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巨靈
一個光的世界，到處都是耀眼的白光。
沐浴在白光之下，一切都是那麽朦朧，那麽祥和。
在朦朧的光線之間，漂浮著無數半透明的飛傘。其實，這隻是一種傘形的空間結構，像蒲公英一樣漂移著。沒有傘柄，隻有傘麵以及……都是透明的，發光的，兩者之間平衡後的呈現卻是模糊的……
透過其中的一個傘麵，可以看到裏麵有一個人直立於半空中。他的額頭密密麻麻排列著幾十隻眼睛，手掌和腳掌上也都有幾十個指頭不停地伸縮著。他的對麵是五個形狀各異的人形結構。他們以兩米的間隔，以這人為圓心，圍成半圓。
最左側的人在話。他的身體兩側各有三條手臂和兩條腿腳，所以他的狀態可以是站著，也可以是蹲著。
“最近他們一直不停地對一百三十二個空間進行射線攻擊，攻擊的能量元分配的極為巧妙。每個空間的內涵能量元不同，而他們的分配方式能夠讓這些空間同時爆滅。”
右側的第二個人突然升高了一倍，他的頭部以下好像是一塊折疊的布料，此時布料拉直了。他接過話頭。
“在二十多個光間紀元之後，他們已經放棄對執政聯盟的攻擊，轉而直接攻擊一百三十二個空間。這是瘋狂的舉動。我們所有的，包括以我們五人為首的執政聯盟，包括他們逆組織，都是來自於這一百三十二個空間。我們現在雖已獨立於各個空間之外，但失去這些空間，我們、他們都不會存活很久。這是毀滅一切的打法。”
中間的人話了。他的身體像一棵老樹的根部，很多地方有通透的洞。
“逆組織的能量元一直在增長，他們已經和我們並駕齊驅了。我們不論如何隱藏，都要守住這一百三十二個空間，這些空間是隱藏不了的。可以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勝負很快就分出來了。況且兩敗俱傷的平局也是我們敗。使者執行，你是負責整體防衛的，你的使者們進展如何？”
使者執行的幾十隻眼睛不停地閃動著。
“在三個光間紀元之前，我們破解了逆組織的來曆，他們全都來自第九空間。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是因為沒有追查到他們在第九空間的具體成長紀元。現在我們查到了。這一次，使者的任務，是在第九空間逆組織形成的第七十七紀元除掉他們。”
右側第一個人話了。他的身體像一根很細的棍子，頂著一個比其他四位都大得多的頭。
“這就是他們瘋狂攻擊的原因。他們過去的生命曆程掌握在我們手中，隨時都可能被我們掐斷。使者執行，你這次的行動需要派幾名使者？都來自於那個空間？”
使者執行很客氣地對他點了一下頭。
“我們這次隻派一個使者，來自第十七空間。”
左側第二個人有些不解。他的肢體像亂草一樣四下綻放，頭部卻像根部一樣處在最下方。
“以往每次不都是派兩個使者嗎……第十七空間，那個空間的人靈力很低啊……這麽重大的行動怎麽會如此選擇呢？”
使者執行的語氣有些謹慎。
“我們都已經知道，第九空間在第七十七紀元發生了變異，從那時起我們失去了對其生命限度的控製。到第七十七紀元後半段，我們隻找回了對其誕生的控製。從那時起，我們在一個分紀元中，隻讓他們誕生一個生命。第十七空間與第九空間人的初始靈力都是很低的，靈的呈現也極為相似。所以我們的使者過去後不容易被察覺。”
使者執行知道沒有什麽問題了，微一頷首，身形漸漸隱去。
使者執行，此時又變成了祥和的廣告演員。他把侯明領到一個大平台，目光可及沒有遮擋。侯明覺得每次領的地方都像是一個地方，隻是景物不同。今這裏沒有下方的平台，也沒有廚具了。
使者執行右手一揮，前方霎時出現了好幾百人。這些人有點像北歐人，皮膚白皙身材高大……隻是高大得有些過了頭，他們大多有侯明兩個高，最高的超過十米！
他們一個個目光呆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使者執行轉身麵向侯明。
“今我們的課是認靈。你已經知道自己有慧靈，他們也都有靈，我們可以稱他們的靈為巨靈。因為他們有的像山一樣高大，而靈的大是和身高成正比的。”
侯明這個處變不驚一棍子捅不出個屁的人也失態了，眼睛直直地看著這幾百個活死人。
要不是先看見他們，誰要是有人像山一樣高，侯明絕對不信。那是遠古神話，那是共工氏。
可現在……他信。
“你知道如何看清他們的巨靈嗎？”
侯明習慣地搖了搖頭。
“用眼睛，你會局限於眼睛的功能，隻看到他們的外觀。你要用自己的慧靈去尋找他們的巨靈。”
使者執行看到侯明滿臉迷茫。
“其實你現在本身就是慧靈……好吧，這樣，你閉上眼睛，試著用慧靈去感知。慧靈就在你額頭後方，頭頂以下三寸以上……”
侯明但覺前額一陣陣通透，哇！開眼是不是就這感覺！
他逐漸看到了好多慧靈……不，是巨靈！都是像火苗一樣。在前方的幾個巨靈有二十公分長，較高位置上的巨靈長度超過半米。
巨靈的大是和身高成正比的……侯明突然想到，巨靈的大是不是也和靈力強弱成正比。
侯明剛一想到，使者執行便開始回答了。
“不錯，他們靈力的大確是和巨靈的大成正比的……好，你現在看得很清楚了，用你的慧靈去看他們的巨靈，隻能看見巨靈，而看不到他們的身體……你現在張開眼睛。”
侯明張開眼睛……啊！這回全看見了！這些巨人和處在他們額頭後方的巨靈。在他們額頭輪廓的遮蓋下，巨靈有些模糊，沒有閉眼時用慧靈看得清楚。
又過了一會兒，侯明漸漸適應了。人也看清楚了，他們腦中的巨靈也都看清楚了。他們的巨靈都像蠟燭的火苗，隻是顏色上更白亮一些。
侯明還發現，由於和身高成正比的原因，他們的巨靈大是不一樣的。不可能有兩個人的身高一模一樣，一毫不差，巨靈也是如此。
侯明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去分辨一百根蠟燭的火苗……
“你現在還能記起那些廚具嗎？我是每一件廚具的細微特征。”
侯明搖了搖頭，使者執行笑著看著他……過了一會兒，侯明自信地向使者執行點了點頭。
“你記住，凡是存在於你所處的空間裏的物體，不論它離你有多遠，隻要你記住它的細微特征，你都能瞬間把它調動到身邊並且隨心所欲的駕馭它。”
侯明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能做到。
“你現在能調動的廚具有多少？”
“全部，加上鍋爐三百七十四件。”
“你驅動那些廚具的速度有多快？”
“不知道，其速度是肉眼觀察不到的。”
“速度就是力度，好，我們現在來檢驗一下。這些人也是三百七十四個，他們將向你迅速地撲來。如果你不能用那些刀叉筷子鍋碗瓢盆，準確地嵌入他們額頭後麵的巨靈，他們便將撕碎你……開始！”
侯明沒想到這麽快就接到如此艱巨的任務。沒有時間猶豫，這些活死人轉瞬之間便如凶神惡煞般猛撲過來！啊！這是一個善於戰鬥的民族！
侯明從來沒有打過架，更不可能遇到如此多的、比自己高兩倍以上的人，仇深似海般撲來……
侯明竟然沉靜了下來，他自己都沒想到沉靜的如此之快！
筷子刀叉鍋碗瓢盆全上了，對了，還有那個鍋爐……
事情並沒有預想的那麽複雜。
如果讓侯明用手操作或者用槍，都無法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可現在他用的是慧靈……幾乎是沒有誤差的，那些廚具全都嵌入了巨人的巨靈上，基本都是腰斬！！
看著這些倒在自己麵前的屍體漸漸隱去，消失不見。侯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起殺戮是自己造成的。
那些巨人憤怒的眼神……他們頭部受到重創，哀嚎著倒地……還有一個最高大的，頭部已被鍋爐完全砸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