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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哪隻手摸的就剁哪隻

  西城,酒吧。


  占地廣袤的大廳,無邊無際,從最中心的位置看去,全是密密麻麻不停傳動的人頭,根本都看不到邊際。


  這處酒吧的高昂入場費,不要說歐洲,放眼全球範圍,都是不低的。


  畢竟,英鎊的匯率,在所有國家的錢幣匯率裏,是很高的。


  而,縱使如此,寬闊的大廳,卻是人潮擁擠,異常的熱鬧。


  富人圈裏,任何國家,應該不由自主皆將所有事物都劃分成三六九等吧。


  這處酒吧,也是如此。


  倘若單純以最低的入場標準消費,十萬元一人的入場,隻能被安排在大廳視野最差最偏僻的站座角落。


  舞池,修建在大廳的最中央。


  以圓形的方式,越靠近舞池的地方,消費的標準越高。


  大堂內,設置了四處至尊VIP的卡座,是全場最貴的消費,分別安排在舞池的東西南北四處正方位。


  四大至尊VIP,通常接待的都是晚上最尊貴的賓客。


  其正東的位置,便被豪氣十足的言慕煙,眼睛不眨地訂下來。


  單是卡座的最低消費,便是一筆龐大的可怕數字。


  更別說,卡座周圍的一圈,還站了兩排酒吧內身價最高的陪酒王子。


  雖說現在的社會,無論哪個國家,都提倡民主民生,提倡男女平等。


  但,話是如此,真正在一些場合,女人多多少少還是會受歧視的。


  正比如此刻。


  西城酒吧營業了如此多年,從來沒有任何的女人,以女人的名義訂下四大至尊VIP的位置。


  來這裏消費的,最財大氣粗的,永遠都是男人。


  而女人,大多而言,都是作為男人的附庸,或是陪襯來酒吧娛樂消遣的。


  然,此刻,正東方位的至尊VIP上,坐著四個女人,實在太過醒目紮眼。


  引得全場所有人,時不時地扭頭觀望。


  蘇媚與言慕煙兩人,一手拎著一瓶酒吧售賣的最貴的紅酒,纖細的手指,指著目前還筆直站在卡座下麵的陪酒王子,她倆分別對時念卿說:“這個不錯,這個最帥。”


  然,不管蘇媚與言慕煙如何的忽悠與推銷,時念卿都坐在位子上,無動於衷。


  她用眼尾餘光瞥了眼那些真心帥到不行的男人,耳根子有些火辣辣的。


  起初的雲敏,還有些怯場與不自在。


  但是,入座後,她先灌了兩口猛酒,忽然就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嗨到不行。


  她在旁邊也在唆使時念卿:“小卿卿,小煙今晚挑選的所有陪酒的男人,個個都是極品,如果你實在挑選不出來,那就閉著眼睛隨便指一個。”


  說著,挨著時念卿坐的雲敏,就要去拽時念卿的手,隨便指。


  點陪酒王子之前,言慕煙說:“我們幾個女人,喝酒沒意思,而且女人的酒量有限,要不然找點帥哥來陪我們一起喝。”


  蘇媚倒是無論怎麽都無所謂。她在商場混了太多年,什麽場合都見過了,酒量也早早練出來了。換句話說:無所畏懼。


  雲敏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在十名男人排成隊地走過來時,雲敏當即垂涎得快要流口水了。


  時念卿的手,被雲敏拽了起來,剛要去指男人,她立馬把手指給握了回去。


  雲敏見時念卿如此放不開,都要吐血了。


  “小卿卿,你到底生活在哪個時代啊?!現在的社會,都提倡女人要open。”


  蘇媚將手裏的一瓶紅酒,忽然扔給站在卡座下麵的一名她早就心意許久的男人,在那名男人訓練有素,穩穩當當接住紅酒的時候,示意他趕緊上來幫忙倒酒。

  男人很紳士。


  金發碧眼。


  澄澈的藍色眼珠,映著酒吧內魅惑的燈光,別提有多誘人了。


  蘇媚說:“時念卿,你不挑選就算了,原計劃我們一人五個陪酒的帥哥,一會兒沒人幫你擋酒的話,你得自己喝啊。還有還有,我們早就說好的,一會兒玩遊戲,輸的人,必須脫了外套去舞台上solo。而且要特別火辣勁爆的熱舞……”


  時念卿覺得自己才是要吐血了。


  她什麽時候答應參與遊戲了?!

  而且,她一向玩遊戲手氣都爆差,其次還沒技術。


  對於雲敏還好,跟蘇媚和言慕煙比較,不是自尋死路麽?!

  時念卿規規矩矩坐在那裏,用特別委屈的眼神盯著蘇媚與言慕煙:“你們分明就是故意給我挖坑,讓我自己跳進去。”


  言慕煙忍不住笑道:“所以讓你挑選五個比較厲害的帥哥,幫你玩遊戲啊,或是幫你喝酒啊。”


  時念卿實在被逼無奈,隻能轉眸去看站在台下,等待被挑選的男人們。


  來這裏工作的陪酒人員,盡管職業說出去讓人有些歧視,但是,到手的分成傭金,卻是特別客觀的。其次,一般來酒吧消費的人,大多都是男人帶著自己的女朋友,或是情人過來。他們找的陪酒人員,幾乎都是女性。而,單獨的女性來酒吧玩的,也是有,卻並不多。


  換句話說,他們難得遇到今天這般出手闊綽的金主。


  所以,在被人挑選的時候,他們都奮力展現著自己的技能與本事。


  時念卿實在挑不出來。


  而,距離正東至尊vip卡座的不遠處,點陪的舞台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俊男美女,他們紛紛使出渾身解數展現自己,從而獲得金主們的青睞,好翻他們的牌子,從而可以去陪酒。


  時念卿注意到那名安安靜靜坐在角落的男人許久了。


  那名男人與其他不停地展現自己肌肉與腹肌,以及各式各樣力量的男人不同,他坐在那裏,存在感極低,特別格格不入。


  時念卿覺得他很落寞。


  時念卿看了他好幾次,最後,忽然抬起手,指著那名男人,她低聲對蘇媚和言慕煙說:“我選那名吧。”


  蘇媚和言慕煙,順著時念卿的手指看過去,看了許久才找到那男人。


  與點陪台上的那些活力四射的陪酒人員不同,那人的存在,是特別不起眼的。


  “不是吧寶寶,你要那弱雞?!”蘇媚特別震驚。


  言慕煙也挺愕然的。


  不過,既然時念卿喜歡,言慕煙立刻示意酒店的負責人,轉而將那名男人叫了過來。


  突然有人翻自己的牌,一直靜默坐在那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男人,還有些手足無措。


  他抬起頭看著工作人員許久,這才明白過來。


  男人走過來的時候,時念卿這才看清他的容貌。


  比之前遠觀的時候,年紀看起來還要小很多。


  滿臉的羞澀,稚氣未退的模樣。


  他個子與酒吧其他陪酒王子相比,矮小很多,還很瘦。


  頭發是黑的。


  眼珠子,也是黑的。


  蘇媚與言慕煙不明白時念卿怎麽會選擇這麽個毫無戰鬥力的男人,不過,既然她選擇了,她倆也尊重她。


  時念卿並沒有再挑選其他的男人。


  言慕煙和蘇媚,以及雲敏把其他的男人,直接瓜分了。


  玩遊戲的時候,時念卿是個菜鳥,然後她挑選的那個男人,似乎更菜。

  搖骰子都不會。


  搖兩下,裏麵的骰子立刻飛得四處都是。


  言慕煙和蘇媚簡直笑到不行。


  那男人看了眼言慕煙與蘇媚,轉而很是羞愧對時念卿說:“不好意思,以前沒怎麽玩過。”


  時念卿眉開眼笑的:“沒關係。”


  言慕煙訂的規矩,第一輪遊戲,骰子輸的人,喝酒。


  自然是時念卿輸的。


  那名男人拿了酒杯,幫時念卿喝酒的時候,剛剛入口,便被紅酒嗆得連連咳嗽。


  難得遇到出手如此闊綽的金主,酒吧自然會安排相應的負責人,就近服務的。


  看見男人喝杯酒都被嗆住,負責人立刻眉頭皺得又深又緊。


  他看男人的眼神,除了嫌棄,更多的還有不悅以及嫌棄。


  男人感受到負責人淩厲的目光時,嚇得連忙垂下腦袋。


  負責人擔心打擾到言慕煙與蘇媚的興致,在男人頻頻出錯的時候,主動去到卡座上,眉開眼笑道:“不好意思,他是新來的,所以……酒量還不太好。要不然,我重新幫您們找個厲害的過來?!”


  蘇媚和言慕煙卻擺手道:“不用不用,他笨拙的模樣,還挺讓我們高興的。”


  現在的社會,年輕人哪個不會喝不會玩的?!

  年紀輕輕,卻個個都是成精的高手。


  像男人這般清純,啥也不會的人,已經不多了。


  男人名喚阿本。他是英國與帝國的混血人。帝國名字叫:周維。


  阿本是的確不勝酒力。


  喝了不到三杯,便告知了時念卿一聲,轉而便急匆匆往著樓上的衛生間跑去。


  時念卿坐在那裏,還挺擔心的。


  她低低對蘇媚三人說道:“我去看看吧。”


  蘇媚說:“一個陪酒的,有什麽好看的。”


  言慕煙說:“你如果不放心,那就去好了。”


  時念卿去到樓上,在男側門口等待了許久,也不見阿本出來。


  她有些不放心。


  站在門口,喊了好幾聲他的名字。


  二樓的衛生間,相比一樓震天動地的音浪,顯然要安靜得多。


  阿本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時念卿看見他整張臉都漲得通紅,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她擔心地詢問道:“你還好嗎?!”


  阿本點頭:“挺好的。”


  下樓,回到卡座的時候,言慕煙三人正玩得嗨。


  他們玩的是轉盤遊戲。


  轉盤是由酒吧提供的。


  隻有轉到替喝的時候,才能找陪酒的男人喝酒。


  蘇媚連著喝了好幾杯,火氣有點上頭了:“我今天要不要這麽背啊,我就不行今天喝不爬你倆。”


  在她們三個女人又是喝酒,又是脫衣服的時候,時念卿與阿本坐在卡座的角落。


  阿本似乎很難受。


  整張臉都紅到不行。


  她甚至都瞄到他脖頸上,似乎是長出了密密麻麻的紅點。


  “你是不是對酒精過敏呀?!”時念卿擔心地問道。她下意識抬起手去拉他的衣領。


  阿本感受到她的動作,連忙把自己的脖子縮了縮。


  他避開時念卿的觸碰,轉而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點過敏。”


  “你過敏,還來陪酒?!”時念卿皺起眉頭。


  阿本並沒有回答。


  時念卿與他靜默坐了會兒,隨後又問道:“你多大了?!”


  阿本回複:“剛滿十八歲。”

  “哦!”時念卿點頭。


  阿本很沉默,話語也不多,加之不熟悉,時念卿覺得跟他聊了會兒天,挺尷尬的。


  蘇媚再次敗下陣來的時候,哭嚎著對時念卿說:“親愛的,你趕緊來吧,小煙煙和小敏敏沆瀣一氣地欺負我,你都不來幫我,我連著喝了八杯紅酒,腦子都有點疼了。”


  時念卿皺起眉頭,剛想說點什麽,蘇媚又來了句:“我現在就需要你的黴運,好好拯救下我。”


  “……”時念卿鬱悶到不行。


  什麽叫需要她的黴運,好好拯救下她?!

  “蘇媚,你還會不會說話了?!”時念卿皺起眉頭,眼底有火氣瞪著蘇媚。


  宴蘭城用最快的速度,抵達西城酒吧的時候,站在二樓的觀賞台上,獵鷹般鋒利的黑眸,急速地往一樓密密麻麻的人群裏瞄。


  英俊的臉孔,全是駭人心魄的殺氣。


  他一寸一寸的,挨著挨著搜。


  找了好半天也沒瞧見言慕煙和蘇媚她們。


  在他都快要發脾氣的時候,眼尾餘光忽然瞄到身畔有黑色的身影靠過來。


  他收回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瞧見蕭然領著幾名便衣警衛款步而來。


  宴蘭城本來沒想理會的。


  誰知,他剛要收回視線,卻又瞄到蕭然的身後,還跟著一路身影……


  “爺,你怎麽來了?!”宴蘭城似乎特別震驚,他不敢置信地問,“你不是沒興趣嗎?!”


  霍寒景抿著薄唇,沒說話。


  立在旁邊的蕭然,卻是眼底噙著匪氣的笑意,戲謔意味兒極重。


  在宴蘭城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蕭然忽然插了句話進來:“什麽沒興趣,爺剛剛跑得比我都還快。”


  “……”霍寒景。


  蕭然那番陰陽怪氣的言辭,實在是太過嘲諷味兒,實在太濃厚了。


  宴蘭城剛想說點什麽,但是,宴家的便衣警衛,忽然幾步跑了過來:“城爺,找到夫人了。”


  宴蘭城聽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剛想發脾氣怎麽沒把夫人帶過來,卻又覺得這樣的場合,他非親自去不可。


  下一秒,他低低對霍寒景和蕭然說了句,轉而便陰沉著黑壓壓的臉,疾步跟著便衣警衛而去。


  目不轉睛盯著宴蘭城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蕭然瞄到霍寒景站在那裏,忽然又冷冷幽幽地問:“爺,你不打算跟去瞧瞧嗎?!”


  霍寒景抿緊菲薄的漂亮嘴唇,轉而冷冷地轉身往宴蘭城提前訂的包間走去。


  在邁開步子之前,最終還是沒有壓住在心裏的火氣,目光陰騭地轉向蕭然:“兩年沒見,然爺真是本事見長,現在說話的口氣,都與往常不一樣了。”


  “……”蕭然頓時被噎到不行,也心驚肉跳到不行。


  瞄到霍寒景有動怒的跡象,蕭然幹幹地笑道:“爺,跟你開開玩笑呢,你別放在心上。”


  霍寒景冷冷收回視線,轉而直直去到包間。


  蕭然也跟著去了包間。


  他讓酒店的負責人,拿了兩瓶最好的紅酒送過來。


  之後,親自幫霍寒景倒上。


  霍寒景交疊著長腿,坐在沙發上,巋然不動,壓根就沒動那杯紅酒的意思。


  蕭然是個聰明的人,所以,他揚了揚眉,率先敬霍寒景酒,賠罪。


  不過,霍寒景似乎沒有理他的意思。


  宴蘭城好半晌都沒回來。


  蕭然在霍寒景那極其冷峻凜冽的低氣壓的淩虐下,漸漸有點繃不住,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他讓自己的警衛去查看下宴蘭城。


  警衛返回的時候,是五分鍾後。


  “城爺,回來了嗎?!”蕭然問。


  警衛卻如實回複道:“沒,城爺現在正在樓下打架呢。”


  “打架?!”蕭然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雖然,他們來酒吧的時候,穿著便服,身份也進行了偽裝。但是,這地方畢竟是私人酒吧,匯聚在這裏的人,魚龍混雜。倘若有人識破了他們的身份,還挺麻煩。


  警衛點頭道:“宴夫人和她們的閨蜜,在樓下蹦迪的時候,碰到了騷擾,城爺沒忍住自己的脾氣。”


  警衛還說,宴蘭城直接把對方的腦袋給撞在酒桌上,當即砸出一個血窟窿來,那人立馬暈死過去。而他的同伴,目前正在跟宴蘭城較勁兒。


  “蘭城怎麽如此沉不住氣?!”蕭然眉頭斂至最緊。他轉眸看向霍寒景,猶豫了會兒,轉而詢問道:“爺,我們下樓去瞧瞧嗎?!”


  樓下。


  時念卿有些嚇懵了。


  原本熱鬧到不行的酒吧,忽然就安靜下來。


  音樂關了。


  周邊,全是圍觀的群眾。


  酒吧裏,向來酒水味兒,極重。


  這會兒,刺鼻的酒味裏,還摻雜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酒吧的負責人,時時刻刻關注著那名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在宴蘭城與那群人爭論的時候,忽然無比驚恐地喊道:“沒氣兒了,這人沒氣兒了。”


  時念卿一聽這話,嚇傻了。


  死了?!

  她眼瞳瞪至最大。


  相比她們女人的驚恐,宴蘭城倒是顯得淡定得太多。


  而原本圍觀的群眾,一聽鬧出了人命,大多數都紛紛逃竄了,隻留下少數好奇心極重,想要看稀奇的人。


  時念卿覺得今晚她們肯定都完了。


  鬧出了人命,恐怕這場事故,得鬧得特別大。


  當然,她怎麽也沒想到,霍寒景居然也來了酒吧。


  在她瞄到霍寒景與蕭然並排著,在便衣警衛的護送下,從遠處疾步而來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下意識地轉身想往人群裏逃。


  不過,她的手腕,卻被蘇媚一下拽住。蘇媚安撫道:“你別害怕。”


  死者的朋友,雙目血紅,聲嘶力竭地咆哮。


  霍寒景與蕭然抵達的時候,蕭然詢問酒吧負責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聲嘶力竭的男人,直接吼道:“我們要立刻報警,叫警察過來。”


  酒吧負責人大致將事態敘述了一遍。


  死者的朋友,聽了酒吧負責人的敘述,直接來了句:“不就摸了那幾個女人的屁股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需要我朋友的一條命賠償?!現在即刻叫警察過來,我們要報警!!!”


  說著,死者的朋友似乎還不滿意,帶著挑釁意味兒的,又朝著站在一邊的蘇媚他們走去。


  他的手,狠狠襲向蘇媚和時念卿。


  蘇媚反手就要抽一巴掌。


  卻被死者的那群朋友給攔住了。


  死者的朋友,眉眼間全是冷意:“有本事,你們現在動我啊,我告訴你們,在整個英國,還沒幾個人敢隨隨便便動我。”


  宴蘭城都氣到不行了。


  囂張的人,他見過,但是沒見過有人敢在他們麵前如此囂張的。


  他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霍寒景那邊忽然出了聲音。


  他是對蕭然說的:“去調監控,哪隻手摸的就剁哪隻,任何人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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