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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庭審

  鬼塚作為一個大法官,穩坐在審判庭之上。年老的靈魂已經經不起太多的喧嘩,年邁的身體,也已經有些虛弱。剛才的那呼喊聲,就如同那法槌一下下錘在自己的心頭。


  “和平!”這是東京最普通的民眾呼喊出來的,異口同聲,這代表著絕對的民意。


  想想看,東京的人們,RB的人們,什麽時候如此齊心過,又什麽時候在乎一個人的生死。


  他們似乎不再冷漠,而是對生命充滿了希望和熱情。隻為這個年輕人。


  這對整個大和民族來,絕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然而這個年輕人卻要背被判死刑。


  在他的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他曾經致力於廢黜這個國家的死刑,然而今要審判的這個華夏人,卻是已經被頂層定調為,判處死刑。


  這次東京時間被稱作“白色慘案”,而據這白色慘案的製造者就是眼前的這個被稱作夏一凡的華夏年強人。


  夏一凡正被兩名法警押解,高高瘦瘦,身上甚至還穿著病號服,病號服之外胡亂套著一件囚服。因為長時間臥床的原因,夏一凡精神憔悴,身體瘦弱,雙眼無神,仿佛失明,下巴上長出了長長的胡須,顯得邋遢無比。


  這個年輕人是“白色慘案”的製造者嗎?鬼塚有些疑惑,為什麽上層甚至連審判的環節都要省略掉,就是要判這個年輕人以死刑。


  RB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保留死刑的國家,一般用於重刑犯,例如叛國,引起群死群傷的公共安全事件。


  這種情況在號稱法治公正的RB已經極其少見了。


  夏一凡的案件他也看過卷宗,無論是警視廳還是檢察院在案件的調查中,都存在著很多疑點。尤其是對於凶器的運用,在整個犯罪現場,有許多的炸彈、槍支和砍刀,然而這些凶器之上卻都沒有夏一凡的指紋。


  尤其是在實驗室那個犯罪現場,夏一凡甚至都沒有接觸到人,造成了許多人的離奇死亡,這被上層定義為心理殺人。


  心理武器最早出現在米國,那個被命名為“美杜莎”的微波炮,能夠阻斷皮下神經。但是這種武器被稱之為“非致命武器”,更何況在現場均沒有找到類似的武器。


  可惜在場的人,除了那些華夏人之外,均已經死亡。沒有目擊者,沒有證人。


  但是上級要求,必須有人出來為這件事抵罪,唯一活著的夏一凡就成了替罪羔羊。從這個年輕人目前情況看,他的神誌不清,身體處於極端不健康的狀態,這種審判本來就有違法理、有違人道精神,更何況,官方連一個辯護律師都沒有指派給他。


  RB政府是已經到了如此無恥地步,還是到了窮困潦倒的地步呢。


  隻是不知道,門外的那些市民們為何突然聚集於此,顯然是為了聲援這個華夏年輕人的。


  這個年輕人何德何能,在東京製造了如此巨大的慘案,還受到如此多民眾多聲援,雖然那影片播放之後,很多人倒戈一擊,但是顯然民意依舊站在夏一凡一方。


  對於死刑的判罰法官卻有著極大的自由裁量權,但是這種自由裁量權很大程度上要尊重民意。


  檢察院聘請的公訴法官是東京最有名的智山律師,此人在RB的律師界還是很有名望,但是唯一讓人討厭的是,此人有嚴重的排華情節,就如同那些無知的年輕人一樣。


  在RB社會,整體來華夏人還是比較融入這個社會,但是總是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總要製造一些事端,尤其是曾經參加過二戰死不悔改的一群人,影響著他們的後代。這智山律師的父親在二戰中被俘,回國後切腹自裁,從此他恨上了華夏,為何他們要優待俘虜,不能像皇軍一樣將那些俘虜屠殺,讓整個智家族蒙上了投降的屈辱。

  智山的辯詞十分有服力,那就是夏一凡在RB的的確確是犯罪了。


  “犯罪嫌疑人,夏一凡,他製造了一起恐怖襲擊案件。他和他的同伴意圖炸毀東京。黑藤川三和山口澤對他的行為進行了阻止,可惜依舊沒有成功。夏一凡和他的同夥,利用爆炸炸死了15人,炸傷11人;利用強大的心理武器,殺死了黑藤川三和他的6名同伴!”


  在法庭的屏幕上,播放著華元星按下遙控炸彈的情形。黑藤川三正在高台上高呼著,號召東京的居民們保衛自己的家園。


  隨後夏一凡和龍莊攜手聯袂怒吼,怒吼聲甚至震碎了DV的攝像頭,甚至在播放的時候,鬼塚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整個法庭無論是律師、法警還是旁聽者,都滿臉驚恐之色,被這嘯聲所震懾。


  然而,智山所的話,夏一凡一句也聽不清,不知道為何,進入法庭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就一片雜亂,嗡嗡作響。看著那些被剪輯的畫麵,他甚至想要高聲喊,“那都是假的!”


  可惜,他張張嘴吧,卻無法喊出聲來。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聾啞人,站在這個審判台之上,接受著這群異國他鄉之人的審判。


  “鐺!”鬼塚敲下了法槌。然後道,“夏一凡先生!你還有什麽需要辯護的嗎?”


  那法槌之聲落下,夏一凡突然又恢複了聽覺,然而視野中也就處於奶白色之中,看什麽都模模糊糊。


  他嚐試著運轉量子密鑰,可惜他似乎跟量子密鑰中斷了聯係。他知道這次比在隕石監獄的狀況更加複雜。自己不僅僅被人注射了隔絕量子密鑰的藥物,他還被人催眠了,自己的腦海裏現在潛伏著一個情緒炸彈,這情緒炸彈的誘發詞,很可能就是這法槌之聲,或許還有別的???

  “夏一凡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麽要為自己辯護的嗎?”鬼塚法官再次詢問,高舉的法槌遲遲不肯落下,他有些於心不忍這個年輕人就這樣被輕易地判了死罪。


  “我???”


  不等夏一凡開口,智山立刻抗議道,“法官先生,我抗議。夏一凡現在是犯罪嫌疑人,請不要對他用敬稱!”


  審判庭之下,頓時哄的一聲討論聲響起,顯然旁聽之人,絕大多數都是右翼分子請來的呐喊助威者。


  “我,不是,殺,人,凶手!”夏一凡舉起自己的雙手,一個字一個字著,話語十分清晰,但是他用的是華夏語,在座的許多人顯然聽不懂他的話。


  “證據,證據!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如果你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那麽法庭將根據公訴人的起訴狀和審判建議進行審判!”


  在鬼塚的身後,已經有人開始催促,這讓鬼塚更是心中生疑,高舉的法槌的手卻是在顫抖。。


  他現在甚至有些恨那些逼迫自己代理這件案子的人,自己要退休了,一生清正廉潔,無論是RB人,還是外國人,哪怕是對黑人,他都心存憐憫,給與公正。


  但是現在,卻要對一個無意中凝聚起大和民族人心的年輕人判處死刑,在對方連辯護律師都沒有的情況下。這絕對是他法官生涯中,最大的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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