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秦昊的神秘身份（上）
秦昊的動作仿佛蒼鷹撲食，很快，很準。李頭等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準備，他們就算是用腳丫子想，也沒想到秦昊會突然出手。
李頭也是幹了十幾年的老警察，載在他上手的劫匪，亡命徒，怎麽說上百名。可是，秦昊這樣鎮定的，這樣膽大妄為的，說實話，李頭第一次見。
在超過十把槍的槍口下，秦昊還敢撲上來，這樣瘋狂的人，要麽是精神病，要麽是SB，可惜，秦昊哪一種都不是。
在一幹警察還未反應過來時，秦昊已經撲了上去，輕輕鬆鬆的扣住一名警察的咽喉，輕聲問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聲音很輕，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甚至李頭有一種感覺，似乎他真的會殺人一樣。
緊張的直咽口水，李頭用槍指著秦昊嗬斥道：“秦昊，你已經犯了故意傷害罪，難道還想故意殺人嗎？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眉頭皺了皺，秦昊聲音冰冷得道：“我知道你們早晚回來，我已經放棄了反抗，可是，為什麽，他要殺我。”秦昊低聲咆哮。剛剛，就在剛剛，八年生死之間磨礪的直覺告訴他，自己有死亡的威脅。
果不其然，下麵一個小警察正狂熱的看著自己，手指微微顫動，似乎下一秒就會開槍一樣。
秦昊是個不喜歡威脅的人，隻要發現自己有任何危險，他都要將其扼殺在萌芽當中。
劉李頭麵色微變，秦昊指的這個小警察名叫劉濤，是寶二爺的人。平日曆，憑著寶二爺的關係，在警局作威作福，比楚局長的公子還要牛逼。
雖然李頭很討厭這個劉濤，可是真要是在自己帶隊時出了事，寶二爺一定會追究的，連忙解釋道：“秦昊，你別誤會，劉濤他隻是個新手，遇到這樣的事，很緊張。”
“很緊張。”秦昊笑吟吟的看著小警察劉濤，問道：“你是新手嗎？”
劉濤剛想點頭，可下一秒秦昊臉色劇變，麵目猙獰的道：“新手，新手就想殺人。”雙目一等，硬生生的將劉濤的一條手臂拗斷。
劇烈的疼痛襲上神經，劉濤想要哀嚎。可是秦昊的手臂仿佛一雙鐵鉗，死死的將自己的咽喉掐住，憋得劉濤麵色成為絳紫色，甚是嚇人。
“我告訴你，給什麽寶二爺帶個話，要麽在警察局將我玩死，要麽我出來玩死他。”
“哈哈啊哈”秦昊在張狂的笑。
對於威脅自己的人，秦昊喜歡將其扼殺。對於劉濤的身份，秦昊也能猜出些什麽。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寶二爺的人，畢竟在海城秦昊得罪的最大勢力一個是寶二爺，還有一個就是柳豪。顯然，柳豪還沒有調動警察殺人的能力。
一眾警察變了臉色。在他們眼中，秦昊就是惡魔，什麽也不畏懼，似乎這個世上沒有他害怕的東西。
“秦昊，你……你可別亂來。”李頭不淡定了，這樣窮凶極惡的罪犯，李頭還是第一次見到。在警察的麵，傷害警察，膽大包天都不足以形容秦昊的所作所為。
“放心，我不會亂來。”說完，秦昊一掌將劉濤打暈，舉著雙手，示意警察給自己帶上手銬。
一眾警察我看看你，你看看他，半天愣是一個沒敢動。誰知道秦昊還會不會發瘋，再給自己一下，劉濤的淒慘下場就是榜樣。
李頭看他們那個孬種樣，氣的大口大罵：“一群孬種，有什麽好怕的。”說著，強作鎮定的走上前，顫抖的拿出手銬，給秦昊扣上。
摸了一頭額頭的冷汗，李頭的壓力很大。
一幫警察讓是護送大爺似的將秦昊護送出去，他們組成一個圈，將秦昊圍在中間，每一人距離秦昊最少三米的距離。這要是有不知情的，還以為警察在護送什麽大人物。
看的秦昊很無語，自己是出手重了點，可是也沒到讓他們害怕成這樣吧！躲自己，像是躲瘟神一樣。怎麽說他們也是警察，哪有警察怕罪犯的道理。
在經過保安室時，小劉正探頭探腦的向這裏張望。
秦昊想了想，對李頭說道：“我有點事想和這個保安交代一下，可以不。”
看了小劉一眼，李頭爽快地答應了。他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安安全全的回到警局，然後回家抱上自己的婆娘狠狠的發泄一下。今天晚上，他算是嚇到了，這要是不發泄出去，整不好會留下心理陰影。
秦昊招了招手，小劉遲疑一下，還是跑了過來。
“小劉，你也看到了，我這次進去了。要麽很快出來，要麽永遠也出不來。”對於自己的結局，秦昊到看的很開。畢竟當兵那八年，他見過太多的生生死死。前一秒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戰友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子彈打穿頭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而且，秦昊也親手結束過很多生命，他已經麻木了。
“這件事我沒有驚動林若然，我在家中留了一張條，告訴她我要出一趟遠門，尋找一位親友，少則一兩天，多則三五天我就會回來。如果我一個星期還沒有回來，那我……”
秦昊低聲笑了，他知道進入警察局就是進了龍潭虎穴，寶二爺那幫人想怎麽玩自己都行。說不定，自己就一輩子留在裏麵，成為一隻孤魂野鬼。
“那麽我就永遠的回不來了，到時候麻煩你，幫我轉告一聲，就說……就說秦大哥這輩子保護不了她了，下輩子秦大哥在保護她。”
說玩，秦昊邁開大步，鑽上一輛警車。
看著秦昊瀟灑的背影，李頭突然心中不是滋味，又是一個被寶二爺坑害的人。這幾年，寶二爺利用楚局長的關係，不知道在暗地裏解決了多少競爭對手。當年在海城幾乎是隻手遮天的喬四爺，有著地下皇帝之稱馮千歲，不都是被寶二爺和楚局長聯手在警察局給弄死了。要不然，寶二爺能有今天，做夢去吧！
雖然心中氣憤的要死，可是李頭改變不了這個結局，誰讓寶二爺現在在海城勢力最大呢？誰讓楚局長是寶二爺樣的一條狗呢？沒有辦法。如果他將這些都說出去，那麽他們全家都將見不到明天初生的太陽，李頭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混一天是一天，反正他也快要退休了。
警車上，李頭心中的恐懼減少很多，遞給秦昊一支煙。
秦昊很詫異，問道：“你不怕我。”
“我知道，你是有情有義的孩子，可惜……”李頭低聲說道。
秦昊明白李頭口中的可惜是什麽，接過煙，深吸一口，吐著煙圈，問道：“李頭，你信這個世界有因果循環嗎？”
突然，秦昊問出一句莫名的話。
“我年長你幾歲，就叫你一聲老弟吧！說實話，老哥我在三十歲以前，我信。可現在，我不信。”李頭如今四十五歲，他二十一歲當警察，一幹就是二十四年。這二十四年，他見證了太多太多。殺人犯逍遙法外，旁觀者卻成了凶手。肇事司機撞人逃逸，幾百萬拍下來，立馬無罪釋放。這樣的事情有很多很多，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黑白顛倒。法律，已經成為某些人手中的工具。
身為警察又身為警察的無奈，明知道此人不是凶手，但他們還要抓人。甚至，有時候，明明可以抓捕，上麵卻下槍殺的命令。
弱者成為替罪羊，強者卻依然逍遙自在，李頭不信因果。
“我信，李頭，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秦昊依稀記得，一次在國外執行隱秘任務，秦昊要對某外國武裝勢力進行殘酷清洗。他擊潰一支外國武裝勢力，俘虜一名外國士兵，那是一名少年，大約十七八九的年紀。秦昊遲疑了，少年不是敵對勢力的武裝力量的頑固分子，秦昊狠不下心來，放過了那個少年。
在那之後，因為暴漏，秦昊被包圍，命在旦夕。當時他很後悔，認為是少年將自己的消息透露，他恨不得立刻殺死少年。可是令秦昊沒想到的是，在這千鈞一發之刻，是少年救了他。為了掩護他，少年犧牲了。
當時秦昊問他，為什麽要救自己，少年笑著道：“因為，你放過了我一條命，我要救你一條命。”
自那時起，秦昊開始相信因果循環。
“也許吧！”李頭歎息一聲，沉默不語。
“老弟，這一次，你自求多福吧！”
“哈哈，放心，能殺我的人還在他母親的肚子中遊泳呢？”
不一會兒，警車返回警察局。肥肥胖胖的楚局長迎了出來，緊張地問道：“老李，犯人抓到了嗎？”
雖然不恥楚局長的為人，但畢竟是自己的上級，李頭回道“幸不辱使命。”
立刻，楚局長一張圓臉笑開了花，大手一揮，頗有幾分架勢：“將犯人給我帶到審訊室，我要親自審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