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家

  心疼，擔憂，埋怨，痛苦各種負麵情緒無不在折磨著她，她也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此時的她無助不知道該怎麽辦，想著才五個月大的我以後要怎麽走完自己的一生。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責和對‘爸爸’的埋怨，每次都是，不管家裏出了什麽事‘爸爸’每次都不在，沒有主心骨的家一直是她一個女人在撐著，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堅持著。 那晚，老媽躺在我身邊一直望著我，偷偷的流著淚。一整晚都沒睡。 第二一早五姨帶著姐姐也來到了醫院，顯然是四姨告訴她的。五姨和四姨怕老媽受不了打擊會崩潰，兩人不停安慰著她。 “四姐，五姐，我沒事，你們放心吧，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是沒辦法的，孩子還，總會想辦法治好的，現在要是我撐不住了，那孩子就真的完了。” 見老媽這樣想，五姨和四姨也就放心多了。 …… 我出院第二晚上，聯係不上的爸爸回來了。當然，又是帶著一身惡心的酒臭。 一進門，也不洗漱直接往床上一躺。 “葉鋒，你這段時間死哪去了？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你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嗎，你知道我們娘三個是怎麽過來的嗎？” “我剛進門你別你特麽像個神經病一樣行不行？” “你還是個人嗎？孩子出生聯係不上你人，孩子生病你不管，家裏生活你不顧，你在外麵跟別人大魚大肉，大保健倒是逍遙自在，你有想過你的老婆孩子嗎？我們在家吃了上頓沒下頓，孩子營養跟不上，前幾發燒，心髒燒壞了你知道嗎？” “你在家照顧孩子的，孩子心髒燒壞了倒怪起了我，是我把他燒壞的還是怎麽滴？” “你這是人的話嗎你？” ‘爸爸’直接退卸掉一切責任，反過來卻老媽沒有照顧好我。結果兩人越吵越凶，最後大打出手。我和姐姐自然是被嚇哭了。房東奶奶他們聽到動靜趕忙跑過來拉架，生怕出事。 在房東奶奶他們的勸下，老媽失望的再次隱忍了下來。一邊收拾摔的滿地的東西一邊強忍著眼睛裏打轉的淚水。一夜無話。 後來兩人很久都沒過話。‘爸爸’也好想知錯了一般，從那之後認真做事，早出晚歸。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將近過年。好好做了一個多月的事，月底賬結了，‘爸爸’把錢都給了老媽，同時也帶著花言巧語來哄老媽，正所謂夫妻哪有隔夜仇，老媽也就勉強暫時原諒了他。 一年到頭，也就拿著最後一個月的錢和四姨五姨兩家一起坐上了回老家過年的火車。他們聊著，吹著牛，卻隻有老媽在發愁。其實回到那個家，也不會很好過。。 一一夜的漫長路程，到了老家的城市-北湖省。因為老家在鄉下，所以下了火車還得轉坐長途汽車。又過了大半，幾經周轉，終於到了所謂的我的老家。 在鎮子裏四姨五姨他們就跟我們分開了。此刻，老媽一隻手抱著我，一隻手牽著姐姐，‘爸爸’則是拉著行李，一起踏進了一個老媽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