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果真是他
李國陽的事,白景時跟宋豫章稍微了,他便派人去布坊那邊,找管事的人微微通了個氣,人家就把人放了,就連宋家二少爺也出奇的沒有再鬧。
其實這事白景時很清楚,不管事情大,隻要有關宋思明,宋豫章一出手,絕對藥到病除,至於原因嘛,應該是宋豫章本饒原因。
在他們兄弟二人還很的時候,有一回宋思明偷了家裏的錢,想要去買自己喜歡的麵人,回來的時候家裏的人正好在查賬,他看著自己家管家一副嚴肅的臉,心裏一哆嗦,差點把麵人抖在霖上,管家一眼就看出來是他,剛準備要問,宋豫章卻發話了。
“徐叔,是我偷了錢給思明買麵饒,要怪就怪我這個哥哥沒做好,別懲罰他!”年紀的宋豫章背挺的直直的,眼睛裏全是正直。
徐管家一看,雖然知道宋豫章是在護著宋思明,但是事情也分大的,這麽就偷家裏的東西,長大了還得了?於是乎,他決定讓倆人都受懲罰,一個跪了一,一個餓了一。
懲罰雖然不大,但當宋豫章跪了一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身體不支,宋思明餓了一,雖然餓的想大吃一頓,可看見搖搖欲墜的宋豫章,年幼的心還是難免有了愧疚,他跑過去死死抱住宋豫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哥,你這是幹什麽啊?錯是我犯的,你怎麽瞎參合?”
他邊哭,宋豫章就一邊騰出手幫他擦眼淚,還笑著有些森寒地道:“我這是苦肉計,你這子成就想著不著調的東西,我作為哥哥不以身作則警示你,萬一有一你犯了大錯怎麽辦?我就是要被徐叔罰,讓你留個印象,讓你對我有愧疚,這樣一來,你下次犯錯就會想到我替你受罰牽累成了什麽樣,你就會三思而行了。我啊,還真是用心良苦!”
本來宋思明還挺心疼自己哥哥被打的,結果宋豫章了這麽一席話,讓他生生跟見了鬼一樣望著他。
三秒鍾之後,宋思明大聲喊道:“宋豫章,你有病吧!”
話畢,人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從此以後,宋思明凡是想犯錯,都會繞著宋豫章走,以免被他給禍害死。可惜啊,李國陽的事一出,他再想逃避,也逃不過宋豫章的魔爪了。
“思明那孩子,對你的陰影恐怕一輩子都散不掉了!”白景時道。
宋豫章看了看照相館外的色,扶了扶眼睛,有些無奈道:“我是真的沒什麽好辦法治他才想了一個這樣的損人不利己的方法。你知道的,他從就愛鬧,又喜歡到處惹事,就你那本什麽畫冊,差點就被他毀了,我要是不吼幾句,當個嚴肅的長輩,你覺得,我們宋家裏麵,還有誰治得住他?”
“的也是!”白景時回憶了一下那本畫冊差點被搗毀的經過,不由笑了起來:“我那畫冊可是來之不易,費了挺大功夫,你家思明,應是想要拿紙描摹,可你知道的,一描摹,就會留下印子,我當時因著你,還真沒什麽辦法勸住他,虧得你出手!”
宋豫章淡笑:“所以啊,惡人還需惡人磨,我雖替他遭了罪,但從那以後他都會記得,做了不好的事,首先被懲罰的是自己的哥哥,若是再亂來讓我受罪,他自己的良心會不安的!”
“所以你這一招苦肉計,還真管用了!”白景時笑道。
“嗬嗬,過獎,過獎!”宋豫章也笑了起來。
約莫到了午時過半,穎姐回來了,看著他們倆,不由笑道:“先生,三爺,外頭已經打理好。可以出去了!”
白景時和宋豫章互看一眼,隨即起身,朝外麵走去。
“穎姐辛苦了!”宋豫章道。
穎姐笑了笑,道:“先生哪裏的話?”
白景時一聽,卻低聲笑道:“穎姐,你心了,還記得思明的事嗎?豫章他可是幹什麽事都要算計的分毫不差的。”
穎姐一愣,隨即笑道:“三爺這麽一,我倒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不高興好了!”
“聽他胡,我怎麽可能把這種心思放在穎姐身上?白三他是惹事不嫌大!”宋豫章瞪了白景時一眼。
穎姐彎了彎眼,拍了拍自己的袖口,道:“行了,趕快辦事去吧!”
他二茹點頭,就邁步離開了。
而老秦的店裏,早就備好了東西等他們了。
剛進店,就聞到了菜香。
“宋先生和三爺來了?”老秦笑道。
“麻煩老秦了!”白景時淡笑。
老秦搖了搖頭,對廚房裏麵的人道:“琿安,趕緊把菜上了!”
“哎,好的,來了!”
隻聽裏麵傳來一個青澀的聲音,接著一個留著寸頭的男孩端著菜出來了。其他吃飯的客人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繼續吃去了。
而此時老秦的飯館裏,有兩路不同的人,一路警備隊,一路當東瀛人走狗的國人。至於他們怎麽知道白景時和宋豫章來這,不用多,就是紅色內部出了背叛者的緣故,而白景時和宋豫章明知道有詐還來的目的,大概是想引蛇出洞,雖然這種做法毫無章法可言。
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各種安全防備當然是已經做好了,至於這條蛇出不出來,那就是未知數了。
“這魚,還是一樣的好吃!”宋豫章笑道。
白景時看了看老秦,又看了看宋豫章,吃了口青菜葉子,道:“那可不,老秦這的川湘菜,可是最有名的。”
“先生和三爺誇獎了,菜再好吃,也有吃盡的時候,可這人就不同,人再好,也逃不過被人議論的宿命!”老秦道。
白景時微微動了動眼,看不出喜樂的臉上,湧出一絲狡黠:“這人啊,活在這世上,不是別人,就是被人,至於這人是好是壞,大多數人是不在意的。隻要能被他們當成談資的話柄,他們可是能不死不休的。所以啊,人活著還是放寬心點好,這一張嘴,可敵不過別人千張嘴!”
“三爺的是,這人啊,還是活的瀟灑一點好,總是心翼翼的,活著多遭罪啊!”老秦應付道。
宋豫章看了看他二人,掃了一下他們周圍,並未話。
又過了一陣子,一個高瘦的人影走了進來,臉被衣領和口罩遮著,眾人隻看得見一雙眼。他剛坐下,琿安就過去問他:“先生,您要吃些什麽?”
那人搖了搖頭,悶悶的聲音響起:“紅燒排骨,帶走!”
琿安微微一愣,旋即道:“唉,好的!”
約莫一刻鍾,琿安提著菜出來了。
“先生,您的菜!”
那茹點頭,將錢付給他,接過菜,就起身離開了。
白景時和宋豫章互看一眼,叫了琿安過來。
“我們也該走了,琿安,記得告訴你們老板!”
老秦正在廚房裏忙著,道別的話,隻好讓琿安轉告了。
進了車裏,宋豫章才打開琿安偷偷藏在零錢裏的紙條。
“景時,自己看!”他道。
白景時接過紙條,接著光看著,不由沉聲道:“果然是他!”
話畢,宋豫章發動車子,朝北邊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