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禁錮的青春:血色1983> 第80章 春水泛濫

第80章 春水泛濫

  “僑中?你認不認識初一的一個小女生,叫水花?”


  “見了麵可能認識,僑中二三千人呢,哪能都想得起來?”,說話間,吳剛發現王貞又像上次一樣不見了,就下意識的左右瞧瞧,瞅瞅。


  “哎你找什麽,賊眉鼠眼的?”


  女孩兒笑起來。


  又問:“你上次那個朋友呢,怎麽沒一起來啊?”,這正中吳剛下懷,他趁機回答:“正找他呢,人家是大科長,忙唄。”


  “我知道,他說過。一說話就滿口的啦啦啦,笑死人。”


  “告訴你吧,他可想你了。怎麽樣,有空到他家裏玩玩可不可以呀?”


  “可以啦,沒關係的啦。”,沒想到女孩兒居然學著阿兵的口腔,這讓吳剛又驚又喜。因為很簡單,找人難,找到人後更難。


  麵對一個年輕女孩兒,怎樣才能把她說服引到阿兵身邊,本身就是個大難題。


  想了多遍的難題,沒想到竟然隨著女孩兒的玩笑,迎刃而解,這當然令吳剛同誌喜出望外。


  “真的?我們說定了,明晚就去。”


  吳剛迫不及待的逼著女孩。


  隻要女孩兒在阿兵麵前一露麵,嘎巴嘎巴嘎巴,一千塊賞金額就到手啦,這可是事先說好的:“我可是壞人喲,專門騙年輕女孩兒,怕不怕?”


  可女孩兒隻看看他,有些猶猶豫豫。


  “明晚?我要複習喲,沒時間啊。”


  “不怕不怕,擔擱一下沒關係的,明晚,七點,還在這大鐵門外,我準時來接你。”,女孩兒就回過頭,與女伴耳語著什麽。


  然後回過頭,正色的說:“我要女伴陪我一起去才行,九點鍾我們就要回宿舍的。”


  “當然當然,一個獨身女孩兒晚上出去不好,是得有人陪著才放心。”


  吳剛連忙答應,心裏樂滋滋的。沒想到事情會這般順利,難道是我吳剛時來運轉的前兆?音樂聲又起,二女孩兒又手拉手的走向舞池。


  吳剛突然覺得自己真蠢。


  要是女孩兒順口打哈哈逗自己玩兒,又該怎樣找她呢?

  忙跟著追過去:“哎,你姓什麽啊?有急事兒,我怎麽找你?”“叫我王妃就是!”一閃身,二條青春的小魚,滑進了旋律的大海。


  吳剛站在旁邊盡情欣賞。


  陶醉的想像著阿兵見了王妃,如癡如醉的樣子。


  在心裏說:“真是的,早知道這麽容易,當初的賞金該加碼翻倍。王妃,她真是叫王妃?爹媽還有這樣給女兒取名字的?”


  “在想什麽?”


  一個軟軟的身子碰碰他,吳剛霍然轉身,是王貞。


  “嗨,搞什麽鬼名堂?上次也是這樣,一忽兒就不見啦,也不打個招呼?”,王貞則不以為然的笑笑:“隨便溜溜看看唄,電燈泡,人家女孩兒答應沒有?”


  “你猜!”


  吳剛故意拿捏,對王貞現時贈送給自己的稱號,很有些不高興。


  這叫電燈泡嗎?這叫助人為樂,勞動掙錢。這都不懂?傻妞兒,還是站街頭賣你的衣服去吧。“答應了吧,要不你怎麽這樣高興?”


  王貞似感到有些發熱,把男式夾克衫脫在手中拎著,露出乳白色的綢紡豎領短衫。


  “她怎麽可能不答應?”


  吳剛有些解饞的瞧著她:“我朋友是科長,對人真誠大方,又是廣東沿海地區的,家裏有錢又有勢。哎,你說這條件,那個女孩兒能看不起嗎?”


  王貞似笑非笑的往一邊移移,恰好讓燈光明亮的照在自己身上。


  “我看那女孩兒像還在讀書?這麽小的年齡,你就替人家拉皮條兒,當電燈泡,缺不缺德啊?”


  吳剛感到被戮到了痛處。


  禁不住有些生氣的瞪起眼睛。


  “你說話就像在街頭麽喝,什麽拉皮條兒?人家僅僅是覺得雙方合得來,交個朋友,當個舞伴得啦。哼,你們這些跑單幹的,怎麽一個個都賊精?一件簡簡單單的事兒,到了你們嘴裏,都變得複複雜雜?”


  王貞還沒說話,二個女孩兒輕輕碰碰她。


  “姐,你這男式夾克在哪兒買的?挺好看嗬。”


  “好看是嗎?”王貞說著又把它穿上,模特兒似的旋轉一圈:“想不想要啊?我可以幫忙。”“想!多少錢一件?”“170!”“這麽貴?”


  “瞧這樣式,襯裏,防水透氣,廣東沿海地區的最新款式,韓國貨。不貴!妹兒,穿的就是個時髦和感覺。要嗎?”


  吳剛輕蔑的別過臉。


  真是跑單幹的,三句話不離本行,連跳舞也不忘推銷。


  二女孩兒湊在一起,咕嘟咕嚕的,一會兒,一個女孩兒說:“要,我們一人要一件,優惠點行不?”,王貞笑著豎起一根指頭晃晃:“妹兒,一分錢一分貨,別讓姐為維啦。”


  “那,要吧,在哪拿呢?”


  砰!王貞居然夾起二根指頭一彈,清脆的響一聲:“跟我來。”一麵對吳剛說:“原地等我,這次給你說了的喲。”


  十幾分鍾後,王貞樂嗬嗬的回來了。


  二個女孩兒跟在身後,一人身著一件男式夾衫,神采飛揚,樂不可支。


  “等急了吧?”五貞笑嗬嗬的看著吳剛:“讓你見笑,跳舞還做生意。可我不比你拿鐵飯碗,上下班是沒有時間的,得抓緊一切機會生存。”


  她瞟瞟人頭湧動的舞池,伸出雙手:“跳吧,《盧山戀》的音樂,我最喜歡的電影插曲。郭凱敏和張渝,一對金童玉女呢。”


  吳剛就挽住了她的手腰,滑進了舞池。


  要說吳剛本來就不算笨,又加之約定了王妃,心情舒暢,愉悅輕鬆。


  結果這一曲下來,熟練有餘,舞姿輕盈,跳得如癡如醉。王貞有些驚奇的捏捏他的手:“哎,看不出來,跳得還可以嘛。可怎麽剛才像木頭一樣,硬邦邦的?”


  吳剛踩著節拍進左一轉,進三步,然後再向右一旋,退三步,信口開河。


  “你以為我真不會啊?這跳舞也像看電影,高潮總是留在後麵呢。”


  王貞就輕輕掇掇他,低笑道:“鬼著呢,哎小吳,快30了吧?再不鍛煉鍛煉,就要真正成個大胖子啦。這男人也和女人一樣,要保持身體的均勻,才對自己的健康有益。”


  吳剛慢吞吞的走著步子。


  “怪了,剛才那個王妃說跳舞是鍛煉身體。你現在也說是鍛煉身體。怎麽你們女人這麽喜歡鍛煉身體,難道女人跳舞就是為了鍛煉身體啊?”


  “跳舞不是為了鍛煉身體,那你認為是什麽?”


  王貞又掇掇他,眼睛閃閃發光。


  “男女有別,男人對跳舞是怎麽想的?”“王大姐,你是要我直說還是隱喻?”吳剛心一動,惡作劇的歪著腦袋瓜子斜瞅著她:“真想聽?”


  “把‘大’字去掉,叫我王姐就是了。”


  王貞淡淡回答。


  “男女有別,思維不一樣,答案也不同,說吧。”“是想豔遇!”吳剛脫口而出,然後瞧瞧對方的神情。見王貞似乎並無太反感,才接著說下去。


  “先恕小弟無罪!男女有別,確實不一樣。你想嗬,天天麵對看慣了的老婆,連背上有幾顆痣都清楚,好沒意思啊。”


  “?”


  “不過我事先申明,雖然我看慣了自己的老婆,卻沒有紅杏出牆之心。如果不是她出差去了,今天我還不在這兒呢。”


  “哦,當老師也要出差?”王貞捏捏他手背,示意左轉,然後問:“你說她是什麽教學組的,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還有時間出差?”


  “忙忙碌碌就是為了出差啊,全國性的觀摩交流學習會喲,市裏,不,全省就蓮花校派了小教組參加,機會難得呢。”


  吳剛驕傲挺起了胸膛,仿佛自己正在領獎台上。


  “你不懂的!掌聲雷動,鮮花如潮,中央領導接見,握手鼓勵,人生當如此,無美酒也沉醉!”……


  好半天,王貞突然問:“那你平時一定十分寂寞,老實告訴我,你幸福嗎?”


  吳剛訝然。然後是沉默。


  “有人以甘做幕後英雄,默默支持與付出為樂;有人則以相互依存,相互支持,共同成功而自驕;還有人,以個人的努力奮鬥最大化,達到人生輝煌的頂點為榮。”


  王貞打破寂寥,輕柔的推推他。


  “你願意是哪種?”


  吳剛搖搖頭。說實話,他覺得王貞的這些提問,早已超出了自己的理解和承受。吳剛對此的理解與此說是渾渾噩噩,不如說是從來就沒有認直想過。


  大學教室裏坐了一年半。


  因覺得實在索然無味,或者說是智力有限實在跟不上,自己就跑了出來的吳剛,頂替在區食品公司當小幹部的老爸,捧上了鐵飯碗。


  而且還靠著自己高中畢業和大學1年半的學習經曆,名正言順的坐進了辦公室。


  自此,覺得自己一帆風順,正在朝著區商業局正式幹部目標前進的吳剛,根本就覺得王貞問得奇怪。


  再則,到這兒跳舞原本就是為了放鬆減壓,誰還有興趣去聽這些屁話兒?他有些不耐煩的用鼻孔哼哼:“隨便!現在是什麽曲子啊,怪好聽的。”


  王貞有些失望的輕輕搖搖頭。


  隨著吳剛邊跳邊聆聽。


  “《鹿鳴翠穀》的插曲嘛,這部電影去年剛上演的,我喜歡。”“剛才是《舞戀》,現在又是《鹿鳴翠穀》,哎王姐,看來你特別喜歡看電影啊。哪來那麽多的時間和錢?”


  王貞輕輕搖頭,喟然長歎。


  “你不懂的!人生如夢,理想如虹,現實如網啊。我們生活在一個殘酷荒漠的時代,在這個時代,有人痛苦,有人高興,更多的人渾渾噩噩。


  隻有從電影虛構的情節,唯美的畫麵和如水的音樂裏,才能讓人忘卻痛苦和煩惱,從而感到活著的意義和生存的價值。”


  吳剛嚇得一把抓緊了她。


  “什麽,王姐,你說什麽,這個時代不好麽?全黨工作重心轉到經濟建設上,在本世紀未實現四個現”


  “行啦行啦。”


  王貞緊捏捏他的右手,苦笑笑。


  “看我說到哪兒去了?對了,《鹿鳴翠穀》插曲很好聽,你哼得來嗎?”“我不行。”吳剛也苦笑笑:“整天忙天革命工作,很少看電影的。”


  “那好,我哼給你聽聽。”


  於是,隨著舒緩的音樂,王貞低哼起。


  “清清天池水/巍巍長白山/烽火中誕生的新一代/戰鬥在壺口邊./大地鋪青草/山間流清泉/幸福中成長的新一代/莫忘那泉水甜/”……


  啪啪!傳來二聲清脆的聲響,舞場一則突然喧嘩起來。


  緊接著,一個姑娘捂著自己的臉蛋,披頭散發的匆忙跑過。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一個年輕的男士身上,隻見他瞠目結舌,尷尬萬分,臉頰上有二個鮮紅的耳光印……


  舞會散場時,吳剛伸起頸脖子東張西望。


  王貞直笑。


  “別找啦,人家王妃早走了。王妃嘛,當然得如仙女下凡,來去渺然,豈容得凡夫俗子久久觀賞?再說,人家不是答應了你,你那一千塊人民幣的賞金,馬上就要到手了嗎?”


  吳剛驚得直眨眼。


  “什麽什麽,你是怎麽知道的?”


  “猜的!”王貞一捋鬢發,緊緊夾克衫:“走吧,人都快走完啦。”帶頭朝外走去。吳剛朝台上看看,樂隊正在鬧哄哄的收拾著,剛好水剛也正站起來往場中瞧。


  吳剛就指指門外,表示自己先走了。


  水剛點點頭,拍拍泠剛的肩膀。冷剛也站起來,朝吳剛搖搖手,再坐下收拾。


  踩著滿地落葉,一個人走過曲徑通幽,聽著蟈蟈在草叢中鳴叫,吳剛突然感到一陣孤獨和寂寞。抬頭看看夜空,月華如水,繁星似眼,有風撫過,帶來秋天的清涼。


  想想任悅此刻正在北京,十三平方第一次顯得那麽的空曠和冷清,吳剛就有了不想回家的心思。


  慢騰騰挪到了大鐵門,他一眼就看見濃鬱的夜幕中,王貞靜靜而立,宛若一朵淩風吐蕊的夜來香。


  “王姐,怎麽還沒走?”


  “沒瞧這夜黑的?”


  “我送你。”吳剛想也不想,一拍胸膛:“走吧,我就是你的保鏢。”“你不怕嗎?”王貞突然拋過來一句:“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瓜田李下。”


  “怕什麽?再說,你那麽勇敢瀟灑,還怕別人嚼舌?走吧!”


  吳剛豪氣的雙手一抱:“遠不遠?”“不太遠,也就十幾分鍾吧。”


  王貞的家,座落在一片平房中間。門前一排齊腰高的冬青,翠綠茂密,冬青之中,是蛋青色小方磚鑲嵌的路麵,長約五六米,一直通向大木門。


  開門進去,是時下常見的大間房。


  靠後處用素花布簾一拉,把寬約三十個平方房間,隔成了二半。


  屋裏陳設普通,整潔十淨,散發著濃鬱的女性氣息。唯一讓吳剛意外的是,在雙人床的床榻上,放著一台他從沒看到過的台式機器。


  王貞進去後,隨手一脫,脫了男式夾克衫。


  在明亮的燈光中,人更顯得苗條年輕。


  她拿起杯子衝了二杯牛奶,這才發現吳剛還一直站在門口,便笑:“怕我吃了你,進來啊,進來坐坐。”


  吳剛有些猶豫不決,探頭探腦的瞅瞅。


  “你,你一個人住?”


  王貞遞一杯給他,自己一仰脖,咕嘟咕嚕就是一大口,在嘴巴裏涮涮,再用力吞下,一展脖子:“當然!”“那,那?”


  “哦,他早就走了啦,離了,走了,就這樣。”


  王貞平淡的解釋,手揮揮。


  “怎麽,這很可怕,讓你感到驚奇?”,吳剛吭吭哧哧的,未可置否。喝了牛奶,二人坐在床沿上又聊了會兒,吳剛就打算告辭。


  王貞也沒說留他,站起來抓起罩衣。


  “我送送你。”


  二人就朝門口走。快到門口時,王貞一步搶上卻關上了大門……一切都發生得那麽突然幸福,那麽有預謀策劃,又那麽充填了潛意識的渴盼。


  兩具滾燙火熱的軀體,如饑如渴的絞扭在一起,久久不能分開……


  淩晨五點,夢中的吳剛被輕輕推醒。


  睜開眼睛,他看見王貞披著罩衣,母親般慈祥的打量著自己:“你該回家啦,乖,起來吧,穿上衣褲。”說著,把他的衣褲遞了過來。


  吳剛則像在十三平方一樣,慢騰騰的翻身爬起來坐著,雙手揉揉眼睛,再甜甜的打個嗬欠。


  然後,閉著眼睛抓過衣服就往腳上套。


  蹬了幾下,始覺不對,扔開;再摸索著抓過褲子,雙腳一伸,屁股一撅,落到地上,又甜甜打個嗬欠。整個過程中,吳剛始終閉著眼睛。


  王貞則隻是無聲的瞧著,像座雕像。


  穿戴好了的吳剛,這才睜開了眼睛。


  看看自己的腕表,咕嘟咕嚕:“才五點呢,天都沒亮。”,王貞站起來,幫他上下拉拉,又拿起梳子替他梳梳,軟聲款語說:“該回家啦,不要太貪玩兒。你已經27啦,不小啦,是男子漢啦。回去吧。記住,我這兒非請莫入,忘掉最好,明白嗎?”


  吳剛看她一眼,憋出一句。


  “你那男式夾克衫真好看,可惜我穿不得。”


  “誰讓你這麽高啊?要穿,得特大號的。不過,拿一件去試試,披著也可以的。”說罷,王貞繞到布簾後,拿了一件給他:“一共才28件,沒剩幾件啦,這是最大號的,拿去吧。”


  吳剛接過來,夾在自己腑下。


  “外麵我是賣170塊,你呢?”


  她停住,笑眯眯的看著吳剛:“打個九折吧,還欠著。好了,回吧。”輕輕拉開門,將吳剛溫柔一推:“保重!”,門,重新關上了。


  沐浴在黎明前的魚肚白裏,吳剛好像還沒從夢中醒來。晃晃悠悠的踩著小方磚朝前走。


  走一段,頗感疲倦便坐在石階上。


  魚肚白開始泛白,路上有了行人。吳剛這才看清,其實王貞住得並不遠,前麵左邊就是那幢著名的鋼設院大樓,在泛白的魚肚白中,像個沉睡中的老者。


  幾個顯然是知識份子模樣的男女,正從一大片平房中跑出。


  跑到吳剛麵前的小壩子上停下,開始踢腿彎腰摔手的,誰也沒正眼兒瞧他。


  吳剛大口而貪婪地吞吸著清晨的空氣,感覺格外清新甜美。坐了一會兒,方覺好多了,就站了起來,不防一陣暈厥,差點兒跌倒。


  複坐下的吳剛,懊喪的搖搖頭。


  他明白這是自己昨晚太貪婪所致。


  不過,雖然感覺疲憊不堪,卻有一種異常的清爽和痛快,在全身流動。他知道,這是自己壓抑過久,突然得到暢快釋放的結果。


  回味起昨晚的纏綿,吳剛禁不住又朝百米之遙的王貞屋子瞧了又瞧。


  在二人纏綿時,他才知道,王貞居然比自己整整大了十歲。


  大十歲是什麽概念,吳剛不知道。隻是覺得王貞和任悅差不多,一樣有力和熱情,並且比任悅更體貼人。唯一讓他感到遺憾的,是王貞不願意開燈。


  所以,實際上自己根本就沒看見,情愛中的王貞到底是什麽樣子?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她在自己眼裏多十分神秘,免得一想起通身透徹,毫無懸念了。


  八點半,吳剛準時趕到了商委大院,大院進門的寬壩上,各出攤單位,正鬧哄哄的搭著攤子,一邊是堆積如山的各種貨物。


  見吳剛來了,阿兵就朝他招手。


  “吳剛啦,這兒來啦,這兒來啦。”


  正巧那邊的凡科也在喊他:“吳剛,過來幫幫忙。”,吳剛站站,對阿兵搖搖手,欠意的笑笑,朝凡科跑去。


  凡科指指正在忙著搭攤的沙百貨。


  “去幫幫忙,我看她們的帳蓬老搭不起來。這沙百貨是怎樣在安排的,出攤也不來幾個男的?”


  吳剛拍拍自己胸膛。


  “這不是男的?放心,我去。”


  藍天和幾個部下,正吃力地拖著沉重的帳蓬往上鐵架上掀,看樣子已經掀了多次,幾人累得汗珠串串,就是掀不上去。


  正在這時,吳剛幾步趕到了。


  吳剛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用力!”


  眾人一齊使力,嘩啦啦,沉重的帳蓬終於掀上了鐵架。吳剛拍拍手,自豪的看著藍天:“怎麽出攤盡是女將,一個勞動力也沒有?”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