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國師來找茬
回到府邸的大國師一直派人密切關注著將軍府的動靜,雖死一個家丁是事,但是也不可能毫無動靜。
更何況他能看出那孩童身懷靈炁,山宗的修師不可能看不出來。既然看出來了,就不可能不知道那孩童的價值。
以目前的情況看,要麽是辛項江故弄玄虛,要麽就是那孩童並未死去。但是大國師自信,哪怕那子命大沒死,經脈具斷是肯定的。很有可能辛項江是在等山宗的人來,山宗隸屬於五大宗之一的釋劍宗,根基久遠,怕是有什麽靈丹妙藥。
雖然大國師不相信偌大的一個宗門,會不遠千裏來救治一個僅僅是有修煉基礎的孩童。在南辛國這種地方,有修煉賦的人全國都沒幾個,但是在各大古國和宗門轄地這種人遍地都是。所以也是為什麽辛曉離都十六歲了才被選入宗門修煉,南辛國地屬偏遠,宗門中人一般是不願到這來的,而凡人又分辨不出一個人是不是具有修煉的賦,大國師自己雖然分辨得出來,但是又沒有推薦權。
近十年來,南辛國也才有三位宗門人士路過,第一位三年前來自殘陽宮,帶走了大國師的兩個徒弟;第二位一年前帶走了辛曉離;這第三位就是張遠誌了。
大國師越想越不放心,都怪自己大意,貪圖利,早知道昨就大做文章,在皇上麵前狠狠參辛項江一本了。如今還是得親自去一趟辛府,那子如果沒死也要把他弄死掉去。
大國師先去了皇宮,來到四皇子的住所。
“皇子殿下,屬下思前想後,辛曉蓉那丫頭前對您不敬,屬下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您貴為皇子,卻被一個將軍府的丫頭以下犯上,皇上大人大量不與他計較,屬下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大國師老淚縱橫道。
“可惡!實在可惡!”四皇子這兩本就鬱悶至極,如今國師提及此事,四皇子更是對辛曉蓉憤恨不已。“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國師你一定要為本皇子出這口氣。”
南成喬也就十一歲,根本聽不出國師的挑撥離間。他雖然不是太子,卻也深得父皇寵愛,平日裏作威作福大家都讓著他,隻有那個不開眼的辛曉蓉,居然還害他當眾出醜,簡直可惡至極。
“屬下也想替殿下出氣,隻是南辛國曆來有規定,長輩不得無故幹涉一輩的玩鬧,屬下也不能違反國法啊。”大國師一臉無辜道。
“國法?整個南辛國都是我們家的,我們家就是國法,再了,她辛曉蓉帶一個野孩子來嚇唬本皇子,還險些傷到本皇子,這就符合國法了?這是行刺皇子!反了她,本皇子都懷疑是不是她爹辛項江仗著軍功顯赫,想造反了!”四皇子南成喬越越氣。
“皇子殿下嚴重了,造反是不至於的,隻是他辛項江縱容女兒和家丁驚嚇皇子殿下,確實膽大妄為。但是念其為南辛國鎮守邊關不易,就讓他交出那野孩子,任憑皇子殿下處置。皇子殿下意下如何?”要真的端了辛家,大國師還是不想的,好歹辛項江是個識時務的人,如果把他搬倒了,對他沒有什麽好處。他的目的僅僅是除掉林空,保住他在南辛國的地位。
“那就依國師所言,那我們這就去辛府,讓辛項江交出那個畜生,本皇子要讓他嚐遍牢的酷刑,再將他千刀萬剮。”南成喬咬牙切齒道,其實他也不敢因為這事就真的把辛項江怎麽樣,雖然他年紀不懂事,但是辛項江對於整個南辛國的意義他還是知道的。
“屬下甘願冒著得罪辛項江風險,前去替皇子殿下討回公道。”大國師義憤填膺。
“本皇子隨你去,諒他也不敢記恨於你。”南成喬罷起身叫來護衛準備去往辛府。
“將軍,四皇子和國師來了,正在門外等候。”辛洪匆忙向辛項江匯報。他是知道一些前明月樓風波的,所以四皇子和國師上門的第一時間辛洪就立馬匯報。
“我去迎接四皇子,你通知曉離和張修師!”辛項江基本猜到了什麽事,但是皇子上門還是不敢怠慢的。
辛項江加快腳步,來到府門看到怒氣衝衝的四皇子連連道歉:“皇子殿下光臨寒舍,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殿下,大國師,裏麵請。”
“哼!”南成喬衣袖一甩大步疾行。“辛將軍,前日貴府二姐攜帶一畜牲恐嚇本皇子,可是你授意的?”
辛項江跟在後麵陪笑道,“皇子殿下恕罪,曉離跟殿下您從玩到大,您還不知道她麽,她是見皇子殿下捕獲了一隻強大的護衛獸,羨慕至極。正好下官前些日子陰差陽錯,在大荒叢林解救了一個尚未開化的孩童回來。曉蓉誤把他當成荒獸,想在皇子殿下麵前顯擺一下,怎知驚了皇子殿下的大駕,真是該死。子不教父之過,望皇子殿下念在與女多年的友情,大人大量,讓下官好好給您賠罪。”
“辛將軍軍功顯赫,給我賠罪我可受不起,隻要辛將軍把那畜生交給我帶回去,這事便作罷。”四皇子南成喬來到將軍府的客廳,直接坐在上座。
“謝過皇子殿下不追究之恩,不過”辛項江一臉為難。
“辛將軍,皇子殿下大人大量不與你家姐計較,你還不快把那畜生帶出來。”大國師見辛項江還在裝傻充愣,便直接開口要人。
“國師大人您怎會不知啊,當日那子就已經斃於國師的掌下了呀。”辛項江一臉驚訝。
“哦?死了?埋哪了?”大國師顯然不相信。
“埋倒是還沒埋,還擱在院子裏。”辛項江一臉苦笑。
“一個未開化的獸人,死了你居然不舍得埋?擱在那裏還要祭奠一下嗎?正好,本皇子要將他五馬分屍以泄心頭之憤。”南成喬聽聞林空已死,覺得內心的憤恨無處發泄。
“皇子殿下有所不知,那孩童雖然尚未開化,可是據山宗的張修師確認,他是擁有修煉賦的。本來我們南辛國又多了一名新晉修師,可惜卻不慎斃命於國師手下。我們也是心有不忍,所以遲遲未將他下葬。”辛項江眼神裏充滿了可惜與不忍。
“他有修煉的賦?”四皇子南成喬疑惑地看向大國師。如果真是如此,讓父皇知道了,大國師可就闖禍了,父皇是極為愛才之人。
“皇子殿下,現在死無對證,辛將軍怎麽都可以了,假如他真的有修煉的賦,屬下豈會看不出來。退一萬步,辛將軍府裏新添了一名有修煉賦的人才又為何不上報皇上,並嚴加保護呢?”大國師既然貪戀弄權,又怎麽會沒有一番辯才。
“辛將軍,皇子殿下既然已經不怪罪於你們父女,就不要再亂編故事了,快點帶我們去看看那子是不是真的死了吧!”大國師不想在是否有修煉賦這件事上糾纏,如果人真的死了,死無對證。如果沒死,他的修為高於張遠誌,隻要他一口咬定那子沒有修煉賦,這南辛國內又哪裏有第三個人能分辨。
“辛將軍,帶路吧。”南成喬還是更相信大國師。
“大國師言重了,皇子殿下,這邊請。”辛項江還不知道林空的情況,但是他已經吩咐辛洪通知辛曉離將林空擱置在後院,希望他們能把事情辦好。
將軍府前門客廳離後院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就在前麵。”辛項江等人來到後院時,辛曉蓉和張遠誌已經布置好了。
一塊木板,蓋著一張白布,四周圍著三五個人。
“喲,山宗張修師也在啊。”大國師不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麽鬼。
“前輩,林空師弟乃是我山宗新晉內門弟子,本來再過半個月我們就啟程回宗門了,怎知因為一點誤會,林空師弟斃命於前輩掌下,現如今我與師妹辛曉離已無顏回去見宗門的長輩。”張遠誌悲憤道。
聽到張遠誌的話,大國師心裏一驚,不過轉念一想,這張遠誌的謊言太粗糙。這子是張遠誌和辛項江前幾日從大荒叢林帶回來的,哪怕有修煉的賦,也要這子到了山宗才算那麽一回事,更別是內門了。要外門,張遠誌把這子帶回去,立刻就能進,至於內門,那是要得到宗師的首肯才作數的。
“張修師欺騙老夫倒無所謂,但是如果張修師覺得四皇子殿下年紀想忽悠他,那整個南辛國都不答應。”罷大國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揭開白布。
果然是那子,麵無血色,炁息全無。果然死了嗎?
“辛將軍,勞煩你幫本皇子取根鞭子來,本皇子要鞭屍。”看到林空的臉,南成喬就怒火中燒,傷他護衛獸是,讓他在那麽多人麵前丟臉是大。
“林空已經死了一了,皇子殿下切莫髒了手。”辛曉離勸道。
“皇子殿下不用髒了手,屬下為你代勞。”大國師完朝林空辟出一掌。
張遠誌也出手了,一轉眼二人已經對拆了兩三招。
“山宗弟子難道要插手南辛國皇子的事嗎?”大國師雖然境界高過張遠誌,但是百招之內還是難分勝負的。
“張修師,一個死人而已,切莫壞了規矩。”辛項江不知道林空還沒死,但是就算知道了,按規矩張遠誌確實也不能插手,畢竟林空暫時還沒有進入宗門。
張遠誌內心極為掙紮,林空死而複生讓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當辛洪這國師來了,他就怕又出岔子。
他用山宗密術掩蓋了林空的炁息,把林空偽裝成死屍以為能夠蒙混過關,哪知這國師還不放心。
可是辛項江的沒錯,林空未入門前實際上還是南辛國的凡人,並且林空得罪了南辛國皇子,他如果執意插手必然壞了宗規。。
“啪!”
就在張遠誌猶豫之際,大國師已經按照凝聚靈炁與手掌之上,趁張遠誌不注意一掌結結實實打在了林空身上,墊著的的木板也被震碎化為滿飛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