下一分鍾。
“滴滴滴滴……”鬧鍾響了,緊隨之後表帶上彈出一針紮進手腕,疼得他叫了出來。
“調好鬧鍾後,這樣就不用擔心醒不來了。”希爾薇完後,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我該謝謝嗎?”
“你該喝酒了。”
兩人愜意地坐在沙灘上一邊聊著一邊喝酒,不談維倫,不談調查,隻聊聊他們的喜好與過往的趣事。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越來越近,摟著各自的肩膀,抽著同一根煙,在路人看來他們就像一對情侶一樣親密。
畢竟酒就是有這樣的魔力,當你喝迷糊的時候,就算你身邊是頭肥豬,恐怕你也會把它當成美女抱著。何況在他身邊的是一位令人心醉的女生。
希爾薇也沒介意,她喝得也有些上頭,若是換在平時,恐怕她早就對著柏裏曼開槍了。
他們心裏都把對方當成老友,並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
“你有想過完全離開維倫後,要做什麽嗎?”希爾薇臉頰浮上鐮淡的紅暈,就像打上了腮紅,如同一個顆水蜜桃,就算是女生看到了,也恨不得想咬上一口。
“我……繼續攝影……我要去到北極,把北極光……拍下來。”柏裏曼也喝了不少,他話開始含糊了起來,一手攬住她的肩,另一隻手夾著煙比劃著。
“真美好。”希爾薇望向平靜的海麵,“我想開個酒吧,也許我已經厭倦了追捕。”
“不錯……如果你的酒吧不是蹦迪的……我想我會光鼓。唔!”柏裏曼忽然捂著嘴,跑到海邊吐了起來。
他們都很珍惜這難得的閑暇時光,慢慢的就被喝光了,柏裏曼完全已經喝醉了,但希爾薇隻是微醺的狀態。
兩人互相攙扶著上電梯,希爾薇從柏裏曼褲子口袋摸出房卡刷進門,把他丟在床上,然後在洗手池上洗了把臉。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出門沒戴房卡。
“操……”希爾薇懶得下樓找前台開門,上床後直接把柏裏曼踢下床,隨後丟了個枕頭給他。
倒在床下的柏裏曼一聲不吭,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看來醉得不輕。
……
維倫。
尋找超聲波裝置的隊到了目的地,在他們麵前的是個廢棄的研究所,半敞的大門前倒著幾具殘缺的屍體,髒兮兮的牆上有著不少裂紋。
他們明白,這裏已經成為了怪物的巢穴,但他們仍然義無反關推開老舊的大門走進陰森的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