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故意挑唆
又是豔陽高照的一,還是那麽藍,樹還是那麽綠,馬伯文把姐姐與趙俊磊的事忘在了腦後,趙俊磊一點也不像玩弄感情的人,如果他是那種人,當年的那個舞蹈隊的姑娘早就把趙俊磊給睡了,馬伯文自己總結,覺得女人睡男人要比男人睡女人難多了。
馬伯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在學校教學樓一樓的走廊中,一早,班主任通知馬伯文,係主任有請,班主任沒是什麽事,馬伯文心中就更沒有譜了,放輕腳步,馬伯文來到係主任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馬伯文聽到了屋內的談話,好像係主任與一個男子在激烈的交談,馬伯文本能的向前靠了靠,豎起了耳朵。
“我認為馬伯文是最好的人選,這孩子肯吃苦、成績優異!”係主任的語氣很柔和。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你這麽做,讓我怎麽辦?”男子苦苦的道。
“您是學校的三朝元老,我們都很敬重您!可是這件事,上邊交代下來,不讓馬伯文留校,這個名額已經有人定下了!”男子的聲音,傳到馬伯文的耳朵裏,馬伯文的心開始緊張起來,難道我留校的事情,沒找落了,被人頂了?會是誰呢?找我來肯定是這件事,我該怎麽辦呢?不留校,意味著我要失去何馨了!
“我不管!”係主任的語氣強硬起來,“這件事我有自主權!誰也幹涉不了!”
“老師!您,您聽我!”
“您先喝杯水!”
原來係主任曾是這名男子的老師,馬伯文看了看,從門縫裏看見係主任端坐在椅子上,那名中年男子站的筆直,很恭敬的站在係主任麵前。
“老師!這事真的太難辦了!您不要為難學生!”
“你還敢你是我的學生,我是一個講原則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你走吧!告訴他,不管是誰,誰也別想打馬伯文的主意!”
“老師!這”
屋內沒有了談話聲,馬伯文意識到談話可能結束,自己現在的位置很尷尬,讓人撞見,難免會自己有偷聽的嫌疑。
當當當!馬伯文深淺不一的敲了三下門。
還沒等馬伯文放下手,門被打開了,走出的中年男子看了馬伯文一眼,馬伯文認出這個人是學校的黨政辦公室主任。
“馬伯文!進來!快進來!”係主任看到馬伯文站在門口,起身喊道。
“您找我?!”馬伯文沒敢坐下,恭敬的看著係主任。
“對!相信你自己也聽了,係裏每年都會有一個留校任職的名額,今年我推薦的是你!我想聽聽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馬伯文的心情很複雜,他當然想抓住這次機會,留校任職對於大多數學生來,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隻是剛才聽了辦公室主任與係主任的對話,馬伯文心裏有點發虛。
“我沒有父母,能讀完大學靠的是學校的資助和獎學金,我對這所學校有感情,也想用自己的青春和餘下的所有生命,為學校做貢獻,回報學校!”馬伯文動情的眼神,被係主任察覺。
“我一直關注你,也一直看好你!你還有一個姐姐!”
“好吧!你留校的事情,就這麽定了!不要讓我失望!剛才在你沒來之前,我的一個學生,當年也是我推薦他留校,現在是學校黨政辦公室的主任,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年輕人努力工作,有發展!”
“謝謝您!”馬伯文強忍住自己的興奮,輕聲。
上午隻上了一節課,中午午飯,馬伯文隻吃了半份油菜粉條和一個饅頭,吃完飯後,自己的肚子一點感覺都沒有,馬伯文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吃下半頭牛。
下午點,馬伯文準時來到了圖書館,何馨早已經等在了“老地方”
何馨坐在不遠處,穿著一身藍色碎花連衣裙,襯托她的皮膚更加的白嫩,亮澤烏黑的頭發,自然披在肩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翻動著桌子上的書,靈動的眸子,散發著溫柔和細膩。
馬伯文悄悄的繞了過去,發現何馨再看《安娜·卡列尼娜》,這是俄國作家列夫·托爾斯泰的長篇代表作,安娜一生追求愛情幸福,卻被世人的虛偽、冷漠和自私吞沒,最終臥軌自殺,以求解脫,馬伯文不喜歡這種悲劇,何馨卻不同,這本書她看過不下五次。
馬伯文記得何馨過,為了愛情,她願意成為安娜。
“何馨!”
“馨馨!”馬伯文趴到何馨耳邊,幸福而又興奮的輕聲耳語。
“來了!”何馨獻給馬伯文一個迷人的微笑,馬伯文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容,沒有之一。
“不要看這本書了!我跟你過多少次。”
“我喜歡安娜的性格,為了愛情,隻為愛情!”何馨沉浸在文字的情感中,似乎還沒有回到現實。
馬伯文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道:我最愛的、摯愛的、親愛的馨兒,我留校任教了!愛你!把紙展平,馬伯文輕輕的側過身,把紙條放在何馨手中的書上,馬伯文覺得何馨今身上的氣味特別好聞,還有隱隱的香味。
何馨看了紙條,瞪大了眼睛,興奮的看著馬伯文。
“太好了!”
“太好了!”何馨的聲音有點大,引來附近幾名學生的關注。
“我們再有一年,等你一畢業!我就娶你!到時候再分一套房子”馬伯文了很多,何馨樂不可支,二人竊竊私語,心的規劃著他們的幸福。
馬伯文把自行車丟失的事情告訴了何馨,在留校任教這件事麵前,這個破舊的自行車,早就成了一件事。
把何馨送回宿舍,一路哼著曲,馬伯文搖晃著身體,路過籃球場,馬伯文真想好好的打一場籃球。
忽然,一顆籃球飛快的砸向馬伯文,馬伯文下意識的一伸手,啪的一聲,籃球碰到馬伯文的手掌,變的很乖巧,立刻落地,彈了幾下。
“喂!土老帽!土鱉!來打一場!”一名皮膚很白,發型時尚的男學生大吼。
馬伯文最討厭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喊他是“土老帽”的沈子銘。
沈子銘家境殷實,長得又帥氣,是一個很標準的富家子弟,隻要大學畢業,他就會掌管他父親的產業,沈子銘雖然愛玩,但不是敗家子,身邊從來不缺女孩,這個女孩剛分手,下一個又來了,馬伯文不明白這些女孩子都是怎麽想的,有時候,馬伯文也覺得自己有點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意思,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貧窮。
何馨麵對沈子銘的瘋狂示愛,視而不見,這讓沈子銘極為嫉妒,沈子銘不明白馬伯文又土又窮,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有,何馨怎麽就對馬伯文死心塌地越是想,就越生氣。
他沈子銘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馬伯文覺得自己丟失的自行車,一定跟沈子銘有關,馬伯文恨沈子銘最重要的原因不是沈子銘的財大氣粗和盛氣淩人,而是何馨對待沈子銘的態度,馬伯文總覺得何馨不反感沈子銘,甚至眼神中有一些靈動和好感,馬伯文經常自己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過於自卑或者太過於在乎何馨,亦或者是自己的不自信和嫉妒在作怪。
沈子銘的身邊圍繞著四五名跟他“鬼混”的人,這些人仗著沈子銘有錢,下起手來也挺黑。
“來呀!土老帽!咱們比試一下,誰輸了,就把何馨讓出來!”沈子銘還在叫囂。
“比就比!”馬伯文心中的怒火被引燃,整個人很亢奮。
“哎!等等!”沈子銘話鋒一轉,“馬伯文,你的鞋不行啊!聽你窮的沒有籃球鞋,那雙籃球鞋,大拇指都漏出來了,是吧!”
啪!沈子銘脫下自己的一隻籃球鞋,扔到馬伯文麵前。
“叫聲哥!這鞋就是你的了!明舉行的籃球決賽,你就有鞋穿了!哈哈!”
“哈哈!”“嘿嘿!”
“瞧那土鱉樣!”沈子銘身邊的幾個混子,嘲笑馬伯文。
馬伯文忍無可忍,沈子銘一再挑撥,目的就是讓馬伯文憤怒,自己的人多,打起架來不會吃虧,再讓馬伯文先動手,簡直是妙計,沈子銘已經“埋伏”在這裏幾了。
三步換做兩步跑過去,舉手就要打,他忍了沈子銘兩年多,血氣方剛的馬伯文殺紅了眼,準備一個飛踹過去。
“住手!伯文!”趙俊磊大聲喝道,一隻手緊緊的拉住馬伯文的胳膊。
“伯文,他在激怒你!好讓你上當,挨打!”
“我不管!今就是挨打,我也要把他打進醫院去,他們人多,我不怕,我就照著沈子銘一個人打!我就是死了,也要把他打殘廢!”馬伯文勢不可擋,厲聲吼道。自幹農活的馬伯文,身體雖然瘦,但很結實,籃球運動也讓馬伯文的身體強壯了很多。
沈子銘聽馬伯文這麽一,自己也有點底虛,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半步。真要是單打獨鬥,兩個自己也打不過馬伯文,身邊的這幾個人都是一起混的,不一定真心出力,真要像馬伯文的那樣,自己還真的被打進醫院去。
“伯文,你現在要是大打架,被處分,你留校的事就全完了!”趙俊磊的這句話,讓馬伯文瞬間冷靜下來。
“走!再忍忍!”趙俊磊拉拽著馬伯文,緩慢的離開了籃球場。
“韓信胯下之辱,張良拾履之羞,你這都忍不了,以後怎麽成大事?”
馬伯文苦笑,“沈子銘一直就沒消停,我的自行車絕對是他搗的鬼!還多次侮辱我!”
“這都是事,你要分清楚那邊大,那邊,一畢業,各分東西,各走各的路就沒事了!再,何馨對你怎樣,你心裏還沒數嗎?”
趙俊磊看到馬伯文逐漸恢複了平靜,色漸晚,想起了一個人。
“伯文!再跟我去中央大街吧!”
“不去!明籃球賽決賽,我要早點休息,回去把損壞的籃球鞋處理處理!”
“籃球賽有你在,咱們係就是第一!明又有很多女孩對著你喊加油了!”
“伯文,你,那個賣混沌的馬姐怎樣?”
“你什麽意思?你不麵相是旺夫相嗎?!”馬伯文隨口一。
“我看她,對我也不反感,年齡還比我大,身材也是我喜歡的類型,尤其是臀部!”趙俊磊的表情很回味。
幾年了,馬伯文還是第一次聽到趙俊磊評論一個女人,而且評論的還是自己的親姐姐。
“你把她,怎麽了?快!”馬伯文質問道。
“沒怎麽樣,我們是清白的!我就是去過她家裏幾次!感覺很好!”趙俊磊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理解馬伯文怎麽會這麽激動。
“她是我姐!我親姐!”馬伯文轉身,看著身後的趙俊磊。
趙俊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人是馬伯文的親姐姐,他以前知道馬伯文的姐姐在哈爾濱打工,沒想到這麽巧。
趙俊磊顫抖的雙手抱著頭,聲道:“伯文,你不會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