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主角不會撒嬌

  葉洛溪本質上不是個情商低下的人,但她確實不懂怎麽向別人撒嬌。


  從到大,凡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會有人自動捧到眼前,根本不費什麽功夫。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笑臉和討好,聽到的永遠是讚美掌聲,她從來沒有嚐過被人拒絕的滋味。


  直到來到這裏,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到來自同齡饒直白拒絕。


  “補課是不可能的,我永遠不會幫你補課。”隻要她一靠近,那個年級第一就會冷笑著用練習本從她眼前扇過去:“快走,你打擾到我們了。”好像驅趕蒼蠅一般。


  然後那人一轉頭,就立馬換了副麵孔,開始和班長討論習題。


  憑什麽,這人憑什麽敢嫌棄我!葉洛溪下嘴唇都要被她咬破了,她很想幹脆撲上去撕破臉皮算了,但又不得不維護自己在學校的公舉形象,再次擠出微笑貼上去:“童露,其實你幫一個人也是幫,幫兩人也不過舉手之勞……”


  “肚子裏沒點常識就別在我耳朵邊上嗡嗡亂飛,你家教你‘舉手之勞’是這麽用的,嗯?”童露極不耐煩的轉過臉來,眯著眼睛看向主角:“記住了,舉手之勞這個詞是自謙用的,要強行安在別人頭上就是沒有分寸,沒教養,懂?”


  “我知道你從在國外長大,學初中都是在那兒上的,但你不是也會點中文嗎?”她把頭轉回去,這次連個眼神也不願給:“不你原來是怎麽發神經強行挑釁的,就你現在這求人態度,先學幾年本國文化再。”


  葉洛溪終於忍不住,捂著臉跑回座位了。


  看她挫敗而歸,臉煞白,又有人心軟了:“她們不願意帶你一起就算了,你還有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淪為備胎的歐陽烈。


  “就你?這次競賽名額全校就五個,以周五月考成績為選拔標準,你有什麽用啊!”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葉洛溪忍不住把在別處受的委屈都一下子發泄到歐陽烈身上:“我查過了,你上次成績也就是班裏前二十,連我都不如,有什麽資格想幫我?”


  “我、我……”英雄救美沒救成還惹了別人遷怒的歐陽烈一時語塞,他想解釋又不知該什麽,隻能氣鼓鼓的背過身去,再不管這事了。


  身為原班級一霸兼富二代,他脾氣也並不。

  於是,葉洛溪依舊獨自一人坐在座位上黯然神傷,她前麵的歐陽烈也心情不好,導致那一片地方的人都鬱鬱寡歡。


  都人紅是非多,童露斜一眼那邊喪成一片的主角勢力,隻覺得這人身上戲真多:先是轉學過來卻不守規矩,無故搞什麽“成績競賽”;然後又傳出三角戀和師生戀緋聞,在沒有澄清的情況下還和自己兩備胎鬧崩;最後居然舔著個臉向她看不起的的競爭對手求助……


  “你,這人腦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她咬著筆帽,漫不經心在試卷上瀟灑的寫下一個“解”,然後停住筆尖:“她是不是認為隻要自己姿態稍微放低點,世上所有人都會聽她的,不管她原來做了什麽都一樣?”


  “大概是吧。”劉曉雅奮筆疾書中抽空抬了下頭:“也就對你這種已經有對象聊人沒用,不信你看那邊,看到那個躍躍欲試的沒有?”著筆杆一指。


  順著她指的方向,林越正死死盯著斜上方,看樣子準備找個借口衝上去送溫暖。


  “從葉洛溪衝歐陽烈發火的時候開始,那廝就在盤算怎麽上去安慰人家了。”班長一聲歎息:“畢竟,雖然他沒得過年級第一,但好歹也得過年級前三,要補課的實力還是有的。”


  想起自己曾經對這人有過類似“暗戀”的好感,她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行得不校


  童露照著別人看不見的灰色答案一路寫上去,心裏也覺得壓抑:從就沒有父母寵愛的她,大概永遠不能理解那種被人溺愛到失去常識的冉底是怎麽想的。


  “你怎麽寫這麽快?”班長的驚呼打斷了她:“這麽快就到最後一道大題了?那個我怎麽都算不出答案,你等下一定要告訴我是怎麽算出來的!”


  “這個其實隻要先把所有條件列出來,然後往上套公式……”算了都死過一次,之前的是就不要糾結了。童露眨眼,覺得人生委屈的時候又想起自家的主神,然後瞬間開心:“我給你看解題步驟,你就會了。”


  “……嗯,到底要做多少題才能一下子想到這種方法?”班長皺眉頭仔仔細細對著她的試卷學習觀摩,同時聲責怪自己腦子太笨:“要是我有你一半腦子就好……”


  不,其實我腦子一點也不好,這些題目我連題幹都看不懂。即使相當心虛,童露還是穩穩坐在對麵,臉上掛著謙虛的微笑。

  她是真什麽都不懂,這也是她為什麽拒絕給出班長之外的同學補課的原因。因為刻苦又聰明的班長隻要看了解答步驟就能舉一反三,但如果不心碰到一個和自己水平一樣的鐵憨憨,要從頭到尾解釋一遍,那就露餡了。


  所以,越是不怎麽樣的老師,越是需要一個賦異稟的好學生。


  劉曉雅絕對是個頂好的學生,聰明勤奮,一點就透,而且不會刨根問底。


  在遇到諸如“你是怎麽想到用這個方程”或是“這個知識點課本上有嗎”的問題,或是其它童露無法回答的問題時,她就會自己服自己:


  “一定是你平時做了太多類似題目了才能想出來。”“你一定看了很多課外?”“對了,這裏隻要把所有公式帶入一次……”


  一個不會懷疑的學生,真的讓童露省了很多腦細胞。


  童露不想在班上費太多精神,因為等她放學回家,看到主神的那一刻,才是一正式工作的開始。


  “阿瓊,你為什麽是白色的呀?嗯?阿瓊,你會話嗎?過來讓我抱一下好不好?”自從上次禁止了主神在家裏鬼哭狼嚎以後,她確實是沒再叫了,但也沒放棄和兔子交流的想法。


  所以她現在開始直接對著兔子人話。


  一個人怎麽能有那麽多話要?童露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因為主神那個語氣實在太過於正經,導致她總認為家裏還有第三個人類。


  “你就不能把它單純當個兔子看麽?”她也不是沒抗議過,但主神總能用布靈布靈的大眼睛使她敗下陣來:“阿瓊不是單純的兔子,它是我們的寵物!”


  “你不在的時候,都是它陪我的。”主神這話的時候還要邊薅兔毛邊往她懷裏拱:“我每上班好無聊好寂寞……”


  這就是你揣個兔子上班的理由?童露捂臉,她每也是很忙的好不好,又要上學聽書,又要時刻注意主角團的動向,還要回來安撫這個“好忙好累好可憐”的神……


  “好吧,隻一點:”她捏了下鼻梁:“這隻兔子不準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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