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牧野桃花
飛天虎聞言朝東方雲浩點點頭,接著向那十一個人說道:“我剛剛打下這裏的時候就說過,老弱婦孺絕對不能碰,現在你們壞了規矩也怪不得我心狠,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第一離開這裏,第二要留下來的自斷一臂以示警戒,你們自己選吧!”
這十一個人一聽,立刻有六個人轉身離去,剩下個人則是相互看了一眼一咬牙直接抓起麵前的鋼刀朝自己手臂一刀剁去。
血花四濺,五個人五條手臂齊齊落下,而此時飛天虎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五人全部都是他以前帶上山的人。
到了這裏,飛天虎忍不住雙目淚流將這五人的斷手一一拾起。
此時,就連隻是抱著看熱鬧的東方雲浩都忍不住臉上動容,道:“果真是幾條真漢子!我說,你也就別為難他們了,趕快替他們療傷吧!晚了可就流血死人了!”
“哇!今天你們這是唱哪一出啊?吃飽了沒事幹砍自己的手臂玩?”
就在這五個人都要因為流血昏死過去的時候,那被迷藥迷暈的羅可依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聽到東方雲浩說話的她順著眾人所在之地看去,便看到了這剛剛的五人自裁的一幕。
“你怎麽醒了?醒的正好,你醫術獨步天下就救他們一救吧?”
看了看依舊昏迷而不知人事的映月,東方雲浩驚訝的朝羅可依看了看,但是一想到這丫頭的通天本事後便也釋然了。
這會兒,羅可依也看清了眼前這十分血腥的一幕,揉了下自己發麻的膝蓋後遂站起來快步走到這即將陷入休克的五人麵前。
隻是稍微看了一眼這五人的傷口,羅可依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從自己腰間拉出五道蠶絲銀線,手一揚五道銀線瞬間洞穿這五人斷臂之處,接著羅可依再次施展她那獨自發明的神乎其技的玄幻版的“外科手術”。
銀線通過她本事的能量,很快將五人的斷臂一一接上,血管筋骨等一係列主要手臂的器官都被羅可依快速連在一起。
血止住了,手臂也有模有樣的接上了。
在抹了額頭上的一把汗之後,羅可依朝麵前的眾人說道:“這隻是初步的止血接駁治療,今後的幾天我還得給他們做幾次更加細致的手術,你們現在將他們小心的抬回去,喂點糖水油脂,能不能醒過來還得看他們的造化。”
“女俠!多謝女俠的救命之恩!”
朝羅可依直接就是倒頭拜下,飛天虎看著這幾個原本離死不遠的兄弟被人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登時感動的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哎哎!快起來!你有空還是照顧好他們吧!”
地上的飛天虎拉起來,羅可依接著說道:“這五人傷口都十分嚴重,我現在沒帶什麽藥,你現在找人去將我需要的這些藥都弄來,能弄來多少盡量弄!”
說著,羅可依轉身在東方雲浩身邊的自己行李包裏取出紙和炭筆,在寫了一堆藥名之後遞給飛天虎。
飛天虎接過藥方又是一陣千恩萬謝後交代了手下去辦理去了。
自覺對不起羅可依這一行三人,隨後三人便被其請到了地牢外麵,飛天虎同時還將三人安排在了自己旁邊的房子內暫住。
一晃一天一夜過去,當映月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的中午。
看著窗外那明晃晃火辣辣的日頭,映月頓覺一陣刺眼。
“這是什麽鬼地方?”
在這間簡陋的小木屋打量了一圈,映月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十分陌生的房子裏,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
想掙紮著爬起來的她突然發現自己一身功力消失殆盡且手腳俱軟沒有一絲的力氣,驚駭之下的映月嚇得直接跌到了地上。
也許是聽到了房間內的響動,在屋外正熬著草藥的東方雲浩起身推門進來,這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的映月。
“你怎麽了?怎麽在地上了?”
看此情景,東方雲浩忙一步跨到映月麵前將其重新扶到床上,接著說道:“你中了人家的迷藥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現在你需要多休息等體內的毒排完了自然就恢複了。”
“中毒?我.……我怎麽會中毒的?是誰下的毒?我的功力為何會一點也不剩……”
“什麽你的功力沒了?不可能啊?飛天虎說這種迷藥隻會讓人昏迷不醒沒說功力也會受到影響啊?”
“什麽飛天虎飛天豹的?你說的是誰?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此時的映月體虛和病入膏肓的人幾乎沒什麽兩樣,聽得東方雲浩口中的話語似乎是對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些了解便開口問道。
聽得映月問到這裏,東方雲浩也不便再隱瞞遂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在聽了東方雲浩的講述後,映月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後才虛弱的開口道:“你快去問問他我身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我外麵還給你煎著藥呢!”
東方雲浩有些為難。
“快去!算我求你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失去一身功力.……”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先暫時休息下,我這就去。”
看的此時映月神情激動,東方雲浩也不再推諉,回答一聲後關門出去。
看著藥罐裏的藥煎的差不多了便倒了出來給映月放到床頭,接著轉身離去。
此時此刻的飛天虎正焦急的等待山寨大殿外麵,而在大殿的裏麵羅可依正在有條不紊的給那五個斷臂壯士動第二次手術,為了防止五人的斷臂壞死,羅可依在想了一夜之後最終敲定了治療方案。
先給五人中的其中一人喂了麻痹藥後,羅可依再一次施展了讓周圍所有人都驚詫不已的神奇醫術。
清創二次接合手術這羅可依做的十分嫻熟,將傷者手臂的經絡和細小血管等一一重新切開後再接回去,同時她還將自身的一小部分能量轉移到傷者的患處上以此刺激斷肢細胞的活性。
從清晨開始手術一直到此時的大中午,羅可依在手術期間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也就是她的這一種無私精神讓周圍山寨中人敬佩有加。
“這是第幾個了?”
站在大殿外,飛天虎將出來倒血水的小嘍囉攔住問道。
“大當家了,這羅姑娘的醫術可真是登峰造極就算是世上傳聞的那些什麽神醫都比她不過!”
“我沒問你這個,我問你裏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哦!羅姑娘已經救治了三人,還有兩人她說午飯後繼續,等會她就出來了您不如親自去問。”
這小嘍囉說著雙目朝身後的大殿門口看了看解釋完後便繼續端著他的盆子走了。
“飛天虎,我問你,你的迷藥裏究竟放了什麽東西?為何我的朋友會一醒來就功力全失了?”
正要過去找羅可依更清楚的問下裏麵手術的情況,飛天虎這會兒突然聽到東方雲浩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這抬頭一看便見一道黑影落下,這不是東方雲浩又是誰!
“迷藥?這自然就是普通的迷藥啊?我家這藥隻會讓人昏迷不醒從沒有過會讓人功力全失的事例啊!”
聽到東方雲浩的質問飛天虎連忙解釋。
“你跟我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反正這裏也用不到你。”
說完,東方雲浩帶頭離開,朝身後的大殿看了一眼,飛天虎無奈跟了上去。
到了映月所在的地方,飛天虎先是給映月把了下脈搏,接著驚訝的說道:“奇怪了?她的脈象虛浮不定像是大病初愈又像是被人硬生生抽幹的元氣……不過我卻敢用我的項上人頭保證映月姑娘的這種情況絕對不是我的迷藥造成的。”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的手下下藥,如今到了這裏你還想推脫不成.……要是有朝一日我能恢複,我一定斬了你的狗頭。”
映月此時說話有氣無力,看到這罪魁禍首不認賬後氣不打一處來,遂怒道。
“小人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這迷藥隻暈人不傷人,這藥幾代人傳下來從來沒有人在中毒之後出現過映月姑娘這種情況,如果你們不信就請斬了我這人頭吧!”
說著,飛天虎直接將自己的腦袋伸了出去。
“你……”
一看這飛天虎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映月是更是生氣,抬起來指著對方的小手都忍不住氣的劇烈顫抖起來。
“你們兩個都稍安勿躁,我相信飛天虎的話,他如果說的是假話不用你的動手我就能滅了他,但是我覺得你身上這件事定有蹊蹺我們以後一定會查出來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你的身體養好恢複看看,萬一這等你身體一好功力就恢複了呢?是不是?”
看到此時的雙方都不肯退讓的情形,東方雲浩忙上前圓場。
“東方少俠說的對,映月姑娘你先別急,將身體養好,如果到時候查出來你的事情真的和我有關,我的人頭你就拿去,去絕不皺一下眉頭!”
說完,飛天虎向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其語氣平和而不帶半點修飾當真是不像開玩笑。
“好……我就信你一次,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兩人對峙良久終於是出得房來,東方雲浩走在後麵隨手關上了門,看著飛天虎要走便一把將其拽了回來,開口問道:“你真的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少俠,我真的一點原因都看不出來。”
飛天虎不敢隨便誇下海口,遂點頭回答道。
“要真是如此那就真的是毫無頭緒了。”
聞得飛天虎的這個回答,東方雲浩歎息一聲無奈說道。
“或許,等羅姑娘做完了那邊的事情請她過來給映月姑娘診治一下?或許她能看出問題所在也不一定。”
“對啊!我怎麽把我們的小神醫給忘了,她一定能看出問題端倪,好了沒事了,你先回去忙吧!”
想起羅可依這個殺手鐧,東方雲浩頓時一拍大腿驚叫道。
“隻是今天羅姑娘已經替我那幾個兄弟忙活了那麽久.……等結束後她一定會疲憊不堪,不如等她休息一晚明天再將映月姑娘的病情告訴她?”
“說的也是,我不能救了一個又將另一個累垮,就按你說的辦的。”
朝飛天虎點點頭,東方雲浩轉身再次進了小屋。
不過,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人的意料,這天晚上羅可依知道映月醒來之後便直接帶著東西就去看她去了
一推門,羅可依就看到東方雲浩這個傻大個正端著藥碗給映月這個病懨懨的小女人喂藥,就這副黑熊怪給小白兔喂食的模樣差點沒讓羅可依將剛剛吃下去的烤雞噴出來。
“你來了,你快幫我看看我的病情,你本事這麽大.……一定有辦法幫我的!”
映月這時候吃完了難喝的配藥,朝羅可依投去了可憐巴巴的眼神。
“啊?你這是連自己得了什麽病都不知道嗎?”
羅可依聞言大驚。
“你如果知道的話就說出來吧!映月都急死了。”
東方雲浩放下手中的藥碗,也向羅可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好吧!我試試。”
將東方雲浩趕到屋外麵之後,羅可依便開始給映月做全的細致檢查,這已查發現映月除了一點營養不良低血壓外就根本十分正常嘛!
而至於映月和東方雲浩口中的所謂功力至今為止羅可依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遂開口說道:“你這功力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也不太明白是怎麽回事……”
“這樣啊.……”
原本以為羅可依這看似十分無敵的存在,卻沒想到在今天這個局麵就連羅可依都束手無策。
有些失望的閉上雙眼,羅映月這個時候仍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功力在一點一點一絲一絲的在流失。
“你好好休息,我們會有辦法治好你的。”
將被子輕輕給映月拉上,羅可依輕聲安慰了一句後轉身出了門。
看著房子裏再次剩下自己一人,映月那脆弱的內心再一次經受不住悄悄流下眼淚來。
哭累了沉沉睡去,在夢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兒時那僅有的幾年快樂時光。
在牧野之上,一座小山包上的桃樹花開正豔,樹下母親倚靠在竹椅上給自己講一個又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