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放過我 三十
秦諭第一次見到她,是被她簡單利落又不失聰明的教訓人的樣子而吸引。所以他召她侍寢,想再仔細觀察她是個怎樣的女人,不出他所料,的確很有趣。 後來他執意尋找在落寒宮的那個高手,他雖懷疑她,可他沒有一點證據。直到她第二次出去盜圖時他就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了,齊國唯一的公主,時悉。 按照常理,他應該秘密將她處理了。可是不知道怎麽,他不但沒有這類的想法,而且還想更加接近她,了解她。他覺得自己魔障了。 他隻是在利用她,他暗暗對自己說。 但是當她端上那壺有問題的熱茶給他時,他突然明白,他愛上她了。不論是她偷溜出宮,還是密探皇宮,他不深究,正所謂的利用,不過是別有用心的庇護而已。 他從未利用過她,正如她從未傷害過自己一樣。也許,她是不是也有些喜歡自己? 當她長劍直指洛錚的脖子,她落地後的那別有深意的目光,他突然明白了什麽。也許,她是想拿這個跟他做交換。 那杯茶,他本是可以不喝,但他就是賭氣,氣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說,隻要是你時悉給的,即使是毒,他也會喝。 當他醒來看見她在他旁邊時,他笑了,笑得很開心。 你們看,我賭贏了。 …… “我幫你殺了那個老東西。”時悉摸了摸袖中的匕首,淡淡對他說。 秦諭坐直了身體,勾出一抹冷笑:“時機未到。” 女人挑挑眉,桃花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你原來自有準備。” “朝中牽一發而動全身,我馬上就要出兵前往齊國,如果殺了他,朝中內亂,勢必會刮起一陣腥風血雨。”他眼中閃過銳利的光。 “你也不希望打仗的,是吧?”她問。 “你不喜歡,我就不打。”秦諭輕輕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嗓音性感低沉。 “哼!”女人傲嬌地別過頭,“你要是打仗,我就把你拐到齊國做本宮主的駙馬,把你藏在公主府裏。” “卻之不恭。”男人一本正經地說。 “那本公主要你整個秦國的江山作為聘禮送給我,你願不願意?”時悉看著他,帶著笑意。 男人毫不猶豫,將她一把抱到榻上,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語:“隻要你願意,天下都是你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二十多年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利用算計,早使他厭煩了這世間,要不是遇見她,他也許會一直這樣活著,他慶幸,他遇到了她。 女人笑得很開心,她抬手捏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扯:“我要這天下做甚?我隻要你。” “等這一切結束,我們就離開去別的地方,雲遊世界,見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潮起潮落……”男人低下頭,薄唇輕輕貼著她的臉,喃喃道。 女人微微垂眸,輕輕應了一聲:“嗯。” 她到底,還剩多少時間? “宿主在此位麵的剩餘時間為一年。”二哈的聲音適時響起。。 “秦諭就是成煊對不對?”時悉突然措不及防地發問。 二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