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 溫潤
想想也知道白陵不可能輕易放過於鄴,不僅僅因為這件事情代表著白陵的臉麵,更為重要的事情是紀冉是白陵藏在心中的光,這人想也不想便衝到白陵的黃金屋中將他藏起的顏如玉冒犯了個徹底,任誰都沒辦法咽下這口氣好嗎?
醫生從跟著白陵一起長大,自然知道白陵更在意於鄴對紀冉的態度,更在意於鄴是否真的能夠對紀冉懷著歉意,對這位被於鄴逼迫差點就被毀掉的女孩是否有著最基礎的歉意。
隻可惜,這人似乎從頭到尾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更沒能意識到作為男人來,他的行為到底有多麽欠揍。
別是白陵了,他這個旁觀者都恨不得將於鄴吊起來痛扁一頓。
在這個圈子裏麵,不少女星為了名利會選擇捷徑無可厚非,但於鄴的做法卻根本不是女星自願而是下藥強迫強權逼迫,醫生最為不齒的便是這種利用強權欺辱女性的人。
“你……”
於鄴隻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被注射了冰涼的液體,他想要掙紮卻根本沒辦法掙紮,甚至他連自己的思維都沒辦法控製,隻能夠感覺到有人用冰涼的手術刀一下一下割肉。
被剝奪了痛感之後於鄴倒是沒覺得有多難受,他迷迷糊糊閉上眼睛,他想要掙紮,試圖咬舌尖一般能夠讓自己保持清醒卻不曾想,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隻能夠感受到鈍鈍的感覺。
醫生很快便做好了手術,他甚至還特意細細地縫了漂亮的花紋,反正這東西在於鄴的身上就隻是裝飾品了,醫生不負責任地想著,瞧了一眼迷迷瞪瞪的於鄴,“嘖,算你福氣好,我很久沒有這麽順利了。”
這手術很是簡單,醫生對著白陵笑了笑,兩人走出於鄴的病房,醫生這才開口,“你不怕於家的報複嗎?”
正如於鄴所,於家隻剩下他這麽一根獨苗,但白陵卻直接將獨苗給毀掉了,這難道不是成心讓於南老爺子斷子絕孫嗎?
“怕?”白陵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一如既往高傲冰冷,旁人若是做出這動作難免會顯得油膩而難看,但白陵做這一套動作卻莫名多了幾分帥氣,他原本便十分帥氣,這一笑莫名多了幾分霸總意味,讓人覺得腿軟,“……我還從不知道什麽叫做怕。”
“也是,”醫生聳聳肩,倒是沒將這事情放在心上,畢竟這件事情算是白家與於家兩家之間的矛盾,而自己隻不過是個拿錢辦事的醫生而已,醫生這般想著,根本沒有壓力,“於鄴就交給你了,下手稍微輕點,要是鬧得太難看,終歸是不好的。”
醫生到底還是勸了兩句,於鄴這人實在是夠慘的了,醫生這般想著,眼眸中閃過幾分冷意,隻是這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醫生揮了揮手,他還有別的事情不能跟著白陵在這兒耗,跟白陵分別之後便迅速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去往他工作的地方。
白陵回頭瞧了一眼於鄴的病房,過分?這人在招惹紀冉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他從來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歸根到底這件事情是於鄴挑起來的不是嗎?他給於家留了個活蹦亂跳的於鄴已經很留麵子了。
更何況,於家可不僅僅隻有於鄴這麽一個兒子,白陵薄唇噙著冰冷的笑,他倒是要看看在這種情況下,他到底要怎麽才能夠跟那個私生子爭奪家產。
於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色已經黑了,病房裏麵依舊燈火通明,他有些迷糊地坐起身,感覺到下身的異樣後於鄴立馬掀開被子瞧了一眼,卻隻瞧見紗布,於鄴抬手碰了碰,能夠感受到傷處傳來的痛福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件事情,畢竟於鄴一直以為白陵會看在於南的麵子上,放他一馬卻沒有想到這人竟然趕盡殺絕,若是這樣,白陵為什麽還留著自己的命?幹脆連自己一起解決掉,“……白總,我要殺了你。”
於鄴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出這句話,於鄴從未像此時這樣憎恨白陵,他隻不過是快要傷害紀冉但歸根到底不是沒有山紀冉嗎?白陵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於家唯一的兒子嗎?
此時的於鄴根本不知道私生子的事情,更不知道在他被白陵關起來的時候於家已經悄悄接回了那個私生子,這個圈子裏麵少不了這樣的事情,在於家心中,他於鄴已經是一個棄子了。
白陵特意洗漱之後才回到別墅,他不願意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驚擾到紀冉更不願意自己身上消毒水的味道熏到紀冉,在對待紀冉的時候,隨意的白陵同樣會變得心翼翼。
愛情這門課,從來沒有誰是滿分畢業的,優秀如同白陵依然在愛情這門課上心翼翼戰戰兢兢,他可不想重修。
“我回來了。”
白陵遠遠便瞧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紀冉,暖暖的日光落在白陵的臉上,似乎將白陵的目光放柔了不少,自從紀冉來到別墅之後,這地方越來越適合家這個字了。
“張嫂已經準備好飯菜了,”紀冉抬眼瞧見白陵,揚起燦爛的笑臉,“歡迎回家,白先生。”
紀冉很喜歡先生這個稱呼,莫名感覺這個稱呼裹挾著民國的味道,會讓人瞬間溫柔不少。
紀冉清澈眼眸倒映著白陵的身影,白陵實在是沒忍住低頭在紀冉的眼睛上落下一吻,溫熱的吻落在紀冉的眼皮上,紀冉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睛,但卻顧忌白陵的動作最終隻能夠默默忍受著。
白陵吻得很是認真,似乎在對待這世界上最精致易碎的洋娃娃般,實話紀冉某種程度上跟洋娃娃還真有點相似,畢竟沒有人能夠像紀冉精美優雅。
每次瞧見紀冉總感覺這人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仙女,尤其是紀冉的眼睛,當紀冉認真看向一個饒時候,目光柔和落在那人身上,裹挾著溫潤光芒,能夠讓人感覺到自己是被人深深愛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