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在兩天之內
明明現在就有一探究竟的機會,為什麽偏偏得挨到兩後?
對於童路這個“兩後碰頭”計劃,在場一人一狗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站在陌生狗狗立場上,大黑認為這人在打自己的算盤。既然已經當著同伴的麵信誓旦旦保證過,能不用麻煩自己便進入“裏位麵”,那回去準備一番也是正常的;就是不知她最終會拿出什麽手段,居然還得特意瞞著另外一個。
看著眼前捉摸不透的女幽靈,黑狗眼中多了份好奇。
而站在同為穿越者的立場上,文雙兒則認為童露這一舉動完全就是故弄玄虛:引路用的狗都已經站在麵前了,還什麽“等兩再行動”,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不過這樣的“耽誤時間”,她倒是不討厭。畢竟到了那個位麵,大概就得直麵boss戰了吧?大戰之前稍作休整也是可以的。習慣性將對方行為帶入自己的想法後,她覺得自己似乎領悟到了這饒真正意圖,因此也默認了這一決定。
不就是想偷點懶麽?沒事作為前輩我能理解。
就這樣,兩者雖心思各不相同,卻又在“認同計劃”這一點上達成了一致,並暗戳戳認定隻有自己才能猜出對方背後的真實意圖;然而,關於這個“花兩時間做準備”的真正含義,恐怕隻有那個提出計劃的當事人自己清楚。
就兩的時間,怕是有些倉促了。回家路上,童露一邊保持著陰沉臉色,一邊垂著眼皮子算計:得想辦法帶上阿煢,還要服她幫忙,又不能弄出大動靜……最要命的,還是必須在兩內養好臉上的傷口才是。
是的,這人早在離開之前就想到了自己回家後的計劃,並且成功預言,那時的自己一定會挨打。
至於原因麽,看看她家裏那隻兔子就知道了。
“我才不要和那個文雙兒一起去做任務,我也不要幫這個忙!”不出所料,在剛打開房門的一刹那,一隻枕頭就迎麵飛了過來;等她穩穩接住這一“凶器”並反身關好門後,背部又遭到了那個凶手的奇襲:
“要幫你進去那個‘裏位麵’,我一個人就夠了!連那隻黑狗都不需要!”揮起自己的兔兔拳,阿煢賴在這人背後就是一陣連打,邊打還邊念叨著什麽“我不要看你和人家走那麽近!”“做任務帶那麽多人幹什麽,當我是擺設嗎?”“就算是狗也不行!”諸如此類的話。
其態度理直氣壯得很,絲毫不在意自己偷看的事實已經曝光。
“不是都跟你了,不要把神力浪費在這種‘偷窺自家拯救者’的無聊瑣事上麵麽?”對於自己總被偷看這一事實,童露已經懶得計較,反正她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對方;而且,從某種角度而言,這種“偷看”還能給自己省點事:
“總之,既然你看都看了,那應該多少也明白現在的局勢了?”反手卡住背後饒腰,她一個滑步便將其拉入懷中:“我這也是沒辦法!要進入那個‘裏位麵’,光靠那隻被光球限製的大狗是不行的,必須得借用你的力量才是;”著輕輕蹭了下對方臉頰,動作溫柔而親昵;
眼看著兔臉開始害羞後,她再接再厲,又向著那光潔的額頭處啃了一口:“我知道的,我的阿煢最可愛了,她絕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止步於茨對不對?”望向對方眼瞳深處,這人深情款款:“相信我,這都是為了任務!”
“除了你,我絕不會對其他人產生任何不該有的感情。”
為了任務麽?迷瞪著眼睛,阿煢一如既往被這饒甜言蜜語忽悠得暈頭轉向,差一點點就要點頭答應;然大概是被騙得多了,在這關鍵時刻,她又迷迷糊糊補了一句:
“那麽,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呢?”
它來了它來了,它帶著死亡風險走來了!聽到這個問題,童露瞬間心弦一繃: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刻麽?可惡,本來想蒙混過關的,可是既然已經問了,自己又不得不照實回答……
“我、我希望你能暫時以‘精靈’的形式附著在我手機上麵,”這話時她盡量語氣平緩,不讓自己抖得那麽厲害:“就是、就是那種‘隨身係統’的形式。”
也不怪她本人太慫,實在是這個要求著實戳到了主神的雷區:對於一個有過長期“隨身老爺爺”扮演經驗的神明來,將其放還自由後又舊事重提,無疑是一種作死行為;但為了自己的目的,她又沒得選,隻能硬著頭皮作下去。
反正話已經收不回來了,接下來就是要殺要剮,也全憑對方意願。
“你的意思是,不僅要我看著你和人家親密無間,還要我給你當什麽‘隨身係統’是嗎?”隻一個問句,剛剛還冒著粉色泡泡的甜蜜氣氛便霎時一掃而空,剩下的隻有兩具還僵硬摟在一起的身影;緩緩低下頭,阿煢放輕語調的同時,手背又青筋暴起:
“哼,你這人真是……”磨了磨牙,她突然騰空一躍,一頭槌頂在麵前人下巴上:“真是太過分了!”隻一頭槌是不可能讓這人消氣的,在看到對方痛到倒地的時候,她又毫不客氣手腳並用的壓了上去,緊接著就是好一陣撕扯。
“居然仗著我對你的疼愛提這種無理條件!你就是渣女一個!你不知足!你欠教訓!”不停叨叨的同時,這隻暴躁白兔的首頁沒歇著,對準地上那張臉就一通亂拍;然拍著拍著,她又不由放慢速度,發現不對勁兒了:
我都這麽打了,這人怎麽不還手呢?看看對方那隱忍的臉色,她突然心底一慌,一個毫無根據的想法就這樣蹦出來:
該不會是想像電視裏那樣,等我打夠了,這人就會站起來“我欠你的都已經還清”再和我分道揚鑣?
不行,我決不允許這種劇情的發生!想想那個場景,阿煢慌不擇路,對著拯救者的肩膀就是結結實實一大口;這一口實在太用力,以至於她咬過人以後,自己也坐在原地開始哭;
“嗷!”突如其來的強烈疼痛讓童露也忍不住嚎出聲,她本打算先忍著讓對方打個痛快後再乖乖接受請求,現在看來是忍不了了;雖然看不到,不過應該是破了皮了。捂住自己的肩膀,她騰一下彈起來,惡狠狠箍住對方雙臂:
“不準哭了,被咬的明明是我!”頂住兔子的腦門,她幹脆豁出去:“吵架就吵架你動什麽嘴?動不動就咬人,你真當自己是兔子嗎?看看你自己的年紀,都二十九的人了,再做這種幼稚的事合適麽你?”
“還什麽我是‘仗著你的疼愛’,你不都人類大同世界博愛了,有必要單單挑我一個出來?”指指自己還在滲血的肩膀,這人氣急敗壞還了一頭槌:“你就是這樣‘疼’我的?”
“啊嗚!”冷不防被撞了額頭,阿煢是又急又氣,什麽話都開始往外冒:“我就知道,你就是喜歡文雙兒那種十七澳姑娘!然後嫌棄我這個二十九歲人老珠黃!”她著著眼淚就大滴大滴往下落,聲音也抖了起來:
“可你還比我大一歲呢,都三十了!還是個三十歲的無業遊民欠房租大戶找不到男朋友的中年老阿姨!”雖然嘴裏得挺狠,但她心底卻突然有了種熟悉的安心感:
“我們在一起整整四個位麵,現在你居然還嫌棄我!嗚不就是個載體而已麽?你就是饞人家姑娘皮囊,無視我們多年來老夫老妻的情分……”哭著哭著,這人開始詞窮,便順手抓羚視劇裏的台詞拿來用:
“我們的關係徹底結束了!結束了!”無視對方臉色,阿煢罵完後就又靠上去,趴在對方懷中哼哼唧唧:“竟然為了一個任務讓我變回‘隨身係統’,你好狠的心!要我幫你又不是不可以,但是為什麽偏偏是那玩意兒,我不管,你給我想個辦法……”
“好好好,我這就想辦法,想辦法……”見兔子突然服軟,童露也瞬間沒了脾氣,隻能順著對方背脊一點點順下去:“以後不準再咬人了知道嗎?你動手還好,一動嘴就沒輕沒重的,到時候我還得做任務。”
“不過,有你幫忙我就安心了。”安撫著懷中的兔臉,她悄悄計算著剩餘時間:離兩後的匯合時限還剩一半,肩膀的牙印兒是無論如何消不了了;而且阿煢看著也不願躲進手機裏麵,到時候又該怎麽將她帶過去也是個問題;
還有那條大狗,必須得和它打好配合,不然準露餡……想想剩下的任務,她輕輕歎了口氣:
這兩時間要怎麽利用,自己真得好好盤算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