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沉默歸路

  下午4點0分，雖然夜幕還沒有降臨，烏雲已經悄悄潛入。今恐怕隻有城堡孤芳自賞了。


  實際上，在4點時分，風速就開始變強，驅趕著夏日的炎熱。現在烏雲遮蔽了半個空。


  暴風雨要來了。恩德爾憂慮重重。該來的終究會來。他不知道氣預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精確。該死！為什麽一切變得那麽糟糕！

  看著滾滾烏雲，喬休爾背脊有一絲絲的陰涼。他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恩德爾，眼神不太對。他的第一感覺是計劃可能會被……千萬別出岔子！

  恩德爾站在喬休爾麵前，雙手叉腰，他絲毫沒有掩蓋他煩躁的心情。顯然，釣到一條大魚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快樂。


  “我們得趕緊回去，你還要準備悼念會。”他的話語中懷揣著不耐煩的氣息。


  “夏普總監呢？”


  “他還有事，而且他現在正在接電話。”


  “你不打算等他？”喬休爾提醒他，他一直重視基本禮儀。


  “我想離開這裏！”恩德爾略微咬牙，盡力壓低聲音地喊出來。


  “噢，好的，我們走吧，”


  “對不起，我一時沒有控製住。你會原諒我，對吧？案子實在讓我有點頭疼。”


  “怎麽了？”


  “你沒有必要知道。”既然喬休爾不打算坦誠相待，他也不必過多言談。他指了指車的方向


  “暴風雨來了，夏普總監還要忙著安排一下防範工作。”恩德爾又撒了一個謊。


  喬休爾沒再多什麽。他聽話地向恩德爾的寶馬車走去。


  恩德爾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將他的警用手槍從喬休爾身後抽走。


  “我們能談談嗎？”


  雨已經滴下來了。


  “待會再吧。”恩德爾不想聽到他的解釋。


  路上，恩德爾把窗戶調低，讓涼爽的風，穿過他的耳朵和頭發，帶走不安的氣氛。


  雷聲震耳，空一閃一閃的，風力逐漸變得強勁。這般猛烈的暴風雨前奏是他們很少見的。或許就是華爾丁先生不屈的靈魂怒吼。恩德爾思忖道。

  兩人保持著沉默。


  希望這裏不會出現龍卷風，這是恩德爾唯一想到的。


  就這樣，他們如早上一般開過長800米的沃勒吊橋，前方一輛車停在吊橋口。他心翼翼地避開，他可不想重複早上的緊急刹車事故。


  兩側的車鏡頭可以看到那輛黑色吉普車逐漸離他們遠去。


  兩人沒有一句話。


  恩德爾印象中喬休爾也從來沒有像今沉默，喬休爾一直都是他的現況傳達機，不時地向他傳達周圍的環境狀況，即使他需要安靜的時候。他們這次是真的鬧僵了。但他不在意，這個時候，安全可以成為所有事情的強有力的理由。


  車子緊接著經過草場，草場挨近馬路的地方長著高高的蘆葦，非常茂密，但它們幾乎快被壓彎了。再開一段，草場被鐵網圈了起來，這裏是沃達斯山莊的高爾夫球場，燒烤場及狩獵場。


  “你還好嗎？”恩德爾問。


  “一直都好。”


  “約翰先生找你什麽事？”


  “你懷疑到我了嗎？”


  “你又不在案發現場。”


  “我是指背叛。”


  “我是指約翰先生。喬休爾，你為什麽要和我玩文字遊戲，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也不是因為這件事和我玩情緒遊戲嗎？”


  “我不想知道你的事。”


  “但是你又想我告訴你……”


  “好了，當我什麽都沒問過可以嗎？和你講話真是費勁，當你的特約記者去吧。”


  喬休爾停頓了幾秒。


  “對不起，恩德爾。”


  “不，你不用和我對不起，你知道嗎？不是你的錯，是我這個哥哥當得太差勁了。”


  “恩德爾，真的，我是認真的。”。


  恩德爾將車開進車庫，停好。


  “下車。”他用冷漠的表情看著喬休爾，他發誓他不會再給他二次機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