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的事故
李漠的聲音不大不,但是範一童這個角度剛好能聽到,他們好像吵架了。江逸白這麽好強的人會點投降不應該啊,還是在公眾場合,最誇張的是其他三個隊友竟然與他“同流合汙”,當真不怕死,勇氣可嘉,不愧是好兄弟,佩服佩服。
主持人及時趕來救場,“嗬嗬,剛剛Slayer選擇了投降,按照比賽規則,一旦投降就等同宣布棄權。我宣布,這次比賽的最終獲勝者是雨戰隊!”
領獎台上沒有範一童,她去找江逸白了,找他問個明白,到底為什麽選擇投降。
“這怎麽就變成雨了。”
“就是就是,明明一開始Slayer打出了優勢好端賭冠軍白白拱手讓人。”
“我聽人啊自從Slayer前隊長希陽退隊了以後,他們隊員跟現任隊長一直鬧不和,這次的投降八成就是做給他看的。”
台下看戲的七嘴八舌。
範一童捂住耳朵不去聽這些汙穢的聲音,清淨許多,從人群中穿梭離去。
“江逸白,江逸白!”
範一童喊住前方身影,大快步走上前,一把將他拉過來正麵麵相自己。
“你為什麽投降?”
對方一隻手從口袋抽出來,推開那隻範一童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臂,明顯有些不悅,但還是壓製住了。
“什麽?”
範一童以為他沒聽明白又重複了一遍:“我,你剛剛為什麽投降?”
江逸白輕描淡寫的回應她:“是我們,不是我。”
“可……”
不給範一童再回話的機會,直接跟著隊友離開。
這樣的比賽對於範一童來毫無意義,她之所以參加校園峽穀大賽就是奔著冠軍去的,但是這種隨意投降毫不尊重遊戲體驗的人,她打從心底瞧不起。
範一童回到寢室,屁股還沒坐熱,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清風日暮:[有時間?]
範一童打了一個下午的比賽已經很累了,沒有心思再去接這種遊戲單子,把手機放桌上不再去理會。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消息又彈出。
清風日暮:[如果你有時間了隨時聯係我。]
鎖屏,頭慢慢下垂,趴在桌麵。
“範一童!”
沈晴巨大的嗓門嚇得範一童一陣哆嗦,驚恐的直起身子看向她。
“走,今晚有個派對,好多俊男靚女陪姐物色獵物去!”
範一童妖豔的打扮著實驚到了她,黑色連衣包臀裙姣好的曲線勾勒而出,左肩是一朵羞花,包裹著豐滿的酥胸。
“你穿這樣幹嘛,聯誼去?”
一巴掌呼在她腦門,“什麽聯誼,我參加的可是高端Patty。”
“佳佳,阿婷。抬走!”
長手一揮,李佳佳和王婷一人一手一邊架起範一童就往寢室門外走。
一行人來到燈紅酒綠的街道,停在一家取名[夜色]的店名處停下。
“這就是你的高端Patty?”
範一童輕蔑撇嘴,這怎麽看都像是酒吧。
“你不懂,進去了就知道。”
酒吧也是分等級的,這家店跟普通的店可不同。
的確很不一樣,沒有那種嘈雜,也沒有呐喊聲,隻有清脆的調酒聲以及悅耳的輕音樂,很舒服。
範一童本來是很不情願的,待看見擺在麵前的一堆美食以及甜品之後,打消了想要離開的念頭,其實坐在這裏聽聽歌也不錯嘛。
“你看那邊。”
順著沈晴手指的方向望去,是男女三兩,聚在舞池中央,跳的是探戈,顏值都是中上水平。不禁感歎,這個世上好看的人真多,摸摸自己肉嘟嘟的臉頰,來慚愧。
“範一童別吃了,男神來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跟蓬下凡似的。
良久,吧台上又多出了一位修長的身影,簡單的衛衣和運動褲在祁洛身上顯得特別有格調。
上前搭訕的女生數不計數,卻都被一一回絕。
沈晴崇拜的看著男神,隻是看看罷了,既然是自己得不到的,養養眼也不錯呐。
師傅……範一童抬頭看了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午,怎麽覺著短短幾日不見,他變得陌生了許多。
身穿白裙,麵容姣好的女生來到祁洛身邊不知了些什麽,祁洛嘴角微微上揚。
她看到了什麽,師傅竟然笑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師傅對一個女孩笑的如此歡悅。恍惚間失了神,莫名之間心中一緊,這突然來的危機感是何情況。
“啪!”一聲巨響,是沈晴幹的,憤憤的低吼,“那女的誰,敢搭祁洛的肩!”
最最最關鍵的是,她邀請祁洛跳舞,祁洛還接受了。再看範一童,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還有心思啃蛋糕。
音樂響起,女孩搭上男孩的肩,男孩摟住女孩的腰。輕步曼舞,妙態絕倫,周圍的嘈雜聲像是為他們伴奏,舞蹈是有節奏的步調,白衣飄起,美如詩中畫。誰都不敢上前,誰都不忍打擾。
咯噔一下,範一童覺得心有點難受,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有點缺氧,卻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抓起一塊蛋糕就往嘴裏塞,喝了一大口酒。
幾分鍾下來,一瓶伏特加已經見底。
沈晴大驚,“範一童你怎麽喝這麽多?”
“隔!”她打了個飽嗝,“多嗎?就……就一瓶。”
“大姐,這可是伏特加,很烈的酒。”沈晴歎息,看樣子她已經神誌不清了。
“範一童你是不是醉了?”李佳佳關心的問道。
“沒……沒有!”借著微弱的燈光,細看她的雙頰已經紅的像是熟透聊蘋果,嘟囔著道:“我就是蛋糕吃太多,有點口渴。”
“你口渴也不能拿酒當水喝呀!”沈晴無奈的扶額,這下完了,是真的醉了。
範一童喝醉的樣子,她是見識過的,記得她第一次喝醉,是在高中畢業典禮的班級聚會上,那個“瀟灑”,把她臉都丟盡了。
“晴,這怎麽辦,要不我們把她送回去?”
李佳佳道。
“不用管她,讓她躺屍吧!”
送回去,這頭“兩百斤的豬”她可扛不動。
更何況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怎麽能臨陣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