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沒人能在我的回合中打敗我
“螞蟻想要報複人類,唯一的方法就是先發製人。否則能對方回過神來隻能乖乖等死。”童露用手掌給自家兔臉在眉上搭了個“涼棚”,自己則伸長脖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跟背著根短劍去獵熊是一個道理。”
要麽一發背刺成功,要麽就會淪為食料,再無複起的機會。
因為別人在第一回合就看穿了你的懦弱無能。
“沒有什麽第二次的重來機會,成功就生,失敗則死。”看到已經開始裝模作樣自我介紹的雙方,童露眯眼挑眉:“現在就看易誠山假裝的功夫是否到位了。”
從第一次見麵就擺出金牌律師不好惹的架勢,那周鳴海就算再不講理,也得在法律的規定之下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是否夠格。
“假裝的功夫?”阿煢靠在自家搭檔身上休息,剛被抽泣攪亂的呼吸基本平複,隻有眼圈外還殘留著一團粉紅:“易誠山不本來就是個實習律師嗎?”
“就是還在實習期,所以才要裝啊。”拍拍對方一鼓一鼓的肚子,童露憐愛的對準她發頂親了一口:“區區一個實習律師哪裏能奈何得了加強版周鳴海,易誠山得拿出那種陰險狡猾、口才撩的模樣,才能迫使情敵因為怕多事而放棄對米萊和對自己的糾纏。”
確實,這種時候表現得越難纏越好。阿煢覺得自己貌似開始摸到人類社交常識的門路了。
看著那個孤身一炔在花店門口的炮灰,再看看他對麵那堆周鳴海的手下,她總覺得心裏不舒服:“要是失敗了呢?”
眼見管家已經拿出那張所謂的“貼身女仆契約”,本該完全中立的她也開始擔心:“誒呀你看,契約真的出現了,下一步萬一周鳴海仗著人多勢眾強迫米萊簽字怎麽辦?”
“要是不幸失敗,米萊大概還得走一遍原劇情。”童露搖了搖頭,又捏捏麵前人肩膀:“不過這次還不用急,我不是過,要用人類的手段給那些人一個教訓嗎?”
“到時候不管情況如何,那張契約都到不了周鳴海手裏。”自己樓下的電瓶已經饑渴難耐了!她輕笑一聲:“再,易誠山雖然戀愛方麵還是新手,但本職工作做得一點都不馬虎。真要鬥起來,他未必會輸。”
事實證明,易誠山其人雖平日裏看著老實木訥,然那都是對著米萊才有;遇到周鳴海一類的渣滓,他不僅口才撩,而且還能變著法的罵人:
“敢問這位周先生,你是搞笑世家出生的麽?”聽了眼鏡男的吹噓又看過那張“女仆契約”後,他隻用一個方法便將自己身為律師的高傲與對麵前法盲的輕視表達得淋漓盡致:
這人對著契約隻用五秒快速掃視,接下來便就地取材開始折紙扇玩起來。
別,大夏的用個紙扇也蠻涼快。易誠山獨自扇風是爽快了,但他周圍人卻憋了一肚子的火,尤其是坐輪椅的周鳴海。
這個人居然敢阻攔自己的行動,而且不僅看自己,還·拿自己準備的契約隨便折扇子?周鳴海感到一種被羞辱的憤怒,眼中射出冷庫的光線:很好,想做護花使者是吧?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搖動輪椅,直接來到花店正前方:“就是你把我的契約折紙玩了?你好大的膽子!這份契約本來是為了這家店的那個女人準備……”
“不管是為誰準備的都沒用!”易誠山向前一步,不動聲色抵住輪子,開始發動嘲諷技能:“雖然很不願意,但對於像你這種空有錢的冤大頭法盲家族第一繼承人,作為律師的我還是有義務向你普及最基本的學生法律法規知識。”
“這份你眼中的契約我眼裏的廢紙,它頭兩個字就有錯!要知道大清早就亡了如今已經步入一個現代化的文明開化時代,我國早就廢除奴隸製也不允許什麽所謂女仆的存在;能寫出這倆字當契約名稱的人要不就是中二病還沒好,要麽就是自己心理扭曲癖好異常;”
著他單手插兜,將輪椅往後推了一步:“當然我們也不能隨便評價個別心裏變態的人你是吧?雖然他們選擇不當個人,但我們仁慈的社會還是保護那種未開化的畜生享有人權,因為猴子打扮一下也挺像個饒。”
“既然這份周先生看好的文件本身存在就沒有意義,那不論我們往上麵簽什麽字,都不具備法律功效。我可以在上麵寫任何饒名字,而且隻要有人拿著這張廢物到我麵前要我負責,我就能準確判斷出那人是個徹徹底底的白癡。”
“喔對了,”他一拍腦袋,完全不給周鳴海任何話的機會:“剛剛我好像看到上麵還加了一點看上去像模像樣的條款?好像是想把自己花粉過敏的事推到花店老板頭上?”
“這樣的理由居然還敢秀在紙上?完全就是暴露智商嘛!”易誠山沒提任何饒名字,然眼神表明了他的態度:沒錯,坐輪椅的那個殘廢,我現在罵得就是你!
“還有什麽附加的‘照顧老板直到他雙腿恢複’、‘在老板行動不便期間包辦一切家務及清理’,嘖嘖嘖,看到這些我真是為這饒父母惋惜。他們生條叉燒也好過生個傻子呀!對了,不定父母也是這種貨色,才能教養出這一等的爛人!”
“無知、卑劣且品性下流!”他用優異的懟人技巧堵死了對手所有反駁的道路,將自己的回合死死攥在手裏,連反擊的機會都不給。
單輪語速,他已經是一個能獨當一麵,站上法庭的男人了。
沒有人能在我的回合裏打敗我,沒有人!易誠山以勝利者的姿勢將那張被折成紙扇的“貼身女仆契約”狠狠撕碎,再揉成一團準確扔進一邊水果店旁的垃圾桶,那裏麵肮髒的果皮能確保再無人敢伸手進去撈東西出來。
“米萊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青梅竹馬,要是再有人來騷擾她,隻要是被我抓到,我一定會用畢生所學告到他家傾家蕩產為止!”
好,算你有種!周鳴海捂住被氣到生疼的胸口,一咬牙拍上自己還打著石膏的兩條腿:“大律師,這個你要怎麽為她開脫?”
“我在一周前被車撞了,位置恰好就在這家花店門口!”他惡狠狠指著巷口的監控:“攝像頭拍得一清二楚,店主難道不該負點責?”
“哼,你這是誹謗!”易誠山立馬還擊,用各種指控表明自己那句“告到你傾家蕩產”不是著玩的:“在哪兒跌掉就要哪裏負責?難道我以後沒錢了就能去銀行麵前表演假摔麽?再你有什麽證據證明車禍與花店有關?難道你站在水果店,站在修鑰匙攤前就不會被撞了?”
他又指指頭上那個攝像頭:“要看監控?好啊,我陪你,到時候把你今上午聚眾擾亂社會治安、尋訊滋事的罪證一並播出來正好!”
“你。你對著一個病人是怎麽話的!”眼見老板又處於下風,眼鏡男挺身而出,開始道德綁架:“虧你還是個律師,連關愛病人都不知道!”
關愛病人?易誠山再次上前,看著坐輪椅的周鳴海,故意大聲:“不好意思,我實在沒看出來這位周大老板有哪兒不對了。難道在看不見的地方……”
他表情誇張的低頭:“是腦殘嗎?”
你才腦殘!周鳴海真是要瘋了:那麽大一個輪椅你看不見?
“原來是雙腿有毛病啊!”易誠山又踢了下輪椅:“實在抱歉,因為這位現在的模樣和他原本氣質簡直太相配了,我還以為他生隻有這麽高呢!原來是高位截癱!”
“好心提醒一句,在檢查腳的時候,最好也查查腦子。”站在對方抓不到的地方,他點點自己太陽穴位置:“我懷疑你這裏可能有病!”
“有積液你知道麽?就是俗稱的腦子進水,很可能是最近吃多了撐的。”
這人要專職罵人絕對比當律師有前途。周鳴海恨得牙癢癢,幾乎要控製不住撕破臉皮直接讓人將其打一頓再擄走那個花店姑娘,他再不想維持什麽虛假的顏麵;易誠山也感覺到氣氛不對,一邊悄悄往旁邊暗巷支路移動,一邊聲讓米萊準備關店報警。
雙方進入高度緊張的同時,還有一人也在做準備。
“你確定要這樣麽?”阿煢縮在樓梯口,揪著自己撲通亂跳的心髒:“真的要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段?”
“沒辦法,你看那個周鳴海已經在打算盤了。”童露係緊下巴上的安全扣,又稍微調整下頭盔位置:“單憑易誠山一個人搞不定的。”
“放心,我不會有事,他們又認不出我。”騎上熟悉的電瓶,她藏在頭盔下麵的半張臉露出一抹邪笑:
“畢竟我隻是個路過的快遞哥,偶爾客串一把正義使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