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12 月瑤的死為了完美
第十二章
顧飛昂非常的尷尬，他都不敢去看陳雯雯的臉色。
陳雯雯快氣瘋了，卻對顧飛昂沒有什麽辦法，不管按照名氣還是粉絲的強悍程度，她都是比不過的，隻能看向製作人。
製作人其實不想先開口的，可是不僅陳雯雯看著他，就連鍾導、編劇和Ay都看著他，他心裏苦：“我也尊重原著作者。”
陳雯雯愣住，這不對啊，昨製作人還不是這樣的。
顧飛昂也有些詫異，不過看了眼Ay，想來是永嘉娛樂那邊做了什麽工作使得製作人改了主意，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他不想和陳雯雯合作！
陳雯雯的助理此時真的慌了，她沒想到十拿九穩的事情會出了問題，而且事後陳雯雯一定會把所有責任推到她的身上：“鍾導，難道你們要過河拆橋？”
鍾導又不是新人導演，他一直對陳雯雯退讓不過是因為覺得理虧在先，如今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臉色一沉：“我過河拆橋？既然你們這樣想，那就當我過河拆橋，麻煩你們今走這一趟，路費劇組給你們報銷，請回吧。”
陳雯雯已經察覺不好，狠狠瞪了助理兩眼：“鍾導，她不會話，您別生氣。”
鍾導並不搭理陳雯雯。
製作人眼見不好，站起身道：“雯雯，我先陪你去卸妝，今麻煩你了，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陳雯雯心中滿是難堪，隻是不好表現出來：“好。”
製作人帶著陳雯雯離開了房間。
鍾導見虞檸還站著，緩和了神色：“你很有靈性。”
虞檸並沒有因為陳雯雯被趕走而露出得意的神情，隻是安靜的站著，聞言道：“多謝鍾導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鍾導直言道：“如果沒有別的問題，就準備簽合同，我讓人把完整的劇本給你，你好好準備。”
虞檸當即應了下來。
不過合同這種事情就交給Ay了，她見鍾導沒有別的話，才開口道：“也快中午了，正好我在院訂了桌子，不如大家一起去吃頓飯？”
Ay本來就提前和鍾導打了招呼，鍾導自然沒有意見：“沒事的話，大家就先熟悉下。”
這種情況下，正常人都不會拒絕的，可是偏偏其中有個不正常的，雲景合上自己的本子：“你們去，我有事。”
鍾導像是和雲景很熟悉一樣：“放心大家不喝酒，主要是為了繼續討論劇本，月瑤這個角色……”
雲景微微皺眉，推了下眼鏡。
“你和老王好好。”鍾導看著雲景，出了他無法拒絕的理由：“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這個故事還有月瑤這個人。”
雲景唇緊抿著，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高興，卻沒有再拒絕的話。
等製作人回來，Ay示意虞檸先去卸妝換衣服，她和製作人談合同的事情。
導演、編劇和雲景坐在一起討論劇本上的事情，顧飛昂所在角落，可憐弱又無助的和經紀人趙康坦白不心唱歌的事情，他得讓經紀人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陳雯雯的團隊做了動作，他的經紀人因為不知情，被打個措手不及。
趙康回微信的速度很快：“……”
顧飛昂發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我不是故意的，趙哥你信我！”
趙康：“你這個混蛋，我再也不信你了，你給我保證不會出問題，會老老實實一句話都不會多！”
顧飛昂：“我真的不知道，我竟然唱出來了，我就想想。”
趙康：“滾。”
顧飛昂麻溜的滾了。
誰知道顧飛昂剛收起手機，趙康的消息又發來了：“離人家姑娘遠點，年紀太千萬別傳出緋聞。”
顧飛昂發了個沒問題的表情包過去，見湊到了鍾導身邊，聽著他們討論，作為男主他壓力也很大的，特別是他發現虞檸這個姑娘簡直是老爺賞飯吃的那種，作為前浪他可不願意被拍死在沙灘上。
等虞檸卸了妝又換回自己的衣服後，幾個人上車了。
Ay還叫上了馮姐和工作人員，不過是花些錢的事情，沒必要在這樣的地方氣，在劇中中工作人員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鍾導並沒有坐Ay的車，Ay上車後感歎道：“那個雲景看起來脾氣很不好。”
虞檸係好安全帶，想了想雲景的聲音，她對符合審美的人一向和善：“他可能隻是不善於和人相處。”
Ay想到雲景陳雯雯的話，覺得身心舒暢，不過想到虞檸的，又覺得沒那麽舒暢了：“你離他遠點，免得他什麽不好聽的話。知道嗎？”
虞檸答應了下來。
Ay問道：“你今的演法怎麽變了？是提前想好的嗎？”
“其實沒變。”虞檸覺得有點餓了：“月瑤這個人物本來就不是單純的一麵的，Ay姐覺得她為什麽臨死前把全身修為給男主？”
Ay下意識回答：“因為愛情？”
虞檸從包裏翻出一盒桃子味的糖，摳了一顆出來含在嘴裏，來撫慰自己饑餓的胃，又倒出一顆來遞給Ay，在Ay拒絕後美滋滋的塞進自己嘴裏：“有這方麵的，其實她是愧疚的，在知道自己殺了男主師父還弄其靈魂煉器送給男主的時候，所以她想讓男主活著。”
Ay聽了都覺得心裏難受：“她當時又不知道。”
兩顆糖吃下去，虞檸才覺得舒服一些：“月瑤是一個很純粹的人，所以她不會逃避這樣的事情，不管知道不知道，人都是她殺的，煉器也是她做的，還把東西送給男主，雖然她沒有，可是她是愧疚的，她知道自己死了，魔界的人不會放過男主，就把全身修為給了男主，讓他有更多活下去的機會。”
除了愧疚這點，其它的內容Ay在看的時候也想到了：“那為什麽你試鏡的時候，感覺多了點東西。”
“因為她不單單是愛，月瑤是魔族，本性上就有著自私和矛盾的一麵，哪怕死亡是她選的，可是凶手依舊是男主，所以要是男主承受不住死了，她也算報仇了，如果男主死不了，有著她的修為每時每刻承受著魔氣和靈氣衝突折磨的男主也不可能忘記她，更不可能再和別人走到一起。”虞檸覺得月瑤的人設很有意思：“月瑤知道男主的優秀，她有著自己的心思，而且男主每次用修為，都在提醒著他，月瑤的死，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
Ay有些懷疑自己和虞檸看的是不是同一本了：“照你這樣，雲景在塑造這個人物的時候費了不少心思，那怎麽出場沒多久就死了？”
虞檸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劇情需要？要不然男主怎麽性格轉換，要不等會問問雲景。”
Ay心裏就像是有隻老鼠不停的鬧騰：“你都不想知道嗎？”
虞檸撓了撓臉：“還好吧。”
Ay之前按照鍾導他們的口味已經點好了飯菜，工作人員是在另一個包間，鍾導他們幾個在一起，飯菜很快就端上來了，按照鍾導的意思，Ay並沒有安排酒水。
顧飛昂為了避嫌，並沒有和虞檸挨著，他直接坐在編劇和製作人中間，Ay挨著鍾導坐：“等虞進了劇組，有哪裏不好的地方，鍾導盡管罵。”
鍾導瞥了Ay一眼：“你最護短了，我要真的罵了，恐怕第一個來找我事的就是你。”
“不會。”Ay保證道：“隻要不讓人隨意欺負我家虞檸，你一二十四時罵她都行，她是新人，還要靠鍾導多教教。”
鍾導見過很多演員，知道有一種演員絕對是老爺賞飯吃的那種，隻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就能一飛衝：“行，到時候我會嚴厲些。”
虞檸也是個知情識趣的：“謝謝鍾導。”
鍾導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進組？”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開始就進組能多看看學習一下。”虞檸很是謙虛：“我會自己出住宿費的。”
鍾導被逗笑了，就連製作人都笑了起來：“放心，不讓你自己出，你想什麽時候進組都行。”
製作人和陳雯雯關係還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偷偷送了虞檸試鏡的視頻，今會支持虞檸，也是因為韓臣昨晚特意打了電話來，可是這時候拋開陳雯雯來，不管長相、演技還是為人，甚至前途來看，都是虞檸更好一些：“怎麽也不會讓你一個姑娘出錢。”
Ay代替虞檸道：“反正人交給你們我也放心，到時候我就不跟組了，你們幫我看著點。”
製作人一口答應了下來。
虞檸注意到雲景一直安靜的吃飯，別人隻要不找他話，他絕對不會多一句，而且從來都是夾麵前的菜，不會主動去轉桌子上的轉盤，等雲景不再動筷子後，虞檸才主動問道：“您好，我想問一下關於月瑤的事情。”
雲景聽見月瑤才看向了虞檸：“可以。”
“月瑤這個角色，你明顯是注入了很多感情的，可是為什麽出場次數不多？”虞檸聽著雲景的聲音，想要撲倒床上狠狠抓著自己的娃娃蹬幾下：“是為了劇情嗎？”
雲景推了下眼鏡：“你所的為了劇情，是什麽意思？”
虞檸耳朵都紅了，這個聲音真的能讓人耳朵懷孕：“為了男主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變化。”
雲景嘴角微微往下：“他不配。”
虞檸愣住了，誰不配？男主不配？這個故事男主都不配的話，那誰配？
雲景有點不想回答，可是又覺得虞檸讓他心中的月瑤活了過來，取下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雖然覺得麻煩還是認真解釋：“月瑤死，是因為那個時候死，月瑤才是完美的，再往後難道讓月瑤抱著愧疚補償男主？還是在自己族人和男主之間為難？不行，那就不是月瑤了。”
虞檸好像明白了雲景的意思，這位原著作者根本沒有考慮男主，男主所有的變化反而都是為了月瑤的完美存在的，所以月瑤才是真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