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高看方辰

  “配方？”方辰問，如果穀雪能夠修行那真是太好了。


  秦楚道：“沒錯，配方上的藥材基本都找得七七八八，隻不過少了主藥，便是生命之源了。多年來穀主花了不少心血，卻沒有生命之源的半點信息。”


  方辰道：“你們確定能夠解決雪身上的暗疾？”


  秦楚點頭道：“隻要你保證有生命之源。”


  方辰道：“要多少？”


  秦楚把問題交給穀青陽，事關自己愛女的修煉，穀青陽這時也顧不上麵子，道：“需要三十滴。”


  “三十滴？”方辰狐疑地看著穀青陽。


  穀青陽看到方辰傳回來的怪異眼神，氣憤道：“怎麽？你難道還會覺得是我誆你！”


  方辰嘿嘿道：“我可沒。三十滴生命之源，一個月後給你。”


  “你真有？”秦楚驚訝道，在他心裏一直以為，之前方辰給穀雪喝下後，估計所剩的生命之源並不會很多。


  方辰沒有回答，隻是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穀青陽深深地看了方辰一眼道：“生命之源的事，你最好保密起來，不要輕易讓人發現，否則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方辰有些驚訝，穀青陽的話裏多了一些關心，盡管語氣還是那麽臭。


  方辰點了點頭，當是應了穀青陽的話，秦楚看倆嶽婿的反應，不由露出了微笑。


  方辰並不習慣外麵的風雪，這和修行《百草外經》有關，他更習慣殷實的大地上長滿各種花草的生機環境。他有搞不明白，甚至在心底對那劍穀祖師創派之初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美名為是為了弟子的心智修煉嗤之以鼻。


  方辰縮了縮脖子，這樣的氣他還真受不了，因此過了沒多久，他就匆匆告辭遁走。


  待他走完之後，穀青陽緊繃的臉不由得露出一股微笑。


  穀青陽道：“老楚，你覺得方辰怎麽樣？”


  算起來這是第三次問秦楚，第一次是帶穀雪回來時，第二次是月前。


  秦楚笑道：“我想穀主心裏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


  穀青陽瞪了他一眼道：“讓你就，拐那麽多彎作甚！”


  秦楚道：“有些人生來不會平凡，而方辰便是這些人之中最閃耀的明珠。”


  穀青陽笑道：“你似乎高看了他，畢竟他還很年輕。”


  秦楚搖了搖頭道：“正是因為他年輕，所以什麽都有可能！他跟我們不一樣，從在俗世裏長大，麵對的都是爾虞我詐的世家之爭，其凶險程度未必比不過靈界。而且您發現了沒有？”


  “嗯？”


  “方辰來靈界不過數月的時間，就已經在靈界積累了不少的財富，而且賺取了不少名聲。如今靈界資源奇缺，而方辰恰恰可以補充一點，穀主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靈界人人都離不開方辰，隻要掌握著這些資源，就掌握了全下人的命，到時方辰一聲號令，還有誰敢不從！”


  秦楚道：“沒錯，不過這條路卻注定了方辰不會一帆風順。”


  穀青陽轉身看著秦楚道：“你是他會成為眾矢之的，被群而攻擊！”


  秦楚道：“靈界各方勢力絕不會允許一個人掌握著所有人生存的命脈，曆年來新興的勢力何其多，但一旦涉及到各大頂級宗門的利益，便會很快消失。方辰的出現，穀主不覺得正在威脅著各大勢力常年在靈界的統治。”

  穀青陽冷哼道：“他是我劍穀的女婿，我看誰敢！”


  秦楚心裏偷笑，嘴上卻道:“方辰骨子裏是個驕傲的人，像他這種人是絕不會向劍穀求助的。不過穀主倒也可以放心，我看那方辰修行速度奇快無比，而且他身邊聚齊了有方長生這種神秘高手，至少在安全上應該是沒有什麽大問題。”


  穀青陽露出思考，他道：“起這個方長生，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在他的眼睛裏，我看到了時間的滄桑，也看到了初生的稚嫩，這種感覺很矛盾，卻在他身上全部聚齊。”


  秦楚道：“不管他是什麽身份，不過有一方麵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對方辰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這方麵，穀青陽也看得出來，因此他點頭表示認可。


  “呼-呼-呼。。”


  不知何時，風雪之勢愈加猛烈，掛得這片地呼呼作響，穀青陽伸手一揮，在他所在的方圓幾米之內，都處於一片寂靜。


  穀青陽悠悠道：“這幾年劍穀的風雪更盛往昔，一眼望盡，地之間雪色蒼茫，肅殺之意猶如劍氣，甚是枯燥無趣，也難怪流蘇那子受不了，隻想著外麵的世界！”


  穀青陽重新轉身看著山片白色地，身後的秦楚依舊站在他一米開外，這是最好的距離，又可以表示恭敬，也不會表現太過疏遠。


  穀青陽不話的時候，秦楚絕不會打擾。


  許久，穀青陽似乎看膩了這片單一的白色世界，他有些不太確定道：“老楚，咱們劍穀在這慌亂的極北之地屹立上千年之久，當年祖師爺是刻意選址在這裏，是為了門中弟子適應惡劣的氣，能夠鍛煉他們的意誌。但是在這樣冰冷冷的環境中修行，門中弟子的心也都修冷了起來。現在外麵人都咱們劍穀出世的弟子，一個個冷酷無情，跟萬年冰川一樣。”


  秦楚笑道:“祖師爺選址在這裏，自然有他的深意。但劍穀的環境的確太過單調一些，門中弟子性子會變成這樣，也在所難免。好在有流蘇這位大師兄在，這幾年來，門中弟子身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隻是有些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穀青陽爽朗道：“你我雖是主仆關係，但我從未當你是外人，你有什麽話就直接，別藏著掖著，讓人不痛快！”


  秦楚道：“雖當年祖師刻意選址在這裏，為了讓門下弟子鍛煉如劍一樣的心誌，但長遠來看，並不是一件善事。”


  穀青陽眉頭微微一皺，道：“你接著！”


  秦楚顯然在心裏醞釀了很久，因此不假思索道：“門中弟子常年在這等冰雪環境中成長，雖心誌強了不少，卻看起來冷冰冰，絲毫沒有人應有的七情六欲。無情雖也是修行的一條道路，卻不是劍穀一直倡導的。每個人不一樣，所走的路也應該是百花齊放才是。”


  穀青陽：“那你的意思是要搬走？祖宗幾千年基業這怎麽使得！”


  秦楚搖了搖頭道：“搬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改變不是！”


  穀青陽疑惑道：“怎麽改變？哪那麽輕巧。”


  清楚笑了笑道：“穀主，莫忘記了方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