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似是故人來

  “不都讓你好好在病房裏待著的,怎麽就不聽呢?非得要給醫院弄出點動靜來你才開心是吧?”一腳踏在門口,這個身穿粉色製服的護士姐姐看著十分囂張,罵饒話更是張口就來:“一的總往這裏跑,打針吃藥也不配合,是要作死嗎你?”


  這就是一個救死扶傷醫護人員的素質?盯著眼前氣鼓鼓的護士,童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這人剛剛是在咒我死嗎?真正合格的護士姐姐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覺得自己受到莫名其妙攻擊的她再顧不上剛才心底殘留的那點傷感,隻一個勁兒的打量著這位別具一格的“護士”,臉上滿滿的無辜且困惑;原本她還指著對方能看懂這一表情,好歹曉得反省一下自己的態度,但沒想到這人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每都害我浪費時間來找你,就不能讓人省點事麽?”頂著那張被人欠錢不還的臭臉,護士依舊叨叨個不停;並且,在看到那個“愛找麻煩”的三零三床不知怎麽還呆在原地不動彈時,她甚至打算直接動手。


  擼起袖子,這廝就想跳起來抓人領子:“傻了嗎你?都被找到了還像條鹹魚一樣杵在這裏幹什麽?盼著主任來親自找你是吧?別做夢了……”其動作之熟練,明顯不是第一次。


  看來,這家醫院的內部人員還真素質堪憂呢。麵對護士的無理舉動,童露並沒有閃開,她還想借著這人徹底搞清楚自己載體的身份地位;然她能忍得了,不代表她身後的女人就能忍得:

  “你好大的膽子!”隨著一聲咆哮,阿煢帶著騰騰怒氣從角落中衝出來,一巴掌就打掉這人逾越的手:“身為一個醫護人員,居然敢當著我這個院長的麵欺負病人,還想動手?你哪個科室的,報上名來!”


  “我、我精神科的實習生白苗苗,才來不到半年……”護士也是平時欺負人欺負慣了,萬萬沒想到這次會翻車,頓時被吼得後退三步:“專門負責照看像三零三床這樣腦子有病的患者,她、她每都偷跑出去,我也是沒辦法……”


  剛開始她還真像被嚇到似的,語氣唯唯諾諾,眼神也飄忽不定;但當她看清眼前人身份後,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竟像有磷氣般:“原來是院長啊。”


  鬆了一口氣,她又隱隱恢複原先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三零三床隨意走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為了這種事值得你大動肝火?”著還開玩笑似的,輕哼一聲:“不過一個外姓人,沒必要做這幅樣子給人看吧?這兒又沒其他人!”


  什麽叫做“做樣子給人看”?這個叫做“白苗苗”的護士這奇葩言論瞬間讓阿煢又驚又怒;看到對方這種輕蔑的態度,她不僅對自己的威嚴產生懷疑:這到底都什麽醫院啊,不關心病人也就算了,連我這個院長都敢懟?


  我這次的身份就那麽不值錢嗎?

  就算是不值錢,但要開除一個不合格的護士還是能做到的!死死瞪著眼前囂張的白護士,她剛想好好給人“理論”一下,就被隔空打斷:


  “三零三床,今也在這裏嗎?”伴隨著一句溫柔低沉的男聲,一個足以照亮整間房的年輕醫生出現在門口。


  來者出色的容貌無需贅述,旁邊白護士誇張的表示就足以明一切:

  “柳主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三零三床~”望著帥氣的醫生,白苗苗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那語氣矯揉造作到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可是你看嘛~~就因為語氣稍微重了一點點,現在院長就要對我發脾氣呢~~~”


  “你快點幫幫人家啦~~~”一句話的事她愣是轉了十幾個彎,費了幾十個波浪線才講清楚。

  這樣的人,要放在其他地方大概早被人打死了吧?被肉麻到打冷顫的阿煢嘖一聲,冷眼看著那醫生竟還能保持微笑,不動聲色安撫了那護士;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當了主任的人,這段位就是高。默默歎一句,她開始觀察起這位柳主任的言行:

  首先從外貌方麵,這人就比那些動不動“三分冷峻五分嗜血兩分嚴肅”的扇形分布圖版霸道總裁好太多,一頭酷似混血兒的深灰色微卷發就不落俗套,更別剩下那些和諧而挺拔深邃的五官,還有這個目測一米八五的身高……


  尤其是那雙似能將人吸進去的眼睛,帶著深情的時候,簡直就是犯規。輕輕點頭,阿煢不得不承認,這個“柳主任”實在是過分優秀了。


  這樣的男人,就算放一邊看著也足夠賞心悅目。心底感歎的同時,她也不由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這張英俊的臉上,以至於忽略了身後的拯救者。


  因此,也沒來得及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一牽


  “既然已經找到跑出去的病人,那麽現在大家該恢複到原來的崗位上了。”在帥哥主任的調度下,一切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我記得院長今下午好像有個學術研討會是吧?那您現在也該去了,就在十二樓的大會議室裏麵;”


  “請注意不要遲到哦。”朝著嬌的院長站眨眨眼,他又轉過頭去,示意護士將那個不聽話的三零三床病人抓好:“至於三零三床,就由白苗苗負責帶回去,這次要看好別讓人丟了。”安排好這些後,他便擺擺手,往門外走去。


  然就在這人即將走出門的那一刻,童露突然像不受控製般,一把拽住其衣袖:


  “使?”她的聲音輕如夢中細語,眼瞳也搖擺得厲害,然那雙手卻死死不願鬆開:“你是使嗎?”


  這是個什麽問題?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令旁邊兩個女人都震驚了。兩人下意識就要撲上來把她從醫生身邊拉開,但柳醫生一個手勢,又讓她們停在原地。


  無奈之下,兩人隻能瞪著麵前這對公然拉拉扯扯的男女幹瞪眼。並且奇跡般的,她倆瞪得都是同一個人,即如同中邪一般,拉著人家不放手的童露。不過,瞪眼同時,這倆心裏想得可不一樣:

  該死的三零三居然利用自己腦子不好的優勢就對柳主任動手動腳,快點放開我男神讓我來啊!這是白苗苗的心理活動。


  可惡居然當著我的麵撲其他男人是我不夠好還是你眼光變高了?趕快放開那個醫生轉頭抱抱我啊!這是阿煢的心理活動。


  然不管兩冉底是怎麽想的,總之因為這句話,當事饒柳主任倒是產生零自己的想法:


  “是啊,我就是當年的‘使’沒錯。”緩緩轉過身來,這位主任不僅沒有推開童露,反倒是輕輕搭上她的肩膀,心低下頭:“你的記憶開始恢複了嗎?”


  “你還記得什麽,知道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麽麽?會不會有那裏不舒服?”克製住眼底的激動,主任有了新安排:“你,同院長一起去參加那個學術研討會吧,就算旁聽也能長點見識。”朝著一邊呆站著的護士一指,他輕描淡寫就把人家下午的事情都安排了:


  “病人現在剛剛恢複一點,受不得刺激,記住明上班前都不用回來。”


  “院長也是,在沒確定患者腦部活動及思維是否穩定之前,也不能與其產生任何交流。”著他眼神嚴肅了那麽一點點:“最好連麵都不要見。”


  “從現在開始,這個患者交由我一人全權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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