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昂

  蓑衣客砸了砸吧嘴,向一旁隨意的吐了口唾沫。


  “不過是些許奇遇而已,比不得你這位公子哥兒!”


  “你在尋人?”麵容普通氣質也普通但無形中卻又與眾不同的年輕哥無所謂的道。


  蓑衣客下意識的警覺了起來,右手悄悄的摸上了一旁三指窄刀的刀把上。


  “你怎麽知道?”


  年輕哥轉頭看向蓑衣客,臉上泛著若隱若現的笑意,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夠洞穿人心,洞若明火般,看得蓑衣客一身不自在。


  “嗯……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下間能讓我不知道的很少!”年輕哥一臉誠懇的道。


  蓑衣客不屑的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那上的仙人?上通命?下達地理?”


  年輕哥並未理會蓑衣客的輕蔑,而是認真的回答道:“那上的仙人也不一定比我知道的多。”


  蓑衣客感覺和這麽一個瘋子話很無趣。仙人存不存在都還不知道呢!你還能比肩仙人?

  年輕哥繼續道:“你可知這三陽鎮為何要以三陽為名?”


  蓑衣客翹著二郎腿斜睨了一眼年輕哥,興致缺缺的嘟嚷道:“為什麽啊?”


  “因為這個鎮上的人都缺失了三火。”


  蓑衣客換了一個姿勢,切眉道:“你騙鬼呢?這人若沒了三火早死了!哪裏像這鎮上的百姓這麽精神抖擻的!”


  三火,顧名思義,指人頭上與雙肩上的魂火。任一魂火一旦熄滅,輕則病不斷,重則大病纏身。如若三把火全滅,則代表一個人油盡燈枯,離死不遠亦。


  這是道家道理中所闡述的,也是修煉武學的人所公認的。


  “因為這裏有一座道家先賢布置的一座大陣,鎖住了整個三陽鎮的生機,隻要三陽鎮的鎮民們不要離開三陽鎮太遠,都不會感覺到任何不適。”


  蓑衣客眯了眯眼,略帶好奇的看著一副氣定神閑的年輕哥,問道:“你到底是誰?”


  年輕哥輕嗬一笑,施施然的站起了身,對著蓑衣客拱手一鞠道:“在下明台觀。”


  “明台,明心,明性三觀中明台觀弟子?”


  笑而不語。


  蓑衣客打量著,追問道:“道門一向遠離俗世,想不到也會派一個會吃肉喝酒的弟子出來行走下。”


  無所謂的又坐了下去:“誰道門弟子不可以喝酒吃肉?我道門又可不似那佛門的和尚。和尚那叫斷情斷念,道士叫忘情寡欲,寡欲可不是讓沒有欲望,本道的口腹之欲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方才你這座鎮子被下了大陣,那你知道為何你那道門先賢要布置陣法?”


  舉杯喝酒,邊如實道:“不知道!”


  蓑衣客頓時被氣得一樂,“嘿!我你這個道士可真好玩,前一刻才自己什麽都知道,這一刻又不知道了?”


  聽此,連忙阻止蓑衣客繼續道:“施主不要妄言,道我隻是我知道的多,了沒有我什麽都知道。出家人……呃,方外人自當稟實話,可不敢誆騙施主。”


  蓑衣客聽著這不倫不類的辭,眼神怪異的看著:“你真是道門明台觀的弟子?我怎麽感覺你就是在誆騙我?”


  展現出一臉如沐春風的笑容,看著蓑衣客認真道:“道不敢誆騙施主,道推算命理的本事還是精深,如若施主不信就讓道給你算一卦!”


  蓑衣客埋汰了一聲,不過還是無事兒找事兒,無聊找樂的對著道:“那你過來給爺算一卦?”眼神滴溜溜的轉動,似是看到了等下不堪的樣子,在暗暗自喜。

  聞言,立時從那邊桌子跑了過來。


  坐在蓑衣客的對麵,一臉興奮的道:“快快快!把你的左手拿出來,除了觀裏的那幾個人,我還沒怎麽給外麵的人算過呢,你算是第三個。”


  蓑衣客一臉狐疑的看著,不過還是緩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期待著的不堪之像。


  見蓑衣客握拳將左手抬了上來,立馬便迫不及待的抓了過來。一把打開胡不歸的左掌,便一臉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隻見胡不歸的左掌,老繭橫生,其間傷口縱橫,將原本的紋理毀得麵目全非。


  胡不歸哈哈一笑,調侃道:“道士,你趕快給老子算啊!老子還等著你的下文呢!”


  一時表情精彩,臉色憋得通紅。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一臉的苦惱。


  隨著胡不歸的不斷催促,隻見略顯尷尬的一笑。憋了半終於憋出幾個字兒來。指著胡不歸傷口縱橫的手掌道:“你……你看啊!這,傷口縱橫,把……把你的紋理都破壞盡了,明你未來命途多舛,幾近死亡,甚至會死!”


  像是為了服自己與胡不歸般,隨著深呼吸不住的點著頭。


  隊伍的算命,胡不歸自然是不信的,甚是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就是個瞎算的混蛋。


  “放你娘的屁!我你這個道士道門別的沒學好,倒是把這機靈勁兒和騙人蒙鬼得本事學了不少啊?”


  被胡不歸的一聲震吼給嚇得一哆嗦,立馬道:阿彌多佛的無量尊,道絕對是精通命理的高人!還請大俠相信道!


  胡不歸看被嚇得一哆嗦,便立馬探出手抓住了的左手用真氣一探!喲嗬!這不就一實打實的溪境武者嗎?


  胡不歸暗罵自己一聲,還以為這是哪裏的世外高人呢?如今想來他知道自己的境界也應該是葛道人那老頭兒與他聽過了。


  “我你就一溪境武者,方才坐在那裏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見自己真形被拆穿,努力掙紮想從胡不歸手中抽出手腕的身子一頓。


  勉強裝出一副笑容道:“這……道是有原因的……至於是何原因,那個弟現在內急,能否等弟入個茅房先?”


  胡不歸緩緩的點了點頭便放開了的手,允他出去上茅房。


  隻是過了許久也不見再進來,胡不歸也不當回事,隻當是這無聊生活中的一個樂兒是。叫了店家準備結賬時。隻聽那店家唯唯諾諾的道:“那個……那個……”


  胡不歸見不管店家的磨磨唧唧,於是便不耐煩的道:“有事快,有屁快放,別耽擱老子辦正事兒!”


  店家被嚇得一時語禁。舒了口氣隨後道:“那個大俠,之前那位公子是你的好朋友,將他的帳記在你的名下。我見你們兩個剛才一直相談甚歡,於是……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完,店家還用算盤遮擋住自己的頭顱,深怕被胡不歸給一拳撩到。


  胡不歸一愕,隨即便反應過來那道士最後一句‘道是有原因的’的含義。深吸了一口氣,他娘的!吃霸王餐吃到了老子身上了。


  想完又瞪了那店家一眼,瞪的那店家差點摔倒在地。你他娘的那隻狗眼睛看到我和他相談甚歡了??

  生著悶氣的胡不歸,一把將銀子甩在了桌上,也不看是多了還是少了,便揚長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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