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狐狸大仙
胡蘭的話一完,蒙蒙還沒反應過來,胡老太就大聲了,“放你的狗屁,蒙蒙這麽,還什麽都不懂,你這麽一個孩子,難道你的心全都是黑的嗎!”
胡大牛此時也趕了過來,他剛到,就聽到有人這麽自己的寶貝女兒,也顧不得別的,他拿起一根長長的木柴,就往旁邊的木樁子打了過去。由於打的力氣太大,木柴一下就斷成了兩截。
胡大牛拿著那半根木柴,黑著臉,對著胡蘭怒目而視,“你有種再一遍?”他低沉著聲音。
周圍的人都被胡大牛嚇到了,胡大牛就是那種平日總是笑眯眯的老好人,沒想到觸及到他的女兒,他竟然會發這麽大的火。
胡蘭也一下子被胡大牛嚇懵了,她還是有些害怕胡大牛,更是往後縮了幾步,並不敢話。
張翠花在剛開始的時候聽了胡蘭的話,她是有些愣住的。反應過來後,她也像是老母雞護著雞崽一樣,把胡蒙蒙護在了身後,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胡蘭。
“我沒有謊,”胡蒙蒙的臉變得嚴肅,她堅定地了這麽一句話。胡蘭剛剛開始謊的時候,胡蒙蒙是十分生氣的。但看著自己的親人都這麽護著自己,蒙蒙也不那麽怕了。
“汙蔑別人的人會受到懲罰哦,謊的人也會被謊言所累。”胡蒙蒙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胡蘭,她平靜地出了這麽一句話。
胡蘭本來是有些害怕胡大牛的‘武力’的,但看到胡蒙蒙麵無表情地著這一句話,她竟然從心底裏湧出一股驚慌來,這股驚慌,甚至比對胡大牛的害怕,來的更讓胡蘭心慌。
胡蒙蒙似乎花了很大力氣,才把這句話完。完這句話後,她就像是脫力了一般,身形不穩,還踉蹌了一下,臉色立馬就變得蒼白。但她卻笑了。雖然胡蒙蒙現在重新為人,但她的靈魂還是狐狸,她生的言靈之力還在。
之前因為法力不足,所以才不能使用言靈之力,但就在剛才,胡蒙蒙就算是要透支法力,也要給胡蘭一個教訓。
所謂的言靈之力,就是狐狸一族動用地的法則,對人或者事情做出‘審判’和‘預言’,並使之成為事實的力量。所以才會有得罪了狐狸大仙會倒大黴,向狐狸大仙許願會得到祝福的法。
胡蘭不知怎的,她聽了胡蒙蒙的話,身體竟然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下,她的腳本來就受了傷,一個不穩,她就又摔了一跤倒下,這次直接把腳給扭了。
“啊”,巨大的疼痛讓她不禁大聲叫了出來,她再次看向了胡蒙蒙。蒙蒙也看著胡蘭,她並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用嘴型了,“還沒完哦”。
胡蘭本來是想借著這件事情,教訓一下總是讓自己吃虧的胡安的。胡蘭看胡安最為在乎胡蒙蒙,就想讓胡蒙蒙背上‘偷’的罪名,以此來讓胡安傷心。誰知,胡蘭看著那樣近似妖的胡蒙蒙,卻覺得胡蒙蒙比胡安更讓人不安。
胡蘭的兩個弟弟上前,他們本來是想要把胡蘭扶起的,但胡蘭卻甩開了他們的手。現在胡蘭隻想快刀斬亂麻。
她忍著疼痛,捂住腳,就直接躺倒在雪地上。胡蘭看向了胡青青和胡秀秀兩姐妹,“我那次隻是看到了,你們兩姐妹和胡蒙蒙在那塊地方出現。現在在你們家的院子,發現了麗麗姐的梳子,那就明在你們三個人中間,一定是有一個人是偷。”
胡蘭陰沉著臉,“你們可得想清楚了,現在偷東西可是要進監獄的,進了監獄,那一輩子可就都毀了。你們可得再想想,你們有看到對方偷東西嗎,要是看到了,出來,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胡蘭這就是要叫胡青青,胡秀秀和胡蒙蒙‘自相殘殺’了。她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們中的,有人快點做供,把這件事情確定為,是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做的,如此一來,胡蘭就能脫身了。
“不是我,不是我。”胡秀秀被嚇得都有些驚慌失措了,隻是不住地著這樣的話。而胡青青也是著,“不是我們做的,我們是清白的。”
胡蘭崴到的那隻腳越來越痛,痛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滾。而本來已經不再流血的那隻腳,不知為何又開始流起血來,還越流越多。
胡蘭攢緊了拳頭,她咬著牙,“你們可得想清楚了,胡蒙蒙現在年紀還,警察看在她年紀的份上,有很大可能隻是留下案底,並不會抓她進去坐牢。但是胡青青和胡秀秀你們就不一樣了,你們年紀大了,發生了這種事情,可是要被抓進去的。”胡蘭這是想要專門針對胡蒙蒙了。
胡秀秀聽了胡蘭的話,真的好像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如果她在一開始,把責任推給胡青青的時候,還多多少少有些愧疚,但經過胡蘭的這麽一番恐嚇,她立馬就了,“對了,是胡蒙蒙,是胡蒙蒙幹的,我看到了,是胡蒙蒙幹的!”
聽到了胡秀秀的話,胡老太,胡大牛和張翠花等人都發怒了。
“你這是在汙蔑自家人,你還是我們胡家的女兒嗎!”胡老太都要被自己這個孫女的愚蠢給氣壞了。那個愚蠢的家夥,怎麽這麽輕易就上了那個胡蘭的當呢。
“你大伯和我平日對你都好,蒙蒙有什麽好東西,也會跟你一起分享。你就是這麽回報我們的?”張翠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胡秀秀。
胡大牛則是望向了胡二牛,“二牛,你就是這麽教女兒的?”胡大牛這是想讓胡二牛句公道話。
然而,胡二牛卻默不作聲,過了良久,他才有些顫抖地,“大哥,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就讓,你就讓蒙蒙認罪吧,大哥,”胡二牛並不敢看胡大牛,他低著頭,“蒙蒙還,就當做是孩子不懂事貪玩,那些人不會拿她怎麽辦。但青青和秀秀都大了,不能讓她們的一輩子都毀了啊…”
張紅倒是‘大膽’多了,現在人證物證都有,被抓走的,不是蒙蒙就是自己家的女兒,她一把就跪了下來,“大哥大嫂,就當做是我求求你們吧,這事真的是不是我們家的女兒做的,不是啊”
她甚至還跪到了蒙蒙的麵前,她抓著蒙蒙的手臂,“蒙蒙,二嬸最疼你了,你青青姐和秀秀姐也最疼你了,那把梳子和那個鏡子,是你偷的是不是,”張紅滿眼‘期待’地抓著蒙蒙。
“你青青姐過幾年就要相親結婚了,現在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哪裏還會有人家要她。”張紅甚至還哭著求蒙蒙,“蒙蒙就當做是幫二嬸一個忙吧,算二嬸求求你了,是你偷的是不是…”張紅抓著蒙蒙,不住地哀求。
不是胡二牛與張紅不喜歡或者是不疼胡蒙蒙,但人有親疏遠近,和自己的女兒比起來,自然是自己的女兒更重要。更何況,就從事情的後果來看,胡蒙蒙認罪的後果,比胡青青和胡秀秀認罪的後果,是要輕很多的。
胡安在蒙蒙臉色變得蒼白的時候,就抱住了蒙蒙。他看到張紅撲了過來,還抓住蒙蒙的手臂,立馬就臉色冷酷地把張紅的手甩開。而張翠花見張紅這般行動,也與張紅撕扯了起來,現場一片混亂。
胡蘭看到自己的話讓胡安一家‘自相殘殺’,那股子快意與得意都勝過了腳上的痛,她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胡青青看到自己家變成這個樣子,也傷心得很。她從自己的妹妹‘指認’自己是凶手的時候,就開始哭了起來。等到自己的親人完全失控了,胡青青卻把自己的眼淚全都擦幹。
“事情不是我們做的!”胡青青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她的聲音大到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不管在做著什麽,大家都望向了胡青青。
“那我和秀秀一直都在一起,我們根本就沒有看過什麽梳子和鏡子。而蒙蒙那是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玩的,因為怕蒙蒙掉到井裏,我並沒有讓蒙蒙進院子,蒙蒙一直都在院子外麵玩,更不可能去拿什麽梳子和鏡子。”
胡青青擲地有聲地了,“我不知道為什麽那把梳子會出現在我們家的院子,但我可以向發誓,我們三個人都沒有拿過別人的東西,如果我有一句謊話,那就打雷劈!”胡青青越越大聲,想來平日裏沉默寡言的人突然爆發出來,是很恐怖的。
大家聽了胡青青的話,都有些沉默。就在這個時候,胡安卻把胡蒙蒙放下。他走向了村長。村長手裏拿著的,正是在胡家院子裏找到的那把,屬於李麗麗的梳子。胡安把村長手裏的梳子仔細地看了看。
“大家現在都安靜下來了吧,”胡安話了,“胡蘭和我們家不對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隻有她一個人是我們家的人偷了東西,她的話根本就不可信。在那個時間段,不僅有我們家的人在,胡蘭也在,或許還有其他人也在,根本就不可能確定是誰偷的。”
“哼,那把梳子就是最好的證據。”胡蘭見胡安出來,心想不好,就想趕緊拿話堵他。
胡安看了看胡蘭,又了,“大家之所以認為是我們家的人偷了東西,不過是因為在我們家的院子,發現了這把梳子罷了。”胡安突然舉起了村長的手,“大家再仔細看看,這把梳子是否有什麽不同?”
現場的人本就處在混亂中,大家聽到胡安的話,紛紛擠了上前看,就算是村長,也把自己手中的梳子翻來覆去地看,卻什麽也沒發現。
這時胡安又話了,“大家再仔細看看,這把梳子的木齒裏,是什麽東西都沒有的。如果這把梳子是一早就放木柴堆裏,下了雪,這把梳子的木齒裏,應該是塞滿了細雪或者是的木屑才是。”胡安又看了一眼胡蘭,他平靜地扯了一個笑容。
“現在這把梳子的木齒裏什麽都沒有,也就是,這把梳子根本就不是早就放在這裏的,而是有人插贓嫁禍,趁著剛才大家來我們家的時候,偷偷放到木柴堆裏的。”胡安停了停,“那就證明了,我們家的人,全都是清白的,偷東西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