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崖下溝下崖下狗
廖滿在溝池裏猛地坐起了身子，吐了口水，甩了甩頭後，又理了理發型。
從溝池裏出來，他四周看了看，兩邊是狹窄、粗糙的山壁。
我居然還沒死！
廖滿感到不可思議。
“一定，一定是掉剛才那水裏了！”廖滿跑回到溝池邊一看，隻有半米深。
奇了怪了，這是怎麽回事啊？
廖滿轉過身去，疑惑地看著腳下緩慢的走著，一邊用兩隻手揉揉頭部，想著到底是怎麽了。
“嗬嗬，子，過來！”廖滿忽然之間聽到一聲蒼老而有厚勁有力的聲音，嚇了一身雞皮疙瘩。
廖滿轉過頭去，看見黝黑的石壁上用粗大的鐵索鎖押著一個渾身破衣、亂糟糟的頭發一直遝了近三四米的邋遢老頭。
老頭是臉被頭發擋住大半部分，已經看不清楚半分麵容，但廖滿能他感覺精神狀態很振奮。
“前輩，你這……”廖滿試探性地問了一下，還用了他平常幾乎沒用過的禮貌性用語。
沉默了好一會兒，狹隘的山崖下隻有水滴落下和溪溝流水的聲音。
廖滿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雙腿止不住地顫抖、鬆軟無力，不知道有沒有冷的成分在裏麵，可是廖滿又不敢動。
鐵索晃了幾下，發出厚重的金屬碰撞聲。老頭張嘴話了：“你叫什麽，是幹嘛的？”
“我叫廖滿，是，是……一個修、煉者。”廖滿本以為的很自然的話，完後才感到聲音莫名的奇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修煉者？！”老頭仰大笑幾聲，然後沒等廖滿答話就立起被鎖鏈所困住的右手作爪狀一下子就把廖滿吸了過來。
脖子被老頭掐著，廖滿不出話來，沒有什麽太多的感受，隻是覺得他廖滿太虧了，還不如剛才摔死算了，現在被這個用鎖鏈鎖在深崖下的老瘋子掐死，太虧了，太虧了。
被“老瘋子”掐上了幾秒，老瘋子又一掌把廖滿拍地原地打轉，然後又擒住他的一隻胳膊，連著再把整個人反擰一圈……
廖滿一下子被摔到了地上，他感覺全身酸痛，乏力，隻要稍微動一動，就會疼的不得了，全身無一處是這樣，隻能聲地呻吟著。
“哼！養氣二段，還是無比混濁之氣！經脈幾乎全閉，骨骼也隻是區區未煉之骨――中的差等檔堂骨！虧大了，老夫虧大了！！！”
廖滿搓了搓腿隻在心中暗暗地道：“哼，被你個老瘋子摸了個遍，我還沒喊虧咧，我個區區廖滿，骨骼不清奇，不是地靈根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手感就算不行，也不能怪我啊，你倒喊個什麽虧，還虧大了咧！”
“嗯……”老頭握緊雙拳悶哼著，難受，難受極了！老夫就不應該那麽魯莽！
“嘩……”老頭緊閉的雙眼和雙拳驟然放開，一雙有神變無神、振奮變迷離的眼神透過雜亂的頭發看著廖滿：“罷了……罷了……”
“什麽意思？”廖滿站起來，帶一點點不服的神情問到。
“唉，告訴你吧，老夫我‘逍遙崖下溝’原本乃絕世高手，早在七十三年前就已經成為了大成界的高手。”老頭自稱“逍遙崖下溝”的時候，神情非常的複雜，有帶著對這名字的生疏、又帶著些許熟悉，有厭恨、有驕傲，但更多的是悔恨。
廖滿聽到“大成”這兩個字的時候，全身抖了一下。
“唉，都是往事了……如今我還不是被壓在這下麵。”
廖滿壯起膽子問了一句：“那你怎麽還被關在這破山下麵啊，你大成階高手別告訴我你功力衰減、減得連根破鐵鏈都崩不開……我可是聽過那些大成階高手傳的。叫我，爬個兩下我也能爬出去啊。”
“切，哪是你爬就爬的，我崖下溝不要尊嚴、不要臉的嗎？！”
廖滿本來想：“你這哪還有什麽臉麵。”的，但想了想，看他那麽厲害，就算不是大成階高手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弄死自己了，所以還是算了。
“不過來可笑，當年我自己取了個‘崖下溝’作名號，本想還挺有意境的，現在想不到還真就意境了，意著意著就進來了……”
“對了，既然你聽過大成階高手傳，不可能沒聽過我‘崖下溝’吧？！”老頭一下得意了起來。
“沒有。”廖滿仔細想了想，確實姚大叔沒講過。“沒聽別人過。”
“不扯那些，書上的，記載地全麵些！”
“那就更沒有了。”
“……”老頭獨自黯然神傷了一會兒，到：“唉，想不到啊，他還真把我給抹了……”
……
廖滿和老頭了半，沒想到這老頭人老心不老，有時候兩句話還挺逗的，據他，他已經被整整押在這裏七七四十九年了，不是他樂意待著這，而是上麵有特別的結界，隻可外進，不可內出。
而且就算是要外進，也要破解結界外的二層迷惑結界，非大成階超級強者，不可以硬闖進來。恰恰好好，剛剛廖滿不知道怎麽的闖破了二層迷惑結界，沒有被幻想所迷惑到。
老頭當時也感覺到了廖滿的闖入，又想起那句話：七七四十九年後，他命將絕，除不有仙道奇遇，就隻能碰運遇見一個年紀輕輕就達到高修境界或其以上的才少年，在陰時帶聖之陽氣、攜神雀之光羽破開結界來解救他了。
而那個時候，老頭隻用用全身功力化成的金丹助他一臂之力，老頭就可以被解救出去，兩人結為師徒，他日一同突破大成境，達到更上乘的境界，成仙而去。
廖滿聽了，感覺有點蝦扯蛋的感覺，但到底介於老頭認真的神色，忍住沒有笑出來，隻是在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聖之陽氣沒有，腎虛之氣倒差不多……神雀光羽也沒有，麻雀鳥屎到是有一坨。”
最後聽到老頭被那位仇人封為“崖下狗”的時候，也有點為老頭生氣，不過還是有點想笑。
恰恰好好，老頭激情澎湃地了三個多時，黑之後，終於是一下斷了氣，崖下的四十九年的命，絕了。
廖滿不知道該怎麽好，正好有點困，就在山崖底下陪了老頭睡了一晚上，之前的老瘋子，現在反倒覺得有點感覺。
第二早上最後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老頭，給他跪拜了一下，廖滿想了想自己體內的大成階高手功力的金丹，起來，喊了一聲：“師傅，徒弟我走了，你……您的仇，俺會幫您報的。”自己聽起來又有一股羞澀的感覺，感覺從昨晚上到現在自己做的事情都好羞澀啊，怎麽跟武俠裏麵的劇情這麽像了，自己好懂得感恩啊。反正廖滿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搞。
略略地運轉了一下金丹中釋放出來的功力，按老頭教的一些法子又靜靜地等待這溫暖的功力在他的身體裏走了個大概的兩三圈，然後，起飛！
直接衝破了那無形的結界，不管耳邊炸裂的聲音，呼嘯著飛向空，如此之真實、舒爽的感覺，才讓他相信，這都是真的！他一下走了鳥屎運！變成了大成階強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