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彼得的轉變
夏一凡向後挪了挪,點點頭,“當然可以···”
老頭很有優雅地坐下,因為身材高大而且有些肥胖,竟然占了夏一凡的一些作為,他很是歉意地到,“抱歉,我第一次做經濟艙,身體有些大,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在華夏,沒有人會譴責一個老人的無心之失。”夏一凡倒是很樂意跟這個老人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幫段洛飛套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哦嗬嗬,我可不是弱者!”彼得倒是釋然,“想不到華夏的年輕人竟然如此有禮貌,難能可貴。”
“華夏乃禮儀之邦,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這是傳統的美德。”
“抱歉,我收回曾經的某些不當言論。”彼得已經被夏一凡的禮貌和優雅折服,“我曾經去華夏旅遊過,那裏的人們不懂法律,不懂得規矩····”
聽著彼得的講述,夏一凡微微笑,這老頭子對於華夏的概念似乎依舊停留在清朝時候,男人的辮子上和十年動亂之後的落後與混亂之上。
“老爺子,那都是猴年馬月的曆史啦,早就被送進了博物館。不得不承認,我們國家曾經經曆過慘無人道的侵略,也經曆過泯滅人性的統治,但是那並非我們真正的華夏文化,而這些年,我們華夏文化在回歸傳統,回歸那溫情理性而又富有浪漫的華夏文化。”
緊接著夏一凡給彼得講了淝水之戰,泓水之戰,辛棄疾、陳慶之、先禮後兵等故事,讓彼得歎為觀止。
“想到,華夏還有如此紳士,如此勇敢之人。”彼得陷入了沉思,轉而跟夏一凡討論華夏文化,他對華夏的道家文化卻是很感興趣,用他自己的話,“本以為,法國才是世界上最具有修養的國家。但是這幾年我在研究華夏文化,也發現了自己曾經對華夏文化的誤解,所以我現在在研究道家文化,在四川有個令人尊敬的道家紳士,人稱三心,他幫助過我以及我的家族,所以這次去華夏,就是要好好拜訪他的···”
提起三心道長,夏一凡又是一陣的心傷。
飛機傳來了要起飛的消息,這時候乘務長走來,蹲在彼得的身旁,到,“尊敬的彼得先生,我們請您到頭等艙安坐。”
彼得有些遲疑,有禮貌地問,“我占了別人的座位嗎?還是我坐在這裏妨礙了哪位?”
乘務長露出了職業微笑,“這些都沒有,隻是我們乘務組一致認為您是值得尊重的長者,您和您的父親為華夏所做的一切,我們理應待您為上賓!”
“我父親的確救助過華夏人,但是我並沒有做出什麽太大的事情,甚至甚至還給華夏造成了一定的傷害。這件事情我必須澄清。如果我坐在這裏沒有妨礙誰,那就請把這個作為留給我,我很喜歡跟這位年輕的先生聊聊。”彼得微笑著回應乘務長。
這句話讓夏一凡肅然起敬,這個老頭看來是真優雅也是實在之人,跟三心道長也有過緣分,曾經對華夏也是有一定的誤解,現在看來得好好結交一番。
“三心道長,他老人家已經仙逝···”
“咦,你竟然知道他,夥子,你不要騙我···”
“我就是三心道長的再傳弟子,我叫夏一凡···”
“兄弟,神,欺騙是原罪,你這麽年輕···”
夏一凡拿出幾塊破碎的玉佩,雖然在巴黎找了金匠給修補過,但是在夏一凡的堅持下,依舊將那顆打碎玉佩的子彈留在了玉佩之上。
彼得看到這塊玉佩,趕忙捧在手心上,從衣兜裏掏出眼鏡戴上,仔細地看著這塊玉佩。這個雙魚形狀的玉佩之下,正是三顆心的形狀,三顆心中雕刻著字“三心”。隻是因為被子彈打碎,玉佩變得殘缺,心字少了連個點,三心變成了一心。
“沒錯,正是他的隨身物品,我聽他講課的時候,他給我們展示過。似乎叫做清心訣!”
夏一凡收回自己的玉佩對著彼得點點頭,“正是清心訣。”
對於三心道長的去世,彼得是感慨萬分,對著夏一凡道,“既然你是三心道長的傳人,那麽我可以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幫你完成一個心願。這也算是對他老人家的回饋吧。”
“不,三心道長還有家人,這個心願理應由他的家人來提。”
對於夏一凡的不貪心,彼得十分欣慰,兩人就這樣聊了深夜,最終因為勞累而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北京機場。
彼得因為需要辦理入境手續,需要在北京呆兩,夏一凡則要立刻趕回山城,因為曲戴陌傳來了一個信息,有幾個谘詢者點名要夏一凡來谘詢。
兩人留下了聯係方式,然後分開。
“哎,我就是勞碌的命。”坐在去往山城的飛機上,夏一凡不禁感歎。
法國巴黎之行,如同夢幻一般,好在有驚無險。經曆了一場場動亂,讓他更加感受到和平的可貴。
龍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表現正常,但是在獨處的時候,很容易出現精神問題,這點依舊讓夏一凡頭疼。但是蘇菲亞的出現,倒是讓龍莊振作了許多,而且會長時間凝視這蘇菲亞的臉,一時間含情脈脈充滿愛意,又一時間長籲短歎麵容上滿是生死離別之苦。
這讓**漫的法國女孩很是興奮,認為自己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子,一路都沉浸在愛情的幻想之中。
夏一凡斷定,龍莊曾經的經曆一定跟一個長得很像蘇菲亞的女孩有關,那這個女孩會是誰?
趁著蘇菲亞在,龍莊清醒,夏一凡決定在回到山城之後,直接解決龍莊的心理問題。所以回到山城,開門見山,夏一凡連夜將龍莊抓到了自己的心理谘詢室中,他要趁機打開這個鐵血軍人的心扉。
“大壯,告訴我,你看蘇菲亞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感覺!”
“很像一個故人,一個刻骨銘心的人,可惜我想不起來這個人姓甚名誰?”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問,到了半夜夏一凡也不曾問出個名堂來。
“給我講講戰爭吧,我看你在法國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至少恢複了你曾經的模樣。”
“戰爭!”龍莊有些痛苦地抓著頭發,“十分殘酷而喪失人性。如果有可能,我想永遠都不要再接觸戰爭,更不想讓殺人成為我的本能。”
龍莊努力地回憶著自己曾經參與的戰爭,槍林彈雨,狼煙四起,這些都是發生在邊境的戰爭,發生在非洲、美洲等地的戰爭。
以戰爭為切入點,龍莊的講述漸漸進入了興奮狀態,他竟然能夠記得起自己參與的每一個救援活動,每一次突擊行動,還有那場以“死神”為代號的複仇行動。
在他的回憶中,每一個細節都讓夏一凡用身臨其境這個幻境給還原過來,哪怕是戰友的犧牲,普通百姓的死亡,都讓龍莊心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