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做做樣子
沒過五分鍾,老爸又開了口。
“不是說早戀害人?怎麽還有早戀助人提高學習成績的?你是女孩兒,又是老師,給說說聽聽。”
資琴無可奈何偷偷的瞧瞧水剛,小倆口相視而笑,又輕輕搖頭。
“這個呢,因人而宜。世上沒有絕對的不好,隻好相對的緣由。”
資琴想想,慢慢回答道:“就像牛奶,有人喝了好,有人喝了燥,體質的不同,決定了牛奶喝下後的不同反映。爸,清楚了嗎?”
老爸搔搔自己腦門。
“沒清楚!
為什麽有人喝了好有人喝了燥啊?哎資琴,你說水花這丫頭,怎麽就喜歡上同桌?才不過十五歲麽,現在這社會啊,電視上又是親嘴又是摟摟抱抱的,對人的影響多不好。”
“爸,真的,水花真是喜歡上了同桌?”
老婆看看水剛,眨眨眼,不懷好意的笑了。
“那個同桌你見過嗎,多高,長得怎麽樣,家庭條件如何啊?”,老爸聽聽不是味兒,扭頭瞧瞧媳婦,正碰上水剛惱怒的眼睛。
逐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腦袋瓜子。
“唉,老糊塗啦!資琴啦,出門在上,休息和身體第一。剛才給你的錢不要存著,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總之,不要委屈了自己。”
快十一點半時,老爸才告辭。
水剛送他出去,父子倆踏著清亮的月光,朝空寂無人的校外走去。
父子倆這樣相伴走路的機會不多,水剛有些不習慣。他瞟著老爸微微彎曲的身子,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那時的老爸,多麽英武高大,邁著軍人般的步伐,昂首挺胸,昂首闊步。
自己呢,拚命挪動著雙腳跑在他身側身後,不時撒嬌吼叫:“爸爸,等等我。”……
倥傯間,老爸的身子彎了下去,昂首挺胸變成了微駝徐步,昂首闊步變成了緩進蹉跎。唯有那雙眼睛依然閃閃發光,滄海桑田的顯山露水。
生活啊,不經意間就改變了一切。
也許,當我的兒子也這樣跟在我身側時,我比老爸更不如。
“水剛!”“嗯!”“問你個事兒。”“嗯!”“昨晚上你多久回的學校啊?”“嗯?”水剛敏感的瞅瞅老爸。“自行車是誰的,怎麽放在家裏一直不還?”
“朋友的,忘啦。”
水剛信口胡諂,眨巴著眼睛:“明天還。”
父子倆又默默走路,快了,看得見那條通往坡下的石蓮花夾道了。濃鬱的夜色下,每隔十米一盞路燈的夾道燈火通明,亮亮堂堂,猶如一段神秘莫測的時光隧道。
踏上夾道口時,水剛聽見老爸喃喃自語,似說非念的。
“你那舞場多遠,來都是幾步就走回來啦,何曾想起要騎車?”
老爸揮揮手,一臉的放光和迷惑:“回吧,水剛,資琴學習去了,你回家吃飯吧。”“嗯。”水剛漫聲而答,未可置否。
說實話,除開為了生計站街頭外,水剛平時並不太願意回家。
這固然是因為老爸老媽喜歡嘮叨受不了外,更因為他認為自己有了家,就要獨立生活。再像單身漢時動輒往家跑,多少讓人不自然不習慣。
回到十三平方米的水剛,作賊心虛地忙著去看鎖在走廓裏的自行車。
朦朧的路燈下,自行車默默蹲在寬敞的角落裏。
半成新的車身,朦朦朧朧反射著天藍色的漆光;兩隻鋼圈,泛著微白的光亮,一切都那麽正常和寂靜。水剛蹲下去,握住踏板搖搖,嘩啦啦!嘩啦啦!車輪發出了悅耳的呼嘯,仿佛在訴說著昨晚上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第二天清晨,不,其實也就是六個鍾頭以後,校領導們踏進了寂靜的走廊。
“欣組長,準備好了沒有?”
“任悅啊,上車了呢。”
“小資琴,離了愛人,哭不哭鼻子哦?”
三間十三平方米的房門早就打開了,此時,三個女老師魚貫而出,後麵眼著拎包提袋的家屬:“浦校長,早準備好啦,走吧。”
“王主任,班上就托付你啦。”
“哎哎,周輔導員,新進的那幾個學生有點調皮喲,你要幫我看緊一點才是。”
大家高高興興,熱熱鬧鬧的說著寒暄著,湧出了走廊。到了操場上,學校常用的吉普車沒熄火,輕輕鳴叫拉動正等著呢。
見狀,水剛先咕嘟咕嚕起來。
“這車坐得了六人,還有行李?”
冷剛看看吳剛,悄悄笑道:“如果沒有吳大個就行,還有寬的呢。”,吳剛則陰沉著臉,頻頻點頭:“我就猜到,我就猜到嘛。”
果然,浦校長說:“家屬就不去了,小揚,”
她對司機召召手:“你負責把三個老師送上飛機。”
欣然有些擔心的看看她。“哦大家放心,小揚迎來送往習慣了,對登機十分熟悉,放心,他會幫你們辦好一切手續的。”說罷,浦校長朝車內指指,示意大家上車。
小揚則熟練的指揮著三口缸,一一把行李放在車後堆好。
然後關上車門,跳進駕駛室,嘎!絕塵而去。
大家目送著吉普車慢慢駛下小路,駛上正公路,一加速,片刻間就不見了。這才回過身,一齊往學校裏走。
“冷剛!”浦校長喊住了正欲轉身的冷剛:“等等,問個事兒。”
水剛和吳剛就留下冷剛,回了十三平方。
冷剛有些不安的迎著浦校長:“浦校長,什麽事兒啊?”,浦校長站站,待其他領導走遠了,才問:“報到了嗎?”
“報到啦,謝謝您。”
“先不忙謝,”
沒想到浦校長對他一伸手,有些不悅的盯住冷剛:“是你公司張書記的兒子,這可是你親口對我說的。”“是啊!”
冷剛感到有些不妙,心兒莫明其妙狂跳起來。
“是啊,是他的親生兒子。”
“可我怎麽聽說是他二房生的私生子,真是這樣的麽?”“欣然!”冷剛在心裏狠狠叫著,臉上卻笑道:“沒有的事兒,您聽誰說的?”
“一個挺可愛機靈的小女孩兒,叫媛媛,分在你老婆班上?”
“是的,就是她。”
冷剛忽然發現自已不能自圓其說了。那次給浦校長說的是兒子,可現在鑽出來了個小姑娘,唉,他媽的,我這是怎麽搞的啊?
他暗暗懊悔自己連張書記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沒弄清楚,就答應下來,這不,露餡了吧?
果然,浦校長的眼光,刀子般刺在他臉上。
“你說是兒子,可現在是女孩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小冷,你可要給我講實話。”,冷剛馬上就感到了實實在在的威脅。
是的,惹怒了浦校長,一個暗示,就可以攆媛媛出校門。
那樣一來,張書記震怒之下?
冷剛不願意再想下去了,隻得一一從實招來。浦校長聽了,倒難得大量的點點頭:“嗯,我明白了。作為一個普通科員,是不好打聽也不好拒絕的,我理解這種心情和處境。行了,隻要你說實話就沒有什麽。
小冷啊,隔行如隔山,你隻知道蓮花校計劃外的生源難進,可進一個計劃外的生源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嗎?”
冷剛搖搖頭。
因為他確實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浦校長呢,則像在想著什麽,又抬眼瞧著豔陽東升的天空,然後說:“實話說吧,一個計劃外的生源,價值一萬塊,還得抱錢排隊候著,這還是不得以而為之的笨辦法之一。其他的基本上就不考慮。”
她長籲一口氣:,皺皺眉頭。
“國家百廢待舉,處處都需要錢啊!幾十年來,對小教的投資車水杯薪,根本就滿足不了人民群眾的要求。所以”
她又轉向了冷剛。
“答應你,就是補助了你一萬塊人民幣。聽到一些反映,我當然要問啦。”
冷剛尊敬的望望浦校長,有些震驚,更多的卻是感動。一萬塊人民幣是什麽概念?冷剛不知道。隻知道以自己每個月120元的總工資金額算,一萬塊足足抵得上自己83個月,也就是將近7年的月總工資額。
哎呀呀,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冷剛尊敬的看著浦校長,他當然知道對方為什麽願意在自己身上下功夫?於是,低聲說:“浦校長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欣然的工作,為蓮花校的小教重任做點貢獻。”
“唔,這就對啦,這就對啦。”
浦校長聽到了自己最想聽的回答,滿意的笑了。
“我總認為,三口缸之中,你是最具發展潛質的,事實證明我沒看錯人。雖然你不是我們蓮花校的人,可我對你一樣關心愛護,對此你不反對吧?”
“當然!”
冷剛會心地笑了:“謝謝浦校長,我會努力的。”
“好好,好!我替欣然高興。
小倆口互敬互愛,共同前進。小夥子,你們真是趕上了好時代啊,八十年年代的新一輩嘛!努力奮鬥,團結拚搏,學習和發揚女排精神,為祖國早日實現四個現代化貢獻力量。”
“謝謝浦校長,我會的。”
冷剛覺得自己有些言不由衷了。
這浦校長大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她的下屬,剛才一番話還頗具真情,現在怎麽越來越聽起不順耳啦?
“還有個事兒呢。”
咕嘟咕嚕,咽了一大口唾沫的浦校長,忽然壓低了嗓音:“能不能告訴我,郵政局那洞裏,到底有什麽寶貝啊?”
“?”
冷剛無言的看著她。
奇怪,百忙中的浦校長,怎麽會知道這件事兒,又怎麽突然想起問自己,難道她知道我是發掘小組的成員?
“小冷,聽說洞裏有古墓,是不是啊?”老太太笑嘻嘻的看著冷剛:“怎麽,對我也要保密啊?”
第28章亂七八糟
送走老婆們後,見浦校長喊住了冷剛,水剛便和吳剛回了十三平方。
老婆走了,平時雖冷清但畢意是二人世界的家,突然變得空虛。
二剛站在各自的房門前瞅瞅,都沒急著進屋,而是恍若初來乍到似的,饒有興趣地四下瞅著。“哎水剛,你說這老婆在家嗎,管你像管小學生,感到憋悶。
走了嗎,又覺得好像少了什麽,空蕩蕩的。這人到底是他媽的怎麽回事兒啊?”
“吳大個,我沒你那麽苦大仇深。”
水剛揪著門枋,似笑非笑:“我覺得還是老婆在家好,晚上急了,還有個人說話解悶兒。”
吳剛雙手摳在自家的門沿兒上,一踮腳就立了起來,一上一下的像是鍛煉著自己的腳勁兒:“你當然羅,你那資琴好嗬,又漂亮又溫柔又聽話,摟著一定很舒服吧?”
水剛就驕傲的揚揚頭。
“嗯哪!羨慕還是嫉妒?”
“嫉妒!嫉妨如仇!哎水剛,趁現在沒人,咱給你講清楚了,以後你二個半夜幹事兒小聲點,斯文點。莫要光顧自己高興,忽略了別人的感受。八十年代的新一輩嘛,要有點社會公德才是。”
水剛斜視斜視他。
“哈!公德,這事兒也要講公德?怪隻怪這十三平方不關音。要不,你看電影電視上,人家幹得熱火朝天,大汗淋淋,左隔右壁不照常睡覺聽音樂?”
吳剛一時無語。
便悻悻的一摔手,離了門沿兒。
“人不同則道奕不同,不跟你說啦。哎,今晚上的舞會還照常舉行嗎?”,水剛奇怪的反問:“怎麽,誰說不舉行了?哦,明白了。”
他揚天笑笑。
“哈,嚐到甜頭了吧,吳大個也開竅啦?”
吳剛也笑了,正色道:“莫說,以前真是不知道,跳舞這玩意兒確是一種消悶遣憂的好方式。平時間見了那麽多美女,隻有吞唾沫的份兒。可到了舞場,你隻要有膽量,盡管摟摟抱抱就是,那味兒,美著呢。”
“還摳摳摸摸呢,吳大個,你不是一直拒絕嗎?”
水剛有些厭惡的瞟著他。
“任悅一走,就原形畢露,原來是假斯文啊?”,吳剛很響亮的打個嗝兒,水剛甚至都感到了他嗝兒的臊氣,撲到了自己臉孔上。
“假斯文也好,真斯文也罷,反正,食色者,性也,這話放之四海皆準。今晚,咱準時到。哎水剛,評判評判,你覺得咱這個兒如何?”
水剛差點失聲大笑。
瞟瞟得意地扭來扭去的吳剛,鄙視的嘲弄著。
“好呀,標準的美男子臉孔,跳國標和恰恰的高身材,迷死一大片娘兒們了。”,吳剛站住了:“行啦,知道你是嘲弄不服氣。不過,咱真是往女伴麵前一站,沒有哪個拒絕的。”
咣當!
很響的聲音傳來。
接著,咣當咣當,啪啪,砰砰!撲!響聲頓起,好不熱鬧。二剛正在楞怔,冷剛連蹦帶跳衝了進來,邊跑邊叫:“你二個揪著門枋幹什麽?還不快出來,施工隊進場了,進場了,終於進場了。”
三剛衝到了外麵。
可不,一輛大卡車停在院壩子外,工人們正往下卸著鋼筋,石綿瓦,林林總總的工具什麽的。
坡上坡下一片歡騰,除了正在上班的老師外,凡在家的家屬都攜老扶幼的出門觀看。隻見老老少少站滿了小路,溝沿和草道,大家指指點點,交頭接耳,樂不可支。
見了這個陣勢,三剛眨巴著眼睛,麵麵相覷。
“媽的,這麽多人啊?瞧一個個猴急樣,還沒下磚呢。”
吳剛有些懊惱的叉腰道:“真修好了,還不打死幾個來擺起?我看這事兒有點玄嗬!”,冷剛也擰起了眉頭。
雖然有浦校長訂好的政策和一再的保證,可這麽盼房的人卻是活生生的事實。
到時,迫於民怨民憤?冷剛他捂著自己下巴,不敢再往下想了。
水剛呢,則笑嘻嘻湊上去與工人們套近乎,甚至幫著往車下卸東西。貨卸完了,工人們就地開挖,搭建著臨時工蓬。
這時,浦校長和一幫校領導來了。
領導們排成一行,以浦校長為首,一個個笑容滿麵的與工人們握手,寒暄和打招呼。
撲!卡嚓!大家這才看到,居然有媒體記者在一邊忙乎著呢。水剛朝二剛跑來,擠擠眼睛,二人便圍著他:“怎麽樣,今天開挖下磚嗎?”
水剛就癟癟嘴巴。
“你二口缸嗬,就知道著急。工人們說啦,先搭工棚,然後才能正式進場。進場後首先是挖地基,下樁,紮鋼筋,最後才是下磚。聽說,”
他嘎地閉了嘴,轉身往回走。
憋氣得二剛緊攆其後,連連嚷嚷:“聽說什麽,聽說了什麽?水剛,你這是他媽的故意拿捏啊!”
進了院壩,水剛才回頭,大將軍般指指坡上坡下:“據說這兒幾億年前是一片汪洋大海,所以這一帶係是沙土質,很鬆很軟,建七層以上的高樓有危險,規劃局不同意。”
吳剛手一拍。
“那麻煩大了,也就是說隻能最高隻能建七層?”
“當然!還得再打報告作工作;而且還要增加不少預算外的工程費用。”水剛喘著粗氣,也有些懊喪:“原先說好的是九層,每層五間。現在變成了七層,就比發的少了十間。上帝!蓮花校新老教師上百人,這35間房,天啊?”
冷剛急眼了。
一跺腳:“我不管,我們可是浦校長事先答應了的。老婆們這樣拋頭顱,灑熱血的拚命,為了什麽?軍工章上也有我們的一半呢。”
水剛吳剛沒跟上,而是各自煩煩的想著心事兒。
“唉,剛才口若懸河,現在怎麽不說話了?這是大事兒啊。”
冷剛跺跺腳,回頭指指宿舍:“這十三平方,我早受夠啦。”,二剛則煩煩的瞟瞟他,各自走開了。走開後的水剛,有種直覺。
如果真得改了圖紙,那麽三剛的新房,就得打漂漂。
想想也是,蓮花校曆年積存下所有的矛盾焦點,其實也就集中在新房上。
上百號老師和老師後麵多達幾千人的家屬隊伍,對校領導是一個多麽現實而巨大的壓力。僅僅35套新房,遠遠不夠啊。
因此,推理兒壓縮事先答應的三老師新房,絕對可能半途而廢。
水剛忽然叉起了腰杆。
對,全部不答應對校方而言,似乎太說不過去和太殘酷無情,必定讓後續者心寒,影響蓮花校的小教重任。
因此,最大可能是三選一,三留一。
哎呀他媽的,資琴在其中年齡最小,資曆最淺,這不明擺著是她白白貢獻,毫無希望嗎?
水剛一下覺得渾身燥熱,呼吸急切起來。唉!咣當咣當,啪啪,砰砰!撲!剛才聽起那麽悅耳動聽,現在怎麽嘈雜得令人無法容忍?
水剛呆站會兒,瞧著吳剛冷剛背著大挎包,一前一後,摔摔搭搭,磨磨蹭蹭的上班去了。
水剛也慢慢騰騰的走進走廊。
畢竟發呆當不了飯吃,日子該怎樣過,還得怎樣過呢。水剛迅速把今天的事兒在腦子順了順,上午站街買賣,不出工就沒錢賺,今天這一天就是吃老本,這是絕對不行的。
下午呢,抽空把自行車騎去還了,然後拐到郵局代寫。
要說那活兒不錯,找準方法,按著套路,捏起筆,鋪開信箋,就是錢。
水剛算了算,這段時間光是代寫賺的錢,就有100多塊。哎,確切的說,是179塊。聽說吳剛冷剛這二個傻小子,累死累活一個月,也隻有120塊錢呢。
晚上,準時伴奏賺錢。
想想自己略施小計,就驅逐了柳一弦,水剛多少有些得意。
高中時讀曆史,讀得滿腦子的“腹有良謀”“運籌帷幄”“縱橫捭闔”,不知所雲。現在看來,那些根本就是古人的杜撰瞎編。我水剛無師自通,稍稍用力,就“運籌帷幄”了柳一弦的倒黴,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世上的事情本沒那麽玄乎。
說明了凡事都是這些文人騷客吃飽了飯撐出來的。
啊哈,當然羅,也說明了那件事兒公安局根本就查不出。排查不過是例行公事,走走過場,做做樣子罷啦。
匆忙吃了早飯,鎖上門,水剛就打開了自行車鎖。
打定主意帶它一起到街頭,靠放在一邊,自己做完買賣後,騎上就走。這樣可以不必再跑回學校,時間就是金錢呢。
水剛在街頭會齊了老爸。
老爸把一迭暗花式樣的男女襯衫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