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那也是我的夢
第三章
Ay看見虞檸，示意助理關上門口：“還算你沒傻到家。”
虞檸麵無表情，和在陳妮辦公室像是兩個人一樣，道：“多謝Ay姐的提醒。”
Ay指了下對麵的位置，等虞檸坐下後，取出一支煙問道：“介意嗎？”
虞檸道：“介意。”
Ay倒是沒有在意，任誰經曆了這些事情，性情都會有變化的，她把煙放了回去：“你手機呢？”
虞檸神色變了變，咬牙道：“被陳姐拿走了。”
Ay嘖了一聲，卻沒有信或者不信，而是當著虞檸的麵拿起手機，撥通了虞檸的號碼，沒多久就被接起來了，Ay直接開了公放：“虞檸考慮好了嗎？”
陳妮那邊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Ay，你別沒事找事可以嗎？這件事是整個公司的決定，你在這裏攪什麽渾水？”
Ay對著虞檸挑了挑眉：“我找虞檸這個可憐呢，怎麽手機在你這裏？”
陳妮咬牙道：“你故意告訴虞檸那些的，給我添麻煩對你有什麽好處？”
Ay冷笑了一聲，直接把電話給掛了，看向虞檸道：“有什麽要問的？”
虞檸沉默了下，才道：“那個視頻會散播的這麽迅速……算了，這些都已經發生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隊長是被人下藥了嗎？”
Ay愣了下，沒想到這個時候虞檸要問的是這個：“我知道你要問的是什麽，隻能告訴你，那視頻的拍攝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虞檸看著Ay的眼睛，許久道：“好，我信你。”
完虞檸才拿出新買的手機，道：“這裏麵有陳姐的關於視頻的錄音。”
Ay沒有急著去聽，而是問道：“如果剛才我的回答沒讓你滿意，你是不是就不準備把錄音拿出來？”
虞檸沒有回答，直接點開了錄音。
Ay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一時不知道什麽好，是罵虞檸到這個時候還要善心堅持原則嗎？
確實是很傻，可又傻的讓人覺得放心，等聽完錄音，Ay道：“你現在還是練習生合同吧？”
虞檸點了點頭。
Ay端著咖啡喝了口，道：“既然合作，我也把話敞開了和你，女團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
虞檸道：“我知道。”
Ay放下咖啡杯：“你還想當藝人嗎？”
虞檸眼神堅定，道：“我想，我想演戲。”
“那行。”Ay倒是挺欣賞虞檸的：“我可以直接簽下你，還有兩條路給你選擇，第一條直接用這錄音去威脅陳妮，剩下的事情都和你沒有關係；第二條就先保持沉默，等事情發酵到一定程度，再拋出這些證據。這兩條路都有利有弊，不過你放心，不管你選哪一條，都不會影響你的前途。”
虞檸沉默了下問道：“不是我，陳姐還會選別人對嗎？”
Ay點頭：“找人背黑鍋是最快的解決辦法。”
虞檸深吸了口氣，道：“我選第二條。”
Ay表情有些怪異，道：“有沒有人告訴你，聖母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虞檸道：“第二條當真相公布的時候，前期我被罵的多狠，就會得到多少同情，到時候粉絲也會漲不少。”
Ay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否認，打開抽屜看了眼，取出放在下麵的合同遞給了虞檸：“這是你的新合同，你可以看看，有什麽不滿的可以提出來，要是不放心，你也可以找個律師來，確定沒有問題就簽了。”
虞檸接過看了眼，心中有些詫異，Ay竟然會給她B級合同。
藝人的簽約合同也分幾個等級，B級自然不是最好的，可一般也不會給她這樣還沒出道的人，難道有什麽陰謀？
虞檸仔細翻看了起來，確定了合同都沒有問題，隻是簽約年限上，她有些猶豫，問道：“三年可以嗎？還有微博這些，可以在我自己手裏嗎？”
Ay解釋道：“我可以承諾微博這些以後會在你自己手裏，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加在合同裏，不過三年這點，你如果是擔心以後的待遇問題，合同上有隻要你名氣上來，會更換合同等級。”
虞檸不過是試探提出這樣的要求，如今聽Ay的語氣卻是可以商量的：“我有些怕了，分成我可以少一些，但是我……”
Ay沉默了下歎了口氣，道：“行，抽成還是按照合同來，不過加一條，在同等條件下，優先續約永嘉娛樂。”
虞檸眼神堅定道：“好。”
Ay叫了助理來，去重新修改了合同，等虞檸重新看過，兩個人簽了字，她才道：“宿舍你暫時別回去，我給你安排酒店，先住酒店也安全一些。”
敲門聲打斷了Ay的話，Ay的助理進來後道：“Ay姐，陳妮已經用虞檸的微博公開道歉，趙夢綺、周珊珊、宋晴還有一些陳妮手下的藝人轉發了。”
Ay冷笑了聲，這還真是迫不及待：“你最近先別上網，也不用看這些留言，你父母那裏要先打個招呼嗎？”
虞檸道：“他們不會上網。”
Ay對於虞檸家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你把錄音傳給我一份，讓張送你去酒店，有什麽事情和張聯係，這名片上有我的手機號和微信號，你折騰好手機了就加我。”
虞檸知道Ay是好意，道：“我想先申請一個號，努力去證明自己是虞檸然後辯解。”
這樣自然是更好的，可是Ay害怕虞檸精神上承受不住：“你確定你不會受影響？”
虞檸抿了抿唇：“就算我不上網，也能想到網上怎麽我，既然都要被罵這一遭……不如把利益最大化，而且這樣的話，陳姐也能更放心。”
這本來就是虞檸的打算，不過Ay現在是她經紀人，她們兩個之間的利益是一致，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事情破壞Ay對她的好感。
Ay點了下頭，道：“那讓張這兩都陪在你身邊，缺什麽和張。”
虞檸答應了下來：“還有一件事，陳姐打罵了她的助理。”
Ay挑了挑眉，這算是意外之喜了。
虞檸會特意提這件事，也是因為她記得書中有個劇情，陳妮的助理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被開除後，借此敲詐了一筆錢。
Ay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沒有接直接掛斷：“有什麽問題，就給我打電話。”
該的也都完了，虞檸見Ay有事情：“好，那我先走了。”
Ay看了張一眼，張道：“那我送你去酒店。”
等張和虞檸都離開了辦公室，Ay才回了電話過去：“我已經和虞檸簽約了，B級合同，對，她很聰明，最主要是人品好，我覺得？我覺得她……未來可期。”
因為有Ay發話，張直接收拾了東西陪著虞檸離開，她們走的是另一個電梯：“你身份證帶在身上吧？”
虞檸點了點頭。
張是有車的，道：“那我把你送到酒店後，去給你買換洗的衣服，然後我要回家一趟拿點東西。”
虞檸對此沒有意見，上車後係上安全帶，頭靠在車窗上沉默地看著外麵。
張看著虞檸這番拒絕交談的模樣，覺得她也是可憐，安慰道：“Ay姐很厲害的，你放心。”
虞檸嗯了一聲。
張也不再話，還體貼的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
等辦理好了入住，張交代道：“你需要什麽直接打客房服務，這段時間的開銷都是公司報銷的，不用客氣的。”
虞檸點了點頭：“謝謝。”
張不再什麽，問了虞檸的尺寸後，就先離開了。
等人離開，虞檸就換了拖鞋整個人蜷縮在單人沙發上，把手機都折騰好，先給Ay發了一條短信，又去添加了她的微信，Ay應該是在忙，並沒有馬上通過，虞檸也不在意，開始搜自己的微博。
其實Ay不讓虞檸上網，完全是為了她考慮，畢竟新人還沒經曆太多的波折，心靈很是脆弱，隻是Ay根本想不到，虞檸殼子是新人，內在早就是老油條，什麽風風雨雨都經曆過了。
虞檸看著微博上那封道歉信：“嘖，這是不是要的太倉促了？還有錯別字呢。”
下麵的留言也沒什麽看的必要，虞檸主要看的是轉發。
周珊珊和宋晴都是女團的成員，她們三個是同一個宿舍的，平時裏關係一直不錯，不過有句話倒是不錯，是人是鬼等出事了就現原形了。
【宋晴：人都會犯錯，她已經知道錯了，大家就原諒她吧。】
【周珊珊：隊長好心借你衣服，你竟然做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羞愧嗎？】
虞檸挑了挑眉，這算是洗白有人指出視頻裏麵的衣服見趙夢綺穿過這件事。
【趙夢綺：我當時就過清者自清，算了，不要讓我經曆的痛苦，讓她再經曆一次。】
虞檸嘟囔：“嘖嘖，這是要給趙夢綺立人設？難道沒聽過人設立的越好看，倒塌的時候越絢爛嗎？”
把所有轉發的人都截圖下來，她得趕緊買個本本，把仇人的名字都給記下來，免得以後漏算了哪一個，對不起自己。
虞檸去搜了楚朦的微博，就看見她發了一條很耐人尋味的。
【楚朦：那是我的夢，你為什麽不珍惜。】
虞檸換了個姿勢，整個人蜷成一團：“好巧，那也是我的夢，所以哪怕你是主角，我也不會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