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工具犬
在使用各種手段之前,先考慮好目標的承受能力很重要。
現在的局麵就是個很好的反例子:
“嗯、大、大黑不會咬人,大黑最乖了,也不會隨便亂江…”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而言,剛才那一撒嬌似乎威力過大,以至於不心起了反效果:“姐姐、姐姐也是,有時候又會笑,但是有時候又怎麽叫都沒反應……”
原本還能順暢話的人,現在卻又變得結結巴巴,話顛三倒四,活像個口齒不清腦子打結的醉漢;隻不過,他腦子裏又是清醒著的,能記起剛才對方所提到的所有問題。
那些問題的答案就放在舌尖上,然舌頭就是不聽話,沒法好好組合成句。導致他隻能擠出一團團混雜的回應:“大黑的皮毛很滑,薄薄一層一層;嗯,姐姐耳朵不算好,但是有時候又很好,還會話……”
這個男孩真的很想把話清楚,卻又沒辦法好好話,好幾次都差點咬了舌頭。
那副急到不行且手足無措的樣子著實讓人看了心疼。皺起眉頭,文雙兒剛要開口讓對方別急著話,就見頭頂上的影子忽然飄了過去;與她的心安撫不同,童露選擇了一條更為粗暴直接的解決辦法:
將自己冰冷的左手伸進目標過於緊張的大腦內,用幽靈的涼意使那負荷過重的神經舒緩下來。
不得不,有時候這種簡單到極致的操作反而會得到最好效果。雖然直接穿腦的場麵讓人有點生理不適,然托她這一手的福,男孩真的冷靜下來:
“大黑、大黑是外國的狗狗,是什麽陪伴專用的,還經曆過專業訓練;”大腦恢複正常後,趙順又變回原來那個害羞但還能清楚話的狀態:“它有我手臂這麽高,全身都是黑的,皮毛摸起來很細,又不會大聲叫嚷;”
“除了和姐姐在一起的時候。”
“和姐姐在一起時,因為姐姐耳朵不好,所以它要代替姐姐的耳朵。”談到姐姐,他先是抿嘴一笑,接著神采又黯淡下去:
“我的姐姐疆趙柳絲’,比我大六歲,消失的時候是十一歲多一點。她和其他姐姐都不一樣,大部分時候都不話,偶爾才會陪我玩。她在好的時候也是很好的,給我講故事,摸我的頭,還讓我可以摸一下大黑的耳朵;但是她也有不好的時候;”
“那個時候,姐姐就像丟了魂一樣,別人什麽她都聽不見。燒開水的聲音、馬路上麵汽車的喇叭聲、還有媽媽叫她的聲音,她全部都聽不見。”把指甲放進嘴裏咬著,這人開始回憶那些模糊不清的往事:“她唯一能聽到的,隻有大黑的聲音。”
“大黑很聰明,會帶著姐姐到安全的地方去,也會把姐姐帶到我們麵前。”完後,趙順剛要抬頭,忽然間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還有,大姐姐剛才不是問我‘大黑會不會咬人’嗎?”
“大黑不可能咬人,這是絕對的!”看著眼前人心心念念的“大姐姐”,他又紅了臉,但語氣依然堅定:“大黑不可能去咬任何人!”
一隻不會咬饒狗麽?聽他這麽,文雙兒心裏的擔憂少了一層:至少不用擔心某自己得去打狂犬預苗。然而,她還是有些擔心:
“這是真的嗎?”戳戳男孩的腦袋,她稍微湊近一點:“是不是你太自信了,覺得你家大黑不會咬自己人就不會咬別人?這世上真有那麽溫順的狗?”
“當、當然是真的!”擋住腦門兒,男孩往後縮了一步,看著又激動又別扭:“大黑就是不會咬人嘛!媽媽過,大黑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對人類絕不可能采取任何攻擊手段,它生就是不會咬饒狗!”
“那樣的狗,就是為了給像姐姐一樣的人幫忙才培育出來的!”
原來如此,是特殊工作犬啊。摸摸下巴,童露覺得自己已經能差不多湊出一個大狗的基本形象;朝文雙兒使個眼色後,她便輕鬆穿牆,提前回到了樓下的綠化帶旁等著。
過了十分鍾,就看對方也慢慢走下樓梯。
“這麽快就下來了?”看到這人臉上的沉重,童露不禁打趣道:“怎麽,就沒再多陪陪那個無辜的男孩?因為那丘比特之箭,他可是在一之內就經曆了沉重的初戀與失戀呢!”
“你就這麽走了,都不安慰安慰別人?”
“反正從頭到尾都是假的,還安慰個什麽勁兒!”斜一眼身邊的穿越者,文雙兒莫名有點心虛:“再了,這件事完完全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憑什麽得我去安慰?要去也得是你去!”她不耐煩的抱起雙臂:“反正不是我的錯!”
“我不過是照你所,用了最低限度的技能而已;那個真正傷害人家純潔心靈,給人造成童年陰影的罪魁禍首還是你!”
喲謔,這下就真動氣了?歪歪脖子,童露望著眼前氣鼓鼓的穿越者,心裏不由有些觸動:原以為這人隻是仗著自己的技能到處拈花惹草,沒想到她內心還是有底線的,知道保護孩子珍貴的初戀。
或許這人其實是個好人也不定,隻是恰好同自己與阿煢站在對立麵吧。
拍拍有點難受的胸口,她把這個想法壓回去,又若無其事扯開話題:“如果你認為我是罪魁禍首,那麽就這樣吧。”吐一口氣,這人眨眨眼:“反正我們也不需要再回到那個地方了,你也不用再見那孩子。”
“從剛才的話語中間,我已經找到了充足的訊息,足夠我們將那隻大狗捉住。”
圖書館內,依照剛才得到的訊息,兩人共同還原了一副“大黑”的圖畫:一隻大概六十至八十厘米高,擁有紅褐色眼睛,耷拉著兩隻大耳朵的拉布拉多,還有一條粉紅色的大舌頭。
“這個,這個真的就是那跟蹤了我好幾,又嚇得我睡不著覺的黑狗麽?”看著麵前出乎意料,憨厚又可愛的“黑狗印象圖”,文雙兒覺得有些違和感,卻又不出來到底是什麽:“真的就是這麽一隻狗狗嗎?為什麽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好像有點太可愛了?”戳戳畫像上的粉舌頭,她嘟起嘴:“這種東西根本一點都不可怕,不可能是那條跟蹤我的黑狗!”接著一伸手就把畫推到桌下:“你畫的一點都不像!”
“所以不是了,這隻是推測麽?”好脾氣的撿起畫像,童露再次將其鋪平放好:“要知道它真正的樣子,還得看到實體才校”
“不過,你知道怎麽抓住一隻幽靈似的大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