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娘家

  北風帶著寒霜隱匿四處，一縷陽光攜伴暖流溫潤大地，滿山樹木搖曳了一夜的細手終於也休息了起來。 新的一到來，人們對新年的熱情絲毫不減，早早的就吃了早飯，年輕人準備著出門去給離得遠的親朋好友家拜年。 老媽自然也沒落後，洗漱打扮了一番，喝了點稀飯就準備著去外公外婆家。臨走時，本來商量好的‘爸爸’突然變卦，要去大爺爺家，臨時變卦，變得一點麵子都不給。 大過年的老媽也不想吵。因為從古到今沒有女人外出拜年的習俗，所以她也不好一起跟過去，又不知道‘爸爸’什麽時候才回來，所以她隻好一個人帶著我和姐姐去了。 外公外婆家遠坐車就幾分鍾，近走又得走上一個來個時。現在又是大過年的，不好打車。老媽隻得帶著我們姐倆慢慢的走。路都是泥土地不好走，走了將近一個時才到。 正在送拜年客人的外婆看見帶著倆娃的老媽，沒去提老媽手上的肉和紅糖，（注：因為我的老家過年拜訪親戚朋友都是帶著一兩斤肉或者紅糖，再或者煙酒和紅糖。）而是笑眯眯的把我從老媽手裏接了過去，還不忘牽上我那一臉嬰兒肥的可愛姐姐。 “來，快進屋，怎麽你一個人來的，還帶兩個孩子，葉鋒呢？他怎麽沒來？大過年的，他應該來看看的。” 外婆看著老媽道。 自我記事起外婆就不在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外婆長什麽樣子，隻是從親戚們評價裏知道外婆是一個很心善，為人親和的人。也有人提起，外婆經常跑廟，時不時就去廟裏打掃打掃，添點貢品什麽的。也有人外婆有道法，會給人算命，做法事，幫人處理一些靈異的事情。 在老媽和四姨五姨那知道，外婆體弱多病，身體好的時候經常給村裏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在外村裏村外都很受人尊敬。她們還外婆的確有道法，據晚上還可以坐在家裏靈魂出竅去別的地方探望人或者辦事，你晚上做什麽她都能知道。至於她們的真假我也無從知曉。 “葉鋒去他大伯家了，我跟過去不好就一個人回來了。哎，怎麽沒見爸人呢？” “這樣啊。你爸出去拜年了，估計等會就回來了。” 一年多沒見麵，兩人坐在一起拉著家常，聊著外麵的事。在外麵具體是怎麽過來的，老媽卻也沒什麽都沒，隻會讓他們操心。 聊著聊著時不時有一兩個人過來拜年，好不熱鬧。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中午，拜年的人也歇了起來。外公也回來了，坐著跟老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沒一會外婆就把飯菜做好了。 在這，老媽才能真正放鬆下來，拋開所有情緒，所有複雜的心情，好好的吃一頓自己的親人所做的飯菜，一切感覺都是無比的親切溫馨。 吃完飯後，外公出去看村裏人打牌九，外婆和老媽又是一番談地，一年的相思，想的話一時間也是道不盡不完。 外婆起我的事，讓老媽不要想的太多，這一切都是我的命，都是我自己要走的路，躲不掉更逃不了。。 “這孩子既然選擇我們家，就算再多的苦，再多的磨難他也得熬著受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