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心虛

  不出顧恆宇的意料。

  他把菜單遞給雲蕪，說：「蕭氏的事情晚點再說。這家餐廳我沒來過，你來點。」

  雲蕪也沒來過這家餐廳，這還是剛才趁他接電話的那幾分鐘在大眾點評上隨便搜的附近評分高的店。

  她接過點菜器，淡定地點了幾道店裡的推薦菜。注意到顧恆宇投來的探究的視線，雲蕪面不改色的扯淡：「太久沒來了，才發現這裡的菜色換了不少。」

  「多久？」

  「五年。」

  顧恆宇看了她一眼，「是夠久。」她逃婚離開冀城也就五年。

  雲蕪將頭髮撩到耳後，神情十分無辜，若不是那對眼睛過分狡黠，顧恆宇幾乎要信了她。他叫住服務員，加了道時蔬和菌菇湯。

  點完菜，顧恆宇雙手交握放在面前，靜靜地看著雲蕪，「蕭氏的項目有什麼問題？」

  提到工作，雲蕪馬上嚴肅起來，她分析利弊后，下了最終結論，「對方趁機抬條件的概率很高，我估計談判的過程不會太輕鬆。」

  顧恆宇一直認真聽著她，等她話落才問：「資料吃得這麼透，昨天又熬到很晚？」

  雲蕪愣了下后才答：「沒多晚。」

  兩人剛才交談間，菜已經上齊了，顧恆宇盛了碗遞給雲蕪，說：「頭疼就少熬夜，喝點湯墊墊胃。」

  雲蕪：「……」怎麼又扯到頭疼了，他們不是在談工作嗎？

  顧恆宇有點無奈，開始後悔又在飯桌上跟雲蕪談工作，「蕭朗對這個項目比較重視，原本想讓李林親自給他操刀，但李林最近有其他項目要忙抽不開身，如果你不想接的話，就給劉柒，我聽說她對這個項目挺有興趣，還私下找蕭氏接觸過。

  「我沒說不接，明天一上班我就聯繫蕭氏負責人商談具體事宜。」雲蕪生怕他把項目移走，最近蕭朗躲著她，只有借著項目，她才有機會見到蕭朗跟他提解除婚約的事。

  顧恆宇眼底掠過一抹精光，說：「至於我們的顧問費，該怎麼跟蕭氏收就怎麼收。」

  雲蕪詫異，「你和蕭朗不是朋友嗎？」不打折？

  「公是公，私是私。」顧恆宇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了雲蕪一眼。

  雲蕪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意思？怕她因為對方是蕭朗，向他妥協？

  「顧總放心，我知道自己是在替你打工。」她雖然想藉由這個機會接觸蕭朗跟他提解除婚約的事情，但絕不會拿項目的事情做妥協，這是原則問題。

  顧恆宇挑眉不語。

  雲蕪不再做無畏的爭辯，埋頭吃飯，吃了一會她就注意到除了時蔬和湯，顧恆宇幾乎沒碰其他的菜，腦光一閃，她心虛地咳嗽了一聲，說：「抱歉，我忘了你不能吃辣了，要不我們換家餐廳？」

  「不用。」顧恆宇撂下筷子，喝了口油麥茶解辣，湘菜館炒個青菜也放辣椒，十分挑戰他的味蕾。他睇了眼雲蕪，言語帶著幾分嘲諷，「總得嘗嘗你惦記了五年的餐廳是個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