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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喜歡讓我說兩遍?

  門匾的酬金,是真的豐厚。


  聽柳慶書說,那位鄰居在沿海地區搞養殖,競爭如此激烈的行業,卻隻用了五年的時間便發了家。


  沿海地區經濟發達,城市繁榮。


  鄰居在那裏購置了好些房產,當起了包租公。


  前年的夏天,S帝國的所有沿海城市,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到海嘯的影響,所以,鄰居一大家族決定回老家修建一座房子,當做避難所。


  這座繁華的三進式的房子,修建便花了一年多的時間。


  在民風淳樸的鄉村,這是非常罕見的。


  畢竟,大多村民修建自家的房子,小幾月就能建成。


  時念卿在後院的洗衣房,幫顧南笙把沾染著雞血的白襯衣,清洗幹淨後,又坐在烘幹機旁邊的木椅上,耐著性子等衣服烘幹,這一等,足足四十分鍾。


  送走鄰居後,顧南笙接了通秦飛打來的電話,說是新項目急需顧南笙回公司處理。


  顧南笙說了,明天一早,他便要開車回去。


  昨晚,他在公司加了通宵的班。


  今天正午,他剛吃了午飯,剛準備去休息室休息,誰知接到了時念卿的電話,便匆匆又趕來了晉城。


  倘若今晚連夜趕回帝城,他估計疲倦得能邊開車邊睡覺。


  柳慶書也擔心他出事,所以執意留他在柳府留宿。


  時念卿瞅著剛剛烘幹的衣服皺皺巴巴的,想著明天顧南笙穿著這樣的衣服去公司,怕是要被下屬笑話,於是,她回到主宅,找宋雯拿了熨鬥,幫顧南笙熨燙衣物。


  隻是,她剛剛回到大廳,便瞧見柳慶書與霍寒景,還有顧南笙,圍坐在一張木製的小圓桌上玩牌。


  而霍寒景身旁不遠的椅子上,放置著一挪大得誇張的用紅紙包裹好的帝幣現金。


  時念卿有點懵。


  直到柳慶書告知,她這才知曉那是鄰居送來感謝霍寒景寫門匾的酬金。


  目測的話,至少是五十萬吧。


  小時候,時念卿去外祖父那裏過了兩次寒假。


  因為外祖父也是書法的愛好者,所以那兩次她去的時候,都有人登門找外祖父寫對聯和門匾。


  門匾都是會付酬金的。


  記得每次外祖父把酬金給外祖母的時候,外祖母都是一臉的崇拜與自豪,她告訴時念卿說,外祖父的書法,在當地特別有名,所以,他寫的門匾,酬金是數一數二的。


  時念卿記得很清楚,那兩次的紅包,並不是很厚。


  她的外祖父外祖母也是晉城人,按照當地的習俗,酬金應該也是相對的。哪怕她外祖父外祖母去世這麽多年,物價上漲得厲害,也不會一下就飆至這麽大一坨吧。


  時念卿被霍寒景的酬金嚇壞了。


  她詢問柳慶書,是不是隔壁鄰居搞錯了。


  柳慶書卻眉開眼笑道:“程先生將我們三人寫的門匾都帶回了家,他家的兩個兒子,兩個女兒,以及兒子女兒所生的五個孫子,通通投票給了寒景,這不,那一大家子的人都覺得寒景的門匾,寫得太過氣勢太過獨樹一幟,所以,家族的人,統統給了酬金。”


  程家,因為養殖業,整個家族算是徹底翻了身。


  這六十八萬八千八百的酬金,不算多。


  而時念卿聽清酬金的具體金額後,怔愣得眼睛都發直了。


  門匾,“程家大院”四個字,就值六十八萬?!


  這錢,掙得會不會太容易了?!

  時念卿去幫顧南笙熨燙衣服之前,嘟嚷了一句:“小霍的一個字,值十七萬,是不是太貴了?!”


  時念卿是真的挺震驚的。


  畢竟霍寒景剛剛寫門匾的時候,就是隨手一揮而已,那不假思索的淡然模樣,仿佛就是隨便寫的,根本沒怎麽認真。


  按照S帝國國民每年的平均工資,多少人要哭死了。


  他們平日裏起早貪黑忙死忙活的,整整三百六十五天,卻比不上霍寒景幾十秒寫的四個字。


  氣不氣人?!

  “太貴?!怎麽,時小姐是覺得我的字,一文不值麽?!”一直都特別沉默的霍寒景,忽然冷冷幽幽開口了。


  說這話的時候,霍寒景還抬黑沉的眼眸,瞄了她一眼。

  時念卿有點嚇住。


  她連忙搖頭:“我不說你的字不值錢,就是單純覺得你一個字十七萬,有點貴。”


  “我不是說你的字貴,而是……”


  時念卿覺得自己讀了那麽多年的國學,都白學了。


  關鍵時刻,居然找不到任何好的形容詞來替自己辯解,並且,她覺得自己越描越黑。


  瞧見她解釋不清的窘迫樣子,柳慶書在旁邊解圍道:“按照寒景的身份,六十八萬是真的不貴。畢竟,寒景從來不輕易幫人寫門匾的。”


  時念卿了然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最後還是決定閉嘴吧,免得越說越窘迫。


  顧南笙瞧見她的模樣,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他姿態慵懶地洗著手裏的牌,遲疑了會兒,他這才緩緩開口對時念卿說道:“與其說是閣下的字貴,還不如說是他的章貴。”


  “什麽意思?!”時念卿有點茫然。


  不知道顧南笙在說什麽。


  顧南笙抬起眼眸,瞄了眼坐在他對麵的男人,最後還是低聲說道:“你去後院幫我洗衣服的時候,稱先是又返回了一趟,我們都在門匾上的左下角,蓋了自己的私人印章。”


  此話一出,時念卿頓悟了。


  怪不得那麽貴。


  霍寒景的私人印章,雖然是他個人的標誌,但是家族滕圖是不能少的。


  霍寒景失了總統之位,舉國轟動。


  起初那一年,所有國民的逆反心裏特別強。


  甚至用過激來形容都毫不為過。


  不過,兩年多的時間,也足夠大家冷靜。


  其次,霍家畢竟是S帝國的第一皇族。


  時間久了,大家也漸漸鬆了心思。


  再者,真正與霍家的人接觸的人,又有多少?!

  倘若真的遇見,怕是也是激動不已,感動萬分吧。


  在時念卿終於從霍寒景一個字那麽貴的糾結情緒中,緩過神的時候,柳慶書瞧得很清楚,牌桌上,霍寒景看顧南笙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那陰狠的煞氣,殺氣騰騰的。


  很是觸目驚心。


  柳慶書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


  時念卿幫顧南笙熨燙衣物的時候,宋雯在旁邊幫忙。


  做這些很需要細節的事情,是非常繁瑣且需要耐心的。


  宋雯一直都做得挺好。


  不過現在年紀畢竟大了,有些事情,力不從心。


  顧南笙的襯衣,時念卿好不容易熨燙平整,宋雯幫忙的時候,再次幫他把衣領給熨起了皺子,時念卿知道宋雯是好心,但是,衣服再反反複複的熨燙,按照顧南笙這定製的襯衣麵料,怕是要報廢了。


  如果熨燙壞了,不可能讓顧南笙穿著柳慶書那短掉一大截的衣服回帝城吧。


  於是時念卿對宋雯說:“宋姨,我來吧。”


  宋雯瞧見時念卿把她熨燙過的地方,再次反複熨燙了好幾遍,心裏多多少少是清楚的。她現在腦子不太好,有點鬧情緒:“小暖,你是不是嫌棄我沒有把你男朋友的衣服熨壞了?!”


  時念卿聽出了宋雯在發泄情緒,連忙說道:“宋姨,我沒有嫌棄你。你熨衣服熨得這麽好,我是害怕把你累壞了。要不然你去旁邊坐著休息一會兒?!”


  宋雯不同意。


  時念卿瞧見她拿了顧南笙的褲子,又要熨燙。


  那熨鬥的溫度,開得極高。


  而她清洗衣物的時候,看過褲子上的洗滌事項,標注是需要低溫熨燙的。


  所以時念卿連忙阻止道:“宋姨,你溫度開太高了,這樣熨下去,南笙的褲子要報廢的。”


  宋雯終於徹底看明白了,自己的確是被嫌棄了。


  她很不高興。


  時念卿安撫了好一陣子。


  不過宋雯卻注意到一個點,她問時念卿:“你剛剛稱呼渠譯為什麽來著?!”


  “什麽?!”時念卿問。


  宋雯說:“你剛剛叫的不是渠譯的名字。”


  “!!!”剛剛太著急,估計說漏嘴了。


  時念卿有點心慌。


  好在柳慶書及時解圍,讓宋雯去廚房裏幫忙切點水果。

  宋雯去廚房後,時念卿這才鬆了好大一口氣。


  她趕忙用最快的速度,幫顧南笙的衣服熨燙好。


  完了,她又疊得整整齊齊,準備拿去房間放好。


  從牌桌便經過的時候,她隨意瞄了眼牌桌上,厚厚的一層,全是粉紅色的最大麵額的帝幣。


  以前跟隨霍寒景皇室貴族的會所,沒少出入。


  那時候,他們都是用的會所的籌碼,一枚小小的。


  他們玩牌的時候,金額都是很大的。


  大到普通的國民,無法想象。


  時念卿是很難看到實物現金的。


  每次結束,從會所離開的時候,都由徐則留下處理事後工作。


  唯一的兩次現金,也是他們去皇室小島,以及那次在總統府她和蘇媚,與霍寒景與陸宸打麻將那次。


  不過,那時候現金都一坨一坨的,而且霍家正是興旺,根本沒有現在的這種感覺。


  畢竟霍寒景現在很窮,沒什麽錢啊。


  這一桌子的紅色鈔票,如果霍寒景輸的話……


  時念卿下意識瞄了眼放在霍寒景身邊的酬金。


  還好沒動。


  時念卿有點不放心。


  所以匆匆把顧南笙的衣服放回房間,便出去,搬了椅子,想要湊過去看看他們到底在玩什麽。


  不過,在挨著誰坐的時候,她有點犯難。


  她自然是想挨著霍寒景坐,順便看看他手裏的牌,不過,宋雯一會兒出來,估計又得問她怎麽沒挨著顧南笙坐。


  最後,時念卿很聰明,挨著柳慶書坐。


  她坐在柳慶書與霍寒景的中間,隻是稍稍往柳慶書那邊多靠了點。


  這樣,宋雯出來,她也有理由說。


  果不其然,宋雯端著水果出來的時候,看見時念卿的座位,不僅好奇,還把她訓斥了一大頓。


  宋雯是很傳統的女人。


  是S帝國典型的女人。


  嫁人後,一切都以自己的丈夫為先。


  所以,在S帝國出現很普遍的現象,無論自己的丈夫做什麽,妻子都會在旁邊陪同的。


  宋雯問她,怎麽沒挨著顧南笙坐。


  時念卿立馬解釋道:“柳叔今晚的手氣不怎麽好,所以我坐這裏看看柳叔的牌。”


  宋雯又說:“你可以坐他和渠譯的中間啊。”


  時念卿噎了下,不過,她瞄了眼柳慶書的手,轉而又說道:“柳叔說,他右手邊坐人,出牌的時候,有點擋事兒。”


  “……”柳慶書是第一次覺得時念卿是真的挺胡扯的。這借口都能想出來。


  宋雯沉默了會兒,時念卿以為她終於無話可說了,結果宋雯又來了句:“那你也坐在小霍的右手邊,他出牌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擋住他,讓他不順手了。”


  “!!!”時念卿覺得,沒辦法在大廳呆下去了。


  她還是回房間,洗洗睡吧。


  宋雯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就驚醒了。


  此番舉動,嚇了柳慶書好大一跳。


  “你哪裏不舒服嗎?!”柳慶書立馬按開台燈。


  宋雯腦子很懵。


  犯了病,記憶是混亂的。


  她捋了許久,都捋不清楚。


  最後柳慶書見她終於緩過來,耐著性子好言好語跟她說了遍。


  宋雯是隱隱記得自己做了什麽,但是,並不太確定。


  在得知時念卿和顧南笙住在一個房間後,她都懵了,她問柳慶書:“他倆住一個房間,你怎麽不阻止?!”


  柳慶書是真的要吐血了。


  他也想阻止來著。


  打牌結束的時候,他招呼著顧南笙,想要把一樓另一件客臥收拾出來,將就休息一晚。


  結果,宋雯卻在旁邊各種阻撓,完了還說:“哪有情侶分開住的道理?!而且時間這麽晚了,搗騰好房間,天都亮了。”


  最後,被逼無奈,時念卿隻能讓顧南笙住在自己的房間裏。


  宋雯特別氣惱。


  也特別自責。


  “那,顧南笙真的住進去了?!他都不避嫌的?!”宋雯問。


  “你都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他還怎麽避嫌?!”柳慶書回複。

  “我真有那麽折騰?!”宋雯又問。


  柳慶書沉默了會兒,回複她:“你犯病的時候,哪次不折騰的?!”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什麽事?!”宋雯心急如焚。


  柳慶書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宋雯又問:“那寒景呢?!”


  柳慶書回複:“二樓的主臥。”


  宋雯:“他沒反應?!”


  柳慶書說:“他能有什麽反應啊?!”


  “小卿和別的男人住一個房間,他都沒反應?!”宋雯都要氣結了。


  柳慶書說:“主要你太鬧騰了,不依著你也沒辦法。”


  宋雯說:“我是說,在小卿和顧南笙住一個房間的時候,寒景的表情啊。”


  柳慶書認真想了想,然後說:“好像沒什麽表情。”


  “!!!”宋雯是真的特別自責,也特別擔心。自己老婆都和別的男人住一起了,怎麽會沒表情啊。


  這到底是什麽強悍的心裏素質?!

  宋雯不放心,想要下樓去看看。


  柳慶書說:“還是別去了,這都是他們晚輩的事兒,我們過於幹涉不太好。”


  “有什麽不太好的,總比小卿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好吧。”說著宋雯就要穿衣服。


  柳慶書在旁邊勸導。


  花費了好半天的時間,宋雯這才沒有下樓。


  不過宋雯根本就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


  時念卿也睡不著。


  顧南笙打了地鋪。


  她睡在床上。


  顧南笙似乎是疲憊到極點。


  昨天送她來了柳府,今天又折回來接她,又要忙公司的事務,所以,他躺下沒一會兒便躺在那裏沒動靜了。


  時念卿習慣性的掏出手機。


  點開了微信。


  回帝城後,她把自己在帝城的電話號碼換上了。


  倫敦那邊的號碼關了。


  電話的通訊錄,很安靜。


  不過微信消息特別多。


  雲敏給她發了消息,林安給她發了消息,蘇媚給她的消息轟炸得都微信都要癱瘓了。


  言慕煙也給她發了消息。


  她說:小卿,你現在哪裏?!給小媚回個消息,她擔心得都要瘋了。


  雲敏則是問她宋奶奶的情況有沒有好點。


  時念卿回複了雲敏。


  最後,她猶豫了許久,給蘇媚也回了消息。


  她告知蘇媚自己與霍寒景回帝城了。


  那邊安靜了會兒,視頻電話忽然就閃了進來。


  時念卿擔心打擾到顧南笙的休息,立馬掛斷。


  蘇媚的語音消息,立馬就回了過來:“時念卿,你是不是又想忽悠我?!你到底在哪裏?!再不跟我說實話,你信不信我見到你,直接削你啊。”


  “我真的和霍寒景回帝城了。在晉城柳府。”時念卿打了字。


  “你覺得你現在說的話,我還會相信嗎?!”蘇媚回複道。


  時念卿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跟她解釋。


  最後蘇媚來了句:“讓我相信也可以,你現在拍個照片,比個耶的姿勢,前提是霍寒景也必須入框。”


  時念卿真的要吐血了。


  霍寒景那人,向來都不喜歡拍照片的。


  他們當初交往的時候,唯一幾張親密點的自拍,也是她強迫他拍的。


  現在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他怎麽可能和她拍照。


  時念卿猶豫著應該如何跟蘇媚回複。


  那邊的蘇媚半天沒得到消息,視頻電話又轟炸了過來。


  時念卿瞄到睡在地板上的顧南笙,似乎被幹擾到了,眉頭都皺了皺眉。


  時念卿立馬掛斷,轉而小心翼翼下床,穿了拖鞋,輕手輕腳出門了。


  她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接蘇媚的視頻電話。


  披著一件外套,打算去後院的時候,她剛推開後院的門,便瞧見後院景觀魚池邊,立著一抹挺俊的黑色身影。


  霍寒景撐在欄杆上,背對著她那個方向。


  時念卿看不清他在做什麽,隻瞧見映著黯淡的魚池旁邊的昏暗燈光,有一縷一縷白色的煙霧,從他的頭頂,徐徐的,一圈又一圈地上浮。

  時念卿很納悶。


  她下意識瞄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帝國時間2點34分。


  他不在房間裏睡覺,跑來後院抽煙做什麽。


  時念卿的視線,立刻往他腳邊的地麵落了落。


  很清晰的,有好幾枚燃燒到盡頭的煙蒂。


  時念卿咬著嘴唇,正想得出神,手機卻再次發出震動的聲音。


  蘇媚打了文字過來:“時念卿,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時念卿這才想起,拍個照片。


  於是,她立馬調出照相機,選擇了前置攝像頭,將手機拿得高高的,把霍寒景的背影也框了進去,她比了個耶。


  正在猶豫,這個背影,蘇媚會不會認得出是霍寒景的時候,站在魚池旁邊的霍寒景,似乎是聽到了動靜,他剛別過俊臉看過來,時念卿也恰好按了拍攝鍵。


  霍寒景的臉,清晰的映在那裏。


  “你在做什麽?!”霍寒景的聲音,傳了過來。


  時念卿趕忙收了手機。


  她說:“蘇媚問我在什麽地方,我出來隨意在柳府拍幾張自拍。你怎麽沒睡覺啊。”


  時念卿走過去想要跟霍寒景隨意閑聊幾句。


  不過,霍寒景陰冷的視線,往她的手機上瞄了好幾次。


  時念卿有點心虛。


  她趕忙說道:“我剛剛沒拍你,真的隻是自拍。”


  結果霍寒景來了句:“我有在質問你剛剛是在偷拍我麽?!不需要不打自招。”


  霍寒景抬起夾在指尖的香煙,深深吸了口,呼出白色煙霧的時候,喉嚨裏又發出了聲音:“照片刪了。”


  “……”時念卿真的噎到不行。


  她咬著嘴唇,還想做最後的辯解:“我真的沒拍……”


  “喜歡一句話讓我說兩遍?!”霍寒景問她。


  時念卿感受到他濃鬱又強烈的威脅感後,弱弱掏出手機,翻出相冊,然後當著他的麵把照片刪除,這才問:“滿意了嗎?!”


  霍寒景的視線,並沒有落在她的手機屏幕上,隻是又吸了口煙:“以後沒事,不要隨便拍我照片。”


  丟下這句話,霍寒景順手把手指燃燒到盡頭的煙蒂扔在地上,抬腳撚滅以後,這才邁步往屋內走去。


  時念卿站在那裏,委屈到不行。


  不就偷偷拍個照片麽。


  居然都不允許。


  不過,蘇媚再次發來消息的時候,時念卿利索解開密碼後,一邊從廢棄的刪除箱裏,把照片複原,一邊惡狠狠地說:“還好我手機的相簿,可以恢複還原。”


  第二天。


  顧南笙起得很早。


  與其說宋雯也起得早,還不如說是一夜未睡。


  她準備了早餐,送顧南笙走的時候,那喜笑顏開的模樣,就跟過年一樣。


  時念卿本來也想跟著顧南笙走的。


  結果宋雯來了句:“保姆家裏有事,最近幾天都沒辦法來家裏做事,我現在頭還疼,一兩頓飯還能張羅得了,餐餐都要我做,還要照顧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骨頭,怕是吃不消的。”


  時念卿自然是明白宋雯的潛台詞。


  不過,她心裏也的確不放心宋雯,最後讓顧南笙先回帝城。


  顧南笙倒沒說什麽。


  吃完早餐,時念卿去廚房幫顧南笙鮮榨了一杯豆漿,讓他帶路上喝。


  霍寒景起床下樓的時候,顧南笙剛準備出門,時念卿發現他的襯衣還是起了褶子,正站在他的麵前,抬手幫他整理衣服。


  她問顧南笙:“昨晚幫你燙好衣服,忘記掛起來了,這麽重的折痕,要不然你脫下來,我重新幫你熨一下?!你穿這樣去公司,會不會不太好?!”


  顧南笙說:“沒事。撐一撐,一會兒到公司,褶子應該散了。對了,我領帶是不是沒係好,現在手裏拿著豆漿不好整理,你幫我理一理。”


  “哦,好。”說著時念卿抬起手,很認真幫顧南笙整理領帶。


  宋雯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瞧見時念卿幫顧南笙整理領帶的時候,本來就要吐血了,轉頭又瞄到霍寒景站在樓梯上,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喉嚨都泛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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