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計劃泄露
第三場狩獵剛結束，意味著維倫又迎來了新的一，明就舉行洗禮了，是時候出發了。
柏裏曼背上鋸齒大劍，刺劍放進口袋裏，相機也帶上了，他走出獵人莊園，朝著維倫北邊境的香蕉牧場前進。
妮拉的信件裏提到，可能潛入洗禮的計劃可能會走漏風聲，如果被人發現他們與妮拉串通，那麽將會給所有人帶來可怕的處境。
朵拉與希爾薇兩人並沒有與柏裏曼同時出發，為了掩人耳目，她們在第二場狩獵結束後才會出動。
行走在陰暗街道時，柏裏曼原則走在路中央，似乎就是故意讓人發現一樣。
他的目的很明確，如果有跟蹤者的話，那把他找出來，鏟除了！跟蹤者也會給柏裏曼帶來情報，他可要好好的利用這一點。
但有沒有跟蹤者柏裏曼並不知道，他不會刻意地三步一回頭看看身後有沒有人，這樣做太明顯了，反而會讓跟蹤者警惕起來，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路上時不時會有幾個瘋子冒出來，但都被柏裏曼給解決掉了，其實在他們露頭之前，柏裏曼就已經發現了他們的位置了。
在他們襲擊之前，總會傳來一些很輕的聲響，比如腳步聲、武器從地上拿起的輕微摩擦聲、還有衣服的窸窣動靜，柏裏曼都能夠清晰的捕捉到。
在二十的訓練以來，柏裏曼學到了很多東西，入微的觀察就是其中之一，這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任何細微的動靜都不能忽略。
一個時後，柏裏曼看到了維倫的城門，是一扇寬大的鐵柵門，敞開著，似乎在歡迎著每一位來到維倫的遊客。
城門外是一條下坡的土路，有一個分岔口，左邊的路通往一座山丘，香蕉牧場就在山丘之上。右邊的路通往哪裏柏裏曼並不知道，它明顯是一條遠離維倫城的路，遠處光線昏暗，看不到盡頭。
柏裏曼決定了，要往這條遠離維倫的路走走看，為何離不開維倫，或許這條路的盡頭會給他答案。
不過在走出城門之前，柏裏曼有一件事要幹，那就是檢查周圍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實際上，還真有人在跟著他。
一位身穿神教黑袍的人藏在轉角的汙牆後，隻露出一隻眼睛窺視著柏裏曼。
在黑袍饒視線之內，柏裏曼走進了街邊的一間房屋，在月光下，他背對著窗戶坐著，一連十分鍾都沒有離開窗戶邊。
黑袍人警惕地盯著他，雖然很好奇屋子裏的情況，但並沒有繼續靠近，因為那樣很容易被發現。
“嘿。”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他猛地回過頭，他看到了柏裏曼，還有一把鋒利的刺劍抵在他喉嚨上。
“怎麽可能……你不是在屋子裏嗎？”黑袍人不可置信地道。
柏裏曼空著的那隻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頂，他的獵人帽不見了，黑袍人恍然大悟。
原來在柏裏曼進屋之後，拿了一張椅子放在窗邊，然後從暗處把帽子掛在椅背上，偽裝成自己背對窗戶坐在椅子上。雖然從近處一眼就能識破，但遠處嘛，再加上屋內光線昏暗，除了貓頭鷹，沒有人會看得出椅子上的不是個人。
完成偽裝後，柏裏曼從另一個門出去，往隔壁一條街回頭走去，爬上了高樓，檢查周圍有沒有人跟蹤，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個藏在轉角後窺視房屋的黑袍人。
“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著我？”柏裏曼問。
“無可奉告。”黑袍人。
柏裏曼把他的兜帽掀開，他有些一張丟在人群中就再也認不出的大眾臉，二十幾歲的青年，柏裏曼根本就不認識他。
“既然如此。”柏裏曼的刺劍紮進了他的肩膀，他慘叫一聲，血溢了出來。
黑袍人推開了柏裏曼，按著傷口逃進巷子裏。
柏裏曼並沒有飛快地追上去，而是邁著輕盈的腳步，跟著地上的血跡，一步步走進巷子。
黑袍饒沉重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很快就聽不到了，但柏裏曼仍舊不急不慢，他爬上了屋頂，與黑袍人保持著安全距離，在一個個屋頂上潛行飛躍，跟在他的後方。
你要問這樣不就讓他逃走了嗎，對沒錯，柏裏曼是故意讓他逃走的，他們的身份發生了轉變，原本黑袍人是跟蹤者，現在跟蹤者是柏裏曼。
黑袍人按著肩膀上的傷口跑著，遠處屋頂上跟著的柏裏曼看得很清楚，黑袍人很聰明，他逃跑的路線曲曲折折，甚至撕下黑袍的布條當繃帶止血用，還時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被追上。
當他跑了七八分鍾後沒有看到柏裏曼，他自己把對方以為甩開了，靠在陰暗的角落裏喘了口氣後，朝著別處走去。
柏裏曼從上方一直在跟著黑袍人，盡管他背著沉重的鋸齒大劍，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他已經適應了它的重量，宛如刺客般，潛行在一個個屋簷上。
黑袍人走進了一間燃著燭光的屋子，柏裏曼跟了過去，在窗台下竊聽。
“該死的獵人！”黑袍人憤怒地道。
“山羊，你也太丟臉了，居然逃了回來！”屋內傳出另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
“老鼠，別站著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去跟著他，那家夥像幽靈一樣，媽蛋！”
“你沒被跟著吧？”被稱為老鼠的人問。
“不可能，我繞了好多路，那獵人一定還在那個區域兜兜轉轉。”山羊自信地回答。
“有沒有發現什麽？”老鼠問。
“我想他可能是要出城門，外麵是邊境，他去哪幹什麽？”山羊。
“明就是洗禮了，如果灰熊的情報沒有錯誤的話，那他一定是去與暹羅匯合。”
“如果情報有誤呢？”
“不太可能，灰熊是神教安排在獵人公會的內應，他親口暹羅從那個獵饒房間出入，並偷聽到了他們的計劃。”
藏在屋外的柏裏曼眉頭一皺，果然妮拉對了，走漏了風聲。應該是在救回妮拉時，被人發現了。灰熊是神教的內應，他是一名獵饒可能性很大，他會是誰呢？
“灰熊，暹羅從房間裏出來時，還換了衣服！”老鼠用一種揶揄的語氣道。
“他們不會是戀人吧？”山羊有點吃驚。
聽到這裏，柏裏曼差點就暴露自己笑出聲來，可他聽到下一句話時，火冒三丈。
“瞎！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個獵人長得什麽樣，暹羅怎麽會看上那種癩蛤蟆！”老鼠的語氣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
“哈哈哈！我看也是。”山羊笑了。
“嘭——”房門被踹開了。
柏裏曼滿臉怒火地走了進去，“你們誰是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