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打聽消息
聽到這麽一條消息之後，劉波心中大叫起來：“陰謀，這完全就是陰謀。名義上，是把歌舞廳的案件交給自己負責進行偵查。
暗地裏，陳浩然卻是另起爐灶，把自己關在了門外。
這麽說起來，自己是內奸的事情，應該是早就被陳浩然識破。要不然，陳浩然也用不著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一套手法。”
此時的劉波，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逃命。心中的想法，雖說是不錯，隻可惜是雙腳不聽指揮，怎麽也邁不動步子。
為了這事，他恨，恨“校長”坑人。他急，急得額頭上全是汗珠子。
看到劉波這麽一副形狀，坐在他旁邊的大隊長洪有餘，卻把意思給領會反了。
他以為劉波是在激動，是在發怒，是在為自己所遭遇的不公平對待，覺得是羞憤難忍。
自以為是想通這些事情之後的洪有餘，心中也有同感。
他同仇敵愾的一拍桌子說：“太不象話了，陳局長和揚支隊長這是玩的哪一套！不把我們二大隊弟兄當人，這是什麽意思！”
聽他這麽一說，其他的刑警也反應了過來。是啊，我們二大隊才是負責偵查歌舞廳滅口案的正主兒。
怎麽發現了如此重大線索之後，卻把我們二大隊的弟兄給關在了門外呢？
如果不是吉通碰上了饒舌的夏天，豈不是一直拖到明天早晨，大家都還會蒙在鼓裏嘛。
聽到大家這麽一種議論，劉波也就順水推舟地發了幾句牢騷，把自己剛才的失態給掩飾了過去。
對於他所表現出來的大度，洪有餘不以為然的說：“劉支隊，人家敢這麽欺侮二大隊，就是因為你太好說話了一些。”
“老洪，喝酒，喝酒，不說這些鬧心的事情了。”劉波端起了酒杯。
這個時候，他也算是豁了出去。真的暴露了以後，想逃也沒法逃。如果沒有暴露，那也用不著自己嚇自己。
聽他這麽一說，其他的警察一想也對。官場上的爭鬥，不關咱們普通警察的事。
大家也就紛紛端起杯來，呼應劉波的號召喝起酒來。幾杯酒下肚之後，吉通放下酒杯，沉思不語。
看到他這副模樣，洪有餘好奇的問道：“老吉，你在想什麽呢？”
“老洪，我在想啊。這麽大的事情，局領導為什麽要瞞著我們二大隊？”吉通回答說。
“這能有什麽！說明我們二大隊是後娘生的唄。”洪有餘有些不滿地說。
“老洪，我們先別忙著下結論，還是得把事情給打聽清楚才好說話。”吉通勸說道。
“老吉，你讓我找誰打聽？是找陳局長，還是找揚支隊？如果他們能信任我們二大隊，還會拖到現在也不說話嗎？
既然他們不想告訴我們，想要打聽也是自找沒趣。”不等吉通再往下說，洪有餘直接搖起頭來。
聽到這麽一說，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這種涉及領導的事，一般刑警可不好插嘴。
看到沒人說話，劉波心中可不是一般的著急。他朝著身旁的吉通瞅了一眼，發現對方張了張嘴巴，又停了下來。
“老吉，你有什麽想法，就盡管說唄。大家都是自家兄弟，還能會有什麽其他想法嘛。”劉波勸說了一句。
洪有餘也接口說：“對，老吉，你是我們大隊的智多星，幫著出個主意唄。”
“劉支隊，老洪，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複雜。這中間，也許會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誤會。”聽到催促，吉通咂了一下嘴巴說。
“這事情都明擺著放在這兒，不讓我們二大隊知道內情，還能再說什麽誤會呢？
再說，總不能讓劉支隊就這麽去找陳局長，去找揚支隊問情況吧。”洪有餘覺得不妥，輕輕地搖了一下頭。
“老洪，你說得不錯。劉支隊是不好直接找陳局長和揚支隊去問情況，但他可以找言處長打聽一下消息嘛。”吉通幫著出了一個主意。
“呃，這個主意不錯。言處長和劉支隊的關係不錯，又是局外人。找他打聽一下，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洪有餘聽了以後，一下子就認可了吉通所說的主意。
劉波想了一下，也覺得這是一個上上之策。
看到身旁兩個得力助手都在點頭，他也就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言處長，我是劉波，你在哪兒忙哩。”
“什麽！你才剛剛出現場回來。”
“言處長，你說是發生了大案件？沒有人告訴我，我怎麽會知道！”
“哦——是這麽一回事。那我就不懂了。既然那個夏明天鬧出了‘雙包案’，為什麽我這麽一個偵破案件的負責人會不知道呢？”
說到這兒的時候，劉波的語氣中帶了一些火氣。
看到大家都在側耳細聽的樣子，他索性將手機打開免提，讓大家都聽上一個清楚。
“老劉，這事你就誤會啦。”
“言處長，你倒是說給我聽聽。能有什麽樣的誤會，要對我劉波進行保密！”
“老劉，發現‘雙包案’的事，是公安部馬處長的功勞。”
“言處長，哪兒來的馬處長，我怎麽沒有聽到過。”
“老劉，不瞞你說，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前些日子，不是發現歌舞廳那幾個保鏢有嫌疑嘛，就是馬處長帶人查出來的結果。”
“哦——”
“這一次，又是他帶人查出了夏明天鬧出‘雙包案’的消息。你也知道的，你們公安局走漏消息的事出得太多。”
這一點，劉波也不好否認，索性就來了一個沉默不語。
“老劉，陳局長得到馬處長說的消息之後，就找到了我。讓我隻對他一個人負責。
所以說啊，這夏明天的事，除了陳局長以外，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言林海在電話中介紹了起來。
接著，他又說到就連揚誌宇也不知道情況，也是今天下午才接到陳局長的通知。
為了保住秘密，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陳浩然特意調動了沒有參加偵查的一大隊刑警。
即使是這樣，一大隊刑警到達“西郊賓館”時，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執行什麽樣的任務。
聽到言林海如此這麽一番解釋之後，劉波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不是對自己產生懷疑就好，自己的安全就算是有了保障。
其他在場的刑警，也跟著“噢”了一聲，算是消除了這麽一個誤會。
“老劉，你聽明白了吧。”電話中，言林海大聲問道。
“明白了，明白了。在這之前，我還真的以為是陳局長和揚支隊長，對我和二大隊的弟兄們有了什麽誤會哩。”劉波笑道。
“老劉誒，這事我就要好好批評你了。大家的心都撲在案件上，沒有必要再去考慮這些小雞肚腸的事。”
“言處長，這是我的不對，我檢討。”
“檢討的話，就不要去說嘍。你如果走得開身子的話，就主動來參加案情分析會。”
“言處長，什麽時間召開會議？”
“晚上9點，在局黨委會議室召開。市委諸葛書記和呂市長，也要親自來參加會議。”
“我去，我們二大隊的兩個領導也去。”
“老劉，這就對了嘛。當刑警的人，就應該要有這樣的氣度才行。”
“言處長，那個老馬是怎麽一回事？”
“老劉，你現在不要問。等會兒到了會場的時候，你就能見到他了。不過嘛，我可以先給你透露一點消息。”
“哦——快說，快說。”
“這個馬處長，是你們的熟人。見了麵之後，你和那兩個大隊長，一定都會認識馬處長。嗬嗬——”
晚上9點鍾以前，市公安局黨委會議室裏就已經坐滿了警察。
所有的局領導，一個不拉的全部到了場。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們哪兒會缺位。
刑偵、治安、經偵等各個負有偵查任務的部門領導，也都到了場。
由於發生了警察傷亡事件，就連政治部、後勤部的領導，也同樣到會旁聽，好安排相關的後續事宜。
與言林海通過電話的劉波，也沒有肯喝多少酒，早早的就結束了晚宴，帶著洪有餘和吉通這兩個正副大隊長到了會場。
他們到場之後，這才發現揚誌宇和一大隊的刑警都沒有到場。
正好碰上了言林海，聽他一說，這才得知揚誌宇還和手下在一起，忙著在現場上處置善後工作。
“老劉，為人做事，心胸得要開闊一些，這才會有更大的發展。”言林海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麽一句。
劉波心中明白，這是暗指自己剛才的發火。
對這樣的指點，他不好多作解釋，隻能是連連點頭說：“言處長說得對，我老劉會吸取教訓的。”
他的心中，卻在苦笑不迭。衝著眼下這麽一種形勢，我哪會再與揚誌宇爭什麽高下喲。
能保得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就是最大的OK。
想到湯明生剛才打來的電話，要讓自己找到那個受傷蒙麵人的血液樣本，他就在心中大罵起來。
你們這幫畜生，真的是想把老子往死路上逼喲。
都到了這麽一種情況，怎麽就不知道收上一回手哩！再這麽逼下去，大不了拚上一個魚死網破！
當然，他也隻能是暗中發狠。真要這麽去做的話，還得要好好思量才行。
就在這時，揚誌宇帶著高峰和夏天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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